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72节
“可我也没掺和啥呀?”
马有成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有好几个人跑来告你的黑状了,你还嘴硬,也就是你王香草,换了别人,早就报告给派出所了。
“就算报告了,又能咋样?”
“你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上纲上线,完全可以说成是非法聚集、妖言惑众,再加上一个欺诈勒索的的罪名一点都不过分。抓了胡仙姑,你也逃不掉,因为你已经具备同案犯的条件。”
王香草心虚起来,说有本事你去治胡仙姑啊,朝着我没脸没皮骂骂咧咧算啥本事。
马有成这才道出了问题的关键点,眼下正是她提拔村干部的考察期,如果这时候被举报,那就意味着前功尽弃,之前的一切全都打了水漂。
王香草这才被敲到了痛处,蔫了下来。
“行了,好自为之,不要再掺和那事了。”
“那胡仙姑那边呢?”
马有成说只能由着她去了,这时候谁出面制止,谁就是全村老妇女的公敌,一旦哪一家遭遇不测,肯定会被怪罪。
他叮嘱王香草,不要再跟胡仙姑搅合到一块了,那个老妖婆胆子越来越大,迟早有一天会栽跟头的。
见王香草埋头不语,话锋一转,问王香草这两天见没见着姚桂花。
王香草摇摇头,说没见。
马有成朝外看一眼,说:“我暗中观察了一阵子,觉得她也有点儿反常,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并且也有人私下里跟我反应过了。”
“她咋了?”
“她好像也在装神弄鬼。”
“这不是胡扯八蛋吗?她是个啥人我心里最清楚,心思直得不打弯,咋会弄那个?”
马有成沉下脸,说一开始他也不相信,暗中留意了一下,才知道的确是有很多疑点。
“啥疑点?”
马有成抽一口烟,说:“你没发现很多人家都装了防盗窗?”
“那很正常呀,男人们不在家,村子里又出了那么多吓人的事情,按上防盗窗不就安全了嘛,这有啥不正常的?”
“是啊,说起来是很正常,可奇怪的是按防盗窗的来了,夜里就开始出怪事了呢?”
“你是说,夜里闹鬼那是吧?”
“是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对呀,我是看到了,可那天夜里姚桂花跟我睡在一起呀。”
马有成说有人反映,那几个装防盗窗很不正常,他们白天干活,夜里喝酒,还常常喝得烂醉。
王香草说那些人中,有一个是郑成亮的同学,一起喝点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按理说,远来为客,可为啥每次喝完酒都是按防盗窗的那些人付账,郑成亮的脸皮不会那么厚吧?”
王香草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就是说郑成亮帮了他们的忙,为了答谢他,那些人才天天请他喝酒。
马有成走到门口,院里院外望了一圈,然后折身回来,跟王香草分析起来,说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趁着酒劲儿,戴上面具,翻墙入户吓唬人,然后再趁机造势,宣传安装防盗窗。
仔细一琢磨,还真有几分道理。
可王香草觉得就算真的是那样,也没啥大不了的,装上防盗窗不就安全了嘛,说起来是个好事儿。
马有成指责她法律意识淡薄,看不到问题的本质,那是犯罪行为,如果姚桂花一家真的参入了,那就是同案犯,是会被判刑的。
他让王香草去一趟姚桂花家,一探虚实,如果确有此事,那就得采取相应的措施。
王香草答应下去,朝外走去。
刚出了院子,就看见崔玉柱迎面朝这边跑来。
王香草打眼一看,顿时傻眼了——他竟然双手抱头,满脸是血,连眼睛在哪儿都看不到了。
“崔玉柱,你这是咋了?”
“被人用砖头拍的。”
“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还能是谁,孙立冬呗。”
“他为啥要打你?还下手这么狠。”
“还能为啥,还不就是那事儿。”
王香草这才知道,一定是两个人为了徐木琴争风吃醋了,就动手打起来了。
“是谁先动的手?”
“我哪有那个胆量呀?正埋头烧纸呢,孙立冬一砖拍了过来,正好砸在了我头上。”
王香草走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见血已经干涸,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她问崔玉柱:“他为啥打你?”
“问了,他说不是故意的。”
“这个鳖羔子,心真狠,后来呢?”
