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终妖魔 第35节
若是再遇到刘麻子,一指便可把他按死?
适应了好一阵子,陈陌才熟稔掌握全新的身体。时刻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的流窜,他可以控制这股热流的流速,方向。
但这热流无法放出体外,而且活动范围似乎很有限……只能在某条特定的脉络内运行。
“这黑虎真气只是冲血化气的法门,冲血化气成功后面就没内容了……”
“如今我虽然修出了真气,却不晓得后续该怎么练这股真气。”
这让陈陌感到几分不得劲,但他很清楚:冲血化气的法门已经极为难得了。若非将刘麻子的功劳给了刘豪,加上刘豪和父亲的交情,自己是万万得不到这般法门的。
至于更罕见的修炼真气的功法……那应该属于内家真功。
之前刘豪也说过,卫所里的内家真功,连刘豪都还没资格接触。可见真功之珍稀,陈陌想接触内家真功,更为不易。
内家真气,代表一个高度,一个境界。倘若没有内家真功加持,便发挥不出内家真气的真正威力。
如果说基础五关是个三岁孩子,那么内家境界就是个两米粗汉。粗汉随手就可以打死个孩子。但粗汉若要更进一步,就需要修炼内家真功,才会彻底激发出潜能和威力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陌才扫除心中杂念,开始演练血火印。
“待我练成血火印,应当不惧那李家婆婆了……”
……
两天后的晌午时分,陈陌推门而出。
雪停了,抬头便看到久违的阳光。虽然寒冬的日头没有暖意,但照映在身上,还是令人感到舒服的。
秋兰拿着扫帚在清扫院中的积雪,见得陈陌出了门,她回头一看,本能的含笑打招呼,“少爷……”
话说一半,秋兰就吓了一跳,后面的话怎么说不出口。
她分明看到陈陌比之前高了半个脑袋,原先还带着几分的少年稚嫩气都消失了,变得阳刚内敛,沉厚儒雅,说不出的俊俏。
陈陌方才换衣服的时候就照过镜子了,早已适应。
都说一入内家,根骨蜕变。
想来这就是内家武师带来的变化。
许是心情好,陈陌还打趣了句,“秋兰,发什么呆呢?莫非本公子脸上有脏东西?”
秋兰这才缓过神来,羞涩的低下头去,“就是觉得少爷高大了许多,人也俊俏了。”
陈陌笑道:“这几日府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秋兰娓娓道来,“说是在周师傅的带领下,府上的西院清理出来了,用作制药坊和藏书楼。请了个姓李的药师过来,已经开始制作练武元汤了。藏书楼也收录了不少秘籍手札。府里的护院们都在热议呢,念叨着二少爷的好。”
陈陌颔首道:“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带我去转转。”
留下一句话,陈陌去了后院的倒座房看望妇人。
马铁仍旧守在这里。妇人身上的白毛越发的多了,力气更壮。陈陌看了妇人的腹部婴儿脸,识别方框里的第三根黑杆条,越发明显。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需半个月,就会长出第三根黑杆条。
按着逻辑推断,便意味着妇人体内的鬼咒怨气还在增强。
虽然陈陌突破内家武师境界,但也知晓这不是个好兆头。
嘱咐马铁看好妇人,随即陈陌便跟着秋兰去了西院,看见了清理出来的藏书楼和制药坊,不少护院都来制药坊领取练武的元汤,也有护院前往藏书楼翻看秘籍。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
陈陌心头宽慰,去了一趟中庭,没见到爹娘,只剩海棠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海棠,爹娘哪去了?”
海棠见了陈陌,也发现了陈陌身上的变化,惊疑片刻后做了个万福,“我早上听老爷说,今儿是李元龙道长的诞辰。老爷一大早就带着夫人,拿着重礼去贺寿了。”
陈陌这才想起。
按着时间推算,的确到了李元龙的诞辰。
父亲上门送礼祝寿事小,主要是为自己求个去黑山寨学艺的机会。
只要李道长没什么坏心思,凭借如今内家武师的境界,想来李道长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念及此,陈陌心头也多了几分期许。
吃过午饭,陈陌掐指一算,东子的禁足时间已过。他打算去一趟谢府。一方面见见东子,另外也找谢良鸿问问李家几人的细节。
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因为被李婆婆盯上的缘故,搞得陈陌都不太敢出门了。
之前不出门,是因为府里的护院能护着自己。
但如今陈陌已经踏入内家,府上的护院已经帮不上自己的忙了。继续龟缩在府里其实没多大意义了。
他带着秋兰出了陈府,直奔谢府而去。
谢府在城东,要走很长一段路。
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抵达谢府大门口。
通报门子后,不多时就出来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不冷不热的横了眼陈陌,“你来找小东做什么?”
言语之间,不甚欢迎的样子。
得益于秋兰的私下讲述,陈陌知晓这老头就是谢东的三叔谢良鸿,当下拱了一手,“我听闻东子为了个姑娘和谢老爷闹了不愉快,还被关了禁足,便想着来看望。希望鼓励鼓励东子,好让他振作起来。还请谢三爷行个方便。”
谢良鸿冷冷道:“你来晚了。”
陈陌一下没反应过来,“谢三爷这是何意?”
谢良鸿道:“他昨晚撞了邪,死了。”
第41章 她爬出来了
谢东撞邪死了?
这也太突兀了啊。
陈陌只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数日前还让秋兰来谢府找过东子,东子虽然颓废消沉,却惦记着陈陌交代的事情,给了回信。
突然人就没了?
过了好一阵子,陈陌才缓过神来,严肃拱手:“可否让我进去看看东子?”
