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9节
“还我什么,快走!”
贺松龄感觉自己的龙卷被一股大力顺着一推,一瞬间产生了连他都控制不住的恐怖速度。为了不让这龙卷将这片后山整个毁了,他只好先分神去控制。
尽管片刻时间就将龙卷平息了下来,但就这么会功夫,王耀祖早带着李慕玄逃的不见了踪影。
万没想到陆瑾和李慕玄还拉上手了。我想过他俩大战一场,强弩之末之时被那如虎分开,然后才是抿却恩仇,谁料一见面就拉手啊这俩老登
第16章 三一玄门?三一重工!
“对敌手段和经验还是差了一些。”
李家后山,贺松龄看着那被自己的龙卷连根卷起的几颗大树,暗自警醒。自己现在就像是刚刚九阳神功大成的张无忌,一身的通天内力却不会使。
虽然这比喻有点不太恰当,他学的武功并不少,但对比实战应用和经验,确实跟那些老登们差了不少。左若童能让王耀祖直接摆烂,别说反抗,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自己论逆生的修行比牢左还强,可王耀祖在他面前非但逃了,甚至能带着人逃,这就是差距。
火遁确实能瞬息千里,但起码得知道坐标。他连王耀祖带着李慕玄往哪跑了都不知道,速度再快也没用。
“我这算不算反派死于话多?”贺松龄自嘲地摇摇头,算了,逃就逃了,这王耀祖毕竟没伤过人命,没啥必死的罪过。至于说手段上的不足?自己下山来不就为干这个的么。
有先天灵魂傍身,什么手段学不会?到时再碰上王耀祖这种老登,就算经验不足,光凭手段的数量堆都堆死他。
贺松龄想了想,先去了一趟李家。当初左若童选择没有对王耀祖下手,除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外,也有不想将李慕玄他爹卷进来的顾虑。现如今自己对王耀祖下手,王耀祖和李慕玄肯定不会对李家不利,但全性一群神经病,不一定别人也这么老实。
“哎呀,三一门的仙长,快请,快请,请来用茶。”贺松龄来时,表明了身份,李老板显得很是热情。
“晚辈行事轻狂,倒是得罪了。”
贺松龄把自己把王耀祖带着李慕玄打跑了的话一说,李老板脸上有些不自然。贺松龄没啥意外,你上门把人家儿子的家庭教师打了一顿还不算,还让人家把自己儿子绑走了,这事儿放谁身上也快乐不了。
“贺仙长啊,这个……我家慕玄,当年拜了王老,左门长也是点头的。”李老板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合理,所以未来李慕玄要是不作大恶,我不会取他性命。”左若童捧着李老板,一方面是他人性好,另一方面,李老板是三一门的金主,岁岁年年贡献不少香火钱呢。
但自从贺松龄能下山之后,一把弄回来的钱,够三一门用几辈子,他又不仰仗李老板,当然没有舔这位大财主的必要。
“啊这……”李老板一脸尴尬,那怎么着,我还谢谢你不杀之恩呗?
“我来倒不是为了跟李老板说这个的,咱们说正事。”贺松龄没理会李老板的尴尬,他往桌上拍了一张汇票,“贺某此行,是为了跟李老板做一桩生意。”
李老板本来没当回事,心说三一门这群穷道士我还不知道,每年那香火钱老子捐献了近三分之一,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三一小辈跟我做生意了?结果拿起汇票一看,登时失声。“十万美刀?”
他李家经营这么多年,就算把田产地契和手上生意全部脱手卖了,也未必能有十万刀,三一门哪来这么多钱?
似乎是看出李老板的疑惑,贺松龄靠在椅子上微微后仰,伸手指着汇票:“渣打银行的汇票,保真。”
“贺仙长,请上座。”生意人哪管钱的来路,钱是真的就行。李老板顿时正色起身,对着贺松龄重见一礼,将他引到主座,伸头喊道:“来人,给仙长上好茶!仙长,这是武夷山当季大红袍,李某托了不少关系才拿到,一定尝尝。”
贺松龄看李老板这前不太倨后特别恭的样子不由失笑,倒也合理,毕竟这位是李老板,而不是李老爷。他发家靠的不是土地兼并,而是行商买卖,这也是贺松龄来找他的原因。
“李老板不必客气,晚辈不是来喝茶的。”贺松龄摆摆手,“此行来是跟李老板谈谈,由我两家出资,李老板跟当地官府报备,成立一个保安团。现下世道不太平,组建一支武装,共同拱卫伱我两家,如何?”
