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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庆余年开始倒反天罡 第78节

  李承乾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文臣,冷厉的气息弥漫殿中,又将目光转向了曾文祥,“我要杀你,第二个原因就是,你窃居太学祭酒之位,坑害大庆未来栋梁,该杀。”

  “你……”

  “我说错了吗?那些太学生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煽动,为什么一被煽动便敢啸聚于宫门?我大庆没有王法吗?没有法律吗?这些太学生在太学学了这么久,难道不通大庆律法吗?不知道尊重大庆律法吗?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十个八个也无所谓,半个时辰,二千多人,他们得了失心疯了吗?还是觉得我大庆的律法不管用了,你这个祭酒是怎么当的,是怎么教的?”

  “还是你平常就教他们,事实无所谓,真相也无所谓,大庆的律法更无所谓,只要人多势众声音大,就能扭转朝纲,践踏律法,就能以势压人,挟持民意,甚至,动摇皇权?!”

  “我,我没有……”

  “你没有?”李承乾指着跪了一地的文臣,语气森然,“这就是我要杀你的第三个理由,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假托儒教大义,挟群臣以自重,行乱法之举,此例,绝不可开!”

第107章 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

  “陛下,曾大人绝无此意!”

  舒芜跪倒在地,大声呼道。

  “陛下,曾大人只是不忿秦元轻忽太学,方才弹劾,绝无乱法之意啊!”

  在舒芜之后,李承泽亦开口道,“太子之言,太过了。”

  “你是猪脑子吗?”

  李承泽话音刚落,便听到李承乾那劈头盖脸的骂声,一句话,直接把他给干懵逼了。

  连龙椅上的庆帝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承乾,不可无礼。”

  “陛下,我不是无礼,我是在说明一个事实。”说话间,李承乾看着李承泽道,“断臂残肢血污圣人壁经,血腥熏蒸明伦堂宇,恃武力而凌文教,挟血腥而侮圣贤,此举非但辱及当代儒林,天下士子,更以腥秽之气玷污先圣,倒行逆施至此,若不严惩,历代圣贤所筑之人文根基必将毁于一旦。这是曾文祥刚才说的吧?”

  “是!”李承泽强心念急转,这是曾文祥刚才弹劾秦元的话,说的大义凛然,并无不妥之处,一时间不知道李承乾是什么意思,只能忍着怒气答道。

  “好,你现在也入了政事党,时不时的还进临湖殿参与政事,对我庆律也应该很熟悉,我问你,刚才这段话,哪一条违反了庆律?庆律中有说血污圣人壁经有罪吗?庆律中有说熏蒸明伦堂有罪吗?有吗?”

  李承泽面容一僵,庆律他说不上熟悉,但也通读过,研究过,了解过,细想想,还真的没有一条提到这些。

  “既然没有,那么,曾文祥凭什么说秦元这是倒行逆施,凭什么要以此问罪,悬首东宫禁卫统领,他欲以儒教凌驾于庆律之上,欲以口舌诛杀朝中干臣,这不是乱法是什么?”

  “还有——”李承乾指着跪倒在殿中的一帮文臣,“看看这些人——”

  “能立于朝堂之上的,不说是朝廷重臣,也是朝中大臣,都掌握着朝廷的权柄,他们,也不识庆律吗?”

  “一句辱及圣教,便让这么多朝中大臣不顾庆律,甚至都没想过庆律,便立刻附和,这不是假托大义,挟群臣以自重是什么?”

  “还有那些太学生,如此轻易就被煽动,短短半个时辰便啸聚两千余人于宫外,还有一点敬畏之心吗?太学太学,那是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未来是要当官的,是要治民的,可是在这曾文祥的教导之下,视庆律于无物,这样的人,将来怎么能治理好国家,若是将来,朝堂之上都是这样的人,你觉得,庆国会如何??”

  “我……”李承泽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最可怕的是,我说的这些,你身为辅政的郡王竟然都没有意识到,你不是猪脑子是什么?”

  “你……”李承泽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李承乾,当着这么朝臣的面,被骂了两次,是可忍,孰不可忍,饶是他一向自诩心思深沉,虚怀若谷,此时也忍不住的要与李承乾做过一场。

  “够了!”龙椅上,庆帝拍了拍椅把,“秦元所为,虽无触犯庆律之处,但行事张狂冲动,冲撞太学,罚俸一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曾文祥,又扫了一眼跪了满地的文官道,目光变的幽深起来,“曾文祥,身为集贤阁大学士,却不识庆律,沽名钓誉,阴结党羽,身为太学祭酒,教导不力,致太学学子是非不风,受奸人蒙蔽,着革去一切官职、功名,发回原籍。”

  “陛下……”

  舒芜面色一变,猛然抬头,正对上庆帝幽冷的目光,心中一颤,不敢多言。

  “陛下,臣有本奏。”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传来,殿中众人都不由一惊,目光悚然的望着李承乾,曾文祥已经革职了,你还想怎样,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还有何事?”

