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235节
李仙以刀施剑招,画出阳极剑华。红色赤芒紧护周身。席单剑惊后退数步,抽离身子,惊无可言:“此子妖孽呼!小小年纪,能将上乘剑法练到圆满境界!”
数招交手,竟未能拿下。席单剑怒道:“竖子,死来!”已动真格,再欲杀去。
忽瞳孔一缩,见一道软剑延长而来,如灵蛇出洞,向他脖颈剐来。席单剑怒意陡散,转为惊恐,后仰避开。
那软剑虽柔,却锋利至极。轻轻一蹭,地上便已多一道犁痕。席单剑挥剑格挡,却见软剑有灵,不与他剑碰剑。
全凭柔软灵活,可延长特征杀来。刹那之际,小腹、手臂、大腿三处,已被刮出剑痕,潺潺流血。
席单剑怒道:“人呢?人呢!”冷汗直冒,看向左右。忽感一阵昏暗,见亲传弟子、黄沙门、泰心宗三十余人,全已中剑身死。
席单剑骇然道:“怎么可能,你不是陷入剑阵了么?”
温彩裳淡然道:“凭你这等宵小之徒,也配叫我失陷。”
李仙了然,心情却复杂难言,心想:“夫人方才是在试探于我。故作不敌,看我反应。夫人啊夫人,我便是想以真心待你,便也是难啊。”
李仙生性无拘,向往自由天地。与温彩裳虽多算计,却为保全自己。他性情与温彩裳不同,但日久接触,未必没有感情。
脱离温彩裳,更未必是背叛。李仙有自己心思,绝不愚忠。但此时此刻,他亦算忠心。
温彩裳处处试探,本无可厚非。但难免便有隔阂,李仙方才显身,实已冒身死打算。见夫人又是试探,不禁心有所寒。
他很快调整:“也罢,也罢。我难道真期盼夫人青睐我这小子么?我这小小浮尘,本便命若蝼蚁。夫人当下或许有用于我,但我若死去,她怕不会替我伤心。”
“有恩便还便是,坦坦荡荡。男儿在世,该为自己负责。”
已明心意,杂念既消。
温彩裳柳眉一挑,手中剑锋一挽,白蛇软剑频频闪动,速度之快,肉眼已难看清。
剑锋密集闪烁,化为一道囚笼,将席单剑困在其中,稍有动弹,便皮破血流。温彩裳问道:“你设伏杀我,想怎生死?”
席单剑将剑丢下,自问不敌,难有活路,说道:“折剑夫人,果真厉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温彩裳说道:“好!那我先剐再杀!”手腕一抖,剑光闪去。席单剑手臂一块细肉,便被削去。
温彩裳心想:“我伤势未复,又被围攻。需出手狠辣,叫他等不敢再追来!”手腕再一抖。
便见席单剑惨叫声连连,手臂上的肉质,被细细缕缕削去。这苦疼胜过凌迟!
温彩裳剑术之惊,骇人听闻。席单剑脸颊、手臂、大腿…全身之肉,竟被点点剐削。不多时,化为一具骷髅架子。
李仙心惊不已,素闻温彩裳狠辣。见她断人手脚,已经毒辣。今日更狠,竟活剐皮肉!
席单剑竟还活着,骂道:“毒妇…你不得…好死!”气息断散,彻底死去。
温彩裳含笑道:“小仙,你很好!”
第223章 擒拿妖妇,局势失控
客栈门前,横尸数十。
温彩裳美目温醇,藏喜带慰。适才受人围攻,她轻易便可破阵,但忽想:“李仙聪谨,此处异样,定极快被他觉察。我如今身受重伤,诸多不便,身浮体虚,需他沿途照料。他如不忠,存有异心,当是极大麻烦。”
便故作不敌,试探李仙反应,果见李仙相助。与席单剑纠缠,温彩裳暗自欢喜,甚是感动,还参几分喜蜜,便出手破阵,剑斩席单剑。
尘埃落定,李仙问道:“夫人,你伤好了?”