“保安团?”李老板是老实人,在福建一代仗着港口,做点传统的瓷器茶叶生意,从未沾染过军火,“贺仙长,养军队可不便宜。十万刀对你我个人而言不少,对一支军队就……”
“钱自然是要赚的。现在的局势,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钱得有命才能花。您老一支几百上千人的保安团,未来说不定能让那位常公直接招安委任个县长当当,到时多少钱弄不回来?”
贺松龄说的很有底气,毕竟这些钱就是他在鹅城跟着县长弄回来的,一个县长能挣多少钱,他再清楚不过。李老板有心不信,但看着贺松龄平静的眸子和表情,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动。
县长啊!
他老李这些年做生意,被那些军阀的狗官吃拿卡要了多少,要是自己是县长,还掌有兵权……
李老板一咬牙,“您说,这生意咱们怎么做。”
“简单,出钱,占股,招人,买枪。”一说起这个,贺松龄言语间有了些鹅城那位假县长的影子。
“咱们名义上成立一个安保公司,我呢占股百分之六十,您是地头蛇,招人和买枪的路子,还有怎么跟本地要到一个成立保安团的名额,您搞定。到时找几个洋人教官训练一段时间,拉出去剿剿匪,有了名声,还能承接一些周围大户们的保安要求。”
保安团跟安保公司是两回事,这年头的保安团是一种合法的地方私人武装,这才是武装编制,安保公司不过是为了方便股权分配。
贺松龄掰着指头跟李老板算账:“前期支出,有这十万刀,够用一段日子。后续收费安保,不说挣钱,起码先回血一点。如今局势混乱,有枪就是草头王,等着被招安就是。钱不够,我来补。”
“您占股?不是三一门?”李老板果断捕捉到了关键。
“三一门怎么能占股呢,三一门一群清修之人,在这乱世之中,哪有自保之力呀,到时还得仰仗李老板的保安团嘛!您老跟我师父相识多年,也算是我的长辈,晚辈斗胆,叫您一声李叔叔,如何?”
三一门可不止李老板一家金主,一群穷酸修行者在山上修行,能用多少钱?但保安团却不能白雇,人吃马嚼的,哪样不是钱?贺松龄这个提议,等于说非但让李老板捐献的钱回本,甚至,还能吃下别家金主的香火钱。
“诶呀,那老夫可就愧认了。”李老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乐得都眯成了一条线,一把扶住贺松龄的胳膊,“贤侄!”
“叔叔!”
一老一小两个狐狸,把臂欢笑,声震整个李家。
“李叔叔,既然都是一家人,有钱咱一起赚,这事儿小侄就一起说了。”贺松龄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您说得对,养军队确实费钱,但如果咱们自己有兵工厂呢?”
“咱自己建兵工厂,给自己的保安团用?”李老板一脸疑惑,“那不是左手倒右手吗?”
“当然不是。”要真是这样,就没有那些一个大企业家控股一大堆公司的事情了。贺松龄给李老板简单讲解了一下现代公司经济的原理,生意人的聪明让李老板瞬间明白,听得两眼放光。
“日后摊子大了,这枪械子弹,非但供给自己,甚至还能供给别人。别的军队,得看咱们脸色,才能保证自己能开枪。规模大了,咱甚至能造炮,造坦克!”贺松龄给李老板画起了大饼,李老板沉浸在他描绘的场景里,口水打湿了前襟。
贺松龄看着满心憧憬的李老板,心中冷笑。哼,要是无根生还敢来三一门作死,他就请全性的每个人早餐吃一颗子弹。三一门打不过全性,他倒看看几千扛着长枪大炮的军队打不打得过。
三一玄门直接爆改三一重工,到时贺松龄倒要扛着马克沁好好跟无根生聊聊什么叫通天。
第17章 游历时长两年半的龙虎山弟子,张之维
贺松龄一连在李家呆了好几个月,一直等到人和枪到位的都差不多,这才跟李老板告辞离开。
毕竟他虽然做的是一桩双赢的买卖,但来找李老板做的初衷,却是怕全性威胁他的安全。现如今自然是不用怕了,全性就算头再铁,也不会惹一个有几百条枪的势力,那是自杀去了。
期间李老板偷偷用跟自家特殊方式跟李慕玄联系报平安,贺松龄也没管,别黑了他的钱就行。毕竟那是十万刀,投建兵工厂前期资金,他又给了十万刀。
李老板不愧是全球免签的福建人,还是做进出口的商人,路子广的不可思议,大概是求妈祖求来的。加上有贺松龄的投资,财大气粗,给保安团配备的清一色都是美械,比那些背着仿毛瑟步枪“中正式”的中央军装备都好。
贺松龄当然也不会亏待自己,他从李家走时,身上揣着四把M1911,两把左轮,还有十二颗霉菌都刚刚列装不久的MARK II手雷。
不开玩笑,这些装备配合逆生三重,贺松龄能干掉老常正规军两三个营。他现在掌握火遁和倒转八方,再加上二重本身的力量,那十二颗手雷与其说是手雷,倒不如说是小型精确制导的榴弹炮。
“安全感一下就上来了。”一百年后丁嶋安找了一辈子也没找到的安全感,贺松龄一个鼓鼓囊囊的腰间就存满了。什么叫老天师哪个叫全性掌门,谁打得过我?
