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74节
许玉莲为了办出生证的事去找他,看了一下资料,缺这少那的,就没深没浅的吓唬了她几句,谁知她就吓软了。
马有成说他那天喝多了,晕头转向的,顺手就抱住了她,她也没反抗,结果就那样了。
“作孽啊!你让人家咋做人?”
“顾不上那么多了,眼下要紧的是得赶紧想法子把孩子给做了。”
“那就抓紧去做呗,镇上的医院不行就去县里,一定给人家把手术做好了,千万别出岔子。”
“小媳妇是同意了,可她婆婆死活不答应。”
“她婆婆咋知道的?”
马有成哭丧着脸说:“还不都怪胡仙姑那个老妖婆嘛,她当着那个老太婆的面给许玉莲把了脉,这不就漏了嘛。”
“老太婆知道孩子是你的了?”
“她还不知道。”马有成叹口气,哭丧着脸说,“她以为是自己儿子的,乐得不行,所以才护着不让打掉了。”
“许玉莲她男人知道了吗?”
“多亏着老太婆不会打电话,要不然早就告诉韩大双了。”
王香草琢磨了一会儿,说:“要不这样吧,干脆把孩子留下来算了。”
马有成嘴角一歪,气冲冲地说:“王香草,你可真傻!她家男人出去打工了,女人怀了娃,这不是找死吗?”
王香草打量着马有成一脸的无奈,问他:“你想咋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胎,你先想法子去做她婆婆的工作。”
“凭啥让人家打胎?总该有个理由吧。”
“要是有理由的话我还用得着找你了,这不是实在没咒了嘛。”
“这法子实在是不好想啊!”
“反正这事儿就依靠你了,无论如何得帮我这一把。”马有成说到这儿,抬头望了望王香草,说,“不能再耽搁了,越快越好,我求你了。还有,你一定把嘴巴闭严实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韩家小媳妇说了,万一传出去,她就不活了”
“你确定那孩子就是你的?”
“我也说不好,应该差不多吧。”
“啥叫差不多呀,是就是,不是就不少,万一她赖上你了呢?”
“她为啥要赖我?”
“谁知道为啥?你个老糊涂,咋就沾染上这样的脏事呢?”
“这不是喝醉了嘛,看资料的时候还算清醒,后来就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马有成,王香草心里在打鼓,马有成平日里是霸气了点儿,可也不至于恶劣到那个程度吧?
会不会真的是被讹上了?
可人家还是个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怎么会没脸没皮的干那种事呢?
莫非……
“你就别愣着了,赶紧想办法去。”
“那我可有个条件。”
“你说!”
“等我帮你事情办妥了,你让我当村里的妇女主任!”王香草不失时机地要挟起来。
“你……你……”马有成皱紧了眉头,一脸无奈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暂时让你干治保主任,先进了班子再说,后面的事儿一步步来,你看成不成呀?”
“不成!我就是要干妇女主任。”
“你这不是成心逼我吗?我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不就是为了挤兑郑玉玲吗?香草,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别再折腾了。”
王香草冷笑一声,问他:“你也知道走投无路的滋味呀?我要是不帮你,你是不是就该上吊了?”
“我确实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几天好像有个阴影总在跟着我,怕是被小鬼缠上了。”
王香草从来没有见马有成这样过,心里慢慢软化了下来,安慰他说:“这样吧,我先去探个究竟,要是真的是你做下的孽,我就豁出去帮你这一回。”
马有成告诉她,这几天,一到深夜,那个黑影飘来飘去,一会儿站在他家的墙头上,一会儿又落到了院子里,神出鬼没的,怕是就要对他动手了。
“你不是能耐吗?想办法找住他就是了。”
马有成说昨天晚上安排人了两个民兵躲在他家院子里,可那个鬼影很警觉,不等值班的出来,就飘走了,竟然还留下了不像的东西。
“啥东西?”
“不祥之兆呢,他不光在威胁我,还在诅咒我。”马有成脸上有了惊悸之色,胡子拉碴的下巴不停地翕动着。
“啥东西?”
