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从沃尔玛采购员开始 第50节
只是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估计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沈浪说的这一切都是在忽悠他,他只是棋局中的一个旗子。
...
晚上7点。
回到深市后沈浪在路边大排档随便吃了一点便回家了。
到家后沈浪拨打曹霜霜的BB机。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曹霜霜那边就给他回拨过来。
听筒里传来曹霜霜清晰而利落的声音:“沈浪,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沈浪在沙发边坐下,松了松领带,简明扼要地交代重点:“这几天脚盆鸡那边会寄一份快递到公司,这份快递...”
沈浪在电话里将三国杀和订单的事情简单给她说了一遍。
曹霜霜没有任何犹豫:“嗯,我知道了,有什么我再打给你。”
“行,那没什么事情我挂了。”沈浪说完便挂断电话。
第86章 没有女同学的同学聚会?
挂断曹霜霜电话以后。
沈浪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三国杀又带来上亿的利润。
试制价格是6块钱一副,卖给万代南梦宫是30块,一副三国杀有24块利润,500万副的利润就是1.2亿,当然6块还不是最终的价格,量大应该还能砍下不少价格。
随后沈浪打开电视横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
墙上的挂钟指针悄无声息地划过一格又一格。
转眼就到了晚上八点。
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震动起来,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平静。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醒目。
沈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一下,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这才慢悠悠地伸手捞过手机。
他甚至没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就直接将手机放到耳边,拇指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睡意和慵懒:“哪位?”
“浪哥!是我,老三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有些急切的声音。
“老三?”沈浪稍微清醒了一点:“怎么了?有事?”
“浪哥,你该不会把今天晚上咱们老同学聚会这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老三的声音透着无奈,显然是猜到了。
“卧槽!”沈浪猛地一拍脑门,彻底清醒了:“你不提,我都完全把这茬儿给忘了!在哪来着?快说!”
他一边问,一边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香格美拉KTV啊!老地方!”老三赶紧报出地点。
“行行行!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沈浪挂了电话,火烧屁股似的冲向浴室。三下五除二地冲了个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珠。他飞快地翻出那标志性的“两广三件套”:一件宽松的纯色T恤、一条皱巴巴的沙滩裤,脚上一双旧但舒适的人字拖。
胡乱把毛巾往头上一揉,连头发都顾不上吹干,便急匆匆地抓起钥匙冲出了家门。
...
宝安区。
香格里拉KTV。
这个KTV是公认深市四大KTV之一,在宝安区长期占据娱乐行业龙头地位,以高端音响设备与本地口碑著称。
门口亭亭玉立、身着红色修身晚礼服的迎宾小姐,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
她并未因沈浪这一身“不合时宜”的穿着而流露出丝毫怠慢或鄙夷,更没有像某些小场子那样以貌取人地阻拦。
她微微躬身,用清晰悦耳的普通话问道:“老板晚上好,请问有预约了吗?”
沈浪对这周到的服务习以为常,报出了包房号:“VIP3号房。”
“先生这边请。”迎宾小姐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确认了信息无误。
她没有丝毫犹豫或为难,立刻侧身,利落地做了个标准的引导手势,指向灯火辉煌、铺着地毯的走廊深处,“我来为您带路。”
她的动作和语气,将顶级场所应有的礼貌、效率与不卑不亢的待客之道展露无遗。
来到VIP3号包厢厚重的木门前,身着制服的迎宾小姐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轻轻为沈浪推开房门。
瞬间,一片明亮的光影与声浪扑面而来。
首先撞入眼帘的,是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巨大屏幕,即使在1997年也算得上庞然巨物的75寸背投幕布。
此刻,幕布上正流淌着张国荣经典歌曲【沉默是金】的音乐录影带(MV),哥哥优雅忧郁的形象清晰可见。
而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字正腔圆、极具穿透力的歌声率先穿透嘈杂灌入沈浪耳中,其水准甚至不逊于专业歌手。
循声望去,只见老三坐在舞台椅子上,正握着麦克风,一脸投入地对着屏幕放声高歌:“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包厢空间宽敞奢华,虽然灯光有些暗,但是室内景象仍旧一览无余。
一侧的休息区里,八个年轻人正与一群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围坐在宽大的茶几旁,神情兴奋、笑声不断。
他们手中摇着色盅,猜拳呼喝,或甩出扑克牌,空气里弥漫着啤酒的麦香、瓜果零食的气味,以及年轻人聚会特有的热烈喧嚣。
这一包厢里的人就只有那八个年轻人和站在舞台上唱歌的老三是自己人。
那群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都是KTV里的包厢公主。
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也算是吧。
只不过今天的这个同学聚会没有喊女同学来参加,在场之人全是两人初中期间玩得比较好的同学。
老三唱得正投入,一瞥眼间,恰好捕捉到沈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抄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啪嗒”一声精准地按下了VCD机的暂停按钮。
宏亮的音乐戛然而止,张国荣深邃的面容凝固在巨大的幕布上。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如同投入沸水中的冰块。
包厢内,正摇着色盅的、划拳举杯的、打牌甩出王炸的手,所有喧闹的动作和说笑声瞬间凝滞。
茶几旁,七八颗脑袋齐刷刷地转向门口,目光聚焦在刚踏进门的沈浪身上。
只见老三把话筒一丢,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门口,脸上绽开熟稔热切的笑容。
他胳膊自然地一伸,结结实实地搂住沈浪的肩膀,带点埋怨又透着亲昵地大声道:“哎哟!浪哥!你可算是来了!我们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这时,刚才暂停的所有活动仿佛重新按下了播放键。
坐在沙发上的那八个年轻人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直起腰板或放下手里的物件,七嘴八舌地、带着不同热度的恭敬语气喊道:“浪哥!”“浪哥晚上好!”“浪哥这边坐!”
