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倒反天罡 第55节
盐商,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
因为之前大庆盐政的原因,他们算是半个官商,经过几代人的积累,聚敛了海量的财富。
当钱多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钱多了花不完怎么办?
玩呗!
一个普通人能玩出的花样有限,有钱的人能玩出的花样就多了,但世上能玩的有限,特别是大庆这样一个处于封建时代的王朝,这些盐商能玩的都玩腻了,再加上家族的人多,时间一长,玩法就开始变态了。
特别是出了一两个变态的人之后,路子就彻底的跑偏了。
什么娈童啊,幼女啊之类的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常规玩法,反正这世上的穷人多,只要花点钱就能买到很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小的玩,老的也玩,小的从小玩到大,然后变老了,还没有玩够,开始学皇帝,想长生了。
皇帝长生是炼丹,他们想长生靠偏方,各种偏方都敢试。
而在所有偏方中,有一些偏方就很变态。
有些变态的已经突破了底线。
譬如说,吃婴儿!
因为紫河车这种东西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足月的婴儿才能满足他们的变态欲望。
还是那句话,穷人多,很多人生了孩子养不活,怎么办,他们就花钱收购。
演变到后来,普通的婴儿也满足不了他们了。
开始寻找固定日期生下来的婴儿,什么阳年阳月阳日生的,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等等……
之所以没有被官府注意到,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利用钱构建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另外一方面则是他们钱多,大部分都是用钱买来的,苦主并不多。
少量的苦主也被他们暗中处理了。
就这样,这种食婴长生的偏方在大盐商的群体中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一直没有人捅出来罢了。
但最近,长公主的内库和盐商们斗法,开始暗中给盐商使绊子,发现了这件事情。
不仅仅是这件事情,还有养鬼、炼人蛊、养阴丹……
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实在的,即使是长公主这样的癫女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被吓住了,甚至,她都不敢公开的捅出来,只是将搜集到的资料一骨脑的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当时就不好了,同病相怜啊!
“我以前说大庆在父皇的治理下繁华似锦,已经变成盛世了,现在看来,我还是肤浅了。”
李承乾看着面色铁青的庆帝,再看看同样一脸死灰的陈萍萍,冷笑道,“父皇啊,这盛世,如你所愿啊!”
“住口!”庆帝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御案,凌厉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陈萍萍,“这件事情,监察院到底知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陈萍萍眼中血丝浮现,猛的抬起头,“六大盐商,包藏祸心,意图谋反,陛下,我亲自去。”
“让秦元和他的黑骑去,让他们见见血,至于陈院长,你去做什么?杀人还轮不到你。”李承乾冷冷的道,“我看你还是留在京城之中好好的整顿整顿监察院吧,你看看现在的监察院,像什么样子,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瞎打听,事前一点口风都不露,父皇一问,张嘴就来,显着你了是吧?”
“我……”
第一次,在这临湖殿内,陈萍萍被问的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次,监察院的脸丢大了,主要就是,他之前的精力都放在各种阴谋和朝局上,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查什么盐商。
“还有,事先知道这件事情的官员,一个都不能用了。”此时,范建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资料,插了一句。
“一个都不留。”庆帝直接道,“监察院列一个名单,东宫的黑骑不能都离开,范建,你调三千黑骑给秦元,另外,让江南总督来京都述职。”
这一次,土豹子皇帝也动了真火。
※※※
“这是在祭炼鬼婴吗?!”
“好像还是现代人!”
回到东宫的李承乾感到自己的心绪一阵悸动,他知道这是因为第二元神又复苏了,随着连接开启,李承乾的意识再次进入那一方异世界。
这倒是挺意外的,因为在被剁了以后,他的第二元神也在第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他以为自己的第二元神已经灰灰了呢,想不到突然之间又复苏了。
这一次的联接,终于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那个世界,他之所以会有这般的遭遇,是因为有人在干类似于祭炼鬼婴的事情。
而且看穿着打扮,还是一个现代人。
他的第二元神是被当成祭品献祭了,虽然他对于这些不是很懂,因为他修的是武侠而不是仙侠,可是对方祭炼的过程是需要搜集像他第二元神这样婴儿的精纯怨气。
可惜,对方不知道,李承乾的第二元神有的不仅仅是怨气,而且还有鬼!
第二元神之所以会复苏,就是因为对方提炼了那么多精纯的怨气献祭,引动了第二元神的灵异力量,第二元神开始复苏了。
本来,第二元神还只是凭着一点点复苏的本能在吸收这些献祭的怨气,随着与本体连接成功,李承乾开始大肆的侵吞起周围的怨气,并凭借鬼的本能炼休成灵异力量,随着灵异力量的增强,李承乾的意识开始延伸,自湖底探到了湖面,这一处血湖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血湖不算太大,与其说血湖,还不如说是血池,就在血池的中心位置,有一块突出的血色石头,一名头发凌乱的老人,正坐在血石之上,在他的面前,摆了一个小案,案上放着一具青黑色的死婴,手指掐诀,念念有词。
随着他口中的咒语,大量的怨气涌入那死婴之中,当然,因为李承乾从中截流了不少,那死婴汲取的怨气显然是不够的。
他现在的状态很奇特,与其说是第二元神,还不如说是恐怖复苏世界的鬼。
对,就是一只鬼。
一只拥有杀人规则的鬼。
“还不够,不够啊。”李承乾“盯”着那血色石头上的死婴,停止了对怨气的吸收,断开了与第二元神的链接。
庆余年世界,东宫
李承乾睁开了眼睛,嘴角掀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三天,三天之后,全都是我的,我倒要看看,这特么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第77章 帮我劝劝她
初夏已至,京都日渐燥热
广信宫中,李承乾和李云睿对面而座,桌面棋谱上,黑白分明。
随着李承乾一字落下,长公主一脸的灰败,抬手便将棋面搅乱。
“姑姑啊,今天你的心情不错,竟然没有悔棋。”
“江南的事情终于结束了。”长公主收起棋子,道,“这内库盐务的生意要如何做下去,还得听听你的建议啊!”
