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魔世界的摆烂生活 第99节
次日
秦山君带着宁玄以及两女一同进入了五毒教。
宁玄试图默默记住入口,不过.很难记,因为那入口可能就是沙漠上的某一个点,然而沙漠上风沙变幻莫测,你想要记住一个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只能以此前的绿洲为定位点,草草在心中定了个位置:西北方向,半日路程。
为什么是一个点?
宁玄从未见过这种。
在踏过这个点前的前一刹还是沙漠,可下一刹画面忽然跳转,已经变成了一个奇异的山水之乡。
亏了他有些前世的经验,才将这种情况大致理解为是“秘境”“小世界”之类。
此时
糅着水汽的风从青砖拱桥的桥洞里习习吹来,桥洞附近乃是一座座黑瓦白墙的屋子,蜿蜒的河流清澈如水晶,往前又汇入一片沼泽地,那沼泽上停泊不少船屋。
再转身,身后则是一座延绵的高山。
山上有不少吊脚楼,隐约还能见到有人背着竹篓在走来走去。
秦山君道:“这里是昔日宗门鼎盛时残留的一块碎片天。”
陆雪脂好奇地左看右看,她显然也没来过这里。
“什么碎片天?”
秦山君沉吟了下道:“就是一个世界崩了,裂成了许多碎片,其中一片落到了这里,和我们的天地重叠在了一起。”
陆雪脂骇然道:“除了香火世界,还有别的世界?而且世界也会崩解么?”
秦山君摇头道:“秦某也不知,这是宗门残存古籍记载的。”
说罢,他又继续介绍:“你们要小心些,这个地方当年是给宗门弟子历练用的,如今我等虽然藏蛰于此,可却也无法做到将其中妖兽斩杀尽。
村长们觉得与妖兽共存也好,一来妖兽肉耐吃,大补;二来,武者嘛,在安稳之地哪能成长起来?百锻精钢需得烈火焚烧,铁锤锻打,危险才是强者的摇篮。”
说着,他指了指沼泽,山,水,道:“这三处,可不寻常,都深得很,也都藏着大妖兽。”
宁玄扫视周围,也有些好奇道:“难不成昔日宗门只剩我五毒一教了?”
秦山君道:“非也,除了五毒教,定然还有不少宗门,甚至.还可能有两个五毒教。
只不过.各宗门互不相通,纵然会在外遇到,却也没人会去打探对方的老巢。这是大忌。
若非如此,紫霞观那些恶鬼早就肆虐猖狂,再无忌惮。
可现在,它们纵然拼尽力量渗透,纵然拔掉了一处宗门,可却无法拔出萝卜带出泥,无法寻到别的宗门。
更何况我们宗门并非独立,譬如我五毒教便是扶持了西域上的诸多沙盗,小部落,帮他们建国,我们对他们的掌控就如紫霞观对皇朝的掌控。
然而,有利亦有弊。
宗门散乱,便是这弊端。
便拿我们五毒教来说吧,五毒教如今分三派,一派一个村,一个村一个村长。”
他抬手一指,指着拱桥周边的黑瓦白墙的屋子道:“这里是激进派,他们排斥一切外在援助,觉得武者就得靠自己,只要足够强大,就能守护这片天地。”
然后又一指远处沼泽地的船屋,道:“那是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属于中庸派,我们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未尝不能利用从香火世界入侵的妖魔,让它们和紫霞观狗咬狗,先联合妖魔灭了紫霞观,再将妖魔驱逐出界。”
旋即,他皱起眉,又侧身指向远处的山,道:“那里是投降派,不过他们自己不承认,他们说他们是迁徙派。他们.觉得既然这个世界被恶鬼控制了,那为什么不干脆迁徙到那有着佛国和道庭的香火世界,今后在新的天地生存呢?毕竟佛道听起来,总比鬼要好。”
说罢,秦山君停顿了下,冷冷道:“刚刚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哪儿出了问题。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有人不仅藏下了师妹你的信件,也改了师父信件,然后假作师父和你通信。
外来的所有人和信,都会先停在外村。
外村是一个离这儿很近的地方。
人和物只有在外村接受审查后,才会被带入内村。
而从内村发向外面的所有信件,也会去到外村,然后接受处理。
很显然,有人特意截获了师妹的信,师父的信,然后从中作梗,玩花样。
所以,你们才会在绿洲被下毒。
我之所以能赶到,也是因为最近一直在了解你们那边的情报,所以常往外村跑,这才意外知道了你们到来,然后及时赶到。
不过,宁将军还是警惕。
纵使秦某没有赶到,你们也会无碍。
至于为何要截获你的信?
