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终妖魔 第48节
陈寅傅不再多说,但心里头却十分佩服圆柱这小少年。
才十三岁,就开了阴六根,不怕邪祟。连李道长都颇为夸赞的样子。
念及此,陈寅傅不免在心里把圆柱和自家二郎比较一番,思忖着:不知道小陌和这圆柱比,孰优孰劣?
李元龙自然不晓得陈寅傅心头的计较,便问:“昨晚那俩个马夫如何死的?”
陈寅傅正欲说出详情,却见圆柱从房间里奔将出来,抢过了话头,“我晓得,桌上残留着一些药渣子,是治疗风寒的。可见这两个马夫得了风寒,本来就身子虚,气血弱,容易招惹邪祟。加上他们出门的时候,遇见了那邪祟。便被邪祟给控制了心神,自行上吊了。”
自行上吊?
这个陈寅傅还真不知道,看圆柱分析的有理有据,便赞了句,“圆柱小道长好生心细,不知是县里哪家的儿郎?”
圆柱抽了抽嘴角,“我自小是个怪胎,被爹娘视为不详,早早把我丢弃了。幸得师父把我从路边捡了回去,才没夭折。师父对我好,还教了我除祟的本事。”
陈寅傅连连夸赞,“小道长天资聪颖,又懂事知恩,将来不可限量。快随我去中庭。内人已经准备好热茶糕点,给两位道长驱寒。”
三人穿过回廊别院,一路到了中庭院外。只见院墙坍塌了一块,几个泥瓦匠正在修复院墙瓦块。
圆柱奔了过去细查起来,一边分析道:
“师父,昨晚来陈府的还真是李家的那个女娃子,而且这女娃子成长的速度很快。她灭谢府的时候,鬼气尚且较为稀薄。到了此处,竟然浓郁许多,已然成了个初入的白衫鬼,着实厉害。”
说到这里,圆柱满是疑惑的看向陈寅傅,“陈老爷可是请了什么高人上门护持?”
否则,以陈家的这些凡夫,岂能在这白衫鬼的手下活下来?
陈寅傅对这小道长直言不讳的话语感到不悦,却也没表现出来,“昨晚多亏了我家小陌,还有县衙的李煜和李文清两位大人上门。三人合力之下,才斩了那邪祟。”
陈寅傅自然不会把功劳独揽给了陈陌,否则要显得李文清和李煜无能了。
圆柱却摇头,“李煜和李文清两个人我见过的……本领有限。此番邪祟被杀,多半全是陈老爷儿子的功劳……”
话说一半,圆柱便偃旗息鼓,神色恹恹。
他陡然想起来,今儿师父入城,便是为了给陈家那小子做测验的。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如今看来……对方本事不小哩。
可是不好拿捏了。
若是陈家小子跟了师父,自个儿的地位就堪忧了啊。
烦人……
陈寅傅不晓得圆柱心头所想,便打了个哈哈,迎接李元龙入内。
李元龙倒是一直沉默不语,时不时挥舞下拂尘,颇有高人风范。入了内院,看到地面还有很多残余的碳灰和没有烧完的木头。
旁边的假山和大树上,残留着刀砍的痕迹。
李元龙六根敏锐,察觉到刀痕上残留的炽热真气痕迹。
陈家那小子竟然踏入了内家真气!?