  “陛下,曾文祥任太学祭酒多年,严重的污染了太学的学风,谁也不知道这太学的学生如今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是不是忠于陛下,忠于大庆,臣请陛下恩准,着道审司常驻太学,审查太学生的思想,监督太学学风,保证太学生的思想纯洁性,另,昨日啸聚宫门的太学生,一个个的目无庆律,当罚。”

  “准,道审司即日进驻太学,昨日啸聚之学子革去功名,清出太学。”

  “陛下圣明。”

  一场朝会结束,昨日闹出的大动静盖棺定论,尽管这决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但是亲身经历一场刀光剑影的激辩的朝堂众人对此并无什么异议,只是再次见证了那位大庆太子爷的强势霸道,众臣心思各异,其中一些心思敏锐的朝臣也猛然意识到,这位太子爷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恐怕远超那位看似众星捧月一般的赵王,思考着将来要如何与这位强势至极的太子爷相处。

  至于李承乾,则在散朝后,直接被叫到了临湖殿。

  此时的临湖殿,父子独处,气氛诡异。

  “你是太子,不要老想着打打杀杀,很多时候,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朝堂中人,还是要经笼络为主。”庆帝看着自家的儿子,语重心长的道。

  “可是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啊。”李承乾笑道,“父皇您还是太过心软了。”

  “年轻人啊,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李承乾看着庆帝笑道,“父皇,您四十都不到,也算是年轻人,气盛一点没什么的。”

  “胡闹!”庆帝被怼的一愣一愣的,顿时有些恼火。

  “父皇,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李承乾微笑道,“曾文祥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不如杀了干净。”

  “杀他容易,但却会让朝堂中人离心离德,现在还用的上他们。”庆帝看着李承乾道,“你要明白,马上打天下容易,可想要治天下,还是需要这些读书人的。”

  “是什么让您觉得马上只能打天下,而不能治天下呢?”李承乾反问道,“是谁告诉您,只有靠着这些读书人才能治天下呢?”

  这一句把庆帝问的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承乾微笑,“马上能打天下,不能治天下,这些,可能是您从小就学过的,那是跟谁学的呢?读书人。也可能是您从史书上看到的,那这些史书是谁写的呢?读书人,您所看所学,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读书人,所以觉得只有靠读书人才能治理天下,对不对。”

  庆帝此时只感到自己的脑子是嗡嗡的……

  他在说什么?他说的都是什么?他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我好像能听的懂,但又好像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呢?

  “您从小就被读书人包围着,所有的认知都是读书人灌输给你的,即使成了皇帝,有了一定的自主权,可事实上,无论是治国还是理政,都是按照读书人教给你的套路走的,您不觉得这很有问题吗?这庆国,究竟是您在作主,还是那些读书人在作主呢?”

  “您不会觉得这庆国真的是您在作主吧?您想想,这些年来,您做的那些决定,下的那些旨意,哪一个,不是在这些读书人的引导下完成的,即使是所谓的乾纲独断,是不是也都符合那些读书人对您的期待呢?”

  “这就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父皇啊,您已经渐渐的变成那些读书人的形状了!”

  庆帝死死的盯着他,过了良久,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

第108章 狼桃

  夏夜更鼓声起,正是鸡呜狗盗之辈佳时。

  皇家不远处的一个安静的院落,一个黑影轻车熟路的穿过巷弄,翻过两丈高的院墙,登堂入室。

  若是旁人看到,必会赞上一声,这身形,这速度,这姿态,当真是当代的鼓上蚤时迁啊!

  范闲自后墙翻入皇家别院,沿着熟悉的小路穿梭,不过片刻工夫便来到了院子深处的一幢小楼,抬头望着那三楼虚掩着的窗口,黑巾下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窃喜,熟练的攀上小楼,轻巧的打开窗户,如一只偷食儿的小鸟一般,落入屋内。

  屋内,幔帐飘舞,范闲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来到床前。

  “婉儿,我来看你了。”他轻声说着,抬手便去掀床前的幔纱,只是他的手刚刚触及幔纱,警兆顿生,只是未及缩手,幔纱之内,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便对着他的脉门扣了过来。

  这绝不是林婉儿!

