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全是深渊难度 第740节
他不再耽搁,神色一肃,围绕着丹炉开始走动。
单手那个快啊!快到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道肉眼难辨却引动灵气剧烈波动的奇异印诀。
这些印诀并非直接打入丹炉,而是如同在布置一个无形的阵法,烙印在地面、墙壁、甚至空气中。
时而引动地火之力,时而接引星辰微光,时而调和五行灵息.
无数细碎的、闪烁着不同光泽的符文碎片如同活物般在静室中飞舞、组合、沉降。
南宫婉彻底看懵了!
这根本不是她认知中的任何一种炼丹起手式!
这繁复程度,这沟通天地灵气的规模,哪里像是在炼一颗丹药?
分明像是在布置一个改天换地的大阵!
她引以为傲的丹道知识,在这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流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繁琐的阵势布置持续了足有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道隐含着空间波动的印诀打入虚空,整个静室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场笼罩,所有的灵气流动都变得规律而凝重。
方宇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汗,“呼前戏总算搞定了,真他娘的累!”他嘀咕一句,然后,在南宫婉近乎麻木的目光注视下,开始了真正的倒腾。
他抓起那株万年冰晶莲,没有用任何玉器盛放,直接徒手,以某种独特的震荡手法将其震碎成一片冰晶粉尘,屈指一弹,粉尘化作一道寒流,精准地透过母猪臀与炉口的缝隙钻入炉中。
紧接着是星魄草,然后是龙血参、九幽还魂草
一件件足以在外界掀起腥风血雨的宝物,被他以一种粗暴又精准的方式,或震碎,或炼化,或直接投入,源源不断地塞进那尊被天然炉盖密封的丹炉之中。
包括,那鲜红的,奇怪的花骨朵。
这玩意南宫婉虽然没见过,但知道,它肯定不是凡物!
随着方宇动作加速,每投入一种,炉内便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或奇异的嗡鸣,混合着母猪沉睡中无意识的微弱呼噜声,构成一曲荒诞绝伦的炼丹交响曲。
叮叮当当哼唧哼唧~
时间在浓郁的异香和这诡异的声响中流逝。
日头从正中滑向西天,又从西天沉入地平线,夜幕笼罩。
丹炉在方宇持续不断的印诀操控下,散发着惊人的高温,炉壁赤红,连带着覆盖其上的母猪臀部都像是被烤熟了一般泛着油亮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药香和烤肉味的复杂气息。
南宫婉从最初的震惊、呆滞,到后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摩学习,再到此刻的强烈不安。
她看着那持续被高温烘烤的丹炉和炉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深深的疑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崩溃边缘的颤音:
“方方铁柱!什么丹需要炼制如此之久?从正午到深夜!你你那些天材地宝,经过烽火炉这般炼法,不会不会早已化为焦炭了吗?!”
方宇正全神贯注地维持着一个牵引月华的印诀,闻言头也不回,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
“哼!你懂个屁!闷骚呸!闷烧!精髓就在一个‘闷’字!火候不到,药力不融,你当是煮蛋呢?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他话音未落,那被母猪屁股堵得严严实实的丹炉,内部突然传来一阵沉闷如雷鼓般的“咚咚”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疯狂冲撞炉壁,连带着整个炉体,以及炉体上覆盖的那一大片肥硕的、油光发亮的臀肉,都开始剧烈地、富有节奏地震颤起来!
猪臀之上,一丝丝肉眼可见的、混合着七彩霞光和混沌气息的氤氲丹气,正顽强地、丝丝缕缕地从那完美密封圈的边缘顽强地.挤了出来。
方宇大喜,“要成了!”
南宫婉皱眉,“什么要成了?!筑基丹吗?”
方宇冷笑一声。
“筑基?”
“我炼的是一颗.”
“金丹!”
与此同时。
在黄枫谷外的六大派经过几日的交涉后,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进谷内,搜寻方宇的下落。
当然,这也就是说着听听。
任何人知道一个“炼气期”被元婴期气势的怪物追击,也知道这家伙必死无疑。
即便,真像是外界传闻的那般,方宇是个结丹期的修士,那也不可能在元婴期怪物的手下逃脱。
这,也只是个借口罢了。
“钟老儿,今日再不交人,那我们,可是要闯了!”
“对!我们可是要闯了!”
