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01节
“他办公室的门锁着,要不……要不我打发人找他去。”
李所长大声喝道:“那好吧,我们没时间在这儿等,你找到人后,让他去所里找我们。”
“可……可……”
李所长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几个警察大喝一声:“把人给我带走!”
刘兆海顿时被吓傻了,直着眼问李所长:“我犯啥法了?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走!”
“你煽风点火,聚众闹事、,严重的扰乱了社会秩序,还大肆污蔑村干部,罪过严重着呢!”
李所长说完,大手一挥,“走,带走!”
几个年轻警察走上前,把刘兆海押上了警车。
剩下的亲朋好友跪在地上,没人敢起来阻拦。
警车呼啸而起,卷起了一阵尘土。
尘埃落定之后,留下了一具已经开始腐臭的尸首,和一片狼藉的现场。
刘兆海弟弟刘兆河屁股朝天,直往地里拱。
有人看到,他的整条裤腿都湿了。
就算被吓尿了,也得收拾残局,他擦干眼泪,招呼亲戚们一起把嫂子的遗体拉到了火葬场。
埋掉骨灰后,剩下的只有提心吊胆地为哥哥担忧了。
刘兆海被带到派出所后,被锁在了一间屋子里。
一开始,他心里不服气,怎么能把受害者抓起来呢?
反而让用软刀子杀人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吧?
一直也不见有人过来,入夜之后,他憋在肚子里的那些“道理”渐渐消失,丢了一大半。
到了后半夜,他神思恍惚,影影绰绰竟然看到了鬼魅在游动,伸出长长的爪子挠他,还用长长的舌头舔他……
他惶恐起来,站起来咒骂着、驱赶着……
但无济于事,那些瘆人的鬼影越发清晰。
自己不会死了吧?
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呢?
他绝望了,躲在墙角,抖成一团。
“哗啦。”
门开了,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
恐惧感消失,他接过馒头,大口啃了起来。
吃完馒头,他抬起头,盯着给他馒头的那个人,满目感激。
再喝下一碗白开水后,他被带进了审讯室。
坐定后,他才看到,坐在对面的就是跟自己唇枪舌战的那个人,并且透过桌子的缝隙间,他看到了那把枪。
那个人的身边坐着一个警察,看上去很年轻,也略显温和。
这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下过地狱的人还有啥好怕的呢?能够活着就是万幸了。
“你叫啥名字?”
“刘兆海,我叫刘兆海。”
“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刘兆海低头回忆着,可硬是记不清那一连串的罪名了,只得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是闹事吧。
“你为什么要闹事?”
刘兆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后,带枪的那个警察让他说出证人的名字来。
刘兆海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觉得如果孙常果能出面给自己作证,说不定就能逢凶化吉,扭转乾坤。
他告诉警察,证人是村支书孙常果。
警察拿出了手机,拨上号码,冲着话筒高声说:“你是桃林峪的马村长吗?我是派出所老李,现在正在审理你们村寻衅闹事的案子,你通知一下孙常果来出庭作证。案情紧急,让他火速赶到派出所来。”
警察又问起了那个打电话的人。
刘兆海如实相告,说没有听出那个人是谁。
警察取来了他被收缴的手机,递到了刘兆海手中,让他找出通话记录,把号码提供给来。
年轻警察记录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第126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坐在台上的警察拿出香烟,弹出一支,问刘兆海:“抽一根吗?”
“不……不……”刘兆海咽着口水直摆手。
警察走下来,把烟递到他手上,边打火边说:“我觉得你有些点儿傻,你说是不是?”
刘兆海用力吸一口烟,茫然地望着那张威严的脸,不知所云。
警察在刘兆海面前走来走去,直到那个年轻警察返回屋里,他才坐到了原来的位子上。
年轻警察趴到他的耳旁,对他说手机号码不是实名登记,查不到。
“查通话记录了吗?”
“查了,也没有,只打了这一个电话。”
带枪的警察深吸了一口烟,说一声看来是有备而来。
年轻警察问他是不是需要申请定位侦察。
“有那个必要嘛?你说是不是?”带枪警察扭头窃笑一阵。
“倒也是。”年轻警察小声附和着。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胖警察走了进来,说一声:“证人来了。”
“让他进来。”
转眼的工夫,孙常果走了进来,陪着笑脸,冲带枪的警察套起了近乎:“李所长,好久不见了,一切都好吧?”
李所长坐在那儿,冷着脸说:“现在是在案件审理中,在这里都是公民身份,没有职务之分,你坐下,我们有话要问你。”
孙常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坐到窄凳子上,斜眼瞥了一眼刘兆海,随又转向了李所长,神色越发紧张起来。
“例行公事,你把名字报上来吧。”李所长语气冷冷地说道。
孙常果极其不自然地说:“我叫……我叫孙常果。”
“职务。”
“村……村干部。”
“既然是村干部,那就更应该知道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了,作为证人,在回答问题时,一定要实事求是,如果做伪证,说假话,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孙常果一脸奸相,频频点头。
“有人指认,说刘兆海老婆死的那天她去过村委会,你见过她吗?”
“见过……哦……那个……”
“痛快点儿,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李所长喝问道。
“见过倒是见过,只是打了个照面,我很快就离开了。”孙常果唯唯诺诺说着。
“那听见王香草侮辱,或者谩骂过死者了吗?”
“没,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孙常果拍着胸脯断言道。
李所长问他看见马有成嘲讽或者胁迫过死者吗,孙常果摇头说没有,一整天没见面,啥也没听见。
还夸赞马有成是个好干部,心里时时刻刻装着群众,千方百计为他们排忧解难,他怎么会说出或者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来呢?
断言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作梗,故意诬陷马村长。
李所长把目光移到了刘兆海脸上,问他:“你听清楚了没有?听到证人在说啥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刘兆海蔫巴巴地应道。
“你不是说孙常果能给你证明吗?可他的说的恰恰相反,这是怎么回事?”李所长厉声问道。
刘兆海深垂下头,沉默不语。
李所长直接把案件定了性,说经过调查,他老婆属于自杀,因为丢了羊,害怕被男人打,越想越害怕,所以选择了投井,一定意义上说,是家庭暴力导致了她的死亡。
刘兆海双手捧了头,身上微微抖动着。
李所长接着展开了攻势,威严说道:“你老婆出事后,你不但不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过,反倒聚众闹事,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我们已经另案侦查,决不姑息,你必将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错了……”刘兆海彻底软了。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调查,等待法律对你的惩处!”李所长说完,吩咐手下把人带了下去。
关于孙常果,李所长也没多说啥,只让他在笔录上签字画押后,就让他走人了。
孙常果点头哈腰,说了一些肉麻的客套话,灰溜溜走了。
看着孙常果走出了派出所大门,李所长对着身边的年轻警察说:“你看出来没,这个孙常果正是那个煽风点火的家伙。”
年轻警察问:“给刘兆海打电话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为什么还要放他走?干脆就修理修理他得了,让他长点记性。”年轻警察说。
李所长说那点事儿还构不成犯罪,然后安排下去,对刘兆海施加一些压力,让他长点记性,但要适度,千万别把人给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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