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全是深渊难度 第644节
一无所获。
失落和更深的疲惫涌上来,他倒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沉入黑暗。
噩梦如跗骨之蛆缠绕而至。
冰冷、滑腻、窒息感层层叠叠涌来。
他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祭台上,被一条巨大的、眼睛如同两颗燃烧黑炭的怪蛇缠绕、勒紧!
冰冷的蛇信舔过他的脸,带来死亡的腥气。
紧接着,是剧痛!那蛇张开了足以吞噬一台72寸大电视的巨口,将他吞了下去!
在无边黑暗和胃液的腐蚀灼痛中,他残存的意识却“看到”一个无比诡异的画面。
那条吞下他的巨蛇,开始剧烈地扭动身体,痛苦地撕裂开自身的鳞皮.而从那血淋淋、黏糊糊的新鲜蜕皮中挣扎着站起来的
赫然是他“方宇”自己的样子!
这方宇,嘴角挂着一丝非人的狞笑!
“呃啊——!”
方宇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心脏狂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冰冷。
眼前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那截灯,早已燃尽。
就在他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的间隙,眼角余光猛然捕捉到一丝异样!
桌子下方,靠墙角的缝隙里,正透出一线微弱的光!
那光极其微弱,淡得几乎难以察觉,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却刺眼得像一道刀芒!
更让方宇寒毛直竖的是,这光并非柔和或明亮的象征,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凌厉!
像淬了剧毒的针尖,冰冷地刺向他的感知!
一股比蛇口更甚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方宇的骨髓!有人在窥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是那个枯瘦老梆子!只有他!隔壁石屋那缝隙的另一头.
强烈的求生欲压下一切恐惧和恶心,方宇来不及细想,身体比脑子更快,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逼真的、带着梦呓般沉闷的“嗯”声。
随即,他努力调匀呼吸,强迫那被噩梦惊吓和此刻恐惧撕裂的肺部缓慢起伏,甚至从喉咙深处逼出沉闷的、带着黏滞感的鼾声。
“呼噜.”
“呼噜.”
僵硬的身体紧贴冰冷的土炕,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着肋骨。
装睡!
必须装得像!
绝不能动,绝不能睁眼!
黑暗中,那缕窥视的厉光如同实质,冰冷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每一寸皮肤都紧绷如弓弦。
这装睡的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凌迟。
不知“打”了多久的鼾,在那份恐怖的窥视感似乎并未加强、也未消失的煎熬中,精神高度紧张带来的另一种疲惫终于占了上风。
方宇意识再次模糊,这一次,是真的被强行装睡“熬”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酸涩的眼睛时,刺目的天光已经从狭小的窗户透了进来。
日上三竿!
方宇猛地从炕上爬起,连滚带爬扑到桌前。
他急切地蹲下身子,脸几乎要贴到冰冷粗糙的地面。
找到了!桌子靠墙角的位置,在坚硬的山岩地面上,果然有一道头发丝般的细小缝隙!
不像是天然的石头裂缝,那断口过于笔直细微,显然是后天刻意切割、打磨出来的孔道!
方宇趴在地上,瞪大眼睛试图向里窥视,但缝隙太小,对面一片模糊的黑暗。
可这丝毫无法减轻那缝隙带给他毛骨悚然的联想!
昨晚,那枯瘦老梆子,就是趴在这孔洞的另一边,像观察笼中困兽、审视砧板鱼肉一般,冰冷地、无声地看着自己!
“咕噜.”方宇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压下涌上喉头的惊悸。
不能再等了!
什么代价?什么痛苦?都顾不上了!必须马上学那破书上的东西!不然别说熬到反抗,怕不是今晚就要被这鬼鬼祟祟的老怪直接杀了!
他狠狠揉了揉自己僵硬的短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出去。
院中,清冷的气息混合着一丝米粥的淡香。
苏酥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正背对着他,沉默地搅动着石灶上小锅里的清粥。
晨光勾勒着她单薄的肩线,依旧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见方宇出来,苏酥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她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盛了一碗几乎看不见几粒米的粥,然后将另一只空陶碗搁在锅边,转身就要端着粥走回自己的屋子。
第696章 邪门功法,解毒靠奖励自己
方宇快走几步,果断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酥!”他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和经历了巨大心理冲击的沙哑。
苏酥脚步一顿,那双清冷木然的眸子抬起来,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情绪。
那是不加掩饰的不悦。
她的眉头紧蹙:“我是你师姐。”声音清泠,带着明显的指责意味,“不知礼数?”
