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师娘后,走上人生巅峰 第19节
蔡章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方才只是在想,该如何引荐那位长老的遗孀给师兄认识。”
“那内峰长老遗孀所居之地,被称为厚德坊,内峰诸多门人弟子凡是出了事的,家眷都在此处。”
“那里虽然不是什么禁地,却也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以防心术不正之徒,害了门中弟子的家眷。”
“我也只是在领了庶务堂任务后,才进去过几回。”
陆乘风想了想说道:“这也好办,不如我书信一番,言明爱慕之意,许下妾室之位,再留下一件信物,看她是否有意,如何?”
蔡章闻言也不觉得唐突,那位长老的遗孀毕竟已经三十六七岁了,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么多年在门中也经历了人情冷暖,对于很多事情看得很透彻。在这种人面前更要直接表明心意,否则的话反而有可能会引起误会,对方若是以为你心思不轨,有着其他图谋,那才更麻烦。
“如此也好,师兄书信务必写的恳切些,不可轻浮,轻辱了人家。”
“这些我自然省的。”陆乘风开口唤了一声小二,不多时有在楼上伺候的小二小跑着走了进来问着,“两位客官有何吩咐?”
陆乘风道:“你且去给我备些笔墨纸砚,若是有信封那就再好不过,若是没有,劳烦小哥你去跑个腿,这些东西我会额外付你银子。”
说着他直接从袖囊中取出了些碎银子递了过去,小二忙不迭的接过银子,脸上已经笑出了花,“爷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只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店小二就捧着托盘进了门来,那托盘上笔墨纸砚齐备,被他一一摆放在桌案上。
“这位爷,这是您要的东西,您看还缺什么吗?”
陆乘风扫了一眼,这笔墨纸砚都是些普通的东西罢了,算不得什么上品,不过此事重在书信的内容,这些外物倒也不必强求,便打发了店小二出去。
“师弟可知那女子姓名?”
蔡章道:“具体闺名无人知晓,只听旁人都叫她秋桐娘子。”
“秋桐,果然是好名字。”
陆乘风亲自研墨,而后慢慢思索着,不多时便有了思路,将一张宣纸铺开,右手提笔沾墨,一行小篆顿时行云流水的在白纸上书就。
此世的文字被称做篆书,有大篆小篆之分,大篆常用于祭天、碑文、匾额等处,小篆则是日常书信往来、文章记录之用。
陆乘风内外功皆小有成就,劲力掌控精妙,书法自然不差,笔迹之间更有着几分激昂洒脱之意,令人一看便知主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写了满满一篇,陆乘风这才停下手来,又等到墨迹干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叠起,装进信封之中。
店小二贴心周到,还准备了泥印,陆乘风以自己的指印把泥封上,想了想又从自己的剑柄上取下一枚翡翠石扣的剑穗,一并交给了蔡章。
“师弟,这件事就拜托你了。”陆乘风语气郑重的说道:“那位秋桐娘子,若是有什么疑问,又或者是想要探听我的消息,你只管据实说来,不用隐瞒。”
“如果有机会能够见她一面,亲自表达爱慕之意,那就更好不过了。”
蔡章见他如此心急,却偏偏又如此重视,心下暗暗叹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接过那信封和剑穗,“师兄放心,我回到堂中便主动去接厚德坊的差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有回复。”
“不过师兄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万一成不了,那也是正常的,毕竟是长老遗孀,她自己也会有着诸多的顾忌。”
陆乘风只道:“还请师弟尽力而为,若是那娘子不肯,便请设法让我与她见上一面,师兄我感激不尽。”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蔡章叹息一声,行礼后告辞去了,“师兄放心,我这边去操办此事。”
第35章 斗杀令(求追读)
蔡章离去之后,陆乘风依旧坐在茶楼里许久,默默的想着许多事情。
如今门中并不太平,赵长真的死背后又牵连了许多的隐秘,就连如今拜的这位师父也八成是别有用心。
在别人看来他这位忽然崛起的门中天才可谓是一鸣惊人,又得长老亲自收徒,日后必然前程远大。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所处的局面是何等的险恶。
“这是最好的机会,只有娶了那女人,才有在风波和乱局中翻盘的底气。”
陆乘风默默的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把茶钱放在桌子上,转身拂袖而去。
等到了碧霄峰山脚下,他就看到一位身着黑甲,背负长剑的斗杀堂弟子正快步奔来,你看到他之后眼眸顿时一亮。
“对面可是玉仙峰门下弟子陆乘风?”