“听我的建议?姑姑,你可别笑了我,你才是内库的掌控者,如今又拿下了这么一大盘的生意,还需要听我的建议吗?”
“那还不是靠你太子的提点,不然的话,我也拿不到这么大一门生意啊。”长公主笑的更开心了,本来以内库插手盐业,要和六大盐商打一场硬仗,结果呢,秦元带着三千黑骑下江南,一切都结束了。
“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手段。”李承乾笑道,“您要是问我,我还是以前那句话,一头盐税,一头盐价,只要把这两样做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我也知道姑姑的顾忌,怕吃独食惹来麻烦,但您别忘了,历朝历代的盐务,哪个不是盐商吃独食的?我也不瞒您,我在盐法司放开食盐专卖的生意,那只是名义上的,我就是要让内库垄断盐业,因为论财力,论物力,论能力,能和内库竞争根本没几个,干掉那些盐商,内库就能吃独食,现在是大庆国内,未来不仅仅是大庆的,还要垄断北庆的,东夷的,用低廉的盐价冲击他们的市场,把他们的盐商也都打垮。”
“太子说的轻巧,你知道光一个庆国,没了六大盐商,有多少渠道需要填补吗?还要接手盐场,维持盐价,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李云睿并没有被李承乾画的大饼迷住眼界,而是狠狠的瞪了李承乾一眼,不满的道,“哪像你这位太子殿下,在东宫里这么轻松,听说,你最近又和你父皇闹脾气,不上朝了。”
“我也想上啊,我也要做事啊,可是父皇不让,不就是一个漕运嘛,让我管管怎么了?”
“你想管,他敢让你管吗?你是个灭衙的太子,他不怕你一上来就把漕运搞没了?”说到此事,李云睿也觉得好笑,流晶河上发生了惨案,太子因此被弹劾,结果弹劾他的人没了,流晶河上的生意没了,连教坊司也没了,让他去管盐务,盐务衙门没了,江南盐商没了,江南总督也没了,朝堂上下闹哄哄了三个月,方才平静下来。
这种灭衙的太子,谁敢乱用?
还想管漕运?
她现在都能猜想到庆帝听到这话时那副见鬼的表情。
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啊!
你是怎么敢想的,你是怎么敢提的?
食屎吧你!
“今儿姑姑找我来,不会是专门为了嘲笑我的吧?”
“嘲笑你,我哪儿敢啊。”长公主笑容轻敛,“你现在威风了,听说上次在宫里,把皇后娘娘气的不轻?”
“没有,没有,这是谣言。”李承乾的脑袋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那几天我的心情不太好。”
“听说你那日在朝堂上,几句话便压的满朝文武不敢说话,在宫里,还把皇后娘娘驳的哑口无言,你这太子的威势是越来越盛了。”
“就是因为那天我在朝堂上把人吓着了,才要避避风头啊!”李承乾拿起茶杯,滋溜一口,笑道,“我要是不提一点过份的要求,惹出一些事来,父皇会被把我摁在东宫吗?”
“自污,藏拙?”
“我又不是朝堂上的臣子,不需要干这种事情。”李承乾摇头道,“我是不希望二哥有太大的压力,刚刚立起来,气势渐起,这个时候要是被压趴下去,可能就爬不起来了。”
长公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承泽可是你的竞争对手啊,这一次秦元去江南,不是也顺手清除了一些承泽门下的官员吗?”
“清除那些官员和二哥无关,仅仅是因为他们和那些盐商勾结在一起了,命令是父皇下的,秦元只是执行。”李承乾道,“至于二哥,能力还是有的,朝堂需要他。”
“嗯?”
看着长公主愈发迷茫的表情,李承乾索性直接道,“这世上,能干的人其实不多,朝堂需要人干活,为什么林若甫名声那么差,父皇还要留着他,就是因为他聪明,能干活啊,我也一样,找一个能听懂人话的,又能干活的你都不知道有多难,他要是立不住,将来怎么替我干活?”
懂了!
长公主不由感叹道,“你还,真是不一般的自信啊!”
这哪是自信啊,这简直就是狂妄!
哪朝哪代的太子像眼前这位一样,不但不打压竞争对手,反而怕自己的威势太盛,把对手的心气打没了,以后不好用了?
需要这么狂妄吗?
这可是夺嫡啊!
你死我活的夺嫡啊!
你这么玩,你的对手知道吗?
“好了,不提二哥了,让他慢慢折腾吧,姑姑你这次叫我过来,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李承乾说道,“我也想请您帮帮忙。”
“哟,你还真有自己的心思了,皇后娘娘跟我说,我还不信呢。”
李云睿看着李承乾,眼中的雀跃之意跃然而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八卦的气息,“说说吧,看上谁家姑娘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咳,咳……”李承乾干咳了两声,面上少有的显出一丝窘迫来,“不是不好意思说,而是母后总想往我身边塞人,这些年,她憋的狠了,看我起势了,就又动了小心思,所以,她塞给我的那些女人,我一个都不会要的。”
“她是你母后,只是想你过的好一点,不会害你的。”
“我外公是怎么死的,我那几个舅舅是怎么死的,还有她那几个侄子是怎么死的。”李承乾抬首笑道,“是,我知道她不会害我,她也不会害自己的父亲、兄弟和至亲啊,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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