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劈碎侠客魂,大人我是老实人 第155节
身后吕平山快步上前。
“我慢你娘!”
陈行侧目,盯着端坐在一旁的武服青年,眼神凶恶恍若猛兽。
这人刚刚抬起的手,顿时僵硬在原地。
吕平山他们可不管,抬起王昶就往外走。
“好霸道的总检。”
一名留着三角胡须的道袍中年人嘀咕道:“是非曲折问都不问一句吗?贫道也不是没跟巡检司打过交代,你这般未免也太过猖狂了。”
陈行没有回应,冷哼着走到白发老人身边的座椅上坐下。
见此,老人皱眉就想再说什么,却见陈行直接闭上了眼,竟是连理都不理。
“嘎吱……”
茶杯当即被捏碎。
徐旺目不斜视的走入大堂,冲陈行道:“王巡检并无大碍,调养几日就好。”
闻此,陈行这才睁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老人,“常山侯大驾光临是谓何事?”
“我等奉朝廷之命,巡查四方,凡遇花名册无名异类,皆可诛灭。”
那中年道人起身皱眉道:“昨日,就在药州境内,我等找到一化作顽童,与闹市横行的小妖,问其姓名,不在花名册之上!
奉令,可立时诛灭!
然你这麾下巡检撞见,却拦着不让我们动,说甚此乃万药林之妖,干系重大。
我就想不明白了,堂堂巡检司,干得就是斩妖除魔的差事,何时竟然护起妖孽来了?
我等此来,就是向总检大人,讨要一个说法!”
陈行瞥了眼一语未发的老人,歪头看向那中年道人,“江东妖咒之事,你们知道多少?”
道人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而后梗着脖子道:“我等巡查四方,诸事繁忙,只是偶尔听说过几句。
大人此举的确算的是救苦救难,可妖……”
陈行摆摆手,懒得回应。
他们知道此间事实,但他们非得装作不知道,而陈行也知道他们在装作不知道……
来回拉扯,半天也说不到正题。
陈行可不乐意跟他们玩绕圈子的把戏。
于是干脆冲白发老人道:“常山侯想做什么?”
闻此,常山侯手指微微一动,示意那道人坐下,而后看向陈行,“陈大人快人快语,本使也不饶舌。
万药林之事已毕!
大人只要装作没看到,那群妖孽交给我们!
保证从今以后,万药林诸事顺遂!”
“小妖不提,那八位妖王可都不弱啊……”
陈行笑呵呵开口。
只见两名道人起身。
“衍天观,道门阳修二境筑基修士,空玄、光玄。奉朝廷之令,暂为鉴天使。”
而后便是两位白袍之人。
“钦天监,地品符箓使,地品布阵使,张阎、赵奉。奉朝廷之令,暂为鉴天使。”
“东平卫中郎将,擒龙境许西宁。奉朝廷之令……”
“北陵卫中郎将,养宫境吴峰。奉……”
“北陵卫……”
“剑南巡检司……”
“陇右巡检司……”
看着站起来的九人,陈行咧嘴一笑,看向常山侯。
“北陵卫大将军,当代英国公之弟,常山侯张庆之……”
张庆之没有起身,面无表情道:“三品宗师。奉朝廷之令,为江东鉴天使之首,奉令,弹压江东不法外道,以正国朝威仪!”
见此,陈行笑意渐浓,看着其他站着的九人,笑道:“如此说来,让本官成为说话如放屁之人的主意,是巡检司、钦天监、衍天观、东平卫、北陵卫……以及英国公府,还有常山侯本人的意思喽?”
听出言语讥讽。
东平卫出身的许西宁犹豫片刻,默默选择坐下。
他东平卫南下岭南,接手镇南王的烂摊子时路过江东,他家的大将军郑华可没少收好处,虽然那批药就算陈行不点头,最后也能到手。
但再经朝廷一道手,时日、品级、数量……
各种方面都是不小的问题。
算起来,东平卫还欠着陈行的人情呢。
倒是没想到,钦天监两位白袍青年彼此看了一眼,也不知嘴里嘀咕了什么,竟也是选择坐下。
于是,面前还站着的,就只有衍天观修士与北陵卫、巡检司武者。
当然了,陈行砍了衍天观观主,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还是有些怨的。
而北陵卫……
废话,人家的大将军就在这坐着呢。
“陈大人此言差矣!”
张庆之拧眉道:“与一群妖孽,谈什么道义!今日不诛,还许他们留存万药林,万一过段时间,他们再搞出来一个勾连的阵法威胁,我们如何是好?!
趁其病,要其命!
老夫担保,朝廷之中谁人敢在此事上说陈大人半句闲话,便是我作对!”
“你都让我的担保成放屁了,又如何让我信你的担保?”
陈行叹气道:“如此说来,这是国公府跟北陵卫,还有衍天观的主意?”
说到衍天观时,他右手情不自禁的摸着刀,眼中笑不达眼底。
张庆之再次开口,“与其他人都无关,朝廷准备的封侯使者已经在路上。此事……只是我一人主意。”
“我担保,八妖从今以后会安分守己……”
“不是这个道理!”
张庆之怒喝道:“妖就是妖!生性残暴,丑恶多变!给这样八妖封侯,致国朝威仪于何地?
跟他们同朝为官,又让朝廷其他侯爷怎么看?!
陈大人需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第180章 社死的宗师
“放你娘的狗屁!”
陈行拍案而起,指着张庆之怒骂道:“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说的是人族吗?长冲那杂碎是不是人?
要不是老子砍了他,他就真成了!
万药林比之圣人如何?
这八个妖王到如今,除了捏着万药林自保,又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
按你此类不加思虑就堂而皇之的一言而分,你他娘是不是重组歧视啊?
得亏现在舆论环境好,要往后几千年,你丫的得让人骂死!”
看着突然就跳起来骂娘的陈行,张庆之原本肃穆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刚刚还好好的,双方彼此克制商议。
你怎么突然就激情开麦了?
“大人慎言。”
空玄恼怒道:“朝廷已有定论,我观上任观主乃是一时糊涂,且以命相抵其罪,再出口辱骂是否……”
“我是你娘个头!”
陈行指着这牛鼻子张口就来,“要不是看在他往日有点功绩的份上,谁愿意给他留脸?你衍天观时时刻刻都不忘长冲,是不是跟他有一样的心思?
老子怀疑,当初巡检司拼了命去各地拿回的炼器奇珍,都是让那几个出身衍天观的牛鼻子给故意糟蹋的!
奶奶的,不行,老子越想越气。
这就上报总司,请查衍天观!”
空玄脸色青白交加,气得胡须发抖,指着陈行还想再说,却没想到陈行喷完就不理他,拿出令牌就开始催动真气。
“嗡嗡嗡……”
总检令牌震动。
“陈行?何事啊?”
“启禀司正!江东之事已毕!但下官觉得那日我各道巡检司耗费巨大,填出去多少人命才拿回来奇珍,却因道门炼器修士而被悉数损毁之事,疑点甚大!”
陈行厉声道:“下官请调淮南!请查衍天观!再请先斩后奏之权!
不能让咱们巡检司的兄弟被人当狗耍!我河中多少弟兄丧命海外,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正眼都没瞧堂内,只顾着盯着令牌。
但那几个出身巡检司的武者,却是站不住,特别是堂外盯着他们的带刀郎,让他们脚底跟针扎一样。
现在陈行拿重炼鉴天镜说事,明着是骂衍天观的俩人。
实则是说他们几个巡检司的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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