说老天师老天师到,虽然现在既不老,也还不是天师。贺松龄用遁法赶路,没多久就来在了福州城里,却在小巷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算卦,算卦,阴阳五行,十卦九灵,仙人指路,诚惠两毛!这位施主,贫道看你印堂发黑,眉间有煞,你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
“你把眼睛睁开再说一次呢?”贺松龄伸手把张之维那两条眯缝眼撑开,运起逆生三重,白光差点闪瞎出生以来第一次睁开眼睛张之维。三一门的人印堂发黑?瞎子也不至于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
“我已经睁到最大了!我警告伱,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眼睛啊!咦,老贺?”张之维揉了揉眼睛,抓着贺松龄发出了生活不如意的话语,“哇真的是你鸭!”
“你别废话,你来福建干什么,难道是龙虎山要跟三一门开战抢地盘了吗?”贺松龄一个手刀切断了自己的胳膊,砸了张之维一脸,“我这就把你这个龙虎山的奸细抓回三一门请师父发落!”
两人玩闹了一会,终归还是出现在了酒楼的雅间之中。张之维这人,出趟门山下卖菜的老太太都能知道他的光辉事迹,都没等贺松龄问,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叭叭把这些年的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张之维在陆家败给贺松龄后,非但没能改变那眼光飘在天上的习性,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在他想来,既然能有贺师兄这种跟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强者,更说明自己的修行没错,只需攀高便是,至于脚下?自己的根基踩实了就行,管别人干啥。
这态度给张静清差点气死,你张之维未来是天师,不是打手,这么下去,高低葬送了龙虎山。
没辙,他仍然选择了培养张怀义。只不过既然张之维已经展现了实力,张静清自然就没再错估,说什么三年能包张怀义打赢张之维之类的话。
足足特训了张怀义五年,这才敢放他去跟张之维比划比划。哪知张之维现在跟人动手,满脑子想的都是超越贺松龄,别说雷法金光什么的,甚至连多一招都没用,闪现到张怀义身后,顺手在他脖颈后面一摁,张怀义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为此张怀义颇为不服,认为自己的实力没发挥出来,又跟着张静清特训了两三年,这才跟师兄再度挑战。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巴掌。
气的张静清当场给张之维逐下龙虎山,让他去社会上摸爬滚打一番,好好历练历练。从那时起,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半的时间了。
“诶,可别提了,下了山才知道柴米贵啊。我师弟就那点袁大头还敢号称龙虎山首富,花了不到一年就花完了。后来我就诈骗呗,装个算命瞎子,用点道教术语,也能唬住人,好歹是没饿死。”
张之维吃饭半点形象都不讲,直接抄起盘子来往嘴里倒,倒完还伸出舌头来给盘子舔个溜光水滑。按现在酒楼的卫生条件来看,估摸这盘子下次出现在别的客人桌上时,那是不会洗了。
“我就想着你贺师兄是个大款啊,实力又强,咱俩还好论道。但是师父让我下山是历练来的,他的话也不好不听,就这么走走停停晃荡着朝东南来呗。没想到,刚到福州城没几天,这就碰上你了。你说,咱俩是不是很有缘,你是不得请我多吃几顿?”
“你是不是很久没挨揍了?”贺松龄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个臭不要脸的丑道士,本来是打算威胁他一下,哪知张之维听闻此言,表情立马兴奋起来,“太好了,走走走,咱俩去城外论个道去!”