方宇被呛了一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堆起一点有点惫懒的笑意:“不好意思苏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觉你名字很好听,苏酥苏酥的,叫着脆生生的!甜丝丝的!”
这突如其来、带着几分无赖亲昵的解释,让苏酥那张似乎永远凝固着“生人勿近”的脸上,猝不及防地涌起一片红潮!
那红迅速蔓延过纤细的颈项,连耳朵尖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人她杀过。
她也差点死过。
但被撩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
虽说修行之人见人不多,基本上不沾染世俗。
可她怎能听不出这是近乎轻薄的调戏?
“你!”她瞪了方宇一眼,眼中的薄怒清晰可见,端着粥碗猛地扭身,一阵风似的刮回自己石屋,“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方宇看着那紧闭的门,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话是糙了点,可名字是好听嘛.
他转身盛了碗稀粥,三两口灌下去,自己动手把锅碗刷干净放回原处。
可就在他洗完碗,准备走回自己房间时,那扇紧闭的门却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苏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潮红似乎还没完全褪尽,眼神却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她没提之前的事,只是看着方宇,语气生硬地说道:“我劝你赶紧练功。”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最终还是没多说,只又重复强调,“不然.总之,赶紧练功。”说完又要关门。
方宇心中一动,连忙追问:“我练了啊!昨晚上挑灯夜读,认真得很!”他试图表现出诚恳。
苏酥关门的手顿住了,她扶着门框,侧过身,清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清晰的表情,那是极其尖锐的、带着浓浓嘲讽和不信的冷哼:“哼!”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方宇那张看起来只是疲惫却并无痛色的脸:“我门心法,练后七七四十二小时.不对,练后三日之内,身上犹如万蚁噬身,痛痒钻心!你说你练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你自己信吗?”
语毕,不等方宇反应,她再次“砰”地关上了门,留下方宇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万蚁噬身痛痒钻心?!
方宇脸上的假笑彻底僵住了,脊背瞬间爬满一层寒意。
不是说修仙筑基,伐毛洗髓之后浑身舒泰、飘飘欲仙吗?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怎么会.是这种酷刑般的折磨?!这根本不是什么通天大道,是进炉子炼丹的前奏吧?!
方宇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冰冷的石屋。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坐到桌前,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拿起了那本无名的旧书。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封皮,借着窗外透入的天光,凝神看向第一页那些晦涩扭曲的符文。
第一页的内容在晦涩的字符旁,竟配着几幅用极细墨线勾勒的简图和一些小字注释。
方宇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啃读下去,随即,他眉头猛地一挑,倒抽一口冷气!
上面清晰地记载:“引气入体,首当破障开窍.浊气蚀骨,污秽反噬三日之内,百骸皆痛,如万蚁啮噬.熬过此劫,方能洗垢汰尘,辟丹田之虚,沃灵壤之田.”
旁边还画着一个小人,身上标注着无数游走的黑点箭头,痛苦地蜷缩着。
“灵田开辟?”方宇咀嚼着这几个字眼,感觉像是在看天书,但“万蚁啮噬”、“浊气蚀骨”的描述却和苏酥的警告严丝合缝!
“嘶原来是真的.”他喃喃自语,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那些描述痛苦的文字和小图,又扭头瞥了一眼墙角那条通向隔壁、曾透出窥视厉光的细小缝隙。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刮过山崖,如同鬼哭狼嚎。
方宇咬紧后槽牙,腮帮子绷得死紧。
“妈的.练!练就练吧!”他眼中闪过一丝近乎赌徒的狠厉,对着那本诡异的旧书低吼出声,“不练,等着被那老鬼像观察蛐蛐一样看着,然后不知哪天就掏心掏肺做了引子?
那还能跑还是咋地?!
横竖是个死,至少这破功看起来还有点盼头!
他一把将书翻回第一页,不再犹豫,视线死死钉在那些晦涩扭曲的字符和经络图示上,试图从中找出那一条活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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