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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236节

  “帮主未至此境,又怎知我这不是明心见性?”

  “正因明见本心,方有如今所为。”

  话音未落,一双大手忽探出,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凤仙花飘落于地。

  曲非烟略带错愕,抬眸迎上裘图热烈而真挚的目光。

  只见裘图满含温润笑意,目光灼灼如烈火,声线磁性而温和道:

  “还请非烟——指点一二。”

  “帮主,客气了。”曲非烟眸心微漾,并不避他炽热目光,轻声道:“不知帮主是想求《易筋经》,还是……”

  “都要。”裘图眼中一亮,急声打断。

  随即似想起什么,侧身轻扶她腰,展臂引向狴犴道:

  “来,此地不宜细谈,你我阁中叙话。”

  说罢,近乎推扶地将她带至马下,又搀其上马,亲自牵马前行。

  不时回头向她颔首微笑,神情诚挚清澈。

  寒枝负雪,松梢风过,散落琼玉碎屑。

  裘图忽似不经意相询道:“不知这明心见性,究竟还有多少玄妙?”

  曲非烟俯视着他,声音如清泉流淌道:“过目不忘、耳聪目明、内察秋毫、感脉通微、身心自如、六根清净、长寿无灾、返璞归真……”

  她每说一词,裘图眼中光彩就更盛一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嘴唇。

  “诸般妙有,数不胜数,难言其尽。”

  越听,裘图心头越是火热。

  恨不得立马将曲非烟抱起,施展轻功直奔密室、落下断龙石,让她尽述明心见性之法。

  忽然,曲非烟轻唤一声。

  “裘帮主。”

  裘图含笑转头,温文尔雅道:“非烟但说无妨,你我之间,相识多年,早已互为知己,无需客套。”

  曲非烟目光掠过远处山峦,轻声道:“我虽不热衷武学,却还有几分本事。”

  “此行前往少林,鲜有人知。”

  裘图闻言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声音徒冷,“岳渊尚且年幼。”

  曲非烟轻声道:“帮主心中有数便好。”她双手合十,不再多言。

第252章 回山贺寿 非烟感悟

  裘图方才踏上最后一级石阶,便听一声重鼓擂响。

  霎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琴瑟之声悠悠扬起。

  丈八高的汉白玉牌坊披红挂彩,檐下与树木间皆悬挂灯笼彩绸,一袭长红直铺到铁胆雄心大殿之前。

  林夫人身着孔雀蓝织锦长裙,率领众人列队相迎;林平之与怀抱婴儿的岳灵珊分立其左右。

  黄钟公怀托焦尾琴,拨出第一个清越的泛音,两侧顿时转出二十四名手持阮、笙的乐师,齐奏《万寿无疆曲》。

  百名铁掌帮众手捧铜盆,其中寿桃堆叠如朱色小山,蒸腾的热气与他们呵出的白雾交织。

  举目望去,朱门高墙乃至廊柱之间,处处贴满寿字。

  但听众人齐声恭贺道:“恭贺帮主横扫少林,力压群雄,一战成名!”

  “今日凯旋逢寿辰,唯愿帮主神功日进,寿与天齐,领我帮威临天下!”

  裘图微微侧首,朝曲非烟略一颔首,展臂轻引,淡淡道:“有心了。”

  “都散了吧,裘某尚有要事。”

