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128节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贺松龄既然都教育李慕玄了,自然也要解答他的疑问。
当然,不能太难,起码他得能答得出来、解释的了,不然的话,那就又要动手揍他了。
“我以后还能叫你师兄么?”李慕玄抬起头来,看向贺松龄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希冀。
王耀祖对他不差,一身的能耐更是倾囊相授,他在心中,也是感激王耀祖的,甚至真视王耀祖如师如父。
但是,他想要拜入三一门,拜在左若童门下的心思,却从来没有熄过,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淡过。
“慕玄”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表达对左若童的景仰改的,原著之中,他用了一百多年,哪怕从纳森岛再回国,也没说我不再叫这个名字了。
原著中他在三一门最开心的事情,或许就是跪在左若童面前,叫了一声师父。
现如今叫不到左若童,能叫贺松龄这个三一门第二位代表人物一声师兄,也是好的。
“叫吧。”
第263章 威震山东及句容茅家湾村东头一带
李慕玄走了,走的时候脚步轻快,光看背影,都能看的出他心情明畅。
“这人高兴啥呢?”田晋中看着李慕玄离去的背影,疑惑不解:“就因为能叫您一声师兄?那您不一直叫他师弟呢么?”
“这小子一直就别别扭扭的,屁大点事纠结半天。让人给孤立了就想着报复社会,叫我声师兄高兴半天也不为过。”
贺松龄有点头疼。他之前许了李慕玄叫他师兄,确实就像田晋中说的一样,他一直就叫李慕玄师弟,本身这事儿也没什么了不起。
就现在李慕玄这个名声,还有他的师承也已经小范围传扬开了,就算他敢对别人说“贺松龄是我师兄”,别人也不信他,会当他冒名顶替、招摇撞骗。
毕竟以李慕玄的性子,没真拜了之前,肯定是说不出“家师左若童”这句话的。
同辈之间,有交情的,互相之间称一声师兄弟,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在他们玄门之中。所以就算有人信了自己真叫李慕玄一声师弟,也不会联想到他是三一门人上去。
李慕玄在道上的处境,并不会因此变好。
但是现在转念一想,虽然没人信这小子,可他自己信就行了。李慕玄的性子决定了,他的内心可以很脆弱,但因为某些事情,也可以很强大。
越跟这人交往,贺松龄就越笃信这一点。
贺松龄穿越时,李慕玄的结局还没出来,甚至他连李慕玄最后怎么逃到海外的都不知道,但他相信,未来李慕玄一定会回来,给三一门也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这正是坏菜的原因。
不管未来他说不说“贺松龄是我师兄”,也不管他说了之后别人会不会信,只要他自己心中信,那就没那么重的怨气。
没了这么重的怨气,他还会不会来三一门闹事?
他不来三一门闹事,难道自己要学似冲和澄真俩人一样,下山找无根生,把他抓来给牢左突破三重?
这不叫个事儿啊。
虽然他绝不会落到似冲澄真那个下场,可也未见得能抓来无根生,抓来了也未见得就能给左若童突破。
原著之中那个情形,纯属巧合,天时、地利、人和,都搅在了一起。这其中但凡有一步不对,左若童都未见得能突破到三重,三一门也未见得会消亡。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都到这份儿上了,大不了就我给牢左把逆生撕开得了。”
贺松龄摇摇头,这弑师逆徒他干也就干了,还是那句话,事到如今,异人界什么风评和态度,都影响不了他。甚至反而他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还要有人给他辩经。
离了李慕玄,贺松龄跟田晋中俩人,继续找张之维。
近代虽然已经不像古代,有了无线通讯和照相的技术,但毕竟异人还没几个用得上的,找张之维,还得靠打听和摸索。
想来张之维历练,也不会去什么俗世炼心,这个阶段,应该就是张之维打爆各大派同辈弟子,成为大部分同辈人苦主的主要时期。
因此照着名门大派找就是了。
山东境内的玄门大派数不胜数,无论如何,既然到了这里,作为三一门和天师府的弟子,贺松龄和田晋中都得挨个拜会上去。
临沂的蒙山万寿宫,拜吕洞宾为开山祖师;泰山供的是东岳大帝、炳灵公三太子、碧霞元君。
临淄的封神宫、姜太公祠;烟台昆嵛山的烟霞洞;海外仙山蓬莱剑派;以及最著名的崂山道士。
一路将这些玄门走了个遍,贺松龄带着田晋中,也将山东的这些玄门打了个遍。有的是田晋中出手,更多的是贺松龄出手。
最搞笑的是,这其中不少门派,张之维还真就刚来过,刚揍过他们,结果没过多久,又挨了贺松龄一顿揍。
贺松龄还没走出山东,就有贺号称他是“拳打三州六府、脚踩黄河两岸,打遍一百单八县无敌手、逆生仙长镇玄门,威震山东及江苏常州、句容茅家湾村东头一带”。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道上的朋友和前辈们真是太给面子了,我贺某何德何能啊!”贺松龄听了之后,站在崂山顶上一脸感慨。
“这根本就是你自己放出的风去吧。”田晋中一脸鄙视:“就这抽象的外号,除了你自己谁能想得出来?”
