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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摁狗头 第2节

  贺淳刚搬到这里,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生活必备家具,以及几个没来得及拆开的大纸箱。

  忽地,门铃被摁响。

  正在拖地的贺淳一怔,把拖把靠墙,走过去开门。

  是送外卖的小哥,午饭到了。

  接过外卖时,贺淳哭笑不得,他刚才在瞎几把脑补些什么?

  关上门的瞬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进缝隙,不轻不重地握住门框,贺淳在心底卧槽一声,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关门夹断对方的手指。

  林述文倚在门外,目送快递小哥的背影离开后,才悠哉游哉地朝故作镇定的邻居弯起眼睛一笑,“你好,我叫林述文,住在隔壁。”边说,边举一小盒娇艳欲滴的草莓递到贺淳面前,示意他,礼物。

  贺淳提着外卖,握着门把,神情冷漠道,“你好,贺淳。”目光落在草莓上,“不必了,谢谢。”

  林述文:“纯洁的纯?”

  贺淳:“淳厚的淳。”

  “不请我进去坐坐?”

  “很乱,下次吧,抱歉。”

  林述文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袍,松散的衣襟下满是暗红的暧昧痕迹。他露出遗憾的神情,桃花眼里的光亮都黯淡下来。

  贺淳视若无睹,关门。

  林述文在邻居那碰了壁,高挺的鼻梁险些被硬邦邦的防盗门砸中。他怔愣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扬起嘴角,勾勒出兴致盎然的笑意。

  刚才透过缝隙,林述文看见这小崽子正在打扫卫生,地板湿漉漉的,拖把歪倒在地上。林述文幽幽叹气,回到自己的房子,望着凌乱不堪的客厅,觉得很心烦。

  心烦了,就想逃避,想发泄。

  想做爱。

  林述文不光渣,还是个心理扭曲的病渣。

  怀揣着矛盾的思想斗争,林述文掏出手机联系床伴后,开始一边发浪,一边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细致地擦拭地板。林述文懒起来时像个被世界抛弃的颓废单身汉,真正搞起卫生来又细致认真得像个偏执狂。

  ……

  程尤旭接到林述文的约炮电话,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火急火燎地赶来。

  林述文刚好完成浩大的清洁工程,浑身都被汗湿,脸上泛着潮红。

  程尤旭见他这副样子,以为屋里还有其他人,林述文准备跟他玩3P。进屋转了一圈,发现除了他没别人。耸耸肩,兴许是林述文等他等得不耐烦,先自慰爽了一把吧。程尤旭对此习以为常。

  “哥。”程尤旭坐在沙发上,笑起来时有一对酒窝,看上去很乖巧,他跟林述文撒娇,“我好想你。”

  林述文伸手揉一把对方的小卷毛,看上去很亲昵。

  “草莓。”程尤旭视线落在桌上那盒鲜红娇嫩的草莓上,“哥,我可以吃一颗吗?”嘴上客气着,手却直接伸过去,捏了一枚塞进嘴里。程尤旭长了一颗虎牙,吃东西时咧出一点,像只贪吃的猫。

  林述文垂着目光,看他咬烂那颗柔软清甜的草莓。

  原本是想送给隔壁的……叫什么?

  哦,贺淳。

  ……

  “谁准你吃的。”

  “唔?”程尤旭含着被咬碎的草莓肉,嘴角浸着果汁。林述文冷不丁凉飕飕的语调让他下意识地停滞咀嚼的动作,无辜地看过去。

  “吐出来。”

  “……”程尤旭含糊道,“哥?”

  “我叫你吐出来。”

  程尤旭脸瞬间憋红,委屈又恼怒,四周没有垃圾桶,地板锃亮,程尤旭只好吧混合了唾液的草莓吐到自己掌心。

  “乖,去把手洗干净。”林述文的嗓音恢复了往常的慵懒和撩惹。

  程尤旭赶紧乖乖照做,不光把手洗干净,顺带再冲了一个澡,光裸着纤细匀称的身体来到林述文面前,主动爬进他怀里窝着。

  林述文冰凉的手指揉捏着程尤旭修长的脖颈,像在抚摸一只小猫。程尤旭舒服地眯起眼睛,揽住林述文的脖颈,昂头去亲吻他的嘴唇。

  林述文低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程尤旭的下巴,凶狠地啃咬上对方柔软饱满的唇瓣。程尤旭缩在林述文怀里,哼哼唧唧地低吟,缺氧让他手脚发软头晕目眩,偏偏下身又亢奋地高高翘起,他像只发情的小动物,秀气的性器抵在林述文腹部轻轻蹭动。

  唇舌分离时,彼此齿间还残留着草莓清爽的甜味。

  程尤旭双目朦胧,他软软地喊,“哥……”

  被动情低唤的林述文却拍拍他的脸,淡淡道,“你回去吧。”

  程尤旭一怔,难以置信道:“哥?”

  林述文往后靠在沙发上,伸手捞过床伴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我累了,不想做了。”

  程尤旭表情短暂地扭曲一下,很快克制住,“林述文你不至于吧,我吃你一颗草莓,你就要赶我走?”

  “不光是因为草莓。”

  程尤旭神情再次扭曲,所以还真他妈跟草莓有关?

  林述文理所当然地说出又渣又没说服力的理由,“刚才大扫除,我累了,没力气做。”

  “哥,你要真累,我今天可以做上面那个。”程尤旭不甘心,努力挣扎一下。

  林述文那张魅惑众生的桃花眼露出轻蔑的笑意,一字一顿。

  “凭你,也配?”

