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良心 第139节

片场中央的刘雨霏仿佛泄了气般的软在了地上，就这么蜷缩在地上，穿着芭蕾舞服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李旭这次没有再叫“下一个”之类的，而是走了过去，在刘雨霏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刘雨霏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李旭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断轻拍她的背脊。如此好几分钟后，她才渐渐平静了下来，蜷在他怀中什么也不管。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就在面前的，已经坐起来，但脸色分外复杂的刘师师，李旭轻轻摇了摇头。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刘师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睁睁看着他抱着安静下来的刘雨霏起身并离开。

“今天就到这里了。”李旭跟副导演这么说道，又瞟了一眼在人群中想要过来，但又不敢过来的刘小莉，抱着刘雨霏离开了片场。

然后——

“要……还要……”刘雨霏俏丽的脸蛋全是苦闷的神色。

李旭抓着她的腰肢，不断深呼吸着。

即使如此，刘雨霏依然八爪鱼一样死命地缠着他不放。

然而，稍作休息后，她再次抱住了李旭，用沙哑的声音道：“旭哥哥，我……我还要……”

“你坚持得了吗？”李旭亲吻她的脸蛋，“已经第四次了。”

刘雨霏喘息片刻，忽然从他怀中挣扎了起来。

“旭哥哥……”她转过头来，用迷离又哽咽的语气说道，好像要献上自己的所有，又好像要毁掉自己的一切。

“你知道，我是不会拒绝的。”李旭从后面压住了她。

“旭哥哥……不要在意……”刘雨霏低低地说道，肌肤上的红晕尚未散去。

李旭没有再说话，做好前置工作后，就如同她所想的那样。

这个夜晚暴烈而混乱，小姑娘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时候，满脸都是泪痕。

李旭没有留手，他清楚，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抚而是痛苦，让她可以忘记一切的痛苦。即使如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显得憔悴的刘雨霏，依然缠着他。

“够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李旭这次安抚了起来。

“真……真的吗，旭哥哥，我……我真的做好了？”刘雨霏怯怯地问道，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心疼。

“你做得很好，非常好，我可以确定。”将她抱在怀里的李旭点头说道。

的确做得很好，这不是安慰她的话，至少在他的眼中，刘雨霏的表现在某些地方，要比原版的娜塔莉·波特曼出色。

比如昨天拍摄的母女最后争执的那个镜头，原版虽然激烈，但娜塔莉的表演起伏并不大，而刘雨霏那种似哭似笑的表情，却将身处明暗交织中的扭曲表达得更清晰。

尤其是那句“她死了”，台词本上就这么一句，但刘雨霏自动追加了一句“她已经死了”，配合起来尤其瘆人。

她真的融入了这个角色，所以后面拿镜片捅人时，那种咬牙切齿，那种豁出一切，惊心动魄得水到渠成。

“相信我，你以后会为有这么一个角色而骄傲的。”李旭再次说道。

“骄傲……”姑娘终于冷静下来，然后却又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分外伤心。

李旭没有说话，继续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

“我不想这样啊……我知道……妈妈为我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委屈……她真的好辛苦……但是……但是我也不想啊……没人听我说话……没人在意……我好不喜欢……”姑娘蜷在他的怀中，不断哽咽地说着，有些颠三倒四，但他还是明白她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等她再次平息下来，李旭将她的脸蛋抬到面前轻声问：“茜茜，你知道《黑天鹅》这部电影到底在说什么吗？”

“过于……过于追求完美，然后……入……入魔？”刘雨霏抽噎着回答道。

嗯，她的功课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实际上，这部电影说的是成长。”李旭亲吻着她的额头，“一个人想要做到那些以前未曾做到的事情，就必须要尝试以前未曾尝试的东西。这些尝试可能让你快乐，但更多是让你痛苦让你害怕，然后想要缩回去，缩到自己的壳里，不想再出去。

可是，茜茜，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见彩虹？你妈妈将你保护得很好了，但她总有一天保护不了你，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刘雨霏咬着嘴唇看着他，泪眼汪汪的，忽然挺起身体，跟他吻在了一起，异常的热烈。

李旭也同样热烈地回应着，两个人就这么亲吻着，直到手机开始了震动，而且关了一次还会震动第二次。

不得已，李旭暂时放过了刘雨霏，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然后脸色一整：“哦？”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想……

门铃响了起来，李旭打开门，就看到憔悴的刘小莉站在外面。

“进来吧。”他这么说道，让开了身体。

刘小莉却有些担心的张望了下。

“茜茜不在这里，你打来电话后，我就让酒店新开了一间套房，再让小姗过来陪她。”李旭这么说道。

刘小莉叹了一口气，进了套房并坐下，满脸都是无奈而酸楚的神色。

“有什么想要说的，就说吧。”李旭给她倒了杯水。

“你现在满意了？”刘小莉惨然，“我的女儿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妈妈不说，还视自己妈妈如仇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茜茜没有抛弃你，只是你不肯放手而已。”在她面前坐下的李旭很平静地说道。

“我哪里不肯放手了！”刘小莉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要是合理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这就是她反感你的原因，”李旭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模样，“要什么给什么，跟放手是划不了等号的，除此之外，你认为的合理，并不是她认为的合理。”

