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608节

　　但他知道对方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更深层次的动力与诉求。

　　他发现自己竟然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仿佛仅仅只是“我能，所以我做”。这让他一时有些茫然。

　　但他知道对方的发问不是让他自我剖析、自我审视的，于是直接反问：“你的答案呢？”

　　“不应该是‘我的’答案，应该说是‘我们的’答案，”乔木笑道，“答案其实很简单，我们想要创造未来，是因为我们对当下不满意！”

　　杰里·麦克道格拉斯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本以为是个很正式、很宏大的议题，没想到只是一个逻辑游戏、一个脑筋急转弯……

　　但笑了一下，他又愣住了。因为他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了：

　　“我对当下不满意，我就要去改变它。而不是等它自己变得更美好了，我再趁机乘上这趟顺风车。”

　　乔木真诚地说：“那不是创造，那是赛跑。那样的我们没有创造任何未来，只是比其他人更早一步抵达那个注定的未来，仅此而已！”

　　“所以我要迎难而上，用我的智翱，来撰写人类未来的说明书！”他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宣告，“而智翱门店的任务，是让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都能公平地走进智翱为他们准备的那个未来，不让他们因阶层、肤色、国别或健康状况而掉队。”

　　“我希望你能确切地意识到一件事：在智翱，你要做的不是将冰冷的硬件与代码转变成可以感知的时尚文化符号。你要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后现代主义的课题：为一个崭新的技术平权时代，设计全新的底层算法。

　　“你的任务不是把我送到门店中的商品推销给消费者，然后巧言令色地掏空他们的钱包，转化为团队的业绩、奖金、豪宅与环球旅行机票。我绝不会容忍那样的零售部，也绝不接受那样的智翱！

　　“我需要你反过来告诉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民需要什么样的产品。我需要你告诉我们，什么样的产品才有资格摆放在你的货架上，供消费者品评、为消费者服务！”

　　“麦克先生，”一番慷慨激昂后，乔木真诚地说，“这样的智翱，这样的线下零售部，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合适的人选了。”

　　杰里·麦克道格拉斯死死盯着乔木，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吐出。

　　但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苹果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的计划是八点之前赶到公司，所以并没有为这次见面请假。快到时间了。”

　　乔木闻言，心中失望不已。果然，这种级别的业界大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更不是智翱现如今的体量能够吸引的。

　　这次跃进般的尝试还是失败了。智翱的线下零售业务，真的只能亦步亦趋、中规中矩地往前走了吗？

　　乔木心中遗憾的同时，杰里·麦克道格拉斯也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随后，他重新将手机塞回口袋，笑着对乔木说：“好了，现在我有一整天时间留给你，你呢？”

第1259章 破公司管得真宽

　　智翱迎来了一个小小的新变化。

　　在与物业的“并肩奋斗”下，他们终于送走了九楼与十楼最后三家企业。代价则是智翱要替对方支付实际上并不存在的装修费与一个季度的租金；同时接受物业的合理涨价。

　　但不管怎么说，智翱都成功吃下了整个九楼与十楼，并继续将统治的触角向更下层延伸。

　　所有智翱人都坚信，终有一天，他们将彻底统治1-16层，成为胜利大厦的低层之王。

　　至于何时“占领”17-24层，成为当之无愧的胜利大厦之王……

　　由于楼上的租金更贵，老板也对“俯瞰芸芸众生”不感兴趣，后勤部就暂时没这个打算。毕竟该省的钱还是要省。

　　真正让员工在意的是，新晋“攻占”的两层楼已经闲置好多天了，几处角落每天都在敲敲打打搞装修，却没有出现任何工区与部门铭牌。

　　八卦的员工们都在讨论哪个部门会下去。

　　柳志强觉得他们后勤部的可能性最大。既因为他们部门在公司地位最低，也因为部门没有绩效压力。

　　让那些有业绩压力的部门“更下一层楼”，人家肯定不愿意，这又不是什么好彩头。

　　人就是这样，平日里各个唯物到不行，一副马列信徒的样子；一旦涉及自身，总会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迷信点，矫情到不行。