他还记得三个月前来给陈陌连日做法的时候,陈陌分明是一副快死掉的样子。才三个月竟然修炼到了内家武师的层次。
当真不可思议。
李元龙还看到客厅的一面院墙还坍塌着,里头点着红烛,有忽明忽暗的红光释放出来。林玉岚,张茹小鱼儿和陈武都还待在里头,个个神色惨白,带着几分惊慌。
见得李道长入门,大家才收拢荒凉的心神,纷纷起身拱手迎接,一口一个“道长”的叫着。
陈寅傅解释道:“昨晚家里来了邪祟,小陌不放心大家,便让大家聚在这里,点着红烛。倒是让道长见笑了。”
李元龙含笑道:“陈二公子此番安排甚为妥当。哪是什么笑话。如今邪祟已除,贫道也来了。便让家人们下去歇息吧。”
陈寅傅给了张茹一个眼神,后者便带着张茹几人离去了,前往北院歇息。
身为正妻的林玉岚倒是留了下来,主动给李元龙送上茶水高点,然后坐在了侧席,以示对李元龙的尊敬。
一番寒暄过后,陈寅傅问起了陈陌去黑山寨学艺的事儿。
李元龙答:“令郎人何在?”
陈寅傅道:“已经让人去喊了,片刻便来。”
不多时,穿着青色锦袍的陈陌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身姿挺拔,俊朗阳刚,眉宇间都带着一股松鹤般的稳重。
本就心存了和陈家小子一较高下的圆柱,看了陈陌这般风采气度,顿时心头不快,不自主的轻哼一声,心中念了句:无非比我年长几岁,长得个好皮囊而已,有什么用?待过两年我长开了,未必不如他俊朗。
陈陌自然不晓得圆柱的计较,徐徐入内,冲李元龙拱手,“晚辈陈陌,见过李道长。”
李元龙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了番陈陌,“三月前见得公子,还是气若游丝,如今再见公子,却已风神俊朗,挺拔松鹤,器宇不凡。真叫人刮目相看。
恭喜陈老爷,夫人,生了个麒麟子啊。”
李道长是懂得做人的,这一顿夸,直让陈寅傅和林玉岚都眉开眼笑。
陈寅傅笑着谦逊了句,“犬子年岁小,尚有不足。还需李道长多多提点。”
李道长寒暄两句,随后切入正题,“陈老爷可动过祠堂里的红灯娘娘法相?”
陈寅傅立刻严肃道:“未曾。家中任何人都未曾动过。”
李道长又问:“那红盖头可曾揭开过?”
陈寅傅肃穆回话:“未曾!”
李道长这才颔首:“看来我黑山寨,或许真和陈家有一桩缘法。我这便带陈二公子去祠堂,当着红灯娘娘法相的面测验一番。还请陈老爷在这稍等片刻。
圆柱,你随我去打个帮衬。”
陈陌心头泛起了嘀咕。
什么测验,还需去祠堂,当着红灯娘娘法相的面?
第55章 红盖头下的真容
陈陌依稀清楚的记得:当初刚刚穿越而来,在祠堂里见到那红灯娘娘法相的场景。
盖着个红盖头,也不知道那雕像是个什么模样,只晓得这雕像能吸收香火,极为神异。后来陈陌不是没想过偷偷跑去祠堂掀开盖头看看红灯娘娘法相的模样。
只是被疯魔病一直缠身,终日惶惶不安。加上红灯娘娘实在诡异得很,被父母奉若神明,严禁外人靠近,便没去触这眉头。
如今再去祠堂,陈陌回首过往种种,心头不由多了几分莫名的惊悚。
不多时,陈陌便跟着李元龙和圆柱到了祠堂大院。
李元龙向陈陌介绍了一番圆柱,陈陌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主动冲圆柱打了个招呼。
圆柱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回应。
有点装啊……
“啪!”
却是李元龙给了圆柱一个脑瓜崩,“岂可这般无礼?”
圆柱吃疼得很,心中腹诽师父过分。嘴上却不敢反驳,朝着陈陌堆出一抹笑容,“我平时不善言辞,方才若有表述不当之处,陈二公子莫要见怪。”
陈陌心说:你这番言辞不是说得蛮6的嘛……
嘴上却道:“无妨的。”
李元龙带着两人到了祠堂,第一件事便细看了红灯娘娘的雕像,发现上面的红盖头的确没有被掀开过的痕迹,才连连颔首,“陈家人果真讲信誉。”
说罢,李元龙吩咐圆柱去门外等着,只带着陈陌到了香案旁边。
只见李元龙对着红红灯娘娘雕像跪地拜了三拜,然后站起身子,表情便严肃了许多,也不称呼陈二公子了,直呼陈陌的名字。
“陈陌,贫道受你父亲所托,来此迎你去黑山寨学艺。但我黑山寨的本事并非什么人都能学的。县里头多少大户人家,一掷千金都入不得黑山寨的门。可一旦入了黑山寨的门,要想脱身也是不易。你可晓得这些?”
