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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到底是什么 第16节

难道是小叔变异了?这话简直大不敬,林兆琛不敢问出口。

陆汀在心里失望的叹气,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线索了:“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林兆琛立刻恭敬地站起来,对着大门方向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对青年说道:“小叔单名一个‘归’字,归来的归。”

林家上下对林归的态度可谓是十分恭敬,就差当成太上皇供着了。

“林归。”陆汀咀喃喃念到。

归,返回,本该去往阴界的魂魄,因为人的私欲而被绑回来,困在一个小小的花盆中。要不是人类没有预知能力,他都要怀疑林家给林归取这么一个名字,是在暗示什么。

林兆琛对陆汀的话很有疑虑,神色比之前多了几分害怕:“陆汀,是不是我小叔他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陆汀随口道,“可能是花盆里飘进了其他种子,我误会是花盆自己发芽了。”

林兆琛松了口气,现在陆老爷子也死了,万一小叔出个意外,根本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要帮我和你小叔定亲吗?”

陆汀的声音打断了林兆琛的思绪,他啊了一声,忙说道:“你爷爷过世前几天突然找到我,跟我说小叔不甘心至死都是孤身一人,想要给他定门亲事。我起初不大同意,但老爷子跟我说他感觉自己时日不多,想在死前替小叔做最后一件事。”

陆汀捏着拳头,真想一拳头挥过去,给人定亲难道不需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陆汀:“林归他同意?”

林兆琛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应该是同意的吧,你爷爷做了一场能与鬼神沟通的法事,小叔叔默认了。”

当然是默认,在他接手花盆前,林归一直被死死镇住,连发芽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开口说话。

这不就是欺负哑巴不会说话吗!

陆汀阴晴不定的脸色让林兆琛内疚起来,他也知道理亏,可当时陆老爷子也没说定下冥婚的人是自家亲孙子啊。刚得知这件事时,他还曾怀疑过陆汀是不是陆家亲生的。

“你别生气,小叔叔能保我林家顺达,自然也会保佑你。对我林家来说你就是自己人,有任何事情我们都会替你出面解决。”

陆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你能替我解决婚姻问题?”

第23章

陆汀的意思不言而喻,林兆琛自然不能答应。解除婚约,他没那个能力,给陆汀介绍对象,他没那个胆子。

从沉默中,陆汀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只胳膊肘杵在膝盖上,心累的将脸埋进手心里。林归的遭遇很可怜,他比林归更可怜,一辈子都得当单身狗,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一个属于他。

林兆琛看得出青年的郁闷,想安慰两句,又怕火上浇油。思来想去,他岔开话题问道:“你去宏德大厦做什么?”

陆汀抬起头,眼前精光闪过。对啊,旁人对宏德光的底细不清楚,但林兆琛肯定清楚:“你对宏德光了解多少?”

林兆琛知无不言:“合作前私下调查过,你想知道什么?”

陆汀:“全部。”

“宏德光能有今天,全靠他前妻。结婚前,他只是个城中村出来的普通打工仔,因为肯卖苦力,又会来事,在工地上很快就混成了工头。之后不久,他就遇见了冯茜茜。冯茜茜漂亮,有头脑,还是名校毕业,宏德光看中她的能力和头脑,拿出全部积蓄,和冯茜茜一起开了一家小小的建筑公司。”

“冯茜茜的交际手腕很强,她负责对外宣传和投标,宏德光没什么脑子,只负责做工程。在两人合力之下,公司发展迅速,不到五年就将宏德发展成了一家大公司。

“说起来,冯茜茜的运气是真的好,就拿宏德广场那块地来说。起初的使用权在一个港商手里,却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声,说那块地即将被政|府规划,卖不上价了。港商急着脱手,借着信息还没彻底传出去,立刻以一个不算高的价格转手卖给了冯茜茜。结果冯茜茜接手后不久,政|府规划变动,那块地的商业价值迅速攀升,翻了至少三倍。”

眼下是宏德广场和宏德大厦,等哪天宏德想要转型或者售卖回笼资金,这两个地方能给他创造上百亿的利润。

陆汀:“冯茜茜运气一直很好?”