谢良鸿自然是认识陈陌的,便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入了谢府,陈陌看见里面的丫鬟家丁个个情绪恹恹,走路都低着头,脚步很轻,生怕发出声音来,惊扰了死者的灵魂。
跟着谢良鸿到了灵堂,陈陌看见了一口封死的棺椁,棺椁旁边挂着白布,墙壁上挂着谢东的遗像。一对夫妇跪在棺椁前方哭的死去活来。
想来便是谢府的老爷和夫人了。
灵堂的人很少,只有谢家的一些亲戚过来吊唁,许是撞邪不甚光彩,便秘不发丧。
陈陌带着秋兰进去跪伏下来,给谢东上了几炷香。
虽然陈陌是穿越过来的,和谢东只见过一次。却对这个家伙的印象极好,真个把对方当做了朋友。今儿还打算过来给东子普及防御捞女的事儿……不想东子就去了。
谢家夫妇伤心过度,也没搭理陈陌。陈陌上过香后便退出了灵堂,看见谢良鸿坐在灵堂院门口旁边的台阶上,拿着个旱烟杆子,一口一口的吧啦着。
陈陌凑了过去,挨着谢良鸿坐下,“谢三爷,东子昨晚怎么撞得邪?”
谢良鸿狠狠的吧啦两口旱烟,“撞邪不就那么回事儿,突然就撞上了。也是小东命不好,明明被锁在家里三个月没出门,竟然还撞了邪。”
“谢三爷可否带我去东子住处看看?”
谢良鸿不答,只横了陈陌一眼,“你之前是不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后来小东还向我打听血岭黑市李老太爷的事儿。”
东子人都没了,陈陌实在不忍心欺骗。便讲出了三个月前去血岭黑市找李婆婆买气血丸撞邪的事儿。
谢良鸿起初兴致不大,不过随口一问,听着听着就来了兴致,眸子越发的变得明亮了。待得陈陌讲完,谢良鸿连烟都不抽了,把铜锅子在地上敲了几下,灭了火。
“你说你当初在李宅撞了邪,入了鬼地?是李婆婆给你点了红烛,才走出鬼地的?”
“是。”
谢良鸿把手一挥,“不对,不对。李宅的鬼地极为凶恶。好几个入了鬼地的人都死了,就没有出来的。就算有红烛给你引路,那你也需要在鬼地里活下来才行。你把鬼地的个中细节讲给我听。”
陈陌不太愿意说鬼地里的细节,毕竟太过瘆人。
每每回想,都感觉很不好。
谢良鸿似是看出了陈陌的疑虑,道:“陈二公子,你当初在衙门监牢里,可是把我内定的实验体给买走了。老夫还没找你算账呢。问你个鬼地的详情,不过分吧。”
陈陌额头流汗,想来牢头李贺当初收了自己的银子,却最终还是没能瞒过谢良鸿。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陈陌没往心里去,道:“此事是小侄唐突。不过鬼地的事情实在是一段不好的回忆,如无必要……”
“必要,必要啊!”谢良鸿十分激动,“我检验过小东的尸体。他明明死在床榻上,却浑身都是水,是被淹死的。而小东居住的院子里,没有井,甚至连大水缸都没有。服侍的丫鬟也没看到小东深夜出门。我怀疑,小东的死,和李老太爷一家人有关系。”
陈陌听的一阵头皮发麻。
躺在床榻上,被水淹死了!?
可谢良鸿为何就断定谢东的死和李老太爷一家有关?
陈陌感到惊讶,试探着问,“有没有可能是有匪徒故意装神弄鬼?譬如深夜把东子掳掠出去,淹死后再……”
不等陈陌说完,就被谢良鸿打断了,“不可能。昨天晚上,大哥解了小东的禁足,小东还念着如花,嚷嚷着要出门。是我进去安慰了他。等到小东睡下我才离去。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小东的惨叫,我赶回去看的时候……小东已经溺死在床榻上。哪来的匪徒啊?而且,小东的水性很好的。小时候经常去城外的大淮河游泳的。就是撞了邪啊。”
说罢,谢良鸿一把拽住陈陌的手,“我早年跟了个赶尸的师父,学习了一手剖尸的手艺。虽然大哥觉得仵作是个卑贱的职业,叫我早早改行,免得辱没了家风。我却始终秉持着师父的教诲,一直帮衬着此方百姓。试图研究出疯魔病的根源。小东死的离奇,我想查清楚小东的死因。以我多年经验来看,小东昨晚多半不是普通的撞邪,而是误入了鬼地。”
陈陌听了心中不慎滋味,便不再隐瞒,把当初在李宅门口误入鬼地的细节说了出来。
谢良鸿瞪大着眼睛,认认真真听完,最后长叹,“原来如此。关键在井口的红蜡。那红蜡是红灯娘娘给的红烛,对邪祟鬼物有克制作用。我早该想到的……”
陈陌道:“谢三爷,可否带我去东子的房间看看?”
经过方才的交谈,谢良鸿对陈陌的态度明显热切了不少,点了点头,“你跟我来吧。”
陈陌一路跟着谢良鸿,四处打量着阔气的院子,暗忖谢府的规模比陈府还要大一些。
谢家虽然也做些生意,但因为有官家背景。银两上或许不如陈家,但是地位却比陈家要高。就连县衙的典使大人李煜都是谢东的姑父,可见一斑。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僻静荒凉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虽然是下午时分,日头正盛,可刚走入院子,陈陌就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味道。秋兰缩了缩脖子,紧跟在陈陌身后,表情怕怕的。
陈陌顿时对院子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嘱咐秋兰:“你在外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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