第3章 疯狂和窒息

  打发走程尤旭,林述文环抱双膝靠坐在沙发最里侧,后背紧紧贴着靠垫,白皙的脚趾陷入柔软的坐垫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草莓,眸底荡着狼森森的幽光。

  林述文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直到疲倦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在不知不觉中歪倒进沙发里,蜷缩着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林述文又把张暮约上了床。

  张暮不想做下面那个,林述文便顺着他,张开腿让他操。两人厮混到深夜,林述文破天荒的没有爽完就渣轰人走,而是把熟睡的张暮留在卧室里,自己去外面睡沙发。

  张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林述文的床里。短暂的呆滞后,是狂烈的惊喜。心跳震如雷鸣,心脏仿佛要砸开胸腔狂奔逃离。他环视周围,却发现林述文并不在房间里。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张暮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林述文。林述文看上去睡得很熟,一只手搂着柔软的靠枕,一只手垂在沙发外。

  张暮单膝蹲下,伸手抚摸林述文的脸,目光眷恋凝视对方难得乖顺柔软的模样。

  忽地,林述文睫毛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睛。短暂的朦胧后,桃花眼里流露出与张暮眼中完全相反的冷漠疏离。

  张暮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亲昵地摸着林述文柔软的耳垂,笑着温柔道,“早安。”

  林述文的冰凉的耳朵被男人指腹的温度捂暖,他幽幽问,“昨天晚上爽吗?”

  “很爽。”

  “很爽是多爽?”

  张暮大笑,充满男子气概的阳刚五官舒展,“史无前例的爽。”

  林述文懒洋洋地坐起,垂着头望向张暮,看着对方眼中盈满的笑意,道,“既然这么爽,就当作你跟我最后一次性交纪念,如何?”

  张暮一震,脸上笑意荡然无存,僵硬道,“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到此为止。”

  “……”

  林述文并不理会床伴错愕悲伤的神情,起身走向卧室。张暮无措地跟在他身后,看着林述文把昨夜两人滚得乱七八糟肮脏不堪的床单被褥从床上扯下来,垃圾一样扔在角落。

  “林述文,你抽什么疯?”

  “你不高兴我睡在这,我走就是。”

  “我昨天太累了,我不是故意睡在你这的……林述文!”

  ……

  张暮对林述文的感情早就超过炮友的范畴,早就不满于单纯的肉体关系。他沉迷肉体却更渴望灵魂,他想拥有完整的林述文。张暮厌恶除自己以外,一切跟林述文发生性关系的人。那些人他大部分都见过,甚至曾一起……

  现在,张暮只想要独占林述文。

  张暮知道,过于赤裸的表态会让林述文毫不犹豫地一道了断,所以他一直忍耐着,给林述文想要的放浪性爱,配合林述文的若即若离。

  显然,张暮的忍耐只是自欺欺人,所谓的配合也仅仅是自以为是。

  林述文对他没有感情,现在连肉体上的需求也不需要了。

  也是,张暮自嘲地笑,从一开始,双方就清楚明了地表明只是炮友关系。

  是他自己破坏规则,被林述文踢出局了。

  ……

  “我好歹是在陪在你身边最久的床伴,当真说踹就踹?”嗓音哑了下去。

  张暮的目光里混杂着愤怒和难过,林述文的眼底却是波澜不惊的沉寂。被恶狠狠质问的漂亮男人摆出虚假的遗憾表情,“抱歉,好聚好散吧。”

  “林述文!”张暮猛地站直身体,魁梧高大的身躯遮住光亮,咬紧牙关。

  林述文坐在沙发里,撩起视线望过去,轻笑出声,“你这是什么表情?要跟我打一架?”

  “打架?”张暮冷笑,手掌抚上林述文的侧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漂亮的身体,我怎么舍得打。”手指一收,死死卡住削尖的下巴,“我要操你。”张暮一字一顿,“我们,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来一次分手炮。”

  林述文迎着对方暴戾的眼神,似笑非笑道,“分手炮这个词,不太合适。”说话时,他已经被张暮压在沙发里,修长的腿被高高抬起,架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

  张暮把手指插进仍残留着黏糊糊的润滑剂的滚烫后穴,额角暴起青筋,“怎么,不反抗?”

  林述文轻喘一声,嘴角勾勒着轻蔑的笑意,他拍拍张暮的脸,温柔道,“大狗,最后一次了,做完赶紧滚。”

  张暮抽出手指,低吼着直接撞进林述文的身体,看他因为疼痛而微微拧起眉心,“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恶心又讨厌?”

  “是,嗯呃!”

  “呵,我恶心又讨厌,但鸡巴一插进去,你照样浪得像一条发情的狗。”张暮报复地贯穿没有完全扩张开来的后穴,“林述文,是不是只要能让你爽,你什么都愿意?”

  林述文腹部肌肉绷紧,窄腰翘臀,线条诱人至极,他喘息着回答,“是。”

  张暮冷笑,他伸手拂过林述文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喃喃:“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以前一直舍不得。” 宽大的手掌往下,扼住修长白皙的脖颈,收紧,“窒息会让快感更强烈,述文,你想试试吗?”

  被禁锢住脆弱咽喉,林述文眼里荡漾着暧昧和放纵,“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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