陆乘风停下身来,神色肃然:“不错,弟子正是。”
“陆乘风听令。”那身着黑甲的斗杀堂弟子取出一枚铭刻着斗杀二字的铁令,高声喝道:“即日起你归斗杀堂调遣,参与清剿兽潮,无令不得擅离宗门,若有违者,斩!”
陆乘风心头一凛,忙道:“陆乘风接令。”
话落,只见那位斗杀堂弟子将铁令送入他的手中,“陆师弟,明日一早,你到迷魂沼泽入口处的断龙石与我汇合,我还要向其他人传达斗杀令,告辞!”
说罢,这位身形如电,很快就消失在远处。
陆乘风摸着手中冰凉的铁令,顿时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兽潮之事,他只是在五年前经历过一遭。
不过那时候他还小,武功也低微,所以没有被宗门调遣,但赵长真那一次参与兽潮的清剿,却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直休养了大半年才算是恢复。
对于一位内功有成外峰长老来说,修养大半年才能够恢复,伤势之重,可想而知。
他收起铁令,转身往山上走去,自己身为宗门真传,这一遭是逃不过的,不可能只享受宗门的种种福利,而不承担义务。
“李墨和苏婉晴他们恐怕也会被宗门调遣,就算不是直面兽潮,也会有其他的任务。”
“回去问问他们,看能不能有所照应。”
陆乘风想到这里,便有些急切,连忙运转轻功往回赶。
然而等到自家院子门口,就看到罗素衣站在院门外,面色焦急的朝远处眺望,等看到他之后连忙便扑了过来。
“夫君,出事了……”
陆乘风看她白皙的俏脸上满是焦急,心下便是一沉,但眼看她无事,便还能够安下心来,温声说道:“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来,我已经回来了,有我在。”
罗素衣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婉晴她被自己的族人带走了。”
陆乘风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在下山之时见过的那一行人,这才了然,想来那些人应该是苏家的人,怪不得穿着打扮与门中弟子完全不同。
他转念一想,门中此时爆发兽潮,苏婉晴这时候回到族中也是好事,毕竟在这种时候,死人是难免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无力顾及。
罗素衣看到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和苏婉晴所商量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和陆乘风提起。
这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苏婉晴对她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和苏婉晴约好,要让陆乘风纳她做妾。
虽苏婉晴没有明言答应,可那态度分明是已经默许了。如此阴差阳错,当真是令人无奈。
尤其苏婉晴回到族中之后,就要被安排联姻,到时候不知道该有多么的伤心欲绝。
想起苏婉晴离去之时,无数次回头眺望的模样,她也觉得心中酸涩。
想到这里忙从怀中取出了一方青缎绣鸳鸯的手帕,“夫君,这是婉晴离去之前留下的。”
陆乘风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手帕,不解的问道:“这是?”
罗素衣这才将之前和苏婉晴所约定的全部都一一道来,“婉晴她无力抗拒家族之命,她只是族中庶女,母亲地位卑贱,若是抗命必然会牵连母亲,因此只能离开。”
“不过她离去之前私下里让我把这方手帕交给你,让我转告你。”
“君若不弃,愿守清白身,纵为妾室,无怨无悔,赠此鸳鸯帕,一诺定终身。”
陆乘风闻言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他哪里能想到这私下里还有这种事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苦笑的说道:“你啊,怎得自己去做这种事情?”
“人家向来是大妇好妒,你却主动张罗着要给我纳妾,难道就不觉难过吗?”
