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287节
姚桂花哭着鼻子说:“有,那就是……就是我跟老蒋头结婚。”
“结婚就不再追究了?”
姚桂花点点头。
王香草想了想,问姚桂花:“你是咋知道县长说那些话的?难不成你亲眼见过他?”
姚桂花就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姚桂花去水库上待过几天后,老蒋头尝到了家的温暖,过起了夫唱妇随的生活,白天有女人作伴说话,炒菜做饭,到了夜里又极尽男欢女爱,彻彻底底尝到了人生的欢愉与快乐。
可他们只是临时的露水夫妻,当姚桂花提出要回自己家时,老蒋头不接受了,先是哭哭啼啼软磨死缠,见不凑效,就疯了一般发起火来,又是摔凳子,又是掀桌子的,把姚桂花吓得不得了。
姚桂花好说歹说,他都不听,只得跟老蒋头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告诉他,自己离婚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跟老公感情不错,况且孩子也不会答应。
老蒋头先是愣了一阵子,接着就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等他哭得不那么凶了,姚桂花才安慰他说:“大老蒋你别这样,其实俺心里也挺难受,俺也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可一女不能嫁二夫呀,你是犯法的事情。”
老蒋头蹲在地上,梗着脖子说:“你不是答应离婚了么,那还犯啥法呢?”
姚桂花就苦苦哀求他,要他打消这个念头,反复倒着自己的苦衷,恳求他的理解与宽容。
但老蒋头就是不听,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赖来,又哭又闹的,抓住姚桂花的衣襟就是不放。
姚桂花这才冲着他发了一通脾气,猛劲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蒋头先是愣了半天,又跑进屋里哭了半天,熬到夜里,实在支撑不了了,就给弟弟打了电话,如此这般地把跟姚桂花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据说蒋县长听后,勃然大怒,安慰哥哥说:“你放心,她要是不跟你,我就让她蛋打鸟飞,飞进笼子里面去。”
老蒋头问弟弟:“笼子?啥笼子?”
蒋县长说:“就是监狱!”
老蒋头是个心软的人,一听这话就急了,嚷道:“不中……不中……俺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让人家蹲大狱啊。”
蒋县长说:“他们是罪有应得,一开始就设下了圈套,一步步引着你钻进来,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想一脚踢开你,也天没良心了吧!他们这是诈骗,既然触动了法律,那就只能用法律来处置他们!”
老蒋头哀求道:“兄弟……好兄弟……你千万别……别那样做,那说起来哥哥我也触犯法律了,不是也得再去蹲大牢嘛。”
“你犯啥法了?”
“俺把人家给……给强x了一回,后来吧,又……又偷偷摸摸好了两回,也不知道算不是犯罪,要是也算,那罪过可就大了。”老蒋头有些胆怯。
蒋县长就告诉他,第一次也不算,那是他们把你灌醉了,算计你,以后这些就更不算了,都是女人自己情愿的。还对他说,你就把话传过去,如果那个女人不跟你过日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蒋头问:“咋个不客气法?”
蒋县长就告诉他,先把女人丈夫的招工合同费了,然后再起诉他们敲诈勒索,判他们个三年五年的。
老蒋头就直着声地哀求,要弟弟饶了他们,说他们也不是那么坏,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都跟她睡过好几回了,合计起来,那可是好几年的恩了,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蒋县长气冲冲地说:“就这么定了,你告诉那女人,如果再执迷不悟,过几天就抓人。”说完又补充一句,“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要命了是咋的?”
不等老蒋头再说啥,蒋县长已经挂断了电话。
老蒋头这一下子上了热锅上的蚂蚁,满屋里、院子里转来转去,转得有些晕眩了,这才急匆匆去了村里,找姚桂花去了。
见到姚桂花后,就一五一十地把弟弟的原话全都告诉了她。
姚桂花听后,当时就懵了,呆呆坐了一会儿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炕上。
老蒋头吓惊了,声音发颤,半截半截喊着姚桂花。
老半天姚桂花才回过神来,对着他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回话,先别让蒋县长报案,一定……一定……”
老蒋头哀告说:“你能不能就按照原来的法子办呀?那样不就没事了,以后都有好日子过了。”
“死老蒋,你是有好日子过了,可我呢?我家的男人呢?孩子呢?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呀?”
老蒋头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第342章 他巴不得离婚
说到这儿,姚桂花脸上越发仓惶起来,满目茫然。
王香草问:“看看,玩火了不是?”
姚桂花说:“谁想到会这样呢?”
王香草说:“你以为满天下就你聪明呀,人家就任你摆布了。”
姚桂花说:“也不是成心的呀,稀里糊涂就那样做了,觉得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
王香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事到如今,你想咋办?”
姚桂花垂头丧气地说:“我有办法还用得着来找你了。”
王香草叹口气,说:“人家是县长,咱惹不起呀。”
姚桂花说:“可……可……我总不能去跟那个老头过日子吧。”
“我想想……想想……”王香草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后颔首道,“你可以答应跟他过日子呀。”
“你要我离婚?”