  心念闪动间,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左手轻抬,手腕一翻,一扭,如灵蛇般避开了对方这一扣,同时食指与中指并拢,精准地点向对方的脉门,那只探出来的玉手手腕微转,五指如莲花绽放,轻轻一拂,便卸去了这记擒拿。

  两人在方寸之间腾挪翻转,一连换了三招,似乎都奈何不了对方。

  范闲心中更急,对方的手法精巧至极,不在自己之下,但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他多想,几招下来,他一咬牙,体内霸道真气流转,索性化掌为拳,直来直去的一拳击出。

  “呵,偷香窃玉的小贼!”纱幔下传来一声轻斥,范闲只觉自己八品的霸道真气仿佛直接打到了空处,心中暗道不好,脚下一动,正待闪避之时,却骇然发现,自己这一拳之后,周围竟然出现了一层无形的力场,如漩涡一般,强劲的吸力将他整个人吸向帷帐内部。

  心中骇然之下,范闲想要运转真气抵挡这股吸力,就在此时,那只素手再次探出,轻点脉门,凝练的真气如针般的散入他的身体,浑身的真气迅速消散,身体亦扑出了帷幔之内,看清了出手之人的模样。

  “叶……太子妃?”

  看清人影,他大吃一惊,一是想不到叶灵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林婉儿的床上,二是想不到,叶灵儿的修为竟然会是九品强者。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的身体在叶灵儿的拉扯之下,直直的撞向了床后的墙壁,那张俊脸眼看着就要和那墙壁进行亲密的接触了。

  若不是如今被制住,全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一定会急的大喊一声。

  嘭!

  一声轻响,范闲以脸触壁,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只是感觉到了一种微微的阻滞感觉,前方便是一空,原来那墙壁之上竟然是一个活动的门户,他的脸冲开了活动木板,撞入了木板后的空间之内,随后,全身禁铟顿消,耳边传来叶灵儿清冷的声音,“老实在里面呆着,别碍事儿。”

  范闲被摔的头晕脑胀,这时,一只柔柔的小手伸了过来,将他扶起。

  “你……你没事吧?”

  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切。

  “婉儿,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借着暗室内幽幽的烛光,他看清了扶他的人,感觉脑子有点乱。

  “灵儿姐姐说,有北齐刺客要对我不利,就让我先躲在这里。”

  “北齐刺客?”

  听到这四个字,范闲的脸色也一下子变的难看起来。

  之前刺杀他的就是北齐刺客,如今这些刺客竟然要刺杀林婉儿,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捅了北齐刺客的窝了吗?

  “灵儿姐姐说,是因为内库的事情,北齐的盐商扛不住了,所以找来刺客,想要把我抓住,威胁我娘亲。”

  “盐商?”范闲有些明白了过来。

  这几年,庆国的盐业制度被太子给改了,放开了私盐专卖制度,说是私盐可以自由买卖,但事实上,盐业的生意早就被内库垄断了,就算有商人想要从事这项买卖,也根本竞争不过内库,如今市场上的全都是内库出品的新式青盐,物美价廉,一举解决了普通百姓吃盐难,吃盐贵的问题,仅此一项,长公主便赢得了庆国上下一致好评,原本有些狼藉的名声更是被洗清了,手中内库的权柄愈加的稳固。

  但这只是在庆国的国内,随着内库的盐业生意越做越大,早已经向国外扩张了,北边的那些小诸侯国的盐业也在近一年内被内库吃下,面对庆国的盐,北边的盐商们根本就无法竞争,实力又不行,只能转行,但北齐不一样。

  北齐是一个与庆国相持十数年的大国,继承北魏大部分的力量,又有大宗师坐镇,几与庆国平起平座,北齐的盐商实力也不弱于原本的庆国,有钱有人有背景,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愿意束手待毙的,最重要的是,盐业也是北齐重要的财源之一,被长公主这么一搞,不但盐商损失巨大,便是北齐的财政也损失巨大。

  在有着共同利益,还是巨大利益的情况下,北齐的朝廷和盐商必然合流,第一波的较量,便从刺客开始了。

  他老子范建都能得到刺客的消息,更不要说长公主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劳动了太子妃叶灵儿出马,这是不是有点过于重视了。

  “就算是有刺客,为什么是叶……太子妃来保护你啊?”太子妃什么身份,林婉儿身份虽然贵重,但也不至于劳动太子妃啊。

  “是灵儿姐姐自己要来的,说是在东宫太无聊了,想会一会北齐的高手。”

  “哦!”想想叶灵儿之前的作派,名声,范闲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声音小一点,不要惊了刺客。”叶灵儿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两人的耳中。

  林婉儿小脑袋一缩,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话了,这可爱的样了,范闲一下子看的呆了。

  “还有,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小贼你不要乱来,否则我把你吊到京都的城门楼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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