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716节
可能你觉得面对跨晶壁的无限战争,大家是同一条堑壕内的战友。可人家心里却拿你当炮灰、储备粮。
但他没想到的是,至少未共体、埃弗雷特AJC,以及新起点这三家机构,竟然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让调查员成神的计划。
这和唐蒙之前警告他的内容是相悖的。
按照唐蒙的说法,调查员是多元宇宙唯一,这个说法他信。因为这个从很早之前就隐约有线索了,他不相信对方能那么早就开始布局,编好这么个谎言骗他。
对方说因为这个特质,调查员对人类社会影响越大,越会扩大自我同盟之间的差异度,导致智脑性能下降甚至瘫痪。这一点他也信,毕竟有那么大个斋浦尔事件,以及新起点那么多心理异常者作为旁证。
如果这样,那有资格成神的人是谁都行,恰恰最不该是调查员。甚至哪怕让非调查员强化一身能耐再去成神,也比让调查员成神要合理。
唐蒙的说法没有破绽,织梦剧场的哈文也没理由编这种没头脑的谎言骗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两个说法都对,只是适用场景不同。
双方最大的矛盾之处,其实就是智脑。也就是说,行业的D计划,是着眼于“智脑彻底失能”的场景?
智脑彻底失能,仅凭人类自己,不可能锁定并将调查员送往次生宇宙。也就是说,所谓的D计划,并不是哈文说的“改造这个世界的终极方案”,而是……
无限战争彻底失败后的补救方案!
无限战争失败后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的员工也没有知道的。
大蛇丸只是告诉他,所有知晓无限战争的并立宇宙大致分为三类,A型是鼓励文娱产业发展的,B型则拼命压制自身诞生次生宇宙的数量,C型就是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
他自己为了方便区分,又把A型宇宙称为“盾世界”,把B型宇宙称为“矛世界”。
虽然那次《永恒王传奇》之后,他勉强也算是参加过无限战争的“老兵”了,但对无限战争的情报,也就知道这可怜的一点。
战争的起因、形式、目的、代价,他全然不知。
现在推测出无限战争失败之后,他的世界不仅不愿意做一个C型世界,甚至还试图用造神这种惊世骇俗的手段来补救。这让他更好奇无限战争的真相了。
可惜就算母爱与哈文知道真相,在这个织梦剧场中,他也没法从这两名演员身上套出更深层次的情报了。
他当然可以试一试,毕竟剧情走向是他说了算。但他没忘记,这场演出的目的是为了消灭依乌鲁左,不是为了自己探知情报。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将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的乔木,开始与依乌鲁佐一起认真准备起了母爱为他们安排的项目。
不久前母爱交代任务时,他还完全没在意,只想着怎么让依乌鲁左接触到豺狼神所在的项目,并且怎么利用那个项目做文章。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看到了更多可能性。也因为依乌鲁左迄今为止的稳定状态,让他胆子大了起来。
而乔木一旦改了主意,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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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生理盐水的排空,传送舱门缓缓打开,依乌鲁左大步迈了出来。旁边的女护士立刻一如往常地要将毯子裹在他身上,顺便随手揩个油过个瘾。
没想到这一次,一向“绅士”的依乌鲁左,却一把夺过毛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甚至粗暴地撞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另一名女护士。
“小心!”那名女护士的倒地引来一阵惊呼。
人们纷纷惊愕地看过来,大家本以为西安达·祖鲁会立刻停下来道歉,没想到他竟已经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拽开了大门,迈步走了出去。
“你的衣服!”有人大喊着试图提醒,却完全没用。众人只能茫然地看着依乌鲁左满腔怒意地消失在门口,然后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依乌鲁左已经粗暴地拽开了隔壁房门。与他那边不同,巴比的传送室内此刻正一片惊叹。
和他一样全身上下只裹了一件毛巾的巴比,并未一如往常地站在恩迪迪女士身边,而是独自站在所有人的对面。包括恩迪迪女士在内的所有人,此刻都神色肃穆而庄重地注视着他,仿佛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调查员,而是一个圣人。
他们看的并不是巴比,而是他背上那副巨大的黑色天使翅膀。
看着那副阿曼纳迪尔之翼,依乌鲁左脸上难以控制地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雄心勃勃的他,原本计划用六到十次执行,“高效”地获取这件道具,为恩迪迪女士分忧,也凭此获得对方的垂青。
然而令他猝不及防的是,仅仅第一次执行,他的好朋友巴比,就“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这副天使翅膀的垂青,甚至成功“邀请”对方来到现实世界。
于是就有了此刻这令他痛不欲生的一幕。
这些年来,巴比一直都比他优秀——除了最没用的相貌。他有时会在恍惚之中,觉得对方是一夜之间,就从当初孤儿院那个内向怯懦的小孩,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调查员。
嫉妒,自然是有的。尤其当他每次看到对方与恩迪迪女士并肩而立时,他总会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才是那件没人在意的赠品。
更不用说每一次在传送舱中睁开眼时,他都没见过等待自己醒来的女士。女士永远都会选择巴比那屋。他一度怀疑是屋子的问题,也许女士就是习惯先去那个屋子呢?
