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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第22节

  他抿唇,嘴角弯了弯。

  青年包裹在柔软的毛衣中,人也是柔软清凉的。

  “你和她倒是感情培养的不错。”宗楚阴沉的抹上他上扬的嘴角。

  男人深刻的眉眼压低,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

  沈余被掐着后脖颈,身体几乎弯成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被压在男人怀里。

  他低垂着视线,缓慢的轻笑了两声,然后视线微抬,逐渐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长胡茬了。

  宗楚这次回来就接连在他这吃了两肚子气,怕是连收拾自己都没找到时间,这可不是宗楚的作风。

  几年时间,看来改变的不只是他自己,或许这也是宗楚结了婚也还能留下他的原因,应该是还有些旧情吧?

  冰凉的指尖柔软蹭过男人下颌,宗楚盯着他,

  沈余很少有示弱的时候,昨晚算一次,今天,满打满算是第二次。

  沈余长相精致犀利,一眼看上去有一种山间雪松的清冽感,可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一秒转化成了烈阳炙烤下的葵花,看着十分让人心软。

  至少会让宗楚心软。

  他态度软化了些许,眼底的戾气也在沈余‘示好’的抚摸下被安抚下来。

  不他妈就是一个生日礼物?

  他给。

  “这次就免了这小兔崽子的惩罚,老宅这边你最近别来了,被她带得不学好东西。”

  男人说,

  沈余嘴角弯起一个令人舒适的弧度,眼睛似乎都有些笑意,温顺的回,“好。”

  宗楚松了点圈着他的力道,问:“不舒服了?”

  刚刚被沈余不自觉掐着的手被抬起来,男人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他掐出来的伤口,语气不太好的问:“谁让你掐的?”

  沈余阖上手掌,轻飘飘圈住宗楚的拇指,轻声说:“刚刚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感冒了。”

  宗楚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这时候的沈余乖的有些出奇,他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说出来有点搞笑,北城的宗五爷,外边就是天塌了也影响不到他一星半点,偏偏对这个小了小半轮的小情人总是捉摸不透,心思花了不知道有多少。

  “李家那小子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男人忽然开口,他捏着沈余的下巴,眉心皱起,“别笑了,收回去。”

  一个李家的小东西,把宗酶牵扯进去就算了,沈余要是再为他多说两句,宗楚不见得还能收得住手。

  这竟然是稀奇了。

  沈余眼睛稍微睁圆了一点,显出一些和他年龄相符的稚气。

  一如四年前宗楚刚见到的模样。

  宗楚的戾气彻底湮灭在沈余清澈的眼眸里,他按着额角,语气不轻不重的点:“乖点,想要什么我没答应过你?别跟着宗酶学那出狗脾气。”

  沈余被他掐着腰靠在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连心口剧烈的疼痛感似乎都变得有些凝滞。

  四年。

  他如鲠在喉,忽然有些难以开口,这个世界上要说谁对他曾有过,现有过一点温存的温柔,除了宗楚,似乎没有第二个。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想保留住这份仅存的算不得温柔的感情,在被磨灭之前。

  他和宗楚,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为他狼狈的恳求,所以才有了一段交叉的时光。

  现在也差不多该是回归原地的时间。

  他抓着宗楚的手指,眼睛带着宗楚熟悉的浅笑,一字一句的说:

  “先生,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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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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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谦:...

  这婚没发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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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学神抱着资料从门口路过,开小差的蒋恶霸扫过发角湿润的少年,咬牙切齿地叫住他:“路谦--你给我站住,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八班:???这是找茬吧?是找茬吧!

  学神充耳不闻,蒋恶霸踹了脚桌腿,班里呼吸一滞,然后就见这头恶犬怒着脸从书桌里扒拉出来条毛巾,追出去把人怼墙上一点点儿把头发丝都擦干了,还骂骂咧咧:“md,老子说了一万遍了,再管你我就不是人!”

  八班:...啊这

  后来,体育课上

  校霸超别人一圈跑完两千米,转头冲到起跑线把第二批做预备的学神抄手抱起就跑,满操场都是蒋少泽死皮赖脸的:“我抱你跑还不成吗少爷?知道老子我身价多高吗,还乱动!”

  八班&1-20班:...靠,不对劲,这次是真TM的不对劲了!

第22章

  男人按着额角的动作倏地顿住,他猛地抬眼盯住眼前的青年,掐着沈余椅子靠背的大掌青筋迸现,半晌,他忽然轻哂了一声,哑着嗓子问他:

  “沈余,你说什么?”

  话说出口,沈余甚至是平静的。

  他大概早都猜到了这一天早晚要来,所以连草稿都已经打好了。

  男人表情是阴鸷的,嘴角怒极反笑的弯着。

  他眼皮像极了古板肃穆出名的宗家老太爷,纹路深刻,压下来时深邃的似乎能把人吸进去,然后在深渊里绞杀。

  没人敢直视宗五爷的眼睛,沈余却看得有些珍惜。

  从来没人能代替宗楚做决定,沈余这么说,早料到会激怒这个习惯顺从的男人,再严重一点,说不定这个圈子他第二天就混不下去。

  不过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他的,是因为宗楚,他才磕磕绊绊的走到今天,现在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沈余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离开。

  在他只能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两人举行婚礼之前。

  在他更失态,甚至可能放弃自己的原则之前。

  沈余缓缓松开了扣着男人拇指的手,侧过头,视线掠过男人虚无看向某一点,轻声说:

  “先生,我们分开吧,这几年---感谢您的照顾,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差的让李哥打到卡上。”

  没人说话,沈余坚持没有看那张会让自己说不下去的脸,他盯着地板上的一点,攥紧五指的松松放开一点,又死死扣进掌心,最后轻声说:

  “等您婚礼,我备上一份厚礼。”

  “你他妈给我闭嘴!”

  男人忽然暴怒的吼道。

  宗楚暴怒的声音把站在一侧完全没反应过来事态发展的宗夫人和夏实然齐齐震醒。

  沈余…

  刚刚提了结束关系?

  夏实然紧绷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死死抠着掌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宗楚。

  宗楚脸黑到吓人。

  “你闹什么脾气,嗯?你他妈和我闹什么脾气!”

  他甚至连宗酶和那小子都绕过了,还有哪点激得沈余非要跟他对着干?

  男人气急败坏到极点,他狠狠捏住沈余的下巴,掐着抬高,两人的鼻尖几乎顶上,“你他妈看着我说话!”

  沈余唇瓣颤了颤,他闭上眼,再睁开时视线一片平静,他看着宗楚,缓缓开口:“先生,我累了,我想过普通的日子。”

  不需要时刻担心他身边会有别人的日子。

  宗楚不懂爱,不懂尊重,他没有本事去教会他,只能仰仗他时不时给与的喜欢过活,而这一切,早晚有一天会耗尽。

  “普通?”

  宗楚气到极点,忽然笑了,他死死盯着沈余,轻声开口:“沈余,你拿什么去过普通日子?你那个精神病母亲?嗯?还是你那个不定时旧疾复发的弟弟?”

  沈余要离开这件事踩了宗楚的底线。

  他阴鸷的看着青年的面容,口不择言的威胁:

  “茶根,你想清楚一点,你有今天仰仗的全是我,你要离开,没得可不只是这些东西。”

  沈余就是他娇养的一只雀,宗楚不觉得他离开自己还能活。

  他阴恻恻的开始回想是哪一步,哪个人让沈余有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让他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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