“诶,什么话这叫,我这人的实力和江湖地位有目共睹,蒙山东的朋友们抬爱,我才有了这么个外号,这怎么了?”
贺松龄当然拒不承认,冲着西边的临淄拱拱手:“更何况这山东还是我老贺家原本的老宅、祖坟所在之处,这地方也算我是我的娘家,连人家太公祠的门长都认了我老贺家的族谱归宗,谁敢不服啊?”
闻听此言,田晋中更是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去了:“要没有你给太公祠门长那顿揍,和给他们的那十五万大洋,你说人家能让你进去吗?”
“那不管,反正我家就是已经进了封神宫的封神榜了,我先考妣那现在也算是老神仙。”
封神宫是太公祠一脉的门派圣地,别说外人,就连他们本门的,也只有供奉人、门长和部分获得许可的人允许进入。但贺松龄不管那个,直接就打进去了。
打进去之后,扔下十五万大洋,说是供奉给齐国稷下先祖姜太公的。
原本还一脸屈辱,憋着爆了封神宫的至高法器跟贺松龄同归于尽的太公祠门长和供奉人,当场就变了脸色,给贺松龄请到上座。
问明白了贺松龄的家传源流,更是直接做主,让贺松龄此世被清军杀掉的爹娘,进驻封神榜偏榜。
封神榜是根据传说神话中太公封神事迹炼制出来的法器,配合太公祠一脉修行的炁,拥有类似请神上身之类的种种奇特功效。
当然了,这个偏榜的供奉,一般是些草头神之类的杂号野神,在本地县志中记载的几百位乡绅贤长,乃至于一些本地颇有名声的清官,都供奉在上。多一对贺松龄父母,也不算什么。
但这也足够说明山东地区对贺家的认可了。
“行行行,那这位山东仙长,请问咱们接下来去哪?”
还没等贺松龄回话,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可是三一门贺先生在此?贫道太清宫成自臻稽首!”
第264章 崂山太清宫
崂山上,道教玄门众多。
就像日后伏击比壑忍的“普陀三寺”一样,崂山上也不止一家门派独占。
而且比普陀寺要更多。
因为唐、宋时帝王好方术,修仙者已经视崂山为幽奥寻真之境,山中历代留传下来的“仙迹”很多,崂山方圆百里,道教宫观很多,有逾千年或数百年的道观。
根据官方统计,崂山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道众均为道教全真派。有赞曰:“崂山道观天上星,七真降临归正宗,若问宫观谁为首,老君峰下太清官。”
来人口中所称的太清宫,正是崂山玄门中,历史最久、占地最好,规模最大,道众最多,影响最深的道观。
始为宋太祖为华盖真人敕建的道场,后来元明之时,徐复阳、丘处机,以及丘处机全真教的师兄弟们,都曾来此讲经谈玄,踏遍崂山,令上清宫威名更盛,地位更崇。
“成道兄请了。”
如此门派派人过来,两人不敢怠慢,赶忙回身还礼。
“客气,客气。贺先生,一路好大的威名啊,我们山东可都传遍了。”自称成自臻的道人笑呵呵地说道。
“叨扰,叨扰。”贺松龄客气两句:“都怪张之维这个孙子,跑了之后也不留个信儿,害得我带着他师弟,满世界找他。”
“若寻张师兄,那就巧了。”成自臻笑道:“他前几日刚从我们太清宫下山去,看方向,估摸是向西去了。”
按照省力的环线,张之维应该从连云港往北,直入胶东崂山,再向西走。但他下山本就为云游历练,自然也就不在乎这些。他从鲁西南向东北,游了一圈之后,又向西重新走了回去。
“白瞎了。”贺松龄拱拱手:“成道兄,我们这就告辞,去追张之维。”