当然,在他毫无理由地与巴比更换传送室一段时间后,他也意识到了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小丑。
所以说不嫉妒巴比,那是谎言。但他更多……或者说他一直努力让自己更多为对方感到开心。毕竟对方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唯一的朋友,一直忠诚于他。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对方对恩迪迪女士不感兴趣,对方只是把女士当成普通的上级领导看待。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关系,不像哈文·赖利那个该死的讨厌鬼……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都容忍着恩迪迪女士那显而易见的对巴比的偏爱。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他坚信凭借努力,自己终有一日能让女士意识到谁才是她可以托付、可以依靠的对象。
但今天、此刻,他真的有些崩溃了。在项目中,在他得知巴比“征服”了阿曼纳迪尔之翼的那个瞬间,他心中甚至生出了浓重的杀意。
哪怕此刻,巴比那一贯以来腼腆、羞涩的笑容,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虚伪、可憎。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那巨兽择人而噬的目光,巴比回头看到了他,愣怔了一下,接着朝他露出开心的笑,热情地招手让他过去。
那个笑容让他一阵恍惚。这是这些年来他已经习以为常的、巴比只会对他露出的笑容,只会展现给他的真诚与热情。
一阵强烈的羞愤从心底喷涌而出。他狼狈地松开攥得生疼的拳头,匆忙将两只手藏到裹体的毛巾后面,避免对方看到上面被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伤口,与缓缓流出的鲜血。
不过他最终也没有过去,给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一个庆祝与恭喜的拥抱,而是还给对方一个僵硬的笑容,在对方略显担忧的愣怔中,独自退出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他没有注意到,房间角落里,一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黑人,从他出现开始,目光就死死锁在他身上。待他狼狈逃离后,更是厌恶地瞥了巴比一眼,起身跟着离开了房间。
西安达·祖鲁就这么裹着一条湿淋淋的毛巾,光着脚,失魂落魄地走出无人的走廊,穿过视线汇集的操场。他本想回宿舍,可浑浑噩噩之下,竟然从宿舍楼门前径直走了过去,直到一路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树林,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了眼沾满双脚的泥土,他自嘲地笑了笑,就要回去。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青年黑人,不知何时正站在几米开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他没理会对方,这种对他“一见钟情”的变态,这几年他见得太多了。如果不是不想恩迪迪女士为难,他早就把这些人大卸八块了。
西安达·祖鲁无视了对方,就要从对方身旁穿过去,那个黑人却主动开口了:“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条败犬!”
如此挑衅的话语,换做平时,一定会换来他的迎头痛击。但此刻,他只回敬给对方冷冷一瞥。
“难怪母亲不需要你,”对方却并不放过他,面对他的退让,反而步步紧逼,“说真的,换成是我,也会觉得有巴比·路欧一个就足够了。赠品什么的,完全用不上。”
对方在他耳边,用极具挑衅的语调轻声道:“对吧,赠品先生?”
西安达·祖鲁的脸一阵扭曲,一拳用力挥了出去,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接下了。他又猛地一拽,试图将对方拽向自己。巧合的是,对方也同时发力拽了他一把。见没能让对方失去平衡,他抬起膝盖朝对方腹部狠狠撞去。
两只膝盖重重撞在一起,钻心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松开死死扣住对方手腕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这个不知是谁的复制体也不好受,拧着脸捂着膝盖直吸冷气。
西安达·祖鲁见状,不顾明显已经骨折的膝盖骨,两步抢上前去再次暴起发难。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化捂膝为飞踢,破坏了他的突袭。
胸口挨了一脚而后退两步重新拉开距离的西安达,抬手将两只掌心的鲜血抹在脸颊上,快速发动巫毒诅咒。
但几乎又是同时,对方也飞快地咬破大拇指,用鲜血在脸上划过一圈,画出一个潦草的圆形。
只是一个呼吸的工夫,两人脚下的草地就由翠绿迅速转为枯黄,很快又变成了令人不安的墨黑色。但两人身上却什么都没发生,两道巫毒诅咒被相互抵消了。
直到这时,西安达·祖鲁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眼前这个称呼恩迪迪女士为母亲的陌生复制体,不仅和他有着高度雷同的格斗习惯,甚至还和他一样强化、修习了巫毒法术。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警惕之下,他恶狠狠地质问对方,同时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缩进毛巾里,用鲜血在身上绘制符咒。
但对面那个家伙,第一时间就将目光锁定在他藏在毛巾里的那只手上,并露出了讥讽的表情:“血肉祭礼?真的?你就没点新花样吗?”
