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672节
观月脑子有些迟钝,但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研发部的《死神》项目部,等待这一阶段已经太久了。出于自身利益考量,他们并不希望调查员放弃这个项目。
果然,白大褂继续道:“现在,这个超自然病毒已经永远留在这个项目世界了,除非重置,否则就不可能自己消失。
“这种情况下,简单的撤离已经没用了。撤离之后,我们必须放弃这个进度,重置整个项目才行。”
也就是说,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关女士,关于病毒的事情,我们本来可以向你们保密,但我还是决定将它透露给你。”
对方一脸诚恳:“因为这个项目是乔工负责的,我知道乔工为了这个项目已经花费了小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里他甚至放弃了每个月的外部项目保底,个人绩效非常糟糕。某种程度上堪称孤注一掷。
“所以在维护这个进度方面,相信乔工和我们的利益与立场是一致的。而你又和乔工关系匪浅,你应该会站在我们一边,我可以在这一点上信任你,对吧?”
观月努力思考,许久才缓缓点头。
白大褂见状,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观月又问:“你的建议?”
“其实没什么可建议的,”白大褂真诚道,“保住这个进度的唯一方法,就是抓住罪魁祸首,对方散播了这种瘟疫,就一定有解决方法。”
确实如此,观月想了好一会儿,勉强地说:“你要我制药?”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对方的意图了。对方把她叫来说这么多,当然不是什么“我们和乔工立场一致,你又是乔工的人”这么简单肤浅。
对方对自己一定有所图。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能够使用神术制造瘟疫特效药。想要找出并抓住疫病,不管怎么说,调查员们就得维持基本的状态与战斗力。
她评估了一下,饰神面具中蕴含的神力,够她制作一部分特效药了,肯定不够所有调查员,但应该能满足绝大多数战斗调查员。
虽然心疼,但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可她问出这个问题后,白大褂又再次摇头了:“我个人非常不建议你这么做。”
她闻言愕然。
对方紧接着就道出了缘由:“关女士,虽然你有一部分情报并未完全向公司如实汇报,但你是神术使用者这件事,公司还是知情的。”
观月胡乱点了点头,等待对方的下文。
果然,对方又接着说:“我要说的是你没向公司如实汇报的那部分,例如……那张狐狸面具,它应该来自某位神灵的恩赐,其中蕴含着神灵的知识与力量,对吧?”
观月心中凛然。
调查员是不能在现实世界持有道具的,所有道具都得交给公司,这一点各家机构都一样。
但没有一个调查员甘心这么做,所有人都绞尽脑汁想要骗过公司,随身携带道具,至少是某一件道具。哪怕这辈子都不打算使用,但只是随身带着,就很爽。
这一点,所有调查员都一样。
那张饰神面具,是她正式通过宇迦之御魂神的试炼,正式成为侍神者后获得的恩赐。她平时都把面具藏在自己体内。
她曾经并不知道这张面具对现实世界意味着什么,还是乔木参加了新起点的“体检”后,回来告诉她的。
神术,会对现实世界造成某种未知的扭曲,是绝对的禁止事项。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知道那张面具里的知识意味着什么。这样就好办了。”白大褂松了口气,似乎是在庆幸自己无需对一个外围调查员泄密了。
“你那张面具应该已经快要耗尽了,对吧?几次制作特效药,你应该也从中汲取了大量独属于你那个神术领域的知识。”
观月没给任何反应。
白大褂却不以为忤,反而真诚地说:“关女士,那张面具,你是扔了还是上交,都无所谓。唯独继续使用它,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强烈建议你,不要再用它了。”
“如果你愿意提供你的DNA,我可以借用手头的设备,对你的生命状态进行一个初步的评估,但我猜你肯定不愿意,”对方毫不介意地温和笑了笑,“所以,为了你自己好,别再用它了。”
