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208节
她见李仙勤奋习武,微微颔首,说道:“此子性坚。我初闻术道,懈怠三日武练,满心奇幻百变之术。后来才重拾心思,刻苦习练武学。所谓术道…也不过武道之辅罢了。”
“厉害武人,再持有奇术,才真正厉害。寻常泥胎,便算他能消化精宝,悟出术道。也孱弱至极。”
[你苦习指法,罡雷指熟练度+13]
[风霜不改其志,寒冻不弱其意,指出惊雷,惶惶雷威,罡雷指熟练度+16]
……
响雷指要处在“响”字,与震雷指要理相反却相辅。甚是精妙。
震雷指出指之既,胸鼓雷音,震力传入手指。指出无音,却震力极强,刚强无匹。响雷指要理相反,指出刹那,却是以“指力”反震胸鼓。
胸鼓雷音,本响声雄浑,如雷轰鸣。运以响雷指震鼓,这雷音却尖锐刺耳。刺人耳膜,扰人精神。
武学显异,如附雷弧。四面漆黑,但出指刹那,如有雷霆劈伐,四周顷刻照亮。
[罡雷指]
[熟练度:8655/10000大成]
李仙武练勤奋,自有风范。
如此行了数日,使出连绵山脉。广阔平原,放眼望之无穷。
天空寒雁飞过。
李仙披了件狐袄,御寒保暖,风雪难侵。他一有空闲,便苦习武道。
沿路房屋渐矮,由富转贫。待到半途时,李仙的[罡雷指]渐到圆满,残阳衰血剑稍稍慢之,却也不远。
温夫人眉头微挑,忽想起一事,喊道:“小仙,你入车厢来。”
李仙掀开车帘,身上微起汗沫。温夫人说道:“我有一事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夫人请问。”李仙说道。
“你所使武学,为何皆可登峰造极?”温夫人柔声道:“好好答,莫要骗我。”
李仙心道:“我与夫人相处已久,自入住内院,有时在院中习练武学。四方拳、清风腿…或多或少,都在夫人前显露过。”
“夫人却不知我均已登峰造极。可见夫人武道修为虽深,但登峰造极之武学,她亦瞧不出端倪。”
心思一闪即过,李仙说道:“夫人,我,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温夫人柔声道:“是真不清楚,还是另有所瞒?”
“李仙绝无所瞒。”李仙说道:“如果…如果细说为何能登峰造极,我猜…猜测,应是与一梦境有关?”
“梦境?”温夫人愣道。
李仙说道:“是。我前段时日,日夜习武,如痴如狂。感觉毫无阻滞,有时练得疯时,竟练着练着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似有做梦。我先梦到夫人传教我四方拳,指点拳法要义。后梦到柳下有武师踢腿,再梦到夫人您…您在碧罗江中,被人捆着…”
温夫人垂眸,暗想:“莫非是武道初景。传闻习练癫狂,冥冥感应,或可触及初景。凡有幸见到初景者,意味与这武学极是契合。与创武之人极是契合。好似两方天地,互相共鸣。”
“啊!四方拳,碧罗掌…均为我所创设。此子说我在碧罗江受捆,当时是我蚕丝错玉功,刚入第三层,遭绳索加身,好不适应。”
“是了,此子也是[完美相],与我相形相似。又修我武学,故而冥冥中,与我极为契合。如此这般,这便能说通了。此子…果真是我福将。是我…”
俏脸微红,却冷声说道:“既如此,你何不更我说?”
“这虚幻之梦,不敢胡言。且每次做梦,都有关夫人,我…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不敢跟夫人说。”李仙说道。心中腹诽:“天道酬勤之事,若也叫夫人知道。她定有办法,将我治得死死的。还需留些底牌。”
“哼!”温夫人说道:“抬手。”李仙照做,掌心多一道血痕。
温夫人说道:“你还有何事瞒着我?与我有关的,与你有关的,是梦也好,悉数说来。”
李仙心道:“重瞳之事,更不好说。”连忙摇头,故作惶恐道:“没有了,我从未有事情想着隐瞒夫人。”
温夫人冷眸而视,余光瞥向案桌上的天地宝匣,心中冷道:“你是难得金鳞,却焉能逃脱我这天地。”
见李仙惶恐模样,心中又泛起涟漪,有些不忍:“我待他总是打骂,怒也罚,喜也罚。他今后若真为我郎君,听话固然重要,这道心气…却也很重要。”
声音放柔,再不责骂。
折剑夫人素以狠辣闻名。断人手脚,折人器剑,如家常便饭。
今日竟心有不忍,着实罕见,着实稀奇。
第197章 服饮金鳞,李仙起谱
七百里漫漫路。
这日路经“太行山”,远处黑烟上悬,有势力熬煮精食。
夫人赶路数日,舟车劳顿。见太行山高耸,日落黄昏,依山坐落一座山城,照得楼宇如渡金漆。
欲要修整一夜,洗沐更衣。便命李仙入城。
李仙应了一声,拐道上山。沿道上山时,前路旁有一樵夫昏迷,木柴散落一地。
李仙心有恻隐,喊道:“老人家,老人家!”