陈陌道:“我先前见过雷鹏,据说雷鹏曾经就在黑山寨学过除祟的本事。后来犯事被驱逐出了门,又把黑山寨严令外传的烈火掌交给了他儿子,最终引来黑山寨的报复,一夜之间武馆死了三十几口人。黑山寨念着雷鸣得了疯魔病,便放过了雷鹏一家。”
李元龙微微点头,“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处决雷家三十几口的人,乃是黑山寨的另外一位香主,叫郭松阳。”
陈陌得到重要信息,自然不会放过继续问询的机会,“香主?”
李元龙娓娓道来,“事到如今,贫道也不瞒你。咱们黑山寨是红灯照旗下的一个隐秘堂口。有一位强大的红灯侍者坐镇,也就是黑山寨的寨主,也称作堂主。堂主之下有两个副堂主,再之下是四大香主。我和郭松阳都是香主。香主是可以独立收徒的,各自管着一处庄子。”
陈陌暗暗记下,总算对黑山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只有寨主才是红灯侍者?”
“不错。红灯侍者都是红灯娘娘的侍从,地位极为尊贵。若是提了个红灯笼出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红灯娘娘的意志,便是知县老爷见了也要跪地迎接。”
陈陌听了微微吃惊。
连知县老爷都要跪地迎接?
这……
要知道,按着大乾律例,官员只跪皇帝和皇室宗亲。
现在倒是稀奇……见了代表红灯娘娘的红灯侍者都要下跪了?
这红灯娘娘如此霸道,就不怕遭到朝廷的针对吗?
哪怕大乾如今皇权旁落,但皇帝还是有的啊……
陡然间,陈陌想起了当初去血岭黑市的时候,那个提着红灯笼的红衣老道一来,所有人都纷纷下跪。面色极为惊恐。
当时陈陌还以为大家只是害怕导致的。
不想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便是知县老爷不例外。
“李道长,在下有一事请教。当初我去过血岭黑市,见得个红衣老道提着红灯笼,一边摇铃铛开道,还有四个女纸人抬着红轿子。路人纷纷跪拜行礼。这红衣老道又是哪里的红灯侍者?”
李元龙笑道:“那是另外一个堂口的红灯侍者,叫陈青眼。你可别小觑了那老道,本事大得很哩。正是有了他,血岭黑市才能安然无恙,不被邪祟侵扰。能做红灯侍者的,都得到了红灯娘娘的恩赐,道行不浅的。”
陈陌记下,问道:“今日不知道长要测验什么?”
李元龙笑道:“我黑山寨有两种人,一种是杂役的伙计。这些人到没什么要求,无非是心诚红灯娘娘,想为娘娘效力,谋个生计,顺便挣个学本事的机会。另外一种是弟子,这部分要求就高了。至少需要开了阴阳六根才行。”
“阴阳六根?”陈陌心头一跳。
当初谢东留给自己的信件里就记录过:说李红喜天生异种,刚出生就开了阴六根。
陈陌估摸着阴六根多半是和鬼物相关的东西,不是什么好兆头。
倒是阳六根……听起来似乎还算正常。
李元龙解释道:“开了阴六根的人,可以看见鬼物邪祟,能闻到鬼的气息。还能和鬼物对话。但是比较容易就被鬼物同化,最后变成邪祟。这样的人极少,一般都是父母出了问题。值得一说的是阳六根。”
陈陌深以为然,“请道长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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