“诶,两位贵客来了太清宫,我们却不招待,平白惹同道耻笑。”
成自臻拦了一下,说道:“我师父让我请问两位,找张师兄之事是否紧急,若是紧急,两位自可下山,我太清宫也当派出人手,帮助两位一齐寻找张师兄。如若不急,倒不如在我太清宫落座两日,再行寻找,反正张师兄也飞不上天。”
“倒也合理。”贺松龄想想也对,山东其他名门都去过了,反而来了崂山却不去太清宫,这万一让人家以为是瞧不起他们,或是传出去说是三一门挑了整个山东,却怕了太清宫,那就不美了。
其实三一门怕不怕太清宫这种事,贺松龄倒是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门长,左若童也不是在乎这种虚名之人。
但贺松龄充满了是这种人。
要让他的“威震山东”变成了“威震除崂山太清宫之外整个山东”,那岂不是很丢脸?
“走!”
贺松龄把腿就走,田晋中也只能在后面跟上。
“哎呀,两位道友,一路辛苦。”太清宫掌教真人早在太清宫门口迎着,给足了贺松龄这位“镇山东”的面子。
“崔真人一向可好?晚辈贺松龄稽首!”贺松龄也是见人下拜。
“诶,咱们南北两家道门,囿于地理原因,走动的少,也不曾排辈,没有什么长辈晚辈的,一齐论道的,可称道友。”太清宫掌教很客气,笑着把贺松龄两人往里迎。
“那就多谢崔真人了。”
贺松龄跟田晋中两人见礼完毕,一齐进入太清宫,来到了当年开山祖师华盖真人所建“驱虎庵”。
“崔真人好客气。”贺松龄一看就知道这人憋着事儿呢。这驱虎庵作为太清宫祖师华盖真人早年结庐清修之所,地位不次于封神宫之于太公祠。
一上来请他们进正殿,那是以示尊敬;请他们进禁地,那属于是憋着坏呢。
“不瞒贺道友,来此地实是有事相求。”
“崔真人请讲。”贺松龄对着太清宫掌教执礼甚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凡贺某能做得到的,必然竭尽全力。”
他说这话就充满了鸡贼,先限定范围,说自己能做的到的,回头要是不想做,随时可以推脱说自己做不到。后说竭尽全力,不说结果导向,只看过程。
竭尽全力?谁知道你竭尽没竭尽。
但是太清宫掌教对贺松龄的大名也早就有耳闻,对此獠的人性更是研究的一清二楚,毕竟此番是有事相求,得摸明白了人家的脉搏才行。
“这个,贺先生先不着急表态,贫道我先说说近来太清宫的情况吧。”
太清宫掌教捋了一把胡子,指着成自臻说道:“这位小成,刚刚你们已经是见过的了。他乃是我的二弟子,太清宫现如今的二代弟子之中最强者,就算比我,也只差掌教的那最后几手压箱底绝活了。”
“哦?想不到成道兄竟然有此等道行,佩服,佩服。”贺松龄仍然是不为所动,表现得就好像是左若童附体一样,站起身来,一脸和善地跟成自臻拱手。
他这一站起身来,田晋中也站起来行礼道贺。
“惭愧,惭愧,小门小派,就算做到极致,也远远比不得两位。”成自臻非但没有自得之色,反而一脸惭愧地以道揖还礼。
“成道兄实在太客气了。你我都是玄门中人,所重应当是性命、道行,在道上前进的长短,才是咱们玄门中人的追求。至于好勇斗狠、打架斗殴的能耐,倒是不值一提了。”
贺松龄还是很客气,“再者说了,太清宫也是全真道的一门大派,怎么也不能说是什么小门小派,门中道法玄奇之处,我与老天师、张之维、小田等人都相熟,就厚颜直接替他们说了:应当也不次于正一道的天师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