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我靠抽卡成了五绝 第143节
他倒是个重信诺的人,只是心中难免忧愁,骑在马上如坐针毡。
一路缓行十余里,顾平安瞧他心神不定,不由笑道:“段公子莫不是伤势未愈,怎么骑马骑得如此别扭?”
“我这一回家,伯父和爹爹定会将我关起来,逼着我习武...”
段誉脸色一苦,长叹一声,将心事尽数吐露。
“这练武有什么好?打打杀杀,像无量剑,神农帮那群人,动不动就取人性命,残忍得很。”
“你这话说的不对。”顾平安摇头道,“练武是练武,杀人是杀人;杀人的是人,武功有什么错?”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段誉一时没听明白。
“就好比,你拿了把匕首,杀了个人,这人是你杀的,怎么能怪匕首呢?”
“这...”
段誉此前一想起练武便抗拒,倒还真没想过这一层。
顾平安又道:“练武是强身健体,防身之术,是为了不被别人随手杀掉,当然是好事。”
“不对不对!武功是打人杀人的法子,怎么会成了好事?”
“胡说,你学佛法儒学,若你与人辩经讲理,那人最不喜欢这些,又说不过你,被你气得撞柱而死,你这佛法儒学岂不也成了错的?”
段誉虽通晓道理无数,能连辩三天,说得段正淳哑口无言,此刻却被噎住。
其实顾平安这番话纯属信口胡诌的诡辩,只消给段誉片刻梳理,便站不住脚。
可他偏偏不给机会,紧接着又道。
“武学一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如云中鹤那般心存恶念,便是邪路。”顾平安语若连珠,“你若一心向善,学武只为保护亲人好友,自然是正途。”
“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段誉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一连几遍,越念越觉得有理。
“就好比那日在山上,云中鹤对木姑娘欲行不轨,你若身怀绝世武艺,当场便能将他赶走,何须等我们来救?”
顾平安说完,取出写有《北冥神功》的半卷帛书,往他怀里一塞。
“你那神仙姐姐留下的便是世间绝学,学与不学,你自己决定。”
帛卷叠地齐整,段誉低头瞧了半晌,默默收进怀中。
三人又奔出数十里,前方路上忽有马蹄声传来,来者俱是黄衣褚幞头,做武官打扮,马上各悬兵器。
鱼竿、板斧、齐眉棍、判官笔,正是宫中褚、古、傅、朱四大护卫。
“你们瞧,那人是不是公子爷?”
说话的是正是使判官笔的朱丹臣,若把他身上黄衫换作儒袍,倒与一灯大师门下的“书生”朱子柳有五六分相像。
“朱四哥?”
段誉闻声看去,顿时认出他来。
“真是公子爷!”
四人齐齐翻身下马,躬身行礼。
段誉虽还未完全想通,见到熟人却也欣喜,赶紧下马还礼,与几人一阵寒暄。
“你怎么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我们四兄弟奉命来接公子爷回去,倒不是巧合。”
朱丹臣言语似有责怪之意,却是掩不住的万般关切。
“公子爷,你这胆子可真是大,孤身闯荡江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王爷如何是好?”
段誉也颇有些不好意思:“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了,是不是?”
“那自然是很不高兴了,可脾气发过,却是万般挂念。”
使鱼竿的褚万里道:“找到公子爷就好,你们慢慢走,我先去给善阐侯传信,请他放心。”
听到“善阐侯”三个字,段誉脸上愧色更浓:“怎的连高叔叔也来了?”
朱丹臣解释道:“善阐侯听闻四大恶人同来大理,生怕公子爷撞上了他们,这才亲自赶了出来。”
“四大恶人?什么‘无恶不作’,‘穷凶极恶’的?”段誉神色一动,“倒还真被我撞见一个!”
三护卫齐齐倒吸凉气:“这四大恶人杀人如麻,公子爷遇上他们,如何能得脱身?”
“哎呦!都忘了给你们介绍!”段誉一拍脑门,“我这条小命能得保全,全赖这位顾大哥和他的妻子穆姑娘!”
众人听闻二人竟是段誉的救命恩人,顿感失礼,连连拜谢。
一番客套在所难免,又拖了半晌,总算继续上路。
又行了大半日,转过一个山冈,迎面笔直一条大道。
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有一角黄墙露出,正是段誉母亲刀白凤隐居的玉虚观。
褚万里快马加鞭回来禀报,此时路上早有人等候,为首一人衣著华贵,国字脸,浓眉大眼,可不就是那位大理海王——段正淳。
第194章 观音菩萨下凡
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绣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绣着“保国”两个黑字。
人群中另有一中年道姑,姿容秀美,如“观音菩萨”一般端丽娴雅。
她这样貌丝毫不下于秦红棉、甘宝宝二人,又带几分异域风情,正是大理镇南王妃,段正淳的妻子刀白凤。
“爹爹!娘亲!”