“不可提此事。”温彩裳摇头,低声道:“这些宵小,害我又运内炁。伤势紊乱,隐隐加重。只是料理他们,却轻易至极。”
一路行来,已感越发不妙。
李仙凝重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快离去为好!”
温彩裳颔首。这时忽听一声大吼,说道:“何人在此闹事!”
便见数十差役,层层包围而来。为首者甚是年轻,身材高大,乃此处“武尉郎”,名为张彪。
那张彪气定神闲。见满地鲜血,神情凝重几分,又见地上躺着具骷髅架子,亮洁滑润,尚冒热气,宛若精美雕琢器物。
忽露出惊恐神情,连忙退开几步。已察此处斗争,非他能逞威。
温彩裳道:“停步。”柔声细语。
张彪毛骨悚然,说道:“女…女侠,我只是路过,绝无他意。”
“你既来了,何必急着走,留下陪陪他们,岂不更好?”温彩裳柔声道,“他们见我势单,便联手欺辱我这孤苦女子,我不得已出手。你们也是这般么?”
张彪噗通一声,重重跪下,连忙道:“女侠,误会,误会!我们是来助你严惩凶贼的!我张彪平生最见不惯欺辱女子者!”
“这样啊,那多谢你相助。”温彩裳说道:“我不杀你,你需护住这具骷髅,不可让人触碰分毫,若有半点折损,我可要取你性命了。”
张彪连连点头,如蒙大赫。温彩裳说道:“小仙,我们走。”
忽经此事,此处再难静养。温彩裳被迫带伤赶路,出了城门,温彩裳眉头紧锁,气血陡坠。
李仙琢磨:“我与夫人处境并无不同。那些势力要杀夫人,便也要杀我。夫人若重伤,我亦难有万全。”关切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温彩裳轻声说道:“稍有些恙,你挽着我腰,先走远去,替我省些气力。”
李仙横腰一揽,朝前走去。温彩裳大伤在身,但感侧靠胸怀,仍轻轻一荡。
温彩裳伤势在体,不宜动炁。偏偏剑雨楼寻来,温彩裳施展武学,虽能轻易诛杀,却运炁之时,牵动体内“金刚梵音”。
她炁运生阻,却内炁惊人,尚可凭借雄浑积累,应对敌手。但体力受损,每经战斗,难免体力难支。
她炁量充沛,但方才战斗结束,却先体力见底,手腿有些酸软。全因温彩裳剐削席单剑时,所施武学极是厉害。
名为“阿鼻极道剑”
一息之间,连出数百余剑。剑光交闪,肉眼难以看清。温彩裳有意威慑后来人,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是以知道此剑损力极多,但仍出辣手。数息之间,共出三千七百九十八剑。活活剐了席单剑三千余剑,削其血肉,剔他脏器…
招式施完,席单剑竟自一息尚存。
杀鸡施了牛刀。
温彩裳由此大耗体力,需李仙着手挽扶。温彩裳说道:“这等宵小之徒,见此情形,定不敢追来。”
李仙说道:“但愿如此。”温彩裳嗔道:“你方才好笨,尽来添乱。你若不来,我杀他们更是轻易。”
李仙见温彩裳动人容貌,风情难言,心中轻叹:“夫人向来是这般的,半句实话没有。”说道:“实在抱歉,我…我还道夫人,要不敌他们。”
温彩裳说道:“你也太小瞧我。”
李仙说道:“夫人,这伤势该如何料理为好?此去路途遥远,强手奇多…难免又有险阻。”
温彩裳凝眉道:“这伤势岂是轻易,需抽丝剥茧,辅以药物,慢慢化解。且去别处,觅一静养宝地。”
她屡遭敌袭,霉运缠身。本雷劈之伤虽重,静养修持能好,本金刚之掌虽猛,泄去其势,慢慢调养能好。本金刚梵音虽厉害,但温服药物,渐渐固本,可缓解伤势恶化。
但又偏被打搅。武人身躯练得如同天地。温彩裳的天地间,如刮起狂雷暴雨,肆虐摧残。但底蕴甚丰,兀自镇定。
出城数个时辰,温彩裳心想:“我纵使伤势恶化,但凭那等宵小,依久奈何不得我。但却麻烦许多。”
走了两个时辰,地处幽静。温彩裳有些疲乏,盘坐休息。她吐气轻缓,内练调息。
修整半日。已不需拦腰挽着,温彩裳缓步而行,风姿优雅,端庄华贵。李仙在旁跟随。
一无马车,二无马匹。温彩裳不宜轻功赶路,便以步行之。
她感慨道:“行走江湖,行走江湖,我习武至今,倒很少‘走’在江湖。”
李仙说道:“先前都有车马代劳。”
“不错。”温彩裳颔首:“这一着,倒真不适应。”
李仙说道:“夫人金枝玉叶,着实委屈。要么你在此处静心休养,我先潜入城,采买马车?”