林兆琛说,“总能捡漏,明明前两天还不行的工程,只要她接手,不是政|府出面扶持烂尾楼,就是有新的资金注入。”

陆汀脚尖在地上点了两下,他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她财运非常好。”

“可以这么说。”林兆琛继续之前的话,“宏德光这人性格温和,很会照顾人,冯茜茜一个女人再强硬也有疲惫的时候。在宏德光无微不至的关心下,两人日久生情走到了一起。但不知道怎么的,婚后没几年就闹出了婚变。”

陆汀的思绪飘远,不由自主的将周经理和冯茜茜,以及流浪汉三个人联系到了一起。

流浪汉在外漂泊,朝不保夕,但他身体强壮;周经理年纪轻轻业务能力很强,受人欢迎,总结为事业运很好;目前还活着的冯茜茜,拥有宏德光无法比拟的财运……

人的八字好坏会影响很多方面,家庭情况,事业工作,物质财富,婚姻状态,运势走向等等。

人生在世起伏不定,有畅达的时候,就有不顺的时候,不会一辈子一帆风顺。

像宏德光这样只拿走别人的一部分,被拿走的人不会立刻死去,而宏德光可以自行选择看中的部分,将其组合在一起,就是只有昌盛,没有低谷的完美命格。

他拿走了流浪汉的健康运,周经理的事业运,冯茜茜的财运,如果猜的没错,他的改命计划仍在继续,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第五个人被他在悄无声息的害死。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瓢泼大雨接踵而至,豌豆大小的雨滴被风刮到落地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林兆琛忧心地看了眼窗外:“雨下这么大,今天要不就留宿一晚,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去公司。”

这么大的雨,等回去家门口的马路很可能已经被淹了。陆汀没跟他客气:“那打扰了。”

林兆琛忙说:“不打扰,一直以来,林家都会把最好的一间屋子留给小叔,以示孝心,那屋子长期有人收拾,东西齐全,如果不嫌弃的话,你今晚就住那儿吧。”

陆汀:“会不会不好?”房间主人都没邀请他去住。

林兆琛认真道:“这有什么,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小婶了。”

“……大可不必。”陆汀被“小婶”两个字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千万别那么叫我,算我求你了。”

试问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叫小婶?林兆琛一脸理解:“我懂。”

陆汀:“……”不,你不懂。

两人交谈结束后,佣人们从其他地方走出来。由管家带路送陆汀去房间。林兆琛也跟在后面,把人送进门快离开的时候,陆汀忽然叫住他。

“林先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

“帮我查一下,宏德光有没有和术士之类的人接触过。”

林兆琛几乎没有花时间思考,正色道:“不用查,这事我知道。他每年都去拜会一位大师,那人姓姚。你爷爷似乎和他打过交道,特意叮嘱过我,让我不要和姚大师接触,说他路子不正。”

陆汀想起自己之前用的扶乩,运用鬼怪之力获得信息,也不是什么正路数。

林家为林归留的房间的确是整栋宅子里最好的一间,坐西向东,阳光充足,开窗便能看见令江江水。屋子里摆设简约,但细节皆是精致。看得出,林家为了孝顺小叔叔花了不少心思。

屋子靠窗的位置,放置了一个贵妃榻,长短正好。陆汀打算今晚就睡这里,把床留给林归。

大雨仍在持续,隐约可见外面江水滔滔,似乎涨水了。

陆汀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佣人送来的睡衣。他一条腿平放着,一条腿曲着支在榻上,丝绸的短裤顺着大腿滑下去,堆在腿|根的位置。

此时风已经停了,凉气从打开的窗户渗进来,说不出的舒服。

“你是不是忘了,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微哑的男音自正上方响起,陆汀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林归眼神漆黑,打量器物一般将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停在自己大腿上,他急忙坐起来,将短裤裤腿往下拽拉,抚平,懊恼得想捶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厮给忘了,刚刚那副大喇喇的叉着腿的样子,的确不太矜持。

林归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还是之前的打扮,只是脚上的血迹不见了。陆汀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后背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对方:“怎么,舍得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了?”