秦某认为因为你们和住在这儿的人不同。
住在这儿的人大多是不能离开的,就算离开也是奉命行事,审核非常严格。
我也是大将军之位没了,才重回此处的,来了此处,再想回去就难了。
可你们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你们来了,还会回到皇朝,你们都是将军,而且还是一对年轻的将军夫妇,前途无量。能让你们成为自己人,价值不小。
秦某以为能做到这种事的,在五毒教只有两个人。
而有动机去做的,就只剩一个了。”
他目光幽深地锁定在那深山高脚楼上。
他没说。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就是那位“投降派的村长”。
投降派想迁徙,自然需要“结友邦之欢心”。
“友邦”在哪儿活动啊?
当然是皇朝。
两个皇朝的年轻将军,对他自然很重要。
秦山君沉声道:“你们还不是那老东西对手,你们受的气,秦某给你们出,你们便安心在这里住些时日,把该学的东西学了去,再返程。届时,秦某亲自相送,我看谁还敢动手脚。”
眼前两个年轻人,他是很有好感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看重两人的潜力,还因为这两位和他都有善缘。
宁玄忽问:“秦大将军,你是四品,你的实力在五毒教如何?”
话音才落,秦山君摆摆手,皱眉道:“师妹叫我师兄,你是我师妹的相公,你叫我什么?”
宁玄笑道:“秦兄。”
秦山君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秦某的实力在五毒教也能勉强算上个副村长了,剁不了那老东西的手,那老东西也得把那截信之人交出来,给我个交代。毕竟,此事是他理亏。
好了,现在先随秦某去家中暂作休息,明日一早,去见村长。”
沼泽上,船屋出水很高,屋舍外围一圈且散发着淡淡药香,药香弥漫之处,纵使蚊虫都没有半只。
船屋和船屋之间有着简单的木板,就像是寻常城镇中的街道。
这里的船屋很大,虽然比不上陆地的府邸,可却也算是屋舍充足。
宁玄一上船,就看到了熟人。
赵夫人在船头笑看着他。
宁玄喊道:“赵姐。”
赵夫人自是早通过秦山君知道了这称呼是没问题的,于是扫了扫身后正作渔女打扮姑娘们,道:“还不叫宁叔?”
秦怡儿扫了眼这曾经让她很得牙痒痒的少年,又看到少年身后那把她气得半死的白袄少女,不情不愿地喊道:“宁叔。”
秦锦儿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这差点和她结为夫妻的少年,喊了声:“宁叔。”
别的秦家女也分别喊。
赵夫人则是正色看向另一边的陆雪脂,盈盈一拜,道:“那日误会了陆姑娘,后来知道真相当真是羞愧不已,请受赵致一拜。”
陆雪脂匆忙上前扶住,道:“嫂子何必客气?”
赵夫人问:“陆姑娘匆匆送我们离开,没惹麻烦吧?”
陆雪脂摇摇头,道:“没有。”
宁玄心中无语地“呵”了下,还没有,都被你搭档在背后骂蠢了,还没有?
赵夫人从旁边取了花格子围裙系上,道:“宁公子,陆姑娘,咱家老秦说你们可能要来,说完便匆匆走了。
他虽说的不明不白,可我听他一说,便已经理了房间出来,被褥,枕头都是新的,从外村送来的。你们快来看看。”
宁玄,两女,随赵夫人去看了看。
赵夫人却是理了两间房。
陆雪脂想到之前自己对不住宁玄,有心想着好好侍奉他,做些平日里不曾做的事,让他快乐,便咬着牙道:“嫂子,我们一间房。”
赵夫人愣了下,瞥了眼宁玄,笑道:“好呀。”
当晚
“陆姑娘,你”
“唔唔唔”
许久,像是从水底探出螓首,陆雪脂狠狠地仰望着,瞪了他一眼,道:“不会动吗?”
旁边传来小洁吃吃的笑声。
夜色渐深。
逐渐,精钢榻,暖被,又在疯狂中慢慢平复。
宁玄搂着两女,在冬日沼泽地的船屋里,同眠一被。
肉与肉的相贴,有一种火焰在燃烧的感觉。
之前,纵使一被,也是分向两边睡,如今陆雪脂或是因为歉意,或是因为宁玄通过了考验、且在接受血诏书时表现的如此忠君爱国,她便将身心都投入了。
若说”飞鹰楼“事件后,宁玄才真正得到了小洁。
那么,“血诏书”事件后,宁玄才真正走入了陆雪脂的心。
“夫君,那时我还小,可是我一心想当将军,我和别的小孩拿着木剑打架,打输了,跑到一边生气。
然后,在那时候,我遇到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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