“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
就在此时,众人忽然之间,被一股极强的神识笼罩
众人瞬间头皮发麻!
那是
元婴期强者才能拥有的威压!
第812章 元婴出手
黄枫谷前。
六大派修士方才还群情激愤,唾沫星子几乎要将黄枫谷的护山大阵光幕洗刷一遍。
讨还机缘也好,血债血偿也罢,人多势众便是胆气,七嘴八舌汇成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潮水,一波波拍打着钟灵道那张铁青的脸。
然后——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毫无征兆地碾了下来。
时间、声音、乃至思绪,在这一刻都被生生扼住了咽喉。
上一秒还在叫嚣的天阙堡壮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的指关节瞬间僵死,脸上横肉凝固,连愤怒都忘了怎么表达。
死亡。
冰冷的、黏腻的、带着铁锈腥味的死亡气息,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每个人的脖颈,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后脑勺,冻得人神魂都在打颤。
元婴威压!
如果说结丹修士是手持利刃的壮汉.那此刻笼罩四野的,就是一台架在百米开外、黑洞洞炮筒正锁死你眉心的重装坦克!
那是一种维度上的碾压,是蝼蚁面对山峦崩塌时,连逃跑都成了奢望的本能僵直。
空气不再是空气,成了灌满水银的沼泽。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砂砾,肺叶被无形的巨手攥紧。
山门前乌泱泱的人群,像被施了集体定身咒,脸上残留的愤怒凝固、碎裂,最终被一层惨白惊悸覆盖。
修为稍弱的弟子,膝盖一软,噗通跪倒一片,裤裆下洇开深色的湿痕——那是恐惧最原始的释放。
六大派?
乌合之众罢了。
在这绝对的“力”面前,人多势众成了个冰凉的笑话。
结丹长老们还能勉强站立,也只是站立,一个个面如金纸,瞳孔深处的光芒急剧闪烁,那是道心在元婴级的意志冲击下瑟瑟发抖。
这便宜,怕是占不成了?
一丝绝望的明悟,如同冰水,浇透了所有人心头刚刚燃起的贪婪火苗。
就在这死寂得连心跳都成了噪音的当口。
“哼。”
一声轻哼,不高,却像冰锥子,精准地凿穿了这凝固的铅幕。
掩月宗方向,那袭月白宫装猛地向前一步!
霓裳仙子!
她脸色同样苍白,鬓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但那双眼睛,却无比坚定。
她非但没有像旁人般被压弯脊梁,反而硬生生挺直了腰背,迎着那股仿佛能碾碎神魂的沉重威压,双手抱拳,朝着威压最浓处的虚空,深深一揖。
动作标准,姿态恭敬,可那清冷的声音,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子,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倔强,一字一顿地刺破死寂:
“晚辈掩月宗霓裳,拜见令狐老祖!”
她抬起头,目光如针,直刺虚空深处那无形的存在,声音陡然拔高,竟带着一股豁出去的质问:
“老祖修为通天,乃我越国修仙界擎天玉柱!敢问老祖今日现身,可是要以元婴之尊,插手我七派炼气弟子间这本该由我等自行了断的血债私怨?!”
嗡!
平地起惊雷!
所有人都懵了!脑子嗡嗡作响!
她.她怎么敢?!
那可是元婴!
打个喷嚏就能让在场九成九修士化为飞灰的元婴老祖!
她一个结丹期,竟敢如此顶撞质问?!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然而,霓裳仙子话音落下,非但没有被当场碾碎,那股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竟似微微一滞!
“嘶”
角落里,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恍然大悟的惊骇,“是了!掩月宗.传闻掩月宗是有两位元婴老祖坐镇的!底蕴底蕴深厚啊!”
“元婴老祖早已不过问世间之事,可如果有元婴期的老祖要插手,那掩月宗的两位,必然不会让自家小辈受欺负!”
“原来如此!”旁边一个化刀坞的弟子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腰杆下意识地挺直了几分,“难怪掩月宗如此硬气!黄枫谷有令狐老祖不假,可化刀坞也不差哼!”
“不错!巨剑门亦有元婴祖师坐镇洞天!”巨剑门长老瓮声瓮气地低吼一声,握紧了背后巨剑的剑柄,虽未出鞘,气势却陡然攀升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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