张之维是真的很兴奋,全龙虎山上下,他就找不到个对手。跟张怀义交手过后,他其实很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连师父您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但考虑到自己的膝盖可能会因为这句话跪碎掉,他可不会逆生三重,髌骨碎了长不回来,于是只能憋着没说。
但是没有对手很久了,倒也确实是真的。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带给张之维在修行上的兴奋的话,只有曾经击败过他的贺松龄了。
“你要跟我打啊?”贺松龄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诡异。
十五分钟后,贺松龄背着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张之维往城里的洋人医院走。贺松龄用了三个弹夹两颗手雷,差点给张之维炸死。张之维现在张嘴一咳嗽,都感觉血痰里往外飘着一股硝烟味儿。
“咳咳咳……老贺,你他娘的,不讲武德啊你。”
普通人跟张之维一对一,别说是这种手枪和单兵手雷,就算拿着自动步枪和迫击炮估计都对包赢哥造不成什么有效伤害。但奈何贺松龄也炼炁,抹平了“炁”的优势后,张之维说到底也是个肉的,他也照样扛不住破片手雷。
“废话,三十年代啦大哥,世界大战都打完十几年了,你还以为大清呢?”
贺松龄现在没有跟张之维玩什么大战一场的心思,他现在最大的目标是找到破入三重的机会,再不济也要补全自己的斗战手段。修行都没到家,为了动手而动手那只能叫好勇斗狠,无论是胜是负都没意义。
于是他选择用热武器速通,也算是给包赢哥上了一课,告诉他时代变了。未来比壑忍来时,上清、普陀三寺、龙虎,联合四家,一共九家顶尖异人势力,还是伏击出手,谁来看都是万无一失。
九打一,包管这伙忍者是有来无回。
结果呢?损失惨重。虽然赵老板带给唐门的消息是“互有损伤”,但看后面唐门两次出手,比壑忍在那次伏击后主要人物几乎是一人不损,我方却是吕大被枭首,龙虎二张重伤躺了大半年,那些修行弱的弟子下场如何,更不必说。
这就是成建制的近代军队配合异人的恐怖威力。贺松龄觉得有必要把热武器的恐怖提前告诉自家异人,免得徒增损伤。
“所以你就拿我做实验?咳咳咳……”张之维听了贺松龄的理由,不由又咳出一口血来,得亏是已经躺到医院的病床上,不然贺松龄都怕他救不回来。
“那没办法,谁叫你最强呢?啊对了,你家的金光咒我也学走了。什么破玩意,就这也敢说跟逆生三重一样?”贺松龄一脸嫌弃地行炁,身上腾起火焰。
那火焰虽然是白色,但张之维看得清楚,那明明白白就是自家的金光咒。想到自己这一趟,吃了贺松龄一顿饭,让人打成个重伤,还赔上了自家金光咒,标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由眼前一黑,昏倒在病床上。
“不过既然说到比壑忍……去那位那里走一趟吧。”白色炁焰浮现,贺松龄一步踏出,身影在病房内消失。
霉菌在101空降师伞兵的一等兵,到44年诺曼底时月薪还是54刀,飞行员月薪才150刀,按书中时间线这会正好美国还经济危机,东西更是好买,而且降价幅度必然很大。十万刀别说在国内组建美械保安团,就是养一支纯美国人组成的美械保安团,也够用很久了。当时美刀跟民国一块大洋的汇率,大概是1:2.4,国内这边,在33年废两改元之前,一块大洋大概等于0.8两白银。按这么换算,黄四郎光拿出来的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就有九十三万美刀,他真正的家底更是不知到底有多少。养霉菌一个轻步兵师估计都够好久
第18章 强势的吕家
贺松龄打算来找的,是本部书头一号的反转大王,口碑随着剧情发展发生了一百八十度两极反转。
从“疯狗”到“吕爷尿性”,李慕玄的倒转八方也就图个乐,真反转还得看这位爷。
吕家,吕慈。
这年头的吕家还只是个简单的高门大户,没得到血脉传承的明魂术,因此也没有开枝散叶魔怔人把一个吕家整成一个吕家村。
饶是如此,也足够气派,不比陆家差上分毫。远瞧雾气昭昭,近近看瓦窑四潲,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
路尽头广梁的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贺松龄就着懒凳一垫脚,脚没过门槛,却楞能抻着腰把脑袋伸进门口的回事房,展现了一手三一门扎实的好腰子。
门房正喝着茶哼哼曲儿呢,突然凭空伸进一个脑袋来,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泼到贺松龄脸上。虽然控制住了,但他立马也大叫起来:“何方妖孽,胆敢擅闯吕家!”
“三一门副掌门,前来拜访故友。”大学生嘛,出门在外,主打一个身份是自己给的,他没说自己是掌门已经很给牢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