罗素衣见他第一时间问的竟是自己,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哪怕担忧苏婉晴可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夫君,我的身子我最清楚,我是个残缺的人,这辈子无法给你生儿育女,不能为人母,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你娶我为妻,对我情真意切,我也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考虑,人说七出之中,有一则就是无后,按理说像我这等人是不配给你做正妻的。”
“只是我终归是舍不得把你让给他人,所以才起了心思,想要让婉晴这大家闺秀嫁给你为妾。”
“咱们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知道她的为人和性子,相处起来也不会有矛盾,日后让他为你生几个儿女,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乘风叹息一声,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我陆乘风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至于婉晴,我们怕是有缘无份了。”
罗素衣顿时有些惊诧的仰头问道:“夫君这是何意?难道你真的不要婉晴了吗?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他人?”
陆乘风苦笑道:“非我不为,实不能也,你有所不知,门中爆发兽潮,刚才在山下我已经接到了斗杀令,着我随斗杀堂清剿兽潮,即日起不得离山。”
罗素衣听到斗杀堂就忍不住身子颤了颤,云苍剑派坐镇北地,剑压青州,可并非是没有敌人,而门中负责处理敌人的就是斗杀堂。
在北地斗杀堂的威名足以令小儿止啼,他们向来以手段血腥,杀伐果断而闻名天下,所过之处令人闻风丧胆。
就连门中弟子,也没有几个不怕的。
“如此,还真是造化弄人!”罗素衣也忍不住叹息,眸光黯淡了下去,斗杀堂之令,门中弟子无人敢违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陆乘风拥着她道:“只能等到兽潮结束之后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会去见她一面,无论结果如何,总要做个了结,也算是不负相识一场。”
“嗯!”罗素衣默默的点头,可双手却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有些害怕的说道:“夫君,我好担心你。”
陆乘风默然,又忽然想起了自己打算纳妾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第36章 你千万不要抛下我(求追读)
“先回屋吧,碰到这情形,我等也只能随波逐流,先保全自身罢了。”陆乘风叹息一声,拉着罗素衣进了门。
等好生劝慰了一番,总算是让她暂且安下心来,又吩咐婆子去把李墨和罗勇叫来。
“从明日开始,整个云苍都要围剿兽潮,你们也必然会被调遣,只是不知会分配到哪里。”
“若是跟我在一处,反而会更危险,你们两个是外峰弟子,派遣的活计顶多辛苦一些累一些,危险会有,却也比不上内峰。”
“到时候一定要多留几分心思,遇事圆滑些,机灵些,就算是受了欺负也先忍让着,以保全性命为上。”
“等过了兽潮这一遭,师兄我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李墨和罗勇二人自然知道这是为他们好,李墨也就罢了,虽然年轻,可是自幼遭逢变故,家里的亲人全部都死光了,这么多年向来是沉默寡言,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下手却狠。
陆乘风这番话实则是在叮嘱罗勇,罗勇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整个人却是一腔血勇,嫉恶如仇,遇到看不过眼的,就忍不住出头,偏偏武功又是寻常,过往没少吃亏。
之前薛毒龙上山闹事,其他弟子都没有受伤,偏偏只有他被打的不轻。
“师兄放心,我都省得。”罗勇如何不知这是在提点他,“只是这脾气总也改不了……”
“改不了也得给我忍着。”陆乘风少见的出言训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也是门中的老人了,每次爆发兽潮要死多少人你不清楚吗?还要我来说你?”
罗勇被训斥几句,却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师兄教训的是,我记下了,一定会囫囵着去,囫囵着回来。”
陆乘风看他这副惫懒的样子,也无法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又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如果真的遇到事情,就回碧霄峰给婆子留下信儿,他说有时间就会回来看看。
等把事情都交代完了,又留下两人在这边用饭,等到天色黑了,这才散去。
夜幕降临,轻纱帐里鸳鸯交颈,白色蛇衔尾,不觉时间流逝,直到娇儿受不住了才停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