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740节
但接着又突然转向旁边的电脑,快速敲击键盘,从便捷搜索中找到一个文档,打开放大到全屏。
敲门声响起,他按下通讯按钮:“进来!”
房门打开,一名下属出现在门口:“卓总,乔木带到了。”
“嗯,让他自己进来就行。”卓平贵划动鼠标滚轮,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东西,语气非常心不在焉。
乔木进来,房门从外面关上。
他随便摆了摆手:“冰箱里有饮料,柜子里有酒,自己随意。”
“上班还能喝酒?不会是断头酒吧?”乔木瞥了眼酒柜玻璃门后面几瓶大牌平价的充门面洋酒,开了个玩笑。
这东西他前世因为工作需要,很是恶补过一番功课。说不上精通,但基本的热知识都学过。
“哼!”卓平贵冷哼一声,没接茬,反问,“这几天睡得着吗?”
乔木从冰箱拿了一瓶鲜榨石榴汁,自觉地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我这人打小没心没肺,很少失眠。”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说着,他不客气地探头去看电脑屏幕。上面是他的员工档案。
卓平贵狠狠剜了他一眼,随手关掉电脑屏幕,同时无比惋惜地深深叹了口气:“可惜了啊……”
他扭身正襟危坐,双手搁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显得正式、严肃而压迫:
“调查基本结束了,基本事实已经查清楚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也已经知晓了。虽然少了很多细节,也严重缺乏证据,但在我们这边,到这一步就已经足够了。”
他停顿片刻,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乔木的表情,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继续道:
“几位领导刚刚已经确定了对你的处置意见,只等明天由高会走程序了。这应该是咱们最后一次谈话,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木默然片刻,一脸沉重地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缓缓抬头看向卓平贵,在对方的期待中开口:
“不用谢。这是我身为新起点一员,应该做的!”
卓平贵的表情瞬间垮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对方看穿了,前面的一切准备都白做了。
此刻他也不顾什么形象什么伪装了,气恼地瞪着对方,半晌才哼唧着问:“你就这么自信我们不敢收拾你?”
“没有,其实您派人传唤我之前,我还挺忐忑的。您刚才问我睡得怎么样,其实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
听乔木这么说,卓平贵的表情才好看一些。当然乔木睡得少是因为智翱那边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这就不必让他知道了。
“要说破绽,其实就一点,也不在您身上,”乔木看了圈周围,随即笑道,“您应该让沈新海他们全副武装去带我。”
卓平贵这下明白了,闷闷地说:“就像王宗江那样?”
乔木点了点头:“嗯,就像王宗江那样。”
当初王宗江被处置,高会全员没有一个人出面,所有人都躲在摄像头后面,只是安排了冯硕等三名心理异常者,还武装到了牙齿。
王宗江不以战斗见长,战斗力在战斗类P10中大概率垫底,即便如此他们都如此谨慎。这次传唤乔木,却只是随便派了两个文职工作人员,自己还不做任何防备,直接与对方共处一室。
这确实是巨大的破绽,证明自己内心深处根本对乔木既没有提防也没有敌意,潜台词自然就是不打算过分处置对方了。
卓平贵悻悻地摆了摆手:“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去303把定位器摘了。”
“就这?”乔木惊愕。
“不然呢?”对方冷冷反问,“要不我给你上点手段?”
“那倒不用。”他连忙摇头,却也掩盖不住惊奇。
他确实猜到公司大概率会捏着鼻子替他擦屁股,但公司的姿态,比他事先评估的最有利的可能,还要宽容,宽容到了甚至都不打算搞清楚事实真相——是的,他敢说卓平贵那句“基本事实已经查清楚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也已经知晓了”肯定是吹牛。
公司领导脑子里此刻肯定一团浆糊,几脑门子问号消不掉。结果都不问清楚,就这么放过他了?
这处境可以说好到他甚至都有些不安了。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些被污染的同事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对方冷冷回答。
但他并不放弃,继续追问:“总不能真的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吧?两百多人,这可不是件小事……”
“我说了,”卓平贵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这事儿和你无关!”
乔木一直在观察对方,从对方态度中只看到了单纯的不耐烦,没有其他负面情绪。这说明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所以公司确实打算接手这个烂摊子了?
他想了想,仍然不放心,继续作死试探:“地下室那位?”
“啪!”卓平贵一巴掌将手中的个人终端拍在办公桌上。抬手一看,屏幕裂了。
但没人关心这台个人终端了,这位风控部总监指着乔木,恶狠狠地骂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顶格处分?!”
乔木一脸讪然,心中却了然了:公司确实决定动用那个疑似人形道具的女人了。
应该是之前那次对古柏豪的治疗给了他们经验。删除古柏豪被扰乱的记忆,就能让对方恢复正常。同理可得,删除那些同事的相关记忆,应该也能让他们恢复理智。
不是“应该”,而是肯定,这方面他也有经验。去年第一次与依乌鲁左交手,他就是靠这个方法清除了对方的污染。更早一些,他也用同样的方法清除了丘比特的祝福。
卓平贵已经懒得再追究什么了,毕竟这家伙都能不借助智脑往返于项目与现实了。虽然他们这些管理层并不真的理解这个能力是什么level的,又代表什么,但行业二十多年这是头一号,无论怎么做到的,都可以说相当厉害了。
相比之下,偷偷保留本该被清除的记忆,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但他还是补了一句:“去303之前,先去一趟227,把你违规保留记忆的事情交代清楚!”
