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诸天浪子,爱好交友 第205节
说来说去,面子工程罢了。
更何况宇文化及也是前往洛阳,大家目的地一样,顺道的事情。
“原来如此。”商秀珣点头道,“是秀珣浅薄了,沈兄,请。”
二人走了数步,她又浅笑一声道:“沈兄这次你来到我们牧场,可得好好住上一些时日,让秀珣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便叨扰秀珣妹子。”沈浪笑道,“愚兄行走江湖最喜欢的便是结交好友。”
道路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两人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商秀珣正要开口。
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还请上来和老夫见上一面,场主也有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冷冷道:“本场主没有兴趣。”
话音刚落,一个老头子倏地出现窗前,往下瞧来,呆盯着他看。
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
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角和眼下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此人便是隐居于此的鲁妙子。
据说是一个全方位的奇才,武功、医学、园林、建筑、兵法、易容、天文、历算、机关等等样样精通。
长安城中机关重重的「杨公宝库」即出自他手,被称为「天下第一巧匠」。
而且还是商秀珣的老爹。
不过鲁妙子心里爱的人就是「阴葵派」的掌门人「阴后」祝玉妍,但他却被祝玉妍暗算受了她一掌,心灰意冷下,隐居到「飞马牧场」。
在「飞马牧场」他遇到商秀珣的母亲,也就是「飞马牧场」的前场主商清雅,并且生下女儿商秀珣。
不过鲁妙子心里爱的是祝玉妍,所以辜负了商清雅,使得商秀珣憎恨于他。
商秀珣大怒道:“不准看我!”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目光射上天空,喟然道:“你长得真像你娘。”
商秀珣语气回复平静,冷然道:“不准你再提娘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她,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娘为何要至死都要维护你,好了!你要见的人到了。”
说完,转身离开。
鲁妙子目送她远去后,转头看向沈浪:“贵客,楼上请。”
沈浪迈步上楼。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
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的花槅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
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鲁妙子的声音又传下来:“贵客请上楼!”
沈浪拾级而上。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桌上还放着酒壶酒杯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鲁妙子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小兄弟请坐,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他峨冠博带,身材高大,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看着真有种隐者的气质。
沈浪笑着道:“好极了,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闻言,鲁妙子也叹了口气,“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沈浪提起酒壶,斟了两杯,见仍毫无动静,自己拿起一杯先喝一口。
赞道:“好酒,刚一入喉,便感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鲁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等等繁琐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看来你很喜欢。”
沈浪衷心赞道:“不错,这酒不但好喝,而且极具创意。”
鲁妙子默然片晌,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很少见人,直到这次,才见你。”
沈浪笑了笑:“本来我是为了追杀宇文化及而去,但到处战事,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东绕西绕,便来到此处。”
鲁妙子哈哈笑道:“这便是一种缘分,这三十年我虽视这安乐窝为安居之所,可是出门的时间多,留在这里的时间少,今趟碰上你,可谓妙不可言。”
随即转身,缓缓坐下,取过六果液一饮而尽,道:“这确实是好酒,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可能再见不到你。”
“老鲁,看来三十年前祝玉妍那一掌打得你没了半条命。”沈浪道,“不知我可否说得对?”