观月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这个事情乔木说得很清楚了,对神术的钻研越深入,自身的生命形态越会被扭曲。一旦自身扭曲到不再是人类,就会被行业所不容,甚至抹杀。
她确实已经从饰神面具中获得了大量神术知识。之前使用的时候,她还真没想这么多。此刻被白大褂一提醒,她的心顿时无比慌乱。
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这、这……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什么想法。
好久,她才勉强压下沸腾的思绪,又问对方:“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制作特效药,要怎么让调查员们保持状态、搜捕疫病?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白大褂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一脸无奈地耸肩:“关女士,我不是调查员,终究和你们隔着很远,对你们的手段并不真的理解。这种事情,只能你们……或者说你和乔工两人想办法。
“很抱歉,只是不停地给你带来坏消息,没能帮上你的忙。”
没有多余的客套,观月被恋雪搀扶着离开了。这短短数分钟的聊天和思考,几乎已经把她耗到油尽灯枯了。再不走,她真的就要昏死在这里了。
两人离开后,白大褂上前锁上了消毒间通往出口通道的大门,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两人离去的方向。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伸手扯开衣领处的纽扣,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长长出了口气:
“和烧坏脑子的人沟通,还真不容易……”
第1334章 谁要当逃兵
观月最终还是为自己制作了一份特效药,因为她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一直维持这种状态。这种病恹恹的状态下,无论她想做什么,都没可能做成。与其这么无意义地拖着,还不如直接结束项目。
但她只喝了一小口,让自己的症状有了相当程度的缓解,并没有让自己完全康复。
否则其他调查员都病得死去活来,唯独她活蹦乱跳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她瞬间就会成为“调查员叛徒”,不再被其他人信任甚至接受。人性如此。
所以她不仅不能把自己彻底治好,还得尽可能装病,装成自己病得很重却还殚精竭虑为所有人出谋划策的样子。说白了就是要立人设。
于是在去调查员集会前,她甚至给自己画了个妆,尽可能把自己画得凄惨无比,越憔悴越好。
集会会场一反以往的熙熙攘攘,这次只有零星十余人,全都凄惨无比。
这十余人还都是住在这栋楼里的,而且不是全部。显然有人明明可能就住在楼上楼下甚至同楼层,也难受得不愿出席了。
观月能理解,换成服药前的她,肯定也不会来参加。
更不用说对大部分人而言,似乎就只剩下一条路了:提前结束项目。
这次会议,无非就是大家达成一致,然后派人通知乔工。能提前预料到结果的事情,参不参加没啥必要。
果然,会议一开始,在观月“坦言”自己无法再制作特效药后,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口:“撤吧。”
公鸭嗓子,言简意赅。
但有的人还在犹豫:“就这么撤?憋屈。”
上百名战斗调查员,信誓旦旦要把疫病抓起来点天灯。结果跟一群没头苍蝇似的一通好找,不仅没有任何结果,转过头短短几天的工夫,就被神秘瘟疫全体撂倒了。
就这么撤退,确实很丢人。一旦在公司和业内传开——几乎可以确定会传开——这一期的战斗调查员都会沦为笑柄,甚至沦为让公司在行业内颜面扫地的罪人。
“本来也打不赢,”有人情绪明显不好,捏着嗓子冷笑,“疫病被全行业通缉了多少年?敢独自袭击总部,咱们这些歪瓜裂枣凭什么和人家抗衡?”
也不知道他是悲观还是心情不好故意的,但也没人指出“疫病并非独自袭击总部”这件事,可见所有人的士气都不高,或者说很低很低。
见没人接茬,那人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那个学院生呢?那天不是他慷慨激昂吗?今天怎么没来?下不来床了?不会自己跑了吧?”