西安达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血肉祭礼,是他最喜欢的诅咒术之一。但他通常会将这一招伪装成活祭仪式。因为将活祭仪式用在自己身上,效果和血肉祭礼很像,能够有效误导敌人的判断。
这一招可以作为杀手锏,也是他隐藏的底牌之一,别说恩迪迪女士了,就连巴比都不知道。但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
“还是没猜出来吗?”对方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邪恶的冷笑,“不如我给你一点提示?例如,你第一次幻想着母亲白渎,是在……”
西安达没有听对方接下来的话。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从震惊中挣脱出来的他,才惊愕地指着对方:“你、你是……你是我的复制体?!”
第1381章 疯了
“终于!”面对他的震惊,对面的复制体露出了轻蔑的冷笑,“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两败俱伤,才能反应过来。”
此刻的西安达·祖鲁,却已经不在意对方的挑衅与讥讽了。
他死死盯着对方,不停地上下打量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但一番观察下来,他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个自己的复制体,除了神态和自己很像,身材与长相方面,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相似之处。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了:“你真的是我的复制体?”
“你觉得呢?”对方脸上的讥讽与轻蔑,仿佛他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有另一名调查员,模仿你的格斗技巧与强化能力,和你上一样的课程,24小时监视你,揣摩你的习惯与心理?你当自己是谁?美国总统吗?”
西安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的复制体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是因为嫉妒?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自己的复制体面对面。当初时而幻想这件事时,他还有几分别样的期待,自己终于能与一个懂自己的人,分享自己对恩迪迪女士的倾慕、向往,与……那最不为外人道的隐秘欲望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一直没有发生,他也就将这个念头抛下了。所以此刻突然见面,他颇为猝不及防。
甚至于……听着自己的复制体自然地称呼恩迪迪女士为“母亲”,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复制体最大的情绪不是期待,而是妒忌,渗入骨髓的妒忌!
如果大大方方称呼女士为“母亲”的是他……如果他能自然而然地拥抱对方,甚至躲进对方怀里撒娇……如果他有资格品尝对方甘甜的乳汁……
看着西安达双眼中自己无比熟悉的情绪,复制体笑了:“嫉妒哈文·赖利那个废物,嫉妒巴比·路欧那个懦夫,现在你竟然还要嫉妒自己的复制体?”
对方不耐烦地训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停止你可悲的嫉妒心,真正行动起来?!”
见他一脸不解,对方恨铁不成钢地呵斥:“我说的行动,就是把母亲抢到自己身边,用铁链锁上也好,杀光所有她能够依赖的人也罢,只要让她永远离不开你!”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西安达立刻反驳。
“还不够,远远不够!”对方粗暴地打断了他,几步上前,一把拽下他身上的毛巾,“你不想每天晚上搂着她入眠?不想品尝本该属于你的甜美乳汁?”
见他一脸愕然,对方狠狠抓住他的肩膀,满脸凶戾:“你就不想用你的利剑刺穿她,让她彻彻底底为你所有?!”
被戳破心中最隐秘最肮脏念头的西安达·祖鲁,骇然之中下意识想要后撤,却被对方死死钳住。
“你、你也想……”大脑一片混乱的他,一时间语无伦次。
“当然,我是你的复制体,我继承了你的一切记忆与情感,你最渴望的事情,我凭什么不想?”对方轻蔑地看着他,“但我不像你,只会缩在角落里做个可悲的变态。我会行动!”
一时间,西安达完全被对方的气势压制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对方才是本体,才是自己,那该多好啊。
但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思索片刻后,他终于重新挺直了一度佝偻的腰杆,让自己在对方面前不再瑟缩,又一巴掌打掉了对方乱抓的手。
“既然如此,”他冷笑着反问,“女士此刻为什么没在你怀里,而是在巴比身旁?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话,复制体的表情一阵狰狞,被戳中的心之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重新夺回主动权的西安达,冷声问道:“说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别和我打谜语,我没兴趣。说到底……”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回敬以轻蔑的表情:“你甚至都不是调查员,不过是我的复制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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