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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269节

  她衣袍宽松,蚕丝系带结在腰后。烛火映照,妩意自显。

  李仙妙手极巧,轻轻一抚,便已经解开。

  温彩裳说道:“小仙,我今日传你残阳衰血剑第三层。你也解衣裳罢。”

  李仙一愣,心想:“将到穷天府,我也该离去。这时传我残阳衰血剑第三层,是…”

  温彩裳蹙眉道:“你不愿学么?”

  江风吹起纱帐,熏香缭鼻不散,烛火映洒。舟船舱中空间甚小,一大床一案桌一书架。

  李仙突然醒悟:“二境武人入水既化。此处身处江心,两岸相隔数里,辽阔似海。我虽已学轻功,但…但我用尽全力,也难横渡上岸,确是无处可去了。”

  漆黑江中,独有小舟一帆。舟中两人对坐。

  李仙说道:“愿意,自然愿学。”

  温彩裳喜道:“好,好极。”她双眸荡漾。

  温彩裳说想:“残阳衰血剑第三层…不…阴阳仙侣剑第三层。你早已学会第一第二层,造诣比我还高许多。现在.第三层也改教你啦。”

  “你学此剑法,得尽我真传,便是我郎君。我们不需宴请宾客,哼,这世间其它男儿,虚情假意,肮脏龌蹉,没什么好的。我也不需他们祝福。”

  “咱俩好好的,便比什么都好。”

  窗虽打开。

  然纱帘遮掩,那风情不泄分毫。李仙面色复杂。温彩裳柔声道:“李郎…你过来。”牵着李仙的手说道:“我要好好谢你,从今日之后,你是我郎君,我以郎君待你。”

  “我传你炼丹术、教你上乘武学,绝无保留…我族秘密,也能说于你听。你…你说好吗?”

  “你…你还要要求,我亦能满足。我平生只待你如此。”

  她身似无骨,肤如滑玉。语气娇媚柔情,说到后头,楚楚可怜。

  李仙纵使早有离去打算,但听温彩裳如此情重意深,如此温柔依就,不免心中荡漾,遐想那往后生活。

  他生性风流,脱口而出便道:“若真如此,人间帝王也不换。”

  温彩裳喜道:“你真这般想,我…我便很开心。”

  李仙见温彩裳两颊红晕,突然回神,此情此景再说情话,岂不大大添乱?又不免心想:“夫人情意如此,我难道真要负她?我…我虽愿潇洒天下,可此情此景…四面环水,孤舟荡漾,美人贴怀,如何能躲避。”

  他一味想还归恩情。岂知又欠情爱。江湖纠葛,岂有还清之理。

  李仙自知难躲,说道:“夫人,你不必如此…”温彩裳挽他脖颈,说道:“李郎,你不愿意?”

  李仙无奈道:“愿…自然愿意。”温彩裳喜道:“好郎君,乖郎君,俊郎君。”

  神情转嗔,说道:“好郎君…但我对你,却也有要求。”

  李仙说道:“夫人请说。”

  温彩裳说道:“我需你…需你再不离我分毫,你做梦只能梦我,其它女子再不多瞧一眼,你再不骗我,再不欺我…让你不欺我,总归是难了。你这坏性子怎能做到。但…但别再骗我。”

  李仙实难答应,但见温彩裳情深意动,婉婉温情既缠心又缠身。拒绝之言难说出口。乱芳山、虎哭岭、墓藏大山…诸多险境恶境,虽命在旦夕,但总有路可逃。独独这次,这弹丸之室,图穷匕见…何处能逃?

  柔剑似蜜,缠身难躲。

  李仙只能说道:“好,我绝不骗夫人。”

  温彩裳喜极,红唇说道:“你发誓。”李仙踌躇。温彩裳再道:“你…你不愿发誓?你难道又想骗…”

  李仙忙道:“好,我发誓,我绝不骗夫人,若再骗夫人,叫我不得好死。”

  温彩裳吐气如兰,如酿芳酒,醇香可饮,说道:“既如此…我的好郎君、乖郎君,残阳衰血剑第三重名为‘合剑归鞘’…我将修习之法传你。”

  李仙点头道:“好。”

  温彩裳附耳轻语,将第三层要义尽吐。合剑归鞘…意指此层“意”为重,“剑”为次。

  乃阴阳仙侣剑从情道入阴阳之道的开始。

  李仙盘坐静思,见温彩裳来势汹涌,情丝缠裹而来。极力思索更多可能。

  但此局之凶…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温彩裳心思亦极缜密,小设天罗地网,岂是苏求武之流能比。

  温彩裳性情自傲,实也情难自己。阴阳仙侣剑第三层,乃内练居多剑招偏少。

  温彩裳说道:“郎君,凭你天资,该清楚了罢。”

  李仙颔首道:“已经清楚,请夫人再多指教。”

  江水湍流,画舫荡漾。

  翌日。

  画舫木窗敞开。

  昨夜吹起春风。弄得满堂皆乱,又静静感受此间温存。手指轻轻捏玩李仙眉心红痣,又捏了捏鼻子,抓了抓耳朵。眼是这般眼,鼻是这般鼻,历经昨夜风雨,却更好奇更感兴趣了。

  情与欲怎能分割。她初尝“阴阳融汇”的美妙,情欲皆浓,平日端持的雍容矜贵,荡然无存。

  “好郎君,你醒啦?”她柔声笑道。

  李仙随手抓起玉袍,遮住身躯,揶揄说道:“夫人,你昨夜却…真叫我大开眼界啊。”

