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27节
都是临时的人了,就让他快活一回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实话,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潘玉莲,她竟然心甘情愿,并且看上去很很投入。
这让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越发坚定了谋杀的欲念,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本以为“蛇杀”行动万无一失、天衣无缝,不承想竟然被最心爱的人给出卖了。
审讯结束,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看上去轻松自如,还笑着对押解他的年轻警察说:“兄弟,记着点,千万别相信女人,更不要相信爱情。”
“闭上你的臭嘴!再胡说八道试试,老子嘣了你!”李中槐铁青着脸,冲着他怒吼。
鲁西庆淡然一笑,钻进了警车里。
————————————
一桩令人震惊的“x杀案”就此告破。
此案的成功告破,李中槐由此成了威震四方的神探名警。
王香草强打精神,为弟弟的善后奔波劳累。
这期间,她遇到了两个难题——
首先,她要在自己村里为弟弟买一块地皮,以便安葬弟弟。
其二,她要把爹娘接回村里,尽快让他们离开那块伤心之地,可没有住处咋办?
无奈之下,王香草只得去找马有成。
除了他,桃林峪没有第二个人能帮自己。
王香草到了马有成家。
见马有成一个人在家,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看上去好不自在。
王香草低眉顺眼站在跟前,绵软地喊了一声叔。
马有成抿一口茶水,问一声:“咋又来套近乎了?”
“叔,你得帮我。”
“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嘛。”
“案子是破了,可后面的事情该咋办?”
“啥事?”
“俺弟弟人没了,可总不能让他呆在外村吧,那不就成孤魂野鬼了吗?”
“你想把他弄回来?”
“是啊。”
“户口都迁出去了,你说咋办?”
“是啊,这不才来求你嘛。”
马有成不再言语,只管续茶喝水。
王香草也不敢多言,怕说不到点子上,惹恼了马有成。
“别着急,先陪我喝一会儿茶吧。”马有成倒一杯茶水地给她,说,“这茶不错,是姚桂花她男人从城里带回来的,铁观音,香味儿很浓。”
王香草心头一动,这个姚桂花,啥时也懂得贴近领导了?
她举起杯,喝一口,并没觉出有多香。
放下杯子,她哭丧着脸说:“叔,你得想法子帮我弟弟找个安身之地。”
“这会儿放哪儿了?”
“还放在殡仪馆呢,一天好多钱。”
“放心吧啊,桃林峪这么大的地盘,咋会不给他一米的地盘呢?我已经到村前村后的转了个遍,地点大概选好了。”
王香草心头一热,连声道谢。
“谢就不用了,以后好好维护着叔就是了。”
“好……好,我一定好好维护你。”王香草悬着的心落下了半截,直了直腰,问马有成,“那你觉得把他葬在哪儿合适呢?”
“我觉得吧,还是放在李家祖坟那边吧,靠南的那一块还空着。”
“可那块地是胡老三家的,他那个人赖皮得很,不好对付,万一不同意咋办呢?”
“我都给解决了,尽管去用就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是不是还个事儿没说?”
王香草一愣,点了点头。
“你爹娘的事儿我也想好了,让他们回来吧,没法再待在人家村里了。”
王香草胸腔间荡起一阵热浪,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看看……看看,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用不着动感情,你叔我现在还说了算,能帮的尽量帮你。”
泪水夺眶而下,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稀里哗啦。
“这咋还哭上了?有事说事,没事拉倒,老子就反感女人哭鼻子流眼泪的。”马有成气呼呼地嚷。
王香草擦干了眼泪,问起了爹娘住处的事儿。
“这个不难解决,把那边的新房卖了,回村重新划一块宅基地,再盖一处新房就是了。”
“叔,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盖个房不容易,再说了,那边的新房一时半会儿也难出手,谁会买内衣的凶宅呢?”
“实在不行就先住那儿吧,等卖了房再回来。”
王香草摇摇头,说不行,一天都不想让他们待在那边了。
马有成蹙着眉想了想,再喝一口茶,冲着王香草说:“住的地方倒是有一处,就是不知道他们介意不介意。”
“能有个落脚的地儿就很好了,咋还会挑三拣四呢?”
“集体的房子拆的拆,卖的卖,剩下的也就是果园旁边的那个小屋子了,只是……只是……”
“叔,你不会说那个‘鬼屋’吧?”王香草心头一沉。
“是啊,也就那个闲屋子了,你要是嫌弃,那我可就没法了。”
“听说那地方经常闹鬼,怕他们住进去会生出些是非来。”
马有成教训了她几句,说你年纪轻轻的也信那个,人死如灯灭,都是活人吓唬活人。
他让王香草先去问一下爹娘,要是他们乐意住到那里,这就打发几个人过去收拾一下。
王香草只得答应了下来,感激的话不再说,泪水却再次涌了出来。
马有成朝外面望了望,说要不这样吧,趁着天还没黑,这就去看一看那个房子。
第151章 可怜的老人
王香草点点头,说也好,转身朝外走去。
到了院子里,听见马有成在屋里喊:“有事你就过来跟我说,别一个人硬扛着!”
王香草心里的五味瓶瞬间被打开了,泪水稀里哗啦。
时已近傍晚,红彤彤的太阳挂在远处的山尖上,摇摇欲坠。
走到果园边上,朝着“鬼屋”望过去,顿时浑身发凉,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直以来,王香草每次从这儿经过,都有这样的感觉。
总觉得有一股阴森之寒气从里面冒出来,并且还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声响,直往身上扑。
那间“鬼屋”是村子里在二十几年前盖的,专门用来盛放骨灰盒。
那时候村子里死了人,送到火葬场烧成灰烬,然后装在或大或小、或精致或粗劣的小盒子里,集中到这个地方。
用当时村支书王大头的话说,不能再让死人占活人的地盘了,鬼们也高兴得不得了,男女混居在一起,热闹着呢。
没几年工夫,屋子里放满了花花绿绿的盒子,整整齐齐摆在木架上。
倒是也有人心里不踏实,担心会有人搞破坏,万一把哪一家的盒子被抱走了,扔在粪坑里或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那可是够晦气的。
马有成是个务实的人,考虑到那些担心也金堂理,毕竟祖上的尸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容不得半点玷污。
于是,集体出资在旁边搭了一间小一点的屋子,让老光棍郝箩筐住了进去,日夜守护着。
几年之后,郝箩筐死了,再也没人愿意去干“守鬼”的差事。
果然就隔三差五的有骨灰盒被盗,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偷走那玩意儿的都是死者的亲人。
他们把盒子抱出那间“鬼屋”,找一个自以为还不错的风水之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
马有成也不想去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了。
一来二去,“鬼盒子”就陆陆续续被搬走了,只剩了个空屋子在那儿。
虽然“鬼们”走了,但依然没人随随便便进去,据说那地方阴魂不散,深更半夜的时候总弄出一些怵人的动静。
说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偏偏这时候就让王香草给遇见了。
刚走进果园,猛一抬头,她竟然到“鬼屋”的四周被雾气环绕着,飘飘渺渺、阴气森森。
咯噔一下,心里开始发毛。
硬着头皮走近了,透过狭小的窗口朝里一看,靠近墙角的土炕上,竟然有一袭惨白在跃动着。
妈呀!
王香草倒吸一口凉气,心悸气短起来。
依稀中,她恍惚看到屋子里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直盯得她魂飞魄散、毛发倒立。
不等回过神来,突然听到了异样的声响。
那声音虚缈诡异,水波一般阵阵荡起,听上去空旷而低沉,像涛声,又像是死亡之际的喘息……
王香草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屁滚尿流,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