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43节
姚桂花接过来,看一眼,然后夹在了钱里面,装进了裤兜里。
“王香草,事情已经了结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让我家老娘们儿撞见了。”刘先进满脸仓惶地说。
王香草问:“刘先进,这么个处理法,你没啥意见吧?”
“没……没啥意见。”
王香草又对着姚桂花说:“姚桂花,你给我记好了,不准再半道里反悔,更不能说出去,出了刘先进的家门,就当啥都没发生过,听见了没有?”
姚桂花点点头,叽咕道:“这种事情有啥好张扬的?万一传到郑成亮的耳朵里面去,他还不拿刀杀了刘先进呀!”
刘先进耷拉着脑袋,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你们快走吧。”
王香草扯一下姚桂花的衣袖,说:“走吧……走吧,要是被他家娘们儿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说完,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走出窄窄的小巷子,王香草见前后无人,睁大眼睛盯着姚桂花,责问她:“干吗让他得手了?”
姚桂花表情轻松,看上去没怎么拿着当回事儿,反问一句:“你觉得我那样做很傻是吗?”
“不但傻,还傻到家了!你那是下贱,是放臊,是不要脸!”
“我咋就下贱了?”
“你不下贱能让仇人那样吗?”
“我就是心甘情愿的,没想到吧?”
“鬼才能想到呢!”
姚桂花低下头,低声问道:“王香草,你说我是不是个恶毒的女人?”
“啥意思?”
姚桂花抬起头,冷脸望着王香草,“连你都不知道我为啥那么做,那就说明我做得太过分了,太恶毒了。”
“咦,咋了这是?”
姚桂花沉着脸,眉头紧缩,长长吁了一口气。
王香草上上下下打量着姚桂花,调侃道:“姚桂花,你咋突然间了人似的,感觉着像个文化人了。”
“文化人个屁!我要是个文化人,早就住到城市里去了,何苦沤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山沟里,过这种没脸没皮的日子。”
“你以为大城市啥都好呀,也未必!”
“总比这穷旮旯强!”
“那也不见得,城里照样脏,瞧瞧那些从城里回来的男人吧,个个变得不是东西了!”
王香草嘴上说着,心里油然一动,想了李佳硕,那个干干净净、淳朴善良的大学生,回到城里后,眼睁睁就变成了一个俗得掉渣的人。
“王香草,发啥呆呢你?”姚桂花喊一声。
王香草一凛,回过神来,问她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呀。“
“那为啥说自己是个恶毒的女人呢?”
姚桂花朝着四下里扫一圈,低声说:“我是想让他也染上那种赖病,再让他传染到他老婆身上。”
“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我看过资料,说那种病潜伏期很长,就算是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能传染人。”
王香草没说话,感慨道: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心计,不过,对刘先进那种可恶的人来说,这样做一点儿都不过份!
到了一个没人的墙旮旯里,姚桂花从裤兜里掏出钱来,笨拙地一张一张数起来。
“姚桂花,你数钱干嘛?”
姚桂花顾不上说话,直到把钱点出了一半,分开来,把其中的一份递到了王香草面前,说:“这钱你拿着,我不能独吞了。”
“浪货!你拿我当啥人了?”
“你别想多了,这钱本来就来得不干不净,我自己花着也不舒坦,倒不如你帮着我花完省心。”
“咋就不干不净了?你被染了病,遭了那么大的罪,理应得到补偿,别说一千块了,就是十万、一百万都不过分!”王香草气恼地推钱推回去,气冲冲喊一嗓子,“赶紧收起来,别在那儿寒碜人了!”
虽然设毒计把刘先进给整了一回,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还得了补偿,但看上去姚桂花一点儿都不开心。
王香草问她咋还拉着个脸。
姚桂花说她不想跟郑成亮过了,要离婚。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咋还要离婚呢?”
姚桂花说看见郑成亮就恶心,跟他在一块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就跟天天陪着蛆虫子似的。
王香草猛劲在姚桂花后背上拍了一掌,说:“得了吧,你这会儿也不是啥好东西了,就你刚才做的那些事儿,一点都不比郑成亮差,自己一身屎,却嫌别人臭。”
“那可不是一回事儿,我是报复,是付出,不但没有破费,也没惹来一身病吧。”
王香草说你是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吧,就算为了孩子,也得往宽处想,你要是寻三想四的,那咱们的姊妹情分就算到头了,从此一刀两断。
说完,她扭头离去。
“王香草……王香草……”
姚桂花大声喊着,王香草却无动于衷,头也不回地拐进了右边的那条狭长的小胡同。
其实王香草心里也很乱,简直乱到了极点。
第166章 紧张时刻
这乱其实不全在姚桂花身上,主要来自于奶奶坟子被扒那事儿。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难道人世间真的存在阴阳鬼怪的事情?
难道奶奶的魂魄真的被招走了?
被谁招走的?
招到哪儿去了呢?
王香草突然记起,昨天去李木头家时,竟然没有见到那个“野孩子”,他又去哪儿了呢?
李木头明明说是要把他留下来,好好调养,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咋就突然消失了呢?
还有,胡仙姑恰恰竟然神神秘秘地出现在李木头的家中,难道……
越往深处想,王香草越觉得乱,觉得那些巧合里面一定隐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会不会与奶奶的坟墓离奇坍陷有关呢?
王香草昏昏沉沉地朝着李木头家走去。
家里竟然没人,里里外外的门都落了锁。
人呢?
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是他偷走了奶奶的尸骨,先打发那个“疯子”带走了,然后他再跟着去安置了呢?
这个想法,使得王香草越发躁乱起来。
离开李木头家后,她又去奶奶的坟前看了看,见还是复原后的模样,只是上面踩了一些杂乱的脚印。
回到了家里,想到儿子快要放学了,动手做起了午饭。
做好了饭,拿起手机,给李德福打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王香草冷冷地问了一声你啥时回来。
李德福竟然反问了一句回去干嘛。
王香草瞬间有了火气,破口大骂:“操你祖宗!你不是粮食长大的吧?”
“王香草,你咋学成个泼妇了?”
“连点人味儿没有,骂死你活该!”
“我咋就没认为了?”
“你就不知道麦子要熟了?”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想跟你说一声。”
“说啥?”
“咱家麦子种的少,你花钱租个收割机收回家就行了。”
“咋了?你的意思是不回来割麦子了?”
李德福给她算了一笔账,说回去一趟不容易,光来来回回的路费就得三四百,再加上被扣的工钱,合计起来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还说留在工地上可以拿双倍的工钱。
王香草心算了一下,一反一正最少得两千多亏,可割麦子是一年当中的大事儿,不回来说不过去。
再说了,也顺便回来歇歇脚,总不能一年到头待在外面吧。
李德福听懂了她的意思,说省钱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不敢回去,走之前闹了那么一出,差点进了监狱,这才过了三个月,万一再被抓呢?
王香草说:“这个倒是没事了,那个胡校长人都没了,谁还会追究?”
“人没了,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是啊。”
“咋死的?”
“听别人说是掉井里淹死了,具体是咋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死了活该!让他麻痹滴心术不正,尽想着法子折腾人。”
“的了,人都没了,你就留点口德吧。”
“万一马有成再不放过呢?”
王香草说他那儿倒是没问题了,中间再也没提过那事儿,还推荐我当村干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