温彩裳笑道:“不必,慢些便慢些。我正好静养。”内视己身,心中沉咛:
“若寻常伤势,我静养便可好尽。但难便难在天地玄雷,不好消散。使得梵音尚存体内。但也无妨…莫说现在这般,便是实力十不存一,这些宵小能挡我么?”
鼻音轻哼,不禁傲然,眉宇舒张。自有其风度。
又想:“敢否追来,都未可知晓。区区这般险境,想将我温彩裳追得狼狈逃窜,却是大不够格。”
……
……
另一边。
武尉郎张彪正襟危坐,护在席单剑骷髅旁。沿街封锁,百姓不得出入。
一日过去。
翌日。
便有三人寻到此处。所着服饰相近,均出自“剑雨楼”。
剑雨楼乃西关道内,极厉害势力。温彩裳早年闯荡,并不在渝南道。否则渝南道怎能不知她威名。
剑雨楼、泰心宗、尸罗村…等“讨剑联盟”势力,均来自远处。知晓“赏龙宴”事迹,知道温彩裳必然出现。
逐步探听,摸清赏龙宴席位布局,人员安排。但众家势力均不参宴,因赏龙宴多为泷雄道、渝南道强者。
争斗复杂,既争人黄,也争名气,更夺各方利益。众势力乃为外客,参宴分羹,势必不妥。温彩裳能言善辩,貌美绝伦,鼓动人心,不在话说。
只怕三言两语,叫两道群雄相助,诛杀剑雨楼、泰心宗…未必不可。几家宗门对温彩裳恨之入骨,吃过类似大亏。便退求其次,只杀温彩裳,绝不参渉赏龙宴。
当日席单剑探知温彩裳线索。命弟子遣送信鸽,会知附近的同门师兄。
此来三人,分别名为“席开刃”、“苏求武”、“钱景鹏”。
“福来客栈?”席开刃说道:“我哥所提之地,便在此处。他信中言说,若擒下妖妇,便将其捆绑此地,坐等我们来庆功。若未能生擒,便斩下妖妇首级,也在此处等候。”
苏求武嗅到不妙,说道:“此处街道,何以这般人少?”
三人正自交谈。武尉郎张彪说道:“三位,你们是谁?”
席开刃、苏求武、钱景鹏面面相觑,说道:“江湖游客。敢问这福来客栈中,近来可发生何事?”
张彪说道:“有的。日前江湖斗杀,死了三十余人。”
席开刃、苏求武、钱景鹏一愕,齐道:“定是那妖妇!”
席开刃忙问:“可有活者?”张彪颤抖道:“那女子貌美绝伦,但手段狠辣。活者?能痛快死去,都祖坟冒青烟啦!”
“混账!”钱景鹏喝骂一声。声出如拳,轰一声将张彪轰飞,重重摔在地上。
丢了半条命。
“这是…”苏求武见到骷髅,惊惧交加:“骨质温滑如玉,这是二境武人…莫不是…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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