“一只鸡,一只死鸡!”
“一只死鸡?”
“是啊,看上去是刚死的,浑身血糊糊,两只爪子被折断,眼睛也被抠出来了,吓死个人了!”
“那只鸡呢?”王香草好像也被吓着了,面色赤白,双眼发直,“说呀,那只鸡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香草,你咋了这是?”
“别啰嗦,快告诉我!”
第99章 越想越可怕
“被值班的两个小子煮了吃了。”
“吃了?”
“嗯,吃了,我还搭上一瓶好酒呢。”
“在哪儿吃的?”
“在我家东屋。”
“那鸡毛呢?”
“你问那些烂鸡毛干啥用?想毛掸子吗?”马有成怪怪地打量着王香草,逗问道。
王香草一把拽住了马有成的胳膊,着急上火地说:“走走,赶紧领我去看看……看看那些鸡毛。”
“干嘛……干嘛……王香草你是不是疯了?”马有成边挣脱边喊着。
王香草松了手,双目呆滞地望着马有成,声音打着颤说:“那鸡……那鸡……很有可能是我们家的!”
马有成头大了,禁不住问她:“你怎么就知道是你们家的?”
“好好的一只鸡突然不见了,你说能到哪里去?”
“那也不能就断定是你们家的呀?”
“走!”王香草再次拽住了马有成的衣袖,用力往前扯着,说,“赶紧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马有成只得随着她去了,去找了参入吃鸡的孙大力,在孙大力的引领下,去村西的河沟里找到了那堆脏兮兮的鸡毛。
王香草看一眼腿就软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土上,盯着那堆鸡毛发起呆来。
马有成弯腰瞅着王香草的眼睛问道:“是你们家的鸡?”
“是。”
“你瞅准了?”
“错不了,肯定错不了。”
“不就是一只鸡嘛,回去吧。”站在一旁的孙大力说。
“那可不是一只鸡的事啊!”
孙大力接着说:“没准是黄耗子干的,先把你们家的鸡咬死了,然后拖到村长家了。”
“哪有那么厉害的黄耗子?还能真的成精了。”马有成接话说。
“是人能干那事儿?先去你家偷鸡,再穿街过巷地送到村长家里,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这事可也难说,会是谁呢?”马有成冲着王香草说,“走……走,赶紧回去忙正事吧,鸡的事儿以后再说。”
王香草知道马有成所说的正事是什么,许玉莲肚子里那个“”不除掉,那就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zha弹。
一旦爆炸,威力无比,就算是炸不死他,也会把老东西的“一世英名”给炸个片甲不留。
孙大力听不懂他们的黑话,借口说有急事先一步走了。
王香草又呆坐了一会儿,回头看见马有成蹲在不远处,一脸愁容,猛劲抽烟。
她站起来,话也不说,朝着村子走去。
马有成紧随其后,突然喊道:“王香草你走慢些。”
王香草果然就放慢了脚步,却不说话。
马有成紧跟几步,问她:“王香草,你跟我说实话,水潭里那个土龙的事儿是真的?”
“你觉得那是假的吗?”王香草反问道。
马有成摇摇头,说:“我觉得不像是真的。”
“那我告诉你,只要你还相信我王香草,那就是真的!”
“那……那你说村里这些坏事会不会都是它干的?”
王香草回头望了一眼马有成,突然觉得苍老了许多,馒头白发,面色枯槁,直挺的腰板也弯了。
马有成接着说:“会不会是有人惊动它了,惹得它不高兴,这才出来祸害人的?”
王香草冷冷回一句:“你还是个领导干部呢,也信那个?”
“你都亲眼看到了,我能不信吗?”
“你不是说不能迷信吗?”
“不一定是迷信,说不定是科学呢。”
“啥科学不科学的,兴许就是一种野物,只是稀奇了些吧。”
“说来真是有点奇怪,自打你看到它,村子里就老发生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怪得有些离谱,你说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