“你的身体本就是我的容器。”林归俯身靠近,冰冷的吐息近在咫尺,一双黑眸专注的看着对方的眼,“陆汀,你要认清你的位置。”

“……”陆汀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惊呆了。

多活了几十年就是不同,三言两句就怼的人说不出话来,社交牛逼症患者都没你牛。

既然说不过,陆汀干脆重新躺下,带着被子一起翻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林归站在原地,唇上的弧度渐渐消失,眸色闪烁不定,时而像狂风骤雨,时而又像暗黑死水。他从架子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坐在凳子上,藤蔓自他脚下生出,迅速袭向青年所睡的贵妃榻。

陆汀只觉得有东西滑过脚踝,待他想起那是什么已经晚了,整个人从头到脚被缠得结结实实。

他苦闷的喊道:“小叔叔,能不能别捆着我。”

林归没有纠正这个称呼,沉默不语,翻到下一页。

陆汀不死心的还想再恳求两句,便看见藤蔓沿着地板从门缝爬出去,去了别墅其他地方。陆汀愣了愣,再看向男人时目光有些微妙。

林归不信任的何止是他,是除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藤蔓困住的是人,也是一份掌控欲。他必须确保所有可能会对他造成威胁的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林归对一切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陆汀忽然就不动了,默许了男人近乎霸道的行为。

第24章

雨水的腥气和植物的气息混在一起,拂过陆汀的面庞。

林归抬眸扫了眼,这小东西嘴上不说,却连后脑勺都是怨气。他轻嗤一声,继续看书。片刻后,青年睡着了,因为裹得太紧有些热,身体在被子里各种小幅度的挣扎。

林归一个念头闪过,缠紧着青年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松懈了些许。

同之前一样,第二天再醒来时,屋子里的藤已经消失了。

陆汀穿上洗好烘干的衣服下楼,佣人已经将早餐布置好了。林兆琛坐在桌前看报纸,闻声抬头冲陆汀喊道:“快来用早餐,刚做好,还是热的。”

陆汀看了一圈四周,偌大的桌子上摆了十几个盘子,居然就他和林兆琛两人用餐。

看出他的疑惑,林兆琛道:“公司有事,我两个儿子早早的就赶去公司了。”

实际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汀这位新上任的长辈,暂时躲了起来。连老爹都得喊一声小婶婶的人,按照他们的辈分,得叫一声爷爷。

这换了谁也喊不出口啊!谁喊谁尴尬!

陆汀点点头,坐下后先喝了一口牛奶,便听见林兆琛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陆先生。陆汀不大自在的纠正道:“叫我陆汀。”

林兆琛:“好,陆汀。你那天提醒我注意宏德光,昨天又向我打听他的情况,是因为宏德要变天了?”

陆汀咬了口包子,满口流汁,他满足的细细咀嚼咽了下去,道:“他抢了别人的运,还不止一个。”

“什么?!”林兆琛惊讶的不是宏德光干的事,而是陆汀怎么会知道宏德光干了什么,陆老爷子曾经向他提过,整个陆家陆汀的命格最差,而且毫无天分可言,他根本不会任何术法。

陆汀耐心把自己知道的事说给他听:“事情就是这样,保不齐后面还有其他受害者。”

林兆琛缓过神来,无限的好奇心驱使他问道:“你爷爷把毕生所学全交给你了?”

“没有。”陆汀实话实说。

林兆琛:“那你怎么知道宏德光干的那些事?”

陆汀说:“是你昨晚给我提供的思路。”

林兆琛点点头,忽然有些食不下咽。

他对陆家有所了解,老爷子死后当家人变成了他的大儿子陆丰。陆丰喜欢装腔作势,没有多大能力。他的小儿子陆啸前段时间和小婶闹得不可开交,是个嚣张跋扈的人。这个家庭没了陆老爷子这个支撑,看似没有多大变化,但林兆琛敢说,不出三年,陆氏就会从内部瓦解。

两家相交几十载,他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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