刘小莉当即就要反驳，李旭再次开口并飞快地说了起来：“你知道孩子对于父母，最为反感的是什么吗？是‘为你好’这三个字。一旦孩子长大了，就会离开父母的怀抱，这是人的天性，强行阻止要么会让他们变成对父母惟命是从的废物，要么变成不择手段反抗父母的逆子，明白吗，伯母？”

刘小莉有些发呆，这还是她首次听李旭这么称呼，但也意味着……她彻底失去了对女儿的掌控。

“可……可我是真为她好啊……”她喃喃地说道。

“每个父母都这么说，”李旭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从来不会换位思考，从来没有将孩子的感受放在心里，所以你们无法沟通。”

“我有啊！”刘小莉忽然又激动了起来，“我怎么没有换位思考！我甚至跟茜茜说，我们今天不做母女，就以朋友的身份聊天！可不管我说了多少话，大部分时候她都只是‘嗯’上一声，这让我们怎么沟通？”

然而李旭却笑了起来：“真的吗，你真的换位思考了吗？”

不等刘小莉回答，他就说了下去：“对，你的确换位思考了，但是换的那个人不叫刘雨霏，你换的那个人，叫刘小莉的女儿。”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无论理智上多么想要跟孩子平等的对话，但潜意识里始终带着居高临下，始终想要说服她，而不是去理解，这就是父母。”

“可是……可是……”刘小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整个人变得更加颓然。

但是半晌后，她忽然又冷笑一声：“你说得那么好听，也不过是想要将茜茜变成你的。”

谁知李旭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想要将她变成我的。”

刘小莉顿时卡壳，张着嘴巴再次不知道要如何说话。

“但是我和你不同，”李旭依然是那么平静，“我会尊重她的意见，遇到矛盾了，我也会尽量用说服的方式，而不是用一句‘为你好’的从道德层面上强迫她。我不是她的父母，我只是一个想要将她掌控在手心里，让她在人前是优雅的白天鹅。”

刘小莉听得浑身发抖，双手更是因为恐惧，而紧紧抓着手袋。

“你保护不了她的，在这个圈子里，如果不是我，她这样的娇弱花朵早就被狼群瓜分了，有一些东西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李旭这时又道，“至少，我喜欢她现在那单纯的模样。”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好了，就这样吧，我要去看她了。放心，你还是她妈妈，她还是很爱你很尊敬你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片刻后，刘小莉站了起来，一句话没都说地慢慢走出了房间，背影看上去苍老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李旭才又来到浴室外面，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刘雨霏正抱着胳膊坐在马桶上，即使室内温度不冷，她的身体依然轻轻颤抖着。

在李旭进来之后，她一下跳了起来，几步冲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埋首于胸膛之中，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李旭轻轻地拍了拍姑娘的背，等她抱了一会儿后，才又矮身一个公主抱地将她抱了起来，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都听到了吧？”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刘雨霏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你妈妈，她不会再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应该不会，”李旭继续说道，“但你也要坚强一些，如果不能变得有自己的主意，总有一天还是会乖乖听妈妈的话的。”

然而刘雨霏此刻却抬起头来：“旭哥哥，我想做你的。”

“你现在已经是了啊。”李旭笑了笑。

“我想做一辈子，”刘雨霏的声音很轻，“不管旭哥哥如何对待我，我都要呆在旭哥哥身边。”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她的脸蛋终于红了一红，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虽然已经20岁了，心理年龄顶多也就是十五六岁。

“可是，茜茜，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这个游戏，变得想要离开。”李旭又这么说道。

“我……”刘雨霏似乎想说“我不会”，但张开嘴巴后又闭了起来。

嗯，很不错，至少她在思考问题，而不是依然什么都不懂的小呆瓜。

“旭哥哥，我给你留下一些把柄好不好？”片刻后，她又细声细气地这么说道。

“哦？”李旭真的有些惊讶了。

“比如……比如我……我做些坏事……偷东西之类的……”刘雨霏说到后面声音却低了下去，人也变得很不好意思。

“别说傻话，茜茜，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李旭失笑了一声。

刘雨霏的脸蛋变得更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道：“要不……要不多拍几张……那个照片吧？就是……就是之前拍过的……那些……”

说到这里，她的脸蛋已经红透，却依然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李旭。

“还有吗？”见她这副模样，李旭忍不住问道。

“那……那我签一份合约，”刘雨霏歪着脑袋，“然后对着DV念出来？内容就是，我愿意做旭哥哥的？”

“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李旭摸着下巴。

刘雨霏当即从他怀里钻出来，趴在沙发上，双手垂着，俏皮的“汪汪”叫了两声不说，还伸着舌头在李旭的脸上舔了一口。

李旭哈哈大笑起来，将她搂在怀中亲吻起来，刘雨霏热情地回应着，完全没有之前的害怕和担心，仿佛只要在他的怀里，自己就会很安全。

第二百九十章 误打误撞

“茜茜，你为什么愿意成为我的呢？”

“因为……旭哥哥是真的对我好，我能感觉得到。”

摇摇头，李旭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还在拍摄当中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天的镜头都很简单，无需太过在意，有什么问题副导演就可以处理。

更重要的是，刘雨霏的状态出奇的好，大部分镜头都能做到一次过，很给人一种已经进化成演技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