　　而且他私下问过经理，冯经理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却一脸神秘让他别瞎打听。这坚定了他不久之后得搬去楼下的猜想。

　　不过他无所谓，甚至后勤部大多数同事都无所谓，毕竟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

　　光是一个“残疾人职场关怀”项目，就让他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只要老板愿意，养咸鱼的后勤部都能忙成狗。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颠倒的古怪现象：对其他部门来说，来公司是上班；对后勤部来说，回公司是休假……

　　“带薪休假”中的柳志强，用了半个小时搞定了今天的工作，刷了一会儿抖咖就彻底进入咸鱼模式了。

　　咸着咸着，他刷到了一条励志视频，突然就觉得自己还年轻，不能这样，于是决定让自己动起来。

　　怎么动呢？嗯——先去楼下逛逛吧……

　　今天到公司时，他恰好看到地下停车场的物流公司正在卸货，几十套一模一样的沙发将一条过道塞得满满的。

　　后面还有好几辆车排着等卸货，司机就蹲在旁边抽烟聊天。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货物肯定是公司的，肯定是给九楼十楼准备的。

　　为啥？因为胜利大厦除了智翱，剩下的几乎都是20人以下的微型公司，20人以上的小型公司都凤毛麟角。而且大多也不是什么正经公司，至少三成是用来骗产业补贴的。

　　据冯经理说，公司创办时没去考察那些地标，而是选择了这座并不光鲜的写字楼，就是因为老板看中了这里的“邻居们”好欺负。

　　这种格局下，除非楼里有公司要办沙发展，否则这么大批的沙发，肯定是智翱的没跑。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批沙发是用来干啥的。难道楼下要做专门的会客层？但那些沙发又矮又软，并不适合会客，倒是很适合吃饱了饭躺在上面打盹。

　　打盹？难道是要做午休区？那与其弄沙发，还不如弄床呢……

　　疑惑中的柳志强来到九楼，一出电梯就是刺鼻的家具气味以及刺耳的切割机噪音。他低着头捂着鼻子，没怎么犹豫就朝着更安静的方向拐去，先远离噪音再说。

　　来到西北角的工区，他就看到了早晨那批沙发。工区还没装门，他好奇地走进去，只是瞥了一眼就疑惑了：

　　这里的装修非常简单，没有大红地毯也没有精致照片墙，就是简单刷了个大白，怎么看也不像会客间该有的样子。

　　而那些沙发靠墙摆放、环绕全屋的沙发，不仅没有对着房屋中央，反而全都反过来对着墙。

　　如果不是每一套沙发正面墙上都挂着一台80英寸的大彩电，他甚至以为这里是用来面壁思过的。

　　除了墙边摆满了沙发，房间中央的区域也没有空着，一张张桌子上同样摆着80英寸超薄屏幕，对面则是一张张双人或四人沙发。

　　而且这些沙发实在太矮了，而且一看就很软，完全没有支撑。与其说是坐上去，不如说得躺上去。

　　“这是干嘛用的？”柳志强疑惑地问一名装修工人。总不能是电视厅吧？那不吵死了？难道是用来看球赛的？

　　“游戏厅啊，没见过？”年轻的装修工人很自来熟，指着电视下面的空地：“这里放一台PS6，就能用来打游戏了。”

　　“PS……6？”他知道什么是PS，但从没听说过PS还有6，而且还论台。软件不该论套吗？而且PS怎么打游戏？

　　他唯一玩过的游戏，就是windows自带的四款小游戏。这是他的认知盲区。

　　对方瞥了眼他挂在胸前的胸牌，无比羡慕地说：“大公司待遇就是好，竟然还给员工提供娱乐。就是不知道怎么收费。”

　　“提供给我们的？”柳志强更迷糊了。

　　装修小哥却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总不能是你们公司打算开游戏厅吧？肯定是给你们的员工福利啊。”

　　“员工福利？打游戏？”柳志强完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场景。

　　上班时间打游戏？开什么玩笑！那就只能下班了。可谁愿意下班还在公司待着啊？难道是给那些外地来的新同事准备的？

　　或者……柳志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网上不是有大厂用福利吸引员工加班的说法嘛，这个会不会就是公司用来鼓励他们自愿加班的“鱼饵”？