“不离,不能离。”
“不离咋办?”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跟郑成亮是合法的夫妻,但一段时间内不要一起生活;跟老蒋头吧,只做露水夫妻,一起过日子,但没有名分,这主意中不中?”
姚桂花苦着脸说:“你是不是没听明白呀,蒋县长不是发话了嘛,必须要结婚,糊弄不了的。”
“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王香草沉吟了一会儿,问姚桂花,“你跟郑成亮说起过这事吗?”
姚桂花说:“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跟他说了,也没敢多说,只把大概意思告诉了他。”
“那他咋说?有啥想法?”王香草紧跟着问道。
“别提了,他更不是东西!”姚桂花破口大骂道。
王香草被吓了一跳,问道:“咋了?一惊一乍的。”
姚桂花由愁转怒,瞪大双眼嚷道:“你都不知道那个狗草的说啥了,连想我都不敢想呢!”
“他说啥了?”
“他……他竟然说离就离了吧。”
“郑成亮他真是那么说的?”
“这还错得了,我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跟你闹玩吧,也许是一时说气话。”
姚桂花摇摇头,说:“不是,是真心话,他还说了很多呢。”
“还说啥了?”
姚桂花擤一把鼻涕,蹭在了鞋帮上,又端正了一下姿势,说:“他说就算是我不提出离婚,我也打算去法院的。”
“去法院干嘛?”
“起诉离婚呀。”
“他要跟你离婚?”
“是啊,他说他早就知道我跟看水库的那个老头好上了,并且也知道傍上了县长这棵大树,还说是因为看在为他安排工作的情分上,不但不想着跟我计较了,还要主动让出位置来,成全我跟老蒋头。”
“我曰他个姥姥个头的,郑成亮还真是有个性啊!心甘情愿地腾位置了。”王香草惊呼道。
姚桂花说:“啥呀,你以为他是为了我吗?”
王香草说:“不是为了你,那是啥?还不是怕你为难嘛。”
“滚吧你,才不是那么回事呢。”
“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姚桂花清了清嗓子,说:“我听他那语气,好像还巴不得呢,盼着等着的想跟我离似的。”
“你傻呀,好好的一个家,谁能愿意随随便便就拆散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姚桂花哭丧着脸说:“这老婆汉子之间吧,心里有事是瞒不了的,我早就有感觉了,他已经厌烦我了,稀罕够了,想扔掉,就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半点都不心疼。”
王香草说:“你就知道瞎琢磨,胡思乱想的,你们俩都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说扔就扔了?”
姚桂花说:“他在电话里说多亏自己留了后手,要不然真还就得打光棍了,听上去一点都不难过,还蛮开心的。”
王香草问:“后手?留啥后手?”
姚桂花说:“说不定他外头早有人了,正好借着这个事儿成全了自己,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王香草摇摇头,说:“不可能吧,郑成亮一直都很老实的。”
姚桂花说:“人不可貌相,别看他不说不啦的,肚子里长着牙呢,现在回头想想,他也许早就背叛我了。”
王香草问:“你咋知道他背叛你了?”
姚桂花说:“你说他整天价在外头,一年回家待那么几天,却不沾我的边,不主动不说了,我要是靠近了还烦得慌,像是我身上抹了屎似的。还时不时地偷偷摸摸打电话,发短信,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哦,还有这一出呀,那可就难说了,可你不是也没抓到他的把柄嘛,只是猜测罢了。”
姚桂花说:“有一次他在家,去了厕所,手机落床上了,突然就响了,我接听了,竟然是个女人的,上来就喊亲爱的,弄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你找谁?女人就把电话扣了。郑成亮回来后,见我拿着他的手机发愣,就慌乱起来,一把抢了过去,问我,谁来电话了?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说不知道,是个女人。”
“他又说啥了?”
“他先是一愣,接着缓了下来,笑着骂道,现在这手机太乱腾,不是推销的,就是诈骗的,全是些娇滴滴的女人,说完后,就出门了,还不等出大门了,就打起了电话。”
“哦,看来郑成亮还真有些道道。”
王香草长长嘘了一口气,说:“真要是那事的,那这下可就顺了他的意 ,不但抓住了你的把柄,逼你把婚离了,给那个女人腾出地方来,还白得了一份好工作,成了城里人。你说你个死姚桂花,这办得叫啥事呢?”
姚桂花恹恹地说:“可不是咋的,啥也没了。”
王香草突然眼睛一亮,说:“对了,让孩子劝劝他爹呗。”
“劝个屁呀!”姚桂花叹息一声。
“咋了?”
姚桂花说:“现在跟他爹穿一条裤子了,我打电话过去,先是指责我一顿,然后就说,你们这样也过不到一块了,干脆离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