  温彩裳轻轻一扇,将玉袍撇丢在地,娇羞道:“你敢取笑我?你这郎君,昨儿方说不再欺我。这才多久,你便又…”

  李仙说道:“我不欺负夫人,我只疼爱夫人。”

  如此胡闹一阵。

  乌云渐散,暴雨转小。画舫远离闹市,驶到一片群山绿野中。江道甚狭,左右十丈而已。树木茂盛,景色悠然。

  李仙元阳满盛,纯阳之躯完美之相,余力充沛。但实已缠斗数个时辰,又见周遭偶有渡船,便停歇片刻。坐在船头游赏江景。

  温彩裳简披衣裳,宽袍难遮曲线。她坐在木琴上,笑道:“李郎,我为你抚琴弹奏。”她学识渊博,才艺甚精。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竟无半点不擅长的。

  对那风流雅事,更了若指掌。

  手指轻捻琴铉。

  琴声悠扬,掺带绵绵情意。轻缓如流水,萦绕人心间,使得人之神志,更随琴音而飘动,无尽眷念,久久不愿回神。

  但若细听,却又隐藏某种忧患。李仙音道甚浅,甚至从未涉猎,心思终不如女子细腻,衡量利益,他不输夫人,但这赏曲触琴之时,却大不如夫人。

  他跟随节拍,脚掌轻拍。

  忽见两岸林鸟闻声飞来,落在画舫边沿,唧唧咋咋,甚是热闹。

  她这一首曲子,乃是大武皇朝‘黄音师’编创的“林中鸟”乐曲。大武雅士、骚客.皆有听闻,一些世家大族,对族中子弟要求甚严。不仅武道有成,还需掌握曲乐歌赋。这首曲子便是校验曲乐之道,造诣深浅的妙曲。

  曲谱不难。

  习曲三年者,便可弹奏成曲。但其中轻重缓急、拨弦手法、融情于琴.却需要毕生浸淫。

  似这般引得林鸟嬉欢,造诣之深,令人咋舌。若遇爱曲名士,宁愿千金一曲,与之和奏。

  李仙却可尽独享,若有旁人,定然羡煞。待一曲了毕,李仙鼓掌道:“夫人,你真厉害!”

  温彩裳风情款款道:“我厉害之处,可还多着呢。区区琴道,我却不算擅长,字、画造诣倒勉强算不错。”

  李仙笑道:“那市面中,可有夫人画作、字帖?”温彩裳说道:“我写字作画,全为修生养性,我从不外售字画,况且你当我需要,贩卖字画过活么?”

  李仙说道:“夫人,你说要教我赏识字画,教我书法。”温彩裳素指轻点,笑道:“好郎君,我舍得不教你么。”

  便携手入室。

  将倾倒的玉案扶起,铺展开麻纸。纸质粗糙,但匆忙而购,已算不错。

  温彩裳细心研墨,笔沾墨水,洋洋洒洒书写。笔力深厚,颇有巾帼点江山之气韵。诸般文体抬手即来。只是卧室狭窄,她岂是真心传教。李仙纵使想学,此情此景…笔墨只能浪费。

  温彩裳忽眉头一皱,章法顿乱,字形歪扭,勉强成形。

  变作另有一场指教。李仙终究记恨过往刺剑之仇。

  风铃轻荡。

  待回过神来,天色黯淡,竟又过一日。温彩裳横躺床卧,目光飘忽,望着碧江河水。

  李仙端详字帖,揶揄笑道:“看来夫人的字画水准,也不见得多厉害。”

  前两个字功力极深,但后面十余字,控笔粗糙,章法凌乱,忍辱负重般…好似受了极大干扰写就。温彩裳俏脸一红,将字画夺过,藏入袖子,竟凭空消失了。

  李仙说道:“字帖有了。”

  “还请夫人,教我作画。”

  温彩裳知晓李仙实是放荡性子。先前敬她重她,绝不冒犯。但既开先河,便是坏极。

  嗔道:“你再使坏,我怎教你。”

  李仙说道:“夫人不敢么。”温彩裳说道:“我怕你么,臭小子。”

  羞赧之余,却不能说不喜欢。改铺宣纸,压好四边,毛毫点墨,既兴作画。

  烛火摇晃,风铃清响。

  初夏时节,春风逞能,吹得宣纸歪斜,加之画舫晃动,便总显得字不像字,画不像画。

  转眼七日过去。

  两人联手作画十余副,字帖十余副。

  温彩裳柔声说道:“乖郎君,帮我穿衣罢。”

  李仙细心照料。衣裳整齐,但靴子少了一只。不知何时落入江中,被水流冲走了。

  温彩裳剐了李仙一眼。这小子一身蛮劲,可是真使。

  她理了理长发,拾起地上银簪,插缀盘发中。眉宇舒张,再难觅漠然。矜贵之余,更添韵味。

  狂风过后,难得安宁。

  温彩裳瞥眼那字画,回想起诸多狼狈之景。不住推搡李仙。骂他不学好,胡招层出。要学字画的是他,从中作梗的也是他。

  七日关已过,但两人独乘舟船,实无甚差距。日日相拥,夜夜共眠。

  江流不息,船行不止。

  这日夜中。

  画舫飘到穷天府“番余州”。远处有座“大庆城”,灯火阑珊,依稀可见。

  画舫飘在芦草丛间。此处流速甚缓,蛙鸣聒噪。

  温彩裳研墨燃香,教导李仙写字。李仙虽胡闹纵性,但聪明机灵,加之‘天道酬勤’,临摹字帖、描绘行画,进步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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