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80节
“还有啥喜事?”
“你回来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不说拉倒,反正不管我的事儿,走了。”
“你咋知道不是你的事?”
王香草心里灵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马有成说:“今天这顿饭该你来请我。”
“为了你那些破事儿,我腿都跑断了,凭啥我请你吃饭?”
马有成故意卖关子,说:“我觉得就是应该由你来请,并且还得去县城,不隆重一点,难以表达你激动的心情。”
“你这人,咋就变得云山雾罩的了呢,到底想说啥?”
“好了……好了,不跟你捉迷藏了。”
“你倒是快说呀!”
马有成这才正经起来,说那会儿接到镇上的电话了,说是你当村干部那事儿已经研究通过了。
王香草顿时热血沸腾,却又不得不极力克制着,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忙活了好几个月,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可不是嘛,让你操心了。”
“既然知道我操心,让你请老子吃一顿大餐还不应该吗?”
“请是应该请,可是……”
“可是啥?”
“只是个打了个电话,连文件都没下发,这时候就急着请客,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马有成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说电话是镇党办主任打过来的,过几天就来谈话。
王香草故作淡定,说那就等谈妥之后再请吧。
“对,你说得也在理儿,到时候……到时候……”马有成稍加沉吟,说,“这样吧,就宣布了以后,我们在一起祝贺一下,把孙常果也一起叫上。”
王香草有点搞不懂了,事情闹到了那个份上,还怎么一起吃吃喝喝,随问他:“请他合适吗?”
马有成说请,必须请,他是村支书,缺了他不行。
随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让王香草好好准备一下,想一想谈话的时候该说些啥。
王香草为难起来,说自己没这方面的经验。
这方面马有成有着丰富的经验,打开话匣子,夸夸其谈,如此这般的教诲了一番。
王香草听得心悦诚服,连连点头,看上去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说着,王香草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一眼屏幕,竟然是个陌生号码,王按下接听键。
话筒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是王香草吗?”
听上去有点熟悉,却一时又记不清是谁了,试探着问一声:“你是……你是哪位?”
“嗨,白跟你住在一个房间了,还掏心掏肺喝了个一塌糊涂,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大概是紧张的缘故,王香草还是没有听出对方是谁,往门口走了几步,说:“我正在跟马村长说事呢,实在是听不清,你到底是谁呀?”
“我,魏志刚!”
王香草心里轰然一阵,不等开口,魏志刚告诉她,事儿办妥了,经过查实,马村长是被诬告的,已经撤案了。
王香草听后,说不出啥个啥滋味。
她最关心还是那五千块钱的事儿,他要是能主动退回了就好了,可魏志刚却只字未提。
有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王香草呆呆立在那里,一时无话。
坐在一旁的马有成早就听出了道道,见王香草收起手机后一个人犯愣,开门见山地说:“得了吧,不就那点小钱嘛,用得着犯纠结了?说不定人家背后也给出力了。”
王香草说我还以为他来电话,就是说钱的事呢。
“你傻呀,谁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再说了,这样的亲戚一定要保持好关系,说不定哪一天还能用到人家呢。”
王香草心里骂着:亲戚个屁!事又不是他办的,却收了人家的钱,真不是东西!
嘴上却说:“也许等见面后,他会还回来的。”
马有成又说了些说,她也没往心里去,默默走出了村委会。
回到家以后,王香草心里乱糟糟的,啥也不想干,坐到了院子里的树荫下,琢磨起了上头来人谈话的内容。
想着想着,突然就开起了小差。
也不知道姚桂花遭雷击后咋样了,当时看她痴痴呆呆的,嘴上也没了把门的,万一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奔着姚桂花家去了。
姚桂花家的门紧关着,王香草在外面推了起来,边推边喊着:“姚桂花……姚桂花,你在家吗?”
折腾了半天,才听见里面有了回音。
姚桂花从屋里走了出来,拉开门,无精打采的打了一声招呼。
只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禁不住问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姚桂花摇摇头,说一声:“没有。”
随转身往院子里面走。
王香草跟在后头问:“郑成亮回家了吗?”
姚桂花仍摇了摇头。
王香草接着问:“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姚桂花淡淡地回应道:“打了。”
“他啥时候回来?”
姚桂花没回答,进屋拿出了两个马扎,递给了王香草。
又一声不吭进屋倒了两杯水,递给王香草一杯。
这才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喝起水了。
王香草觉得她怪里怪气的,问她:“郑成亮啥时候回来?”
姚桂花说他不舍得回来,跟着那些人一天能挣好几百块呢。
王香草板着脸警告她:“姚桂花,我早就告诉过你,那是犯法的事儿,还是赶紧收手吧,万一被抓了,那可是要判刑的啊!”
姚桂花满脸无奈,说道理都给他讲了,他就是不听,我又能咋办。
“郑成亮这个熊玩意儿,他是被钱财迷了心窍,看样子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姚桂花叹一口气,恹恹地说:“香草,我不想活了。”
第204章 地窖里的冤魂
“桂花,你咋了这是?”
“王香草,让雷霹了一回,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明白啥了?”
“人不能干坏事,干了就得遭报应,人在做,天在看,谁都隐瞒不了。”
“你是被吓糊涂了,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没有糊涂,比从前更清醒了。”
“你看看你,那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嘛,咋就又钻进牛角尖了?”
姚桂花说她今天早上从大街上走,听到有人私下里嚼舌头,说被雷电劈的人都是有罪过的,并且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王香草反驳她说,遭雷击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只是这一阵子就有三个,难道说他们都犯傻罪了吗?
姚桂花傻呆了片刻,突然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王香草,问道:“你真就没听说?”
“听说啥?”
“徐木匠跟他老婆,还有那个孙老六他们的事儿。”
“他们有啥事儿?”
姚桂花说他们的事大着了,都是私下里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儿,犯下的那可是人命关天的死罪。
她说那个孙老六的死与一起人命案有关。
“啥人命案?”
姚桂花问她:“你还记得两年前王麻子闷死在地窖里那事吗?”
“让你说孙老六,你咋又扯到到王麻子那儿去了?”
“有人知道实情,说王麻子的死与孙老六有关,是孙老六害死了他。”
“胡说八道,当时连办案的那些人都下了结论,说王麻子是去地窖里拉屎,不小心滑到深坑里去的嘛,咋就成了孙老六害的了?”
“他们只是分析,那个结论不真实。”
“别胡说八道了,破案那可是有理有据的。”
“你想一想,王麻子咋会钻到那么深的地窖子里去拉泡屎?”
“钻地窖里拉屎有啥奇怪的,外面人来人往的,多难堪。再说了,听说他死后,裤裆里全是屎,那不是去屙屎是啥?”
“谁家屙屎不脱裤子呀?”
“你咋知道他就没脱裤子?”
“王麻子被抬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我也走到近前看过了,连腰带都没松开,那是拉屎的样子吗?”姚桂花说着,蹙起了鼻翼,像是真的闻到了臭味儿。
“说不定是拉完了,系紧腰带后,又不小心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