那樵夫已经昏迷,雪积成毯,厚厚盖压。李仙心下警惕,运起掌力,隔空一拍。掌劲化为劲风,将积雪吹散。
“倒真晕了。”李仙回头问道:“夫人,怎办?”
“老农一个,且绕过去。”温夫人说道。
李仙说道:“夫人,咱们不是要去附近大城,寻客栈借宿么?顺道载他一程如何?”
温夫人沉默片刻,觉得麻烦。但又道:“随你,我歇息一阵,你料理周全即可。”
李仙将老农背起,查探根骨,未曾习武。心下稍宽,再摸起脉搏,气息微弱。
“大雪天气,老农昏倒路中,满地木柴。想是为了砍柴,走了十数里远路。体力不支,昏迷路中。”
“这等小事,顺手为之。倒不碍事。”
李仙将木柴放在车架上,内炁渡入老农体内。白云四蹄轻踏,向周边城镇赶去。
老农渐渐醒转,睡眼惺忪,路景飞速倒退。他嘀咕:“我是死了!”。放声长叹,倒也释然。过了半响,觉察不像身死。着手四下摸了摸,触感滑润,惊奇之下,四下观察。
才知正被香玉宝车架着。他惊惶之中,猛的跳车。却被人一手拉回。老农定睛看去,问道:“仙…仙家?这是载我去哪里啊?”
李仙失笑道:“什么仙家,瞧你昏迷。顺道载你一程。”
老农挠了挠头,好不易弄清楚事由,当即感激不尽。李仙浑不在意,顺道将其送回村子。便已驱马奔离。
“你今日帮他,他明日或又因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身死。岂不白白浪费力气?”温夫人声音从车厢飘来。
原来她没睡,在观察着李仙。语气甚是不解。
她便从不施援手。
李仙笑道:“不为其他,顺心而已。”
“顺心而已?”温夫人喃喃道:“你倒豁达,如此一来,却将我显得冷漠了。”
……
马车驶进太行山城,途中路过门派大门,匾额写有“太行山派”四字,气势恢宏。
李仙寻得城中名贵客栈,租赁客房。顺道点得几份精美菜肴,让厨子着手炒菜,他已饿极。后再接引夫人入店。
店小二说道:“这位爷,今儿天冷,要烧水不要?若要小的这就去,就是嘛…这钱得多些,柴火钱、人力钱折合起来,得…”
“拿去。”李仙豪气一掷,丢出一枚银子。
店小儿笑道:“好勒!大爷豪气!”将白云带入马厩,以上好禾菜喂服。
数碟热菜上桌,有油酥花生、酱香牛肉、湿炒猪肝、太行油鸡…一地风俗,一地菜肴。这种城中小炒,烟火气足,颇撩人胃口。
夫人端庄而坐,提起酒壶倒酒,素手一伸,竟也帮李仙倒了一碗。
李仙一愣,眼神奇怪。温夫人缓声道:“江湖之事,你毛头小子一个,不如我有经验。我亦会饮酒。”
“今日偶得闲兴,便与你畅饮一回。你别拘谨。”
李仙受宠若惊,连忙抬碗相碰。夫人食饮玉露,虽能饱饥不饿。但难免有口腹之欲。
李仙起碗敬酒,温夫人一手抚袖,一手端杯,轻笑碰一碰杯,说道:“喝。”将杯中美酒饮尽。
她夹起一枚油酥花生,送入口中。细嚼慢咽,慢慢品味。李仙又惊又怪。
温夫人问道:“你怎不吃?”
“我在想,夫人离我好近。”李仙如实道。
“我从前离你很远么?”温夫人笑问道。
“离我很远…也有点凶。”
李仙从未与夫人同桌吃食,虽居于后院,与夫人甚近,但彼此间隔层层心思算计。今日忽感夫人靠近,心神顿挫,便也少了算计,这番言语,全出自真心。
“嗯?”温夫人皱眉道:“抬手。”
李仙暗道失言,如实抬手。温夫人一筷子打来,却并不疼痛。温夫人笑道:“今日且不与你计较。”
“夫人,我敬你。”李仙胆气一壮,又满一杯。温夫人白了一眼,说道:“你想灌醉我不成?”却也碰杯,轻饮。
太行山城,依山而建。入夜后风雪呼啸,客栈营生惨淡,两人独处,倒无人打搅。
露宿客旅,今时今日,方才有点滴真情显露。
……
……
翌日。
暖阳东升,紫气上浮。
山城熙熙冉冉,李仙推开窗户,见城中房屋、楼阁错落起伏,格局凌乱。
忽有一念想:“这城建在山中,他日若是逃难,被强手追杀,或可避来此处,借助这独特地势。”
“昨夜与夫人饮酒,倒是第一次。”李仙舒张身腰,下楼整备一二,准备启程回庄。
临近马厩,忽听一阵杂音。
见马厩前围着六人,皆虎背熊腰,态度蛮狠。那六人逗耍白云,抚它鬓发,摸它马鞍,口中交谈道:
“啧啧啧,难得如此俊马,昨夜瞥见,我便想了一宿。今儿挨家挨门,总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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