“徐木琴见我流血了,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手帕,朝我使了一下眼色,看意思是让我走。”
“那手帕呢?”
“没舍得擦伤口,装兜里了。”
“你还不赶紧去找医生包扎一下,跑这里干嘛呀?”
崔玉柱说本来想去找医生的,可走着走着,心里觉得不对劲,就来这里了。
“你来这里有啥用?”
“过来找他爹,要个说法,最起码也得让孙常果知道他养了啥样的儿子!”崔玉柱气呼呼地说。
王香草拽着他的衣襟,返回了马有成的办公室。
马有成懵头懵脑地站起来,问王香草:“这……这谁呀?”
“还谁呢,崔玉柱呗!”
“咋弄成这样子了?”
“是……是被孙常果他儿子打的。”崔玉柱唯唯诺诺地说。
听王香草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后,马有成稍加琢磨,问崔玉柱:“你觉得现在咋样?头晕不晕?”
“不晕。”崔玉柱回一声。
“大脑还清醒吗?”
“清醒。”
马有成让崔玉柱坐下来,拿起了手机。
王香草问他是不是要报案。
马有成说这种事报案没用,打架斗殴人家连管都不管。
“那你想干嘛?”
马有成说找孙常果,让他尝点热乎滋味儿,无论如何不能让崔玉柱白挨这顿打。
说完,还忿忿地骂了起来:“他奶奶个球的!仗着老子当村干部,想打谁打谁,爱打谁打谁了,简直翻了天了!”
第196章 巧施奸计
听了马有成的话,崔玉柱害怕了,哀求村长不要打电话,说你一插手事就大了,俺可惹不起。
“瞧瞧你那个窝囊样吧,白顶着一张男人皮了!”马有成白了他一眼,说,“有我给你撑腰呢,有啥好怕的?乖乖听我的,肯定给你讨个说法。”
“他是听你的,可过后还不得踹死我啊!”崔玉柱张开血糊糊的嘴说。
“能耐他了!再动你一手指头试试,老子灭了他!”
王香草也跟着打气壮胆,说崔玉柱你相信村长的话,有他给你做主,啥而已不用怕。
崔玉柱没了话,直愣愣杵在那里。
王香草见他不肯坐沙发,搬一把破木椅子过来,让他坐下。
这时候马有成已经拨通了孙常果的手机,大声问道:“孙常果,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哦,是村长啊,我在加工厂呢,有事吗?”
马有成叹息一声,说:“这回可麻烦了,你儿子立冬闯大祸了。”
“立冬他咋了?出啥事了?”孙常果立马急了。
“别提了,那小子也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地就用砖头把人给拍了,打得血头血脑的,搞不好要出人命了。”
“他把谁给打了?”
“崔玉柱。”
“崔玉柱现在咋样了?”
“他醒过来后,爬到了村委会,进屋后就晕倒了,多亏着王香草跟了来,正在掐他的人中呢。”
“赶紧送医院啊!”
马有成故意压低声音,弄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腔调来,说:“常果啊,我也想送医院的,可思来想去不合适啊!”
“咋不合适了?”
“你想过没有,一旦送进医院,这事儿就搂不住了,村支书儿子打人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万一传到上级领导耳朵里去,肯定会派人调查的,你想那会是个啥后果,孙立冬不就成杀人犯了吗?”
“这……这……”孙常果卡壳了。
马有成知道孙常果已经上钩,接着表演了下去,他说出去问过了,在场的人都说这事的责任完全在你儿子身上,崔玉柱没招他,没惹他,完全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袭击的,这可是故意杀人呢,罪过相当严重。
孙常果骂了起来:“妈了个逼的!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整天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我就瞅着他不学好,果然就出事了,这该咋办呢?村长,你可得帮我想个办法啊!”
“咱们这关系,我能不帮吗啊?立冬那小子真要是被弄进去,这辈子可就玩完了。可反过来再一想,这事也不好掩盖呀,万一引起民愤咋办?再说了,万一崔玉柱有个三长两短呢,他们一家该咋办?”
“那该咋办呢?要不……要不这样吧,我这就赶回村子里,咱们一起商量个对策。”
马有成说你回来倒是好事,我就用不着操这份闲心了,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崔家这边跟你闹起来,可就不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