　　越想越有可能，被“员工福利”勾起的兴致瞬间全无。

　　心情平复下来，再看房间中奇怪的陈设，他就发现了更多疑点：先不说为什么打游戏不用电脑而是用电视，这么大的电视，这么近的距离，不把眼睛看坏了？这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少打游戏嘛。

　　又要用游戏机勾引他们留在公司加班，又要防止他们沉迷游戏……人力资源部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想到这里，他没再停留，冷笑着摇着头，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装修小哥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直犯嘀咕：“让你打游戏咋还一脸不乐意？这大公司都是些啥人啊？”

　　完全理解不了。

第1260章 管就骂，不管就怕

　　离开游戏厅的柳志强并没有走远，就被另一个房间吸引了。

　　房间不大，甚至有些逼仄。还没装修完，从外面能看出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隔断。

　　这是午休间？抱着疑惑他走了进去，想提前看看将来自己睡午觉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一圈逛下来，他更加疑惑了：隔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属于坐着挺宽敞、躺着就憋屈那种。

　　这种房间怎么睡？难不成又是那种“我同意你睡午觉，但你别想睡舒服”的套路？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不满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您是哪位？”

　　柳志强回头看向这个全身干干净净，不像是在装修的小姑娘：“我是楼上智翱的员工，过来看看。你是？”

　　说话中，对方也看到了他的胸牌，立刻变得热情起来：“你好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欢迎欢迎！”

　　“老板？店？”柳志强懵了：咋着，在智翱睡午觉还要收费？！

　　忍着强烈的不愉，他勉强问道：“你们怎么收费啊？”

　　“收费？免费的啊，”对方笑着回答，“我们来的时候就和你们公司谈好了，你们不收租金，我们给你们员工免费服务。”

　　免费的？那还行。但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一个午休的地方至于搞成这样吗？

　　估计又是人力资源部哪个领导的亲戚，趁机来捞一笔吧。呵，正经工作看不见他们，薅公司羊毛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柳志强心中冷笑，却也不好和一个外人掉脸子，就随口抱怨：“你们这隔间太小了，睡在里面太挤了。而且鞋要脱在门口吗？不臭吗？还有隔音好不好啊？进进出出动静太大会不会吵到隔壁？”

　　“啊？”女孩子一脸呆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惊疑不定地问，“哥，您是不是误会了？我这是……美甲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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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一片空白的柳志强，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狼狈地逃离那家还未开业的美甲店的。他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就是那个女孩看向他时，眼中不加掩饰的警惕，与掩饰不佳的鄙夷。

　　彻底冷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给他那种眼神：他误会了对方的生意，对方也误会了他的目的！

　　瞬间红温的他，强忍着回去解释的冲动，硬着头皮远离了那片区域。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自己不做美甲不打游戏，这辈子也不会再去第二次了。

　　他快速将整个九层逛了一圈，除了游戏厅、美甲店，这一层竟然还有健身房、台球厅、私人影院、桌游店、茶空间、烘焙坊、陶艺坊、木匠坊……甚至还有一处儿童乐园，与一间自习室！

　　胜利大厦整个第九层，竟然成了休闲娱乐层。这些都是公司给员工准备的？柳志强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晕晕乎乎回了工位。

　　坐下呆愣了好一会儿，依然无法理解的他，和旁边的同事提起此事。还没来得及道出心中的疑惑，那同事就反问：“你这就等不及了？都没装修完呢吧？”

　　“你知道？你去看过？”柳志强惊讶。

　　对方翻了个白眼：“拜托大叔，几天前论坛上就通知了啊。您刚从白垩纪出差回来？”

　　柳志强没理会对方的调侃，有些生疏地进入内部论坛页面，稍微找了一圈，就在公告区找到了那篇帖子。

　　帖子确实说的很清楚，九层将成为面向公司全体员工的休闲娱乐区，无条件，全免费，甚至不限制使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