彻底放心的乔木,自然也不在乎自己刚刚暴露了一个小秘密,还得为此背个处分。这事儿对现在的他同样不值一提。
转身走到门口,正要开门,他又想起一件事:这次事件,公司的态度如他所料,可还有另一方呢。
“卓总,”他回头直接问,“这件事,智脑那边是什么态度?”
卓平贵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桌子上裂屏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立刻不耐烦地挥手让乔木滚蛋。
从对方的态度中确认了智脑至少目前还没出来坏事儿,乔木立刻从善如流,从外面关上了门。
待办公室门关上,卓平贵接起电话,热情地打招呼:“孙总,找我有事?”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隐无踪,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才反问:“孙总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
片刻后又道:“上不上会是洪总说了算,我这边确实没法聊这件事,抱歉了。”
“哪里哪里,瞧您说的……”很快,他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只是这次更加公式化了,“没问题,我有时间。那咱们到时候见!”
挂掉电话后,卓平贵立刻重新皱起了眉头:
孙庆书发现这件事并打听到了一些内情,这事儿他一点都不意外。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朝他打听。难不成还记恨着乔木呢?堂堂副总,怎么这么记仇?
对方这种小人报仇早早晚晚的姿态,让他很不舒服。毕竟这段时间他和对方、和对方背后的津门李家走得挺近的。任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是这种小肚鸡肠的性子。
而且他真的担心对方会不会搞不清状况,就想拿这件事做筏子。偏偏有纪律在,他不可能也不敢向对方透露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不要向洪总汇报一下?
沉吟许久,卓平贵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两位的事情,他才不掺和呢。就算孙庆书真的要搅合,天塌下来也有洪总和那几位副总顶着。
这么想着,豁然开朗的卓平贵,终于在这几天里,首次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乔木,完成“自首”并摘下脚环后,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出了风控部大楼,在园区里四处寻找起猫的身影。
第1404章 恋爱脑的凌曼曼
“我正好也要去找你。”
乔木循着声音抬头,看到一只奶牛猫正悄无声息地瘫在他头顶的树枝上。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隐蔽的?”他惊奇地问了句,又吐槽,“我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没见你来找我。”
他搜寻的能力不弱,但回想起来,每次来找对方,除非对方在明面上,比如台阶上或座椅上晒暖,他才能找到对方。否则每次都得等对方主动现身才行。
“我是猫,隐蔽是我的本能、天赋。猫科动物在陆地上的潜伏能力是最强的,”奶牛猫低头看着他,“我有别的事情,今天早晨才忙完,还在评估直接去找你会不会闯祸。”
“我虽然不用亲自执行项目,但不代表我可以随便摸鱼。公司授权我在现实世界随意使用能力,是有条件的。”对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埋怨。
隐晦地抱怨完,又问道:“这几天我听到了一些传言……”
“嗯,是真的,”乔木甚至都没听对方说什么,就直接点头,“项目中发生的事情你是一点都不知道?”
“除非那只猫带着全部记忆回来,”说完,猫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难怪最近非盟的氛围那么怪,原来那家伙真死了啊……”
你很难想象一只猫在你面前口吐人言的同时,还露出如此人性化的思索表情,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反正乔木有些难受,只好转移注意力:“非盟的消息你都知道?”
“非洲也有猫,还有很多豹子、狮子,”对方随口回答,“他们有一种能变身成动物的强化。那些学习了猫科动物变身的,都听我的。”
“……”乔木心中满是羡慕,“我就不问你这种服从是不是强迫的了。”
对方却主动道:“我不是变态,是他们自愿的,自己贴上来的。”
他对对方这种独特的状态更感兴趣了:“如果项目中的你遭遇重大变故,性情大变,会发生什么?”
对方显然经常回答这个问题,想也没想就流利地反问:“你喝醉酒发酒疯,醒来之后会发生什么?”
乔木酒品很好,从不发酒疯,只能从其他人身上汲取经验:“会很尴尬,但不会因为喝醉过就改变心性,是这个意思吧?”
不想猫仙却嗤笑一声:“不,你会改变,这种尴尬就是改变。只是你会理智地去调整自己、适应那段记忆,尽可能摒除它对你的干扰。必要的话还得去接受心理辅导,甚至吃药。”
“那也很不错了,”乔木羡慕地感叹,“这么说你可以同时执行多个项目?”
对方摇头:“那样会严重过执。而且还相当于你一晚上连赶好几个酒局,每个酒局都喝很多酒。”
“容易猝死。”对方如此总结。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极其让人羡慕的能力。起码调查员永远不会受伤,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只是猫仙丢掉了项目中的所有经历与记忆,这一点颇为可惜。至少对观月与其他那些调查员而言,并肩奋战一年建立的羁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那几名P9只怕更崩溃。拼命表现了一番,结果所有P10都“死”了,等于白折腾。
两人莫名其妙聊起了猫仙的能力,对项目中发生的事情、猫仙打听到的传闻,默契地闭口不提。
她很清楚,乔木能说的、愿意说的,自己随便就能打听到;不方便说的,也绝不会告诉自己。
这么想着,她发现乔木聊天时一直在看别的地方。顺着对方的视线,自己也低头看了看树干和草地,没发现什么异常:“你看什么呢?”
乔木拍了拍手,伸出双臂,做了个“来抱抱”的姿势:“你下来一下,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猫仙白了他一眼,起身在树枝上伸了个懒腰,没往他怀里跳,而是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修剪过的草地上。
这下乔木看清了,这只奶牛猫的影子没有任何异常。
“你的本体在哪?”他又问,“我需要见一见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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