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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曹 第58节

钟于只冷笑一声,“他尿进去,跟条狗一样圈地就没问题,我碰你你就受不住?”

“不是,不是的……”

孙姝予胡乱摇头,好像真的很害怕,可睁开眼睛一看,泪眼朦胧间却还是那张脸,眼神却变了,醉酒的孙姝予还停留在与阿遇相依为命苦中作乐的时候,不明白他的阿遇为什么会变得这样陌生。

他两条手臂娇娇地伸着,想要钟于抱他,可钟于却顺势把他两个手腕叠着压在床上,握住粗壮的阴茎抵了过去。

这次他没再戴套。

孙姝予依赖地看着他的双眼。

钟于额头上都是汗,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小山般起伏,彰显着一层薄薄均匀肌肉下裹挟的爆发力,他龟头在柔软的穴口戳弄,浅浅顶进去一点又很快退出,太紧了,他这样直接插进去,孙姝予得躺几天才能下床。

钟于到底装人经验颇深,装着装着也学会了些许怜惜,他揉着孙姝予的阴阜,熟练地用指腹抵着他的阴蒂打圈转,快感太过明显,孙姝予受不了地挣扎扑腾,软软的胸脯挺起,腰也凹出好看的弧线,像条翻了的小船。

钟于的视线落在他的贫乳上,又掠过他狭长的肚脐。

这样比阴茎插入更快让孙姝予高潮,没几分钟就泄了钟于一手的水,带着些粘稠,钟于随便拿手指一揩,就拉了些淫靡的水丝,断在床单上,他把这些液体全部抹在孙姝予的后穴,阴茎探到他阴道里轻松抽插两下,沾了一几把的水和精。

他跪在床上,换了个好发力的姿势,沉腰缓缓捅进去。

孙姝予后面紧得不像话,越往里越窄,钟于被逼出一身热汗,孙姝予两条腿在床上拧巴着蹬来蹬去,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钟于喘了口粗气,块状分明的小腹压住孙姝予软软的肚皮,胯下耻毛刮蹭着他最敏感娇嫩的皮肤。

孙姝予在床上娇气的很,钟于只是插进去,他就要把枕头哭湿了,不知道上下哪边水更多一点。

“痛不痛。”

二人坐着最亲密的事情,钟于却满脸漠然,仿佛跟孙姝予做爱对他来说不是享受是折磨。

可怜的老实人无助点头,被欺负地狠了也是实话实说,展现出无条件的依赖。

“……好痛,下面疼,你抱抱我吧阿遇,你为什么要生气,哥哥哪里做错。”

他的手被钟于压住,什么都做不了。

钟于审视地看着他,他在想孙姝予是不是压根就没有脾气,他都这样对他了,他怎么还是一副逆来顺受,任他欺负的样子。

钟于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却松了手,等着孙姝予来抱他,果不其然,两条胳膊缠上来,像是顺着架子生长的葡萄藤,也像是菟丝花。钟于开始大开大合地干他,不用任何技巧,只是单纯地做着大力进出的动作,他两手狠狠箍住孙姝予的腰,让他整个人陷进床里,粗长紫红的阴茎上青筋绷着,隐约在白嫩的股间飞快进出。

他动作慢了下来,缓缓拔出,又很重很快地插进去,啪的一声,像是他刚才巴掌落在孙姝予屁股上的声音。

钟于盯着孙姝予被插得的神色迷离的双眼。

“疼吗。”

孙姝予胡乱点头,又摇头,软软地搂住钟于的脖子,投怀送抱般紧贴着他。

“那就忍着。”

钟于不为所动,身下动作力道丝毫不减。

孙姝予是第一次被人插入后面,既茫然又无措,他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能无力承受,攀附住对方的肩膀,但却很快被插得轻飘飘的,开始渐渐享受到肛交的快感。

钟于的阴茎粗长,又很硬,以前两人刚在一起时孙姝予就在床上吃过不少苦头,主要是对方龟头异常硕大,茎身又粗,刚进去时撑的难受,不过阿遇怜香惜玉,孙姝予哼一声他就很快服软,虽在床上也有些蛮横,却是依着他的。

可钟于却不。

钟于心肠硬,不理会孙姝予的哭喊,按住他的腰就往里入,并不会因他是第一次就手下留情,床上床下如出一辙,阴晴不定,叫人看不透,孙姝予求他他不高兴,孙姝予不求他他也不高兴。

龟头上的肉楞重重碾过孙姝予的敏感点,进出间来回磨蹭,很快就把孙姝予插的前端阴茎翘起,这是之前插他阴道时孙姝予从没有过的反应。

钟于跪在床上,与身下动作截然不同的是他脸上带着几分冷意的审视,他默不作声地观察孙姝予,觉得他实在太瘦了,瘦到他抽插间,可以看见孙姝予肚皮上隐约被阴茎顶起的痕迹,长长的一条凸起,随着自己进出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一年里他一定在对阿遇的思念里反复折磨煎熬,才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

孙姝予虽没有经验,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依然让他第一次就被插射。

钟于同他做最有情的事,却摆出最无情的脸,把孙姝予插射后,享受着他后穴痉挛时带来的挤压感,意兴阑珊地射了出来。

他没有在孙姝予体内多呆一秒,射完就拔出,裸着精壮的身体,光着脚下床。

钟于从衣柜最下面抽出条新浴巾,走进浴室,他明明没有来过孙姝予这个家,可他却清楚需要的东西摆在哪里。

这是彻底恢复后,他度过的第一个没有抄经的夜晚。

第五十一章

热水兜头浇下,浴室里逼仄又闷热,只勉强容得下一个人,相似的场景几乎让钟于有了错觉,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和孙姝予相依为命的傻子,这只是那意外的两年中最为平常的一个夜晚。

他想起上次去做心理咨询的情景,他坐在椅子上,同医生坦白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并不隐瞒他看见孙姝予时一瞬间的悸动,只是他很奇怪,“阿遇这个人格不是已经消失了么,为什么他对爱人的感觉我还能体会到。”

医生只耐心开导他,试着劝说让他接受作为阿遇的那部分,不要抵抗。

钟于看了医生两眼,不再多言,礼貌地离开,内心却颇不认同,心想,凭什么,他那么努力才从钟遇变成钟于。

他回到家里后,又进了放着医用电椅的小房间。

这是他刚开始接受治疗时,钟婉托人从国外给他弄回来的,医生说当一个人格感到危险时就会试图隐藏来以此保全,钟婉起先还发愁怎样让阿遇接受这种剑走偏锋的治疗方式,谁知那傻子却很自觉,主动嚷着要治病,怎样都可以。

治疗过程极其痛苦,他每次都是浑身虚脱着被老陈扶出来。

以前用过这个治疗方案的病人多少都会落下点心理阴影,自此以后看见椅子,或是可以通电的东西就十分抵抗,可只有这个傻子一次又一次,痛到全身发抖,嘴唇咬出血,也只是气若游丝地看着钟婉,“我今天有没有变聪明一点。”

钟婉好几次都于心不忍,要中断治疗,把孙姝予找回来,她不想看阿遇受苦了,他想当傻子就当傻子,想跟孙姝予在一起就跟孙姝予在一起。

可阿遇却坚持,受苦挨痛对他来说是一场快乐奔赴,他想变成哥哥喜欢的样子,要变成一个正常人保护哥哥。

后来阿遇这个人格逐渐消失,他又变回了钟于,却和阿遇共享一切回忆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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