鲁妙子听他提到祝玉妍,不由得怔了怔。
愕然道:“我鲁妙子行走江湖,即便宁道奇见到老夫,也要尊尊敬敬唤一声‘鲁老师’,到你嘴里,就成了老鲁。”
又轻叹一声:“你倒不简单,竟知有此妖邪,唉!我生平做过两件后悔终生的事,其中之一就是爱上这女人,想我鲁妙子自负平生,竟一错再错,造化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更没想到你居然知晓打伤我之人是祝玉妍,确实是三十年前受的伤,那妖妇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
再叹了口气,道:“三十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可是这几天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日无多。”
“时日无多?”沈浪当即道,“是不是要把如何打开杨公宝库的线索告诉我?可惜商场主和你的关系不好,要不然你把她许配给我,你也能安心的去。”
说着,叹了口气,“鲁大师,你这做得就不地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要是我的话,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鲁妙子凝神瞧了他好半晌后,岔开道:“如果是你,为何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因为我会把锅里的倒入碗里来,一块儿吃。”沈浪道,“大家大被同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鲁妙子听得为之目瞪口呆。
随即失声狂笑,大力拍了沈浪的肩头,捧腹道:“你这个想法倒真是别出心裁,难怪青璇会失身与你,三十年来,我从未试过像现在这般开心,真说不定可多延几天命。”
停顿了下,又说道:“青璇说得没错,你这人还真是异于常人,听闻你杀了向雨田的四个徒弟,所以老夫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沈浪琢磨了下,“能不能先把秀珣许配给我?老鲁,实不相瞒,以我这样的高手,与秀珣结合,除了跟你说恭喜外,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
第178章 要么交朋友,要么找娘子
鲁妙子怔了半响。
随即忍不住拍案叹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凡事都要脸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沈浪回道,“不过考虑到你和秀珣的关系一点都不好,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事情慢慢说。”鲁妙子沉吟半晌,轻声叹道:“江湖中人虽推崇我为天下第一巧匠,以为我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这只是一个误会。”
沈浪接过话茬,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老鲁你确实是我所遇到最见多识广的人。”
他虽也精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是直接加蓝,和鲁妙子还是有些差别。
鲁妙子摇摇头,道:“可恨的是,这正是我的缺点,凡事都有兴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若我能专志武道,虽未必能胜过那妖妇,至少可全身而退,多活上十年八载。”
旋又露出一丝笑意道:“但话又得说回来,若非我博通医学和食疗养生之道,三十年前早该死,今天亦难和你同席畅聊。”
沈浪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一杯,静等鲁妙子的下文。
鲁妙子道:“我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我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
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直到三十年前惨败于祝玉妍手上,才安定下来,虽仍不时周游四方,但心境已大不相同,对所学中较感兴趣的技艺,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最后竟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
沈浪不想知道是什么发现,便随口说道:“能让老鲁你如此的感慨,这发现定是非同小可!”
鲁妙子微微一笑,却不直接说出答案,岔开话题,道:“这三十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
沈浪竖起大拇指,道:“老鲁你真是厉害,实在让我深感佩服,这任何一方面的学问,也可令人穷毕生的精力去钻研学习,没想到你却能兼修并顾,厉害,厉害。”
鲁妙子却苦笑道:“这叫死性不改,但若非我受内伤所累,说不定会专志武道,好和那妖妇来个同归于尽。”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长吁出一口气道:“不过园林和建筑之学,本非老夫钟情的物事,只因输了一盘棋给青雅,才被迫得要履行赌约,为这里建园造林,设计楼阁。”
又黯然叹道:“若非能寄情于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唉!青雅!我欠你的何时才能回报呢?”
“那你为何不直接跟秀珣明说?”沈浪问道,“若是明说,你们父女也不会闹到此等境地吧。”
鲁妙子像瞬间苍老了几岁般,喟然道:“终是我负了青雅,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又解释道:“当年受伤后,祝玉妍亲身追杀老夫,我本想寻宁道奇出头,岂知他已远赴域外,惟有躲到飞马牧场来。又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那妖妇以为我逃往海外,否则老夫早给她宰了。”
停顿片刻,接着正容道:“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后三次与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沈浪则在想自己该用什么办法对付祝玉妍,来实现三代同堂的成就。
下药肯定不行。
据鲁妙子所言,那妖妇功力深厚,所以得要另寻他法才能实现。
到时候来一个叠叠乐,消消乐,那种滋味光是想一想,就别提有多销魂。
正当这时,鲁妙子忽地似若虚飘无力的一掌拍在台面上,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坚硬的桌面却清楚现出一个深刻盈寸的掌印。
跟着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若时光能倒流,当年我定不会偷偷溜走,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沈浪道,“所以要懂得珍惜。”
鲁妙子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们要懂得珍惜。”
说完,便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后,长身而起,移到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内不知触动什么机关,一阵‘轧轧’的机括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下去,刚好成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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