段誉虽不愿回家,但这一番险些送命,如今总算见到双亲,思念之情便即涌上心头。
“你这混小子,还敢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段正淳心中对他百般挂念,却还要装出一副严父模样,上前两步,举鞭作势要打。
段誉早摸透了他心思,嬉笑着从他臂下钻过,往刀白凤身边一凑,亲昵地挽住她手臂。
“万里说你遇上四大恶人,险些性命不保,快让娘瞧瞧,伤在何处?”
刀白凤最是疼爱这宝贝儿子,脸上满是关切,拉着他左看右看,半天舍不得放手。
“娘亲有所不知,褚大哥回来得急,只听了半句。誉儿得了顾大哥他们相救,毫发无伤。”
段誉挣脱出来,活蹦乱跳地转了个圈,又向他们介绍起顾平安二人。
“别看他们二位年纪轻轻,功夫却厉害得很,连那云中鹤都不是他们对手。”
他口才极好,将这几日经历说来,跌宕起伏,听得众人无不揪心。
段正淳自是不惧云中鹤,但见二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如此功夫,也不由暗暗赞叹。
“在下顾平安,这是内子穆念慈,见过海...镇南王、王妃。”
段正淳听他称刀白凤为王妃,神色一喜,正要趁机应下,刀白凤却抢先开口。
“二位救了誉儿性命,贫道感激不尽,不过我已出家多年,道号‘玉虚散人’,还望公子莫再以‘王妃’相称呼。”
“凤凰儿...”
段正淳苦着脸,似有哀求之意,眸中深情款款,只可惜被直接无视。
“好了,你既已安然回来,我也总算可以放心回玉虚观去了。”
“娘亲不可,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段誉连忙劝阻,眼珠一转,装出一副委屈相来。
“爹爹此番被我惹怒,若没你护着,儿子可要被他打得屁股开花啦!”
刀白凤横他一眼:“你挨打也是活该,我不一同动手,还不够宠你?”
“那可不成,”段誉嬉皮笑脸道,“打在儿身上,痛在娘心里,还是别打的好。”
“呸!打得越重越好,你顽劣不堪,我半点都不心疼。”
这一番插科打诨,刀白凤险些被他逗乐,轻啐一声,好不容易才压下笑意。
“在下听闻那四大恶人乃是万劫谷中‘马王神’钟万仇请来的,似乎是专程来与段氏为难。”
顾平安适时开口劝道。
“这观中未必安全,玉虚散人还是先回王府暂避为好。”
“多谢顾公子关心,只是我已打定了主意,这一生一世,绝不回去。”
他是段誉的救命恩人,刀白凤自然不能对他发火,只好朝他福身致谢,又狠狠瞪了段正淳一眼。
“四大恶人来找段氏,与我无关,若他们真要找来此处,我敌不过,死了又如何。”
“娘,你胡说什么?你若不走,那我也不走啦!咱们母子两个,干脆死在一起。”
段誉这话一出,四大护卫,连同善阐侯高昇泰也一齐坚持要留下来守卫。
“你们...”
段正淳纵横情场半辈子,自然极会看人眼色,瞧见刀白凤神色变化,当即将自己的白马牵来,也不说话,只低着头,一副乖巧认错模样。
海王父子齐心,段誉心领神会,忽然转身,一把将母亲抱起。
他没半点武艺在身,刀白凤明明可以轻易挣开,却还是任由他将自己抱上马,实已是心中默许。
“爹爹你瞧,娘这般绝世无双的美人儿,骑上你这白马,像不像那观世音菩萨下凡?”
“像极!像极!”
段正淳连连点头,顾平安却匆匆低下头去,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观音菩萨”这词,可不兴乱用啊!
若是这父子二人日后听闻那句“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再想起今日这番比喻,还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总算劝好了王妃,众人上马回城,行至黄昏时分,进了大理城南门。
段氏在大理国百姓中的声望远胜南宋赵管家,“镇南”、“保国”两面大旗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呼。
段正淳派头十足,轻轻点头,挥手致意。
也难怪他能骗得众多女子苦命相争,却又十数年念念不忘,这皮囊和气度,倒也确实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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