  二人未作停留,径直往藏武阁行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声。

  经过岳灵珊身旁时,裘图斜睨一眼她怀中婴儿,目光未有停留。

  他早察觉岳灵珊常有飞鸽传书,原想她产后不久,又是初离华山,多写家书也属常情。

  然而离山那日,她却露了马脚。

  耳边风听多了,终究蚀人心志。

  连一向果决的林夫人,也因此女变得优柔感性。

  那日月洞外,便是此女拐弯抹角怂恿众人,后又独自回房传书。

  曲非烟失踪之讯,想必也是她传予岳不群。

  如此推敲,那张写有曲非烟死讯的信笺,正是岳不群手书,蒙面交予黄伯流——裘图稍一回想,笔迹确与《独孤九剑》剑谱如出一辙。

  原本裘图是打算回山便处置岳灵珊,但曲非烟不仅记下《易筋经》,更参透明心见性之境。

  一时间,裘图手中多了许多紧要之事。

  待从曲非烟处取得秘籍与感悟,他便需立即闭关。

  此时山上,还是安定为好。

  否则处理掉岳灵珊,怕影响林夫人等人做事,自己若亲自处理,又不知要耽搁多久。

  待自己此番闭关功成,除了梅庄四友以外,其他人的软肋价值也就不大了。

  尤其是林夫人,无论东方不败还是正道中人估计都盯着她。

  也不知最后有没有机会用得上。

  藏武阁第九层。

  裘图温文尔雅地拉开木椅,俯身以袖拂去薄尘,展臂道:“非烟,请坐。”

  曲非烟浅笑颔首,安然落座,铺开宣纸。

  裘图亲自研墨,动作利落。

  待曲非烟提笔书写《易筋经》,他才于对面正襟危坐,目光灼灼地望着纸上游走的字迹,含笑开口道:

  “佛门妙法,果然不凡。”

  “裘某也喜爱钻研佛法,对这佛门心灵妙境向往之至——还请非烟指点迷津。”

  曲非烟运笔不停,声如清风道:“佛法如海,究其根本,不过是对生命本质的洞察,与对众生的慈悲。”

  “这明心见性并无常法可修,因人而异。”

  “古来大成者,多是心怀慈悲、历经红尘,感众生悲苦,方得一朝顿悟。”

  裘图闻言眉头紧皱,面色难看道:“心怀慈悲?”

  随后略一沉吟,身子微微前倾道:

  “这……是否太过虚无缥缈?万物总该有理法可推。”

  “可有更切实的法门?”

  见曲非烟淡笑不语,裘图手指轻敲桌面,忽然一笑道:

  “如果实在是需有心怀方才得悟,那不知能不能换个心怀?”

  “这个……譬如……残忍、嫉恨、或是疯魔?”

  曲非烟抬眼淡笑,轻轻摇头道:“慈悲之心,于帮主而言,确是严苛了些。”

  “然所谓修慈悲,并非矫饰造作,而是置身于他人际遇,感其所感,悲其所悲。”

  “慈悲,实是历经众生情绪,最终看空一切,所生出的最后心境。”

  裘图作恍然大悟状,缓缓点头道:“原是这般说法。”

  曲非烟垂目续写,语气宁静道:“我只能说说,我是如何参得这妙境。”

  裘图立即整衣端坐,取出玄色佛珠轻捻,肃然道:“愿闻其详。”

  “我生来应是赤子之心。”曲非烟笔锋未顿。

  听到“赤子之心”四字,裘图眼睑微垂——又是一个自己无法触及的门坎。

  这赤子之心本就是天赋异禀,更何况自己这等心机深沉之人,完全与赤子之心属于两个极端。

  “所谓赤子之心,看似细腻,实则易为外物所动。”曲非烟手腕轻转,笔锋润墨,笔尖在纸上游走如行云流水。

  微微抬眸,目光清透似水,继续说道:“一花盛,则我心喜;一叶枯,便引我悲。”

  她语气平和,笔下却不曾停顿,仿佛言语与书写同出一源。

  “丧亲之痛,相思之苦,爱不得,恨不得,离不得,纠缠反复……”

  她笔势稍缓,眼神中掠过一丝渺远的怅惘,随即又恢复如初,如静水无波。

  “我曾几近沉沦苦海。”

  “师傅知我心境,带我去往郭襄祖师悟道之断崖。”

  “彼处百花盛开、藤蔓攀延,崖下云海翻涌,底有镜湖如鉴。”

  她语声轻柔,如诵偈语,笔下行楷愈发疏朗清逸。

  “我常于心中重构过往,假想种种可能。愈想愈沉,如历百态人生,遍尝诸般情绪。”

  “又时常自言自语,反复自省自慰。”

  “那一夜,星河漫天,我俯视镜湖,望水中之影,自问自答。”

  她稍作停顿,墨迹在纸上稍浸,如心绪微澜。

  “忽然有所明悟,我既知苦痛无益,为何仍沉溺其中,便不得自拔?”

  “痛苦自我心而起,可我心又在劝慰自己。”

  她语气依旧平淡,笔下却愈加快捷,如有所悟、如有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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