他这么一说,好几个人也纷纷四下寻找冯贤的身影。
冯贤来去都没和观月打招呼,但她还是必须维护朋友:“他是培训人员,应该是回尸魂界,回真央灵术院了。”
“哼!”那人明显不信,还想说什么,但这次忍住了。
美女面前,保持风度永远比发泄情绪更重要。
现场归于安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咳嗽声与吸鼻子声此起彼伏。大家要么大眼瞪小眼,要么病恹恹地眯着眼,眼看就要睡过去了。
许久才有人开口,而且还是接前面的话题:“其实也不能说疫病多强。就我知道的,街上随便找个练过俩月防狼术的,都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应该说那家伙鸡贼,避而不战,就是阴沟里的老鼠,”那人轻笑,“咱们灭不净下水道的老鼠,难道就是老鼠战胜人类了?”
一听此言,不少人纷纷跟笑,会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除了观月。
她知道,比起前面那个冷嘲热讽灭自己威风的人,后面这个才是致命的。因为对方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让他们相信,逃离项目不算输,让他们放弃项目没了后顾之忧。
观月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了,否则等大多数人都明确表态后,自己再阻止,就会成为那个“异类”,被所有人排斥甚至提防。
“关于放弃项目,我和研发部沟通过了,”她这么一说,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意,“我们不能一窝蜂全部撤退。”
她解释了一下缘由,把瘟疫的潜在危害夸大了几分。
“如果蜂拥回去,导致瘟疫泄露,让全国人民都成为携带者,病毒不断变异,调查员不断感染,像流感那样没完没了无休无止,咱们就真是罪人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很重,又绝不提及病毒可能会导致调查员能力受损一事。
有那么片刻,强烈的愧疚感让她想着干脆实话实说算了。但那只是片刻,片刻后,愧疚就被她压下去了。
她又不是新起点的调查员,她和在座的不仅不是同事,甚至不是同胞,有什么可愧疚的?
这个世界,唯一与她紧密相连的,就只有乔木。她只需要考虑乔木一人就好了。其他人……既然利益冲突,那就只能抱歉了。
听了观月的讲述,所有人都心情沉重。没有人怀疑她会说谎,毕竟想不到她有任何说谎的动机。
“这么说,在从三亿人里找出疫病之前,咱们还不能撤离咯?”有人不服气,“这算什么?被困死在这里了?乔木呢?他为什么不给个说法?!”
“就是!乔木呢?出了这么多事,他怎么不露面?不会躲起来了吧?”
“没错!乔木呢?让他出来给个解释!”
会场顿时群情激奋。过去一口一个“乔工”,尽是与有荣焉,此刻却成了很不客气直呼其名的“乔木”。
这让观月有些猝不及防。她满心想着乔木分身乏术,自己要替对方分担,唯独忘了其他调查员不会有这种想法,人家是来沾光的,不是来分担的。
这让她有些慌了。
慌乱之中,为了控场,她只好将白大褂那套撤离方案道了出来:
“咱们得先让一个人出去,其他人耐心等待,等现实世界公司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有序撤离。咱们先统计一下所有人的情况,安排病得最重的非战斗调查员先撤离……”
“凭什么?!”立刻有人嚷嚷起来,嚷了一句就疼得捂着喉咙直打摆子。
“就是……”有人小声道,“病得最重的先撤离可以,凭什么就得非战斗调查员先撤?传染病面前,凭什么他们就高人一等了?”
所有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在场的都是战斗调查员,非战斗调查员分散在世界各地,有着自己的事业,几乎不怎么参与这种机会,也就没人替他们说话。
观月努力想要重整秩序,可试了几次,再怎么提高嗓门,这一次都没有人理会她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负面情绪中,不停地嚷嚷、抱怨,直到……
“我快死了,我先撤,你们等我消息!”一个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但只有旁边挨得近的人听到了。
可他们也病得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一支暗器突然从某处激射而来,重重砸在那人额头处。
那人顿时疼得捂着额头,一弓腰,头晕之下,竟然一头栽在了地上。
其他与会人员这才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着摔在地上的那人,和掉在旁边的“暗器”——一支钢笔,一时都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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