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只想好好拍电影 第67节
说明观众不在乎什么脑洞、什么创意,那是电影背后的故事。
在这一点上,沈三通没什么纠结,和艺术理念没有关系,只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想掏观众的口袋,赚观众的钱,拍观众喜欢的电影,是最基本也是最底线的职业要求。
第二,电影是一个小世界。
让观众沉浸在电影世界,真实感就很重要。
目前大部分观众对国产片抱着谨慎态度,不光是观众有偏见,也是国产导演自己造成的。
观众看国产片是很小心翼翼的。
很怕突然喂屎,导演忽然来点自我表达,特别是那种很莫名其妙的自我表达。
沈三通稍微好一点,超市的成功,赚足了观众缘。
有了超市给予观众的信心,大部分观众进入影院,是愿意沉浸在他创造的世界里面。
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抽离的。
往往是影评人、同行。
他们看的不是电影表面,而是想要探究电影背后的故事。
这样的人很难感受电影的快乐。
还有极少部分,扛精,花钱进电影院对抗导演创造的世界。
沈三通要考虑的是大部分观众的代入问题。
《忌日快乐》是一部外国片,照搬观众肯定无法代入。
《忌日快乐》的女主设定,是一个读大学滥药、嗑交的女海王。
轰派之后,可以随便在别人床上出现。
默认谁都能用的烂货。
她和自己妈妈同一天生日,妈妈去世了,所以她不想过生日,对待周围的人,带着刻薄。
实话实说,从中国人角度来说,女主完全是烂货。
《忌日快乐》原版的创造背景是在米国校园,有这样的人设完全可以理解。
一个米国人,从小到大很难说不遭遇抢劫、盗窃。
大部分还会遭遇凶杀。
在外面吃着饭,一辆车开过来,摇下车窗,几枪把人打死,属于是一件好凶杀案。
因为带有明确指向的凶杀,往往是帮派动手。
目标明确,和旁人无关。
当然因为没有人报案,往往也不计入米国凶杀案统计数据之中。
更可怕的凶杀不是出自帮派动手,而是随机杀人。
音乐会、校园里随机进行。
沈三通想了想,《忌日快乐》上映在17年,这部戏创作、拍摄的时候应该是16年左右。
这个时间点,米国教育已经彻底烂完。
校园里各种强化剂泛滥。
女生在趴体之中被弄的现象很普遍,说白了就是强,但是一般没有人报案。
统计数字,只是统计数字。
米国青少年三成想过自杀,接近两成有过强迫行为性。
统计数字之外,这个数字只会更夸张。
考虑到随着教育烂完,中小学学不到东西,想要学到东西,必须上大学。
大学学费非常昂贵,助学贷款的利率是十一个点以上。
导致米国大学生毕业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搞定自己的工作,能够覆盖助学贷款的工作。
如果不行,就很容易滚雪球,人生彻底毁掉。
所以很多米国大学毕业生,在毕业没有找到工作的,会出卖自己的宠物,各种纪念品。
男的卖血,女的卖身,都很正常。
甚至为了还贷款,在大学自己弄强化剂,种毒蘑菇,或者参与强化剂买卖。
能找糖爹已经是很幸运和幸福的了。
有人会问家庭呢?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学贷,父母也有自己的学贷。
沈三通进一步思考,以上只是从个体方面,不考虑宏大叙事。
什么工业空心之后,为了刺激消费,制度性的消灭储蓄,大的方面就不提了。
特别是08年之后,米国中产不少要依靠卖血周转过活。
顺便说一下,米国是世界第一血液制品国。
在一个自我安全很难保证,无法保证自己出门一定不被抢;
不参与趴体可能要被霸凌,参与了可能要被强;
不上大学学不到东西,上大学要背上巨额贷款。
这种环境之下成长生活的大学生,醉生梦死、有一日享受一日,是非常正常的。
长远?
没有长远。
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临,这可不是文青矫揉造作的发泄。
在米国,是现实生活。
一个乖乖仔学生,什么坏东西都不碰,好好学习。
忽然有一天,某个米国警察进错了房间,嘭嘭嘭清空弹夹,把人打死了。
如此环境之下,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完蛋,大部分人选择爽一爽,才是一种老百姓的生存智慧。
也就是说在米国,除了百分之一的统治人口,可以用五年十年的目光对待生活。
大部分人,只能五天、十天的周期来过日子。
沈三通总结了一下,《忌日快乐》诞生的社会现实就是如此。
还没考虑的影响。
原版电影票房非常成功,说明米国观众很有代入感,至少认为合理。
迎合了过一天算一天的生活节奏。
沈三通要拍《忌日快乐》,明显不能直接抄。
老中没有如此魔幻的环境。
哪怕是05年,治安比不上后世,也没有那种朝不保夕的癫狂劲。
而且国内观众看进口片,因为受教育影响的关系,看待外国,是抱着看优点的心态。
国外片子看优点,而看国产片,不能说找缺点,但也不是特别宽容,对于代入感要求特别高。
哪怕是对港台地区片子的宽容度,也要远超过本土片子。
沈三通版本的《忌日快乐》必须符合老中的实际情况,这样观众才有代入感。
第72章 魔改《忌日快乐》
首先名字要改,《忌日快乐》名字带着晦气。
沈三通要着重在于喜剧,轻悬疑恐怖,不能让观众不舒服。
所以,名字改为《生日快乐》。
然后要确定一个主题,不是说商业片就没有内在。
将商业片简单的看做爆米花,纯粹是国内一帮既得利益废物制造的虚假印象。
恰恰相反,往往商业片的主题越是深邃、纯粹。
哪怕放在国外,纯粹的爽也支持不了一部电影,要加上家国叙事。
如果是好莱坞战争题材,往往还要来点假反思,鳄鱼的眼泪。
好莱坞所有成功的商业片,都蕴藏着非常浑厚的内在。
原版《忌日快乐》的主题,是救赎。
海王女主在一次次循环中完成了救赎,自我和解,和同学和解,和爸爸和解。
然后浪女回头,回归家庭,找了个清教徒式的男主在一块。
清教徒,也只是相对那个时候米国的环境而言。
好莱坞八九十年代的清教徒是阿甘那种,1几年之后的清教徒,就是男主那样。
只嗑止痛片,不滥搞,绝对米国校园的清教徒了。
原版镜头、布景,很有考究。
灯开关处的国旗,润物细无声的细微处,施加爱国影响。
原版电影也有别扭的地方。
亚裔的角色无论是男还是女都只是负责讨好,对黑女悄然的鄙视,
看似政治正确,照顾了少数族裔,但是处处透着白人话语权的凝视。
“我这版的主题要实在一点,国内观众哪怕是商业电影,也要有内在,必须经得起一定的推敲。”
沈三通可不会真的信一些编造的鬼话,什么中国不教逻辑课之类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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