这整齐或不约而同的称呼,配上他们投来的带着笑意的目光和微微调整的姿态,无形中勾勒出一个氛围,在这一方天地里,沈浪的到来,就像磁石归位,自然而然地将他们松散聚集的目光和注意力牢牢吸附。
那种由衷的亲近、依靠与隐隐的奉承交织的情绪,无声地宣示着他此刻在众人心中那不容置疑的“核心”地位。
第87章 啊南部能再吸了
沈浪对着几人一一打招呼道:“啊南,肥仔、虾仔、阿B、茂利、东莞仔、大只广、家明。”
啊南,本名:周南瑾。瘦高如竹竿,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带青影,总穿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脖颈挂一条褪色银链,手指夹烟时关节嶙峋似枯枝,走起路来肩背微驼如风中芦苇。
肥仔,本名:郑厚泽。圆脸堆满憨笑,双下巴叠成肉褶,肚腩将印花T恤绷出弧形,短裤下两条粗腿布满汗珠,人字拖被肥硕脚掌压得变形,每走一步地面都似轻颤。
虾仔,本名:林明。精瘦如油锅炸透的虾米,身高不足一米七却梳高耸飞机头,紧身豹纹衬衫裹着窄肩,金链在锁骨间晃荡,窄脚裤下尖头皮鞋锃亮如刀锋。
阿B,本名:张志鹏。染一撮黄毛挑染蓝紫色,耳钉镶假钻闪得扎眼,破洞牛仔裤露出膝头疤痕,黑T恤印着骷髅头,咧嘴笑时虎牙叼着半根牙签。
茂利,本名:黄茂森。方脸阔嘴像凿出来的石像,板寸头青皮刺眼,花衬衫纽扣错位两粒,腕上假劳力士表带蹭亮蹭亮。
东莞仔,本名:刘振东。油头梳得蚊蝇打滑,金丝眼镜架在塌鼻梁,西装裤线笔挺却配尖头皮鞋,张口露出烟熏黄牙。
大只广,本名:梁博宏。脖子比头粗,背肌撑爆无袖篮球衫,青龙纹身从肩头盘到肘部,指节骨结痂未愈,运动裤下小腿筋肉虬结如老树根。
家明,本名:梁宏。细框眼镜后目光温吞,白衬衫领口扣到顶,发梢服帖带梳痕,帆布鞋边沿一尘不染,他的指节苍白修长似钢琴师。
大只广嗓门洪亮,第一个接话,带着点保安队长的豪气:“我啊?在富士康,管着厂区保安队呢!”
他是本地土著家里是龙华区园艺场的。
茂利慢悠悠地举起夹着烟的手,晃了晃手腕,露出一块闪亮的假劳力士,嘿嘿一笑:“我嘛,在鬼街那边,搞搞手表生意咯。”
他是本地疍家佬出身,从小在水上长大,一家人都还住在船上,带着点水上人特有的闲散气。
东莞仔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声音不高但清晰:“我现在做外贸。”
他小时候跟着家里人扒火车来的深市,没错,就是偷渡。深市这个地方不是想来就来的,没个边防证,走街上随时可能被警察请去‘喝茶’,即使在今天也要边防证才能进入深市。
阿B叼着烟,一脸苦大仇深地吐槽:“嗨!别提了!还不是给我家老头子打工,开货车拉货呗!天天早上六七点就得爬起来,困得跟孙子似的,烦死了!”
他家里开着个不小的工厂,算是个不情不愿的“厂二代”。
肥仔推了推眼镜,圆脸上带着点书卷气,声音温和:“我还在读书,在深大,读土木工程的硕士。”在座的兄弟里,他是公认读书最厉害的那个,说是学霸一点不为过。
虾仔甩了甩精心打理的高耸发型,语气带着点小得意:“我啊?子承父业呗!接手了我老豆的游戏厅。”
家明斯斯文文的说道:“我还是现在在市文工团工作。”
他和茂利一样,都是本地人,家就在龙华区的城中村里,守着祖辈留下的一亩三分地。
啊南深吸一口烟,浓郁的烟雾包裹着他略显麻木的脸,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浓重疲惫和一丝忧伤的语气低声说:“……没事做,到处晃悠。”
青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消瘦的面容。
他和虾仔打小就是一个村的玩伴,两家屋子相隔不过百十来米,走路都用不着一根烟的功夫。
沈浪的目光从众人脸上缓缓移到啊南身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痛心与不容置疑的坚决:“啊南。”
他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敲在心上:“啊南,那个东西不能再吸了。再吸下去,会死人的。”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前世啊南最终死在了1999年的春天,至于那个将啊南拖入深渊的东西是什么,已无需明言,不言自明。
啊南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抬起眼望向沈浪,那双曾被大家笑话“贼亮”的眼睛此刻却蒙着一层灰败,浑浊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声音抖得厉害:“浪……浪哥……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我也想戒啊……可……可我……”
他猛地低下头,后面的话破碎在哽咽里,“……真他妈的戒不掉!浑身骨头缝里都像有蚂蚁在爬……”
沈浪用力地按住了啊南瘦骨嶙峋的肩膀,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和破釜沉舟的决心:“想戒,那就得动真格的!只要你有这个决心,明天,我亲自送你去戒毒所!”
他直视着啊南泪眼婆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下去,“等你熬出来了,也别在深市这边待着,只要你远离那些人就不会复吸了,我在浙省那边有个工厂,出来后我送你到那边工作,你也不想让你老母‘白头人送黑头人’吧?”
啊南咬牙说道:“浪哥,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