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83节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孩子打掉,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跟啥也没发生一样,你看好不好?”
“可……可万一有个好歹,还不把韩大双给毁了呀。”许玉莲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帮你想想办法,保证不会出啥问题,村里那么多女人都做过,不是都好好的嘛,你先回去,等我安排,好不好?”
“你可要说话算数,要不然,我就只能去找表哥了。”
“放心吧,我好好琢磨琢磨,一定帮你想个最好的办法。”马有成连连点头答应着。
许玉莲这才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村委会。
……
王香草听了许玉莲的故事,心里盘算着:这事肯定是马有成在作孽,怕惹起乱子,才编瞎话来遮掩。
这个老东西,连人都不会做了,还怎么当村长?
往深处一想,不寒而栗,那个拨门撬锁的歹人会不会就是他?
“姐,这事也怪我,不该去他家,更不该陪他喝酒,可不喝又不行,万一不给办准生证呢?”
王香草回过神来,问她:“你怀疑他下了药?”
“我觉得是,喝了几口酒就啥都不知道了。”
“可他用的是啥药呢?咋就那么厉害呢,难不成是老话里说的那种‘蒙汗药’?”
“谁知道呢,对了,他给我的那条毛巾闻起来香喷喷的,有股很冲的香水味儿。”
王香草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许玉莲:“你真的从他家偷回了那条毛巾?”
“嗯,不光毛巾,还有酒杯。”
“你倒是蛮有心计!”
“醒过来后,我觉得不大对劲,拿着兴许能有用,趁着他不注意,就偷着带了回来。”
“你真的想找人化验?”
许玉莲摇摇头,说:“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哪有啥表哥啊。”
“那……那东西你放哪儿了?”
“放大橱里面了,用好几层薄膜包严实了,保证一点味儿都跑不出来。”
“哦,只要放好了就行。”
许玉莲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大橱那边走去。
王香草喊住她:“玉莲你干啥去?”
许玉莲回过头说:“我拿给你看看。”
“还是别拿了,我都怕被熏迷糊了。”
“确实是厉害,人就跟死了一样。”
王香草不再说话,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看来马有成这个老东西真的不简单,原来只觉得他是个地头蛇,借着手中的权利沾点便宜,想不到他竟然搞出这一套来,这可是在电影里才有的场面。
不可能吧?
这也太严重了。
对了,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万一是这个小媳妇跟别人私通,怀上了孩子,故意栽赃陷害呢?
“姐,你想啥呢?”
“我在想那到底是一种啥药,咋就那么厉害呢?”
“大概就是那种蒙药吧?”
“你咋知道?”
“我猜的。”
王香草叹口气,说:“算了,不去想它了,现在要紧的事你把身体养好。”
“姐,你说我该不该去告他?”许玉莲突然问王香草。
“这事不能太草率了,想好了再说,马有成说得也在理,闹腾大了对你不好。”王香草沉着脸说。
“俺就是觉得对不住这一家子人,那个坏了良心的,把俺一辈子都毁了。”许玉莲又抹起了眼泪。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王香草觉得后一种推测是不可能的,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娘们,咋会有那么恶毒的心计呢?
王香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要是报了案,那就等于把事情喊出去了,你男人、你婆婆知道后,还不得把你逼向绝路。”
“是啊,那样的话我怕是也活不成了。可……可要是不揭发他,让他没事人似的,心里面又不甘。”
“别想多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啥也没发生,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是了。
再说了,你已经拿了他的钱,意思就变了。”
“变成啥了?”
“这不明摆着嘛,他要了你的人,你要了他的钱,这不成买卖了吗?”
“那我不要他的钱了,退给他就是了!”
“好了,你听我一句劝,千千万万别再闹腾了,光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这可不是好闹着玩的。”
许玉莲彻底软了下来,呆呆坐着,半天没说一句话。
王香草又帮她打扫了一下屋里的卫生,就对她说:“玉莲你也不要多想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埋得越深越好,知道了吗?”
许玉莲点点头。
“那你上床睡一觉吧,我去看看坡下的麦子。”
“嗯,你去吧。”
“有空我再来陪你,自己要好好的,别让姐担心,记住了吗?”王香草临出门前,再次叮嘱道。
许玉莲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来,说:“你放心吧,俺也想通了。”
王香草点点头,迈步出了门。
走着走着,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把马有成掀下台去,自己来当这个村长!
她被这个想法刺激得热血澎湃,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麦田里的麦子长势喜人,麦穗硕大,籽粒饱满,已经有了成熟的颜色。
来来回回看着,心里油然有了成就感,李德福啊李德福,这一回我可对得起你了……
正美滋滋的想着,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个死去的水管员胡老头。
为了这茬麦子的收成,人家连命都搭上了,一个从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人,竟然被“一场戏”送了命……
自己跟个杀人犯还有啥两样?
王香草内心煎熬起来,没有心思在看麦子,转身往回走。
路上,她有了一个想法——找个合适的日子,到水库边上烧一些纸钱,求胡老头饶恕自己。
第109章 异常情况
吃过晚饭后,她又琢磨起来了马有成给许玉莲下药那码子事儿——
他马有成那药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
他弄来那种药,难倒仅仅是为了打许玉莲的主意?
会不会还有其他用途呢?
……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站起来,冲着西屋喊了一声小龙。
却听不见小龙的回声,这才想起儿子已经去了二婶家。
唉,这段时间自己变成啥了?连儿子都顾不上了,天天让他呆在二奶奶家里,都快成人家的孩子了。
王香草叹息一声,拿出手机,拨打了李德福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遍,才听到李德福懒懒得应了一声,问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王香草毫不客气地说。
“忙了一整天,人都快累死了,哪还有力气跟你聊天。”
王香草心里一堵,她突然觉得李德福这一阵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电话很少主动往家里打,就算自己打过去,他要么是迟迟不接,要么是冷言冷语,好像压根儿没话可说似的。
这说明什么?
会不会是有了外心,懒得理自己了?
这样一想,王香草胸腔间莫名其妙地燃起了火焰,冲着话筒喊:“李德福,你小子是不是不老实?是不是在外面打野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待在家里都做了些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做啥了……做啥了?你说!”王香草嘴上硬得很,心头却软了一下,难倒自己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被他知道了。
“你做啥了自己最清楚,我懒得说。”李德福阴阴阳阳地说。
“你又听谁胡说八道,嚼舌头了?”
“是谁你不要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李德福话说得很硬,硬得像根木棒子,直愣愣插进了王香草的耳朵里面。
王香草从李德福的话音里听得出来,他不像是在试探自己,一定是听到了啥风声。
她眼珠一转,声音柔和起来,说:“李德福,咱们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多伤人啊!我在家里忙前忙后的,给你拉扯着孩子,照顾着家,容易吗?你还拿着自己的老婆寻开心。”
“谁拿你寻开心了?是你自己拿捏不住,在家不干不净、不明不白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王香草心头的火腾一下狂燃起来,大声嚷道:“李德福,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姑奶奶跟你没完!把我逼急了,真让你当王八!”
“当就当呗!”
“你这个没良心的!别以为在外面挣几个钱就了不起了,我在家容易吗?给你守着家,照顾着孩子,还要打理庄稼,你倒好,随随便便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本来是想让你回家收麦子的,看来也指望不上了,爱回不回, 你看着办吧!”王香草喷了一通,不等对方回言,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香草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翻了凳子,锁门走了出去。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走在狭长巷子里,四顾茫茫,寒意袭来,心里充满了悲凉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