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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仙主 第27节

  “这神术可使人在一息之间传送百里,只是人越多,准备的时间就越长,所以祝高阳只来得及自己走,没能带上我。”

  “唔……”

  “你不好奇我为何能传音入密吗,明明真气应该已被吞噬才对。”张思彻自问自答道,“这真气便是祝高阳打给我的,他说他会再回来的。”

  “为什么打给你真气?”

  “因为他还留给我一件法器。”

  “?!”

  “嘘!我可是把老底都交给你了。”张思彻不动声色地看看四周,“这法器可在短时间内保你我二人平安,只等祝高阳来救就好,在此之前你可万万不要擅自行动。”

第44章 斡旋

  “继续讲故事吧,后面几轮可能要没有这样的空暇了。”

  “讲。”

  ……

  却说镇北王府之中,洗吴仇正要替天行道,却被一道中正的声音喝止。

  回过头来一看,竟是熟人,正是本州刺史李章。

  若是别个阻拦,洗吴仇自不理会,但既然是这位曾在神京有过数面之缘,如今又官名甚佳的李大人,洗吴仇还是暂时按剑于高木镇脖颈。

  李章瞧见洗吴仇也甚为惊讶,诧异一问,在洗吴仇一番讲述之下才明了事情原委。

  “真是……无法无天!”李章怒视着高木镇,但思索了一下,手却搭上洗吴仇胳膊。

  “洗大侠,这人虽该死,你却不合适在这里杀了他。”

  “为何?”

  李章凝眉,缓缓说出三处缘由来。

  其一,洗吴仇并无官身,虽然颇有侠名,但平日惩治些匪徒小吏还好,如今要私刑王府世子,不免给自身招祸。

  其二,镇北王是个好面子的人,如今王府正风光大办归宗之礼,已通知了不少人,若突然传出去说这孩子是个奸杀良家的畜生,已被人替天行道,也太伤镇北王脸面。

  其三,这事完全可以更圆滑地处理,即先知会镇北王,让他自己将这孩子以品行不端为由逐出家门,之后衙门再把他捉拿归案,等风波过去些,再低调问斩。

  这番话说出,洗吴仇自无不可。

  他只要高木镇伏法,与镇北王并无仇怨,若镇北王明事理,只是不愿伤了颜面,他也愿意配合一二。

  虽然由于遍经风霜而气质锋利,容貌又过于俊朗,常常不经意间让人如坐针毡,但实际洗吴仇并非没有随和的一面,行走江湖,只要没有根本上的矛盾,他并不总是咄咄逼人。

  李章松了口气:“那就请洗大侠把这犯人绑缚住,我自去和老夫人言明缘由,等镇北王回来,也由我交涉便好。”

  洗吴仇点点头,将高木镇提至柴房亲自看守,也不离开,静等交涉的结果。

  直到夜半三更,李章才流着汗回来,原来情况并不顺利,老夫人说这是高家独苗,并不肯松口,并且已经派人去通知镇北王。

  此时事已挑明,若再要一剑杀了高木镇,不免使李章恶了镇北王府,洗吴仇便先按李章所言将人带到州衙大牢看管,仍留李章在此等待镇北王。

  镇北王守边十多载,威望甚隆,想必不愿因此等事损折。

  然而李章静等许久,却等来一份口信:“犬子不肖,叫李大人费心了,日后必定好好管教。”

  洗吴仇便要干脆拎着高木镇去王府门口杀了,一人负责,必不连累李章。

  但如今王府皆以为高木镇在李章手上,若出了事,他如何脱得了干系,连忙急急劝下洗吴仇,说自己再去当面劝说。

  洗吴仇便道:“那便以两天为限。”

  说完便带高木镇而走。

  李章看着空空如也的牢房,不禁后悔蹚了这浑水。

  却说李章此人,清廉是真,秉公执法也是真,但当年在神京六部当值时却得过一句评语,曰:“有气无骨,好逞易穷”。

  此时正显出评者眼光之毒辣,李章看到洗吴仇动用私刑,确实是想既保护洗吴仇,又省去激怒王府,才把这事担在肩上。

  到了老夫人和镇北王面前,也只说自己查到了此案,不露洗吴仇姓名,一来是为了保护洗吴仇,二来也是想为自己添一桩不惧王府、秉公执法的美名。

  然而平日威武严正、铁面无私的镇北王竟然真的肯遮翼这个没见过两面的孩子,却是他始料未及。

  此时他心急如焚,与其说是怕不能让恶人授首,倒不如说更像是怕洗吴仇真杀了高木镇后,镇北王倾泻出的怒火。

  而洗吴仇从来没有任何犹豫,也不会把高木镇假手他人,两日一到,他一定会杀了高木镇。

  李章咬咬牙,只有再去劝说镇北王了。

  却说洗吴仇把人带走,这两日便就在胤城住下。

  他来此地本是有两个目的,一是寻找一门传说中的武功,二是若无缘寻到,便就地结庐,以作突破。

  第一个目的他四处打问,并未遮掩,第二个目的目前却只有他一人知道。

  这消息若传出去,一定轩然大波。

  洗吴仇年方三十二,六年前才玄鹤挂衣,踏入玄门,对比那几个真正的天之骄子,算得上是晚成。

  然而谁料他三年前参加羽鳞试,一入榜就登临第二十三名。

  真正名动天下。

  如今三年已过,新一届羽鳞试召开在即,所有人都在猜测他能否进入前十,甚至有人大胆压他前五,却不料他目光竟已不在这里,而是准备破玄境登天楼、成为天底下有数的大人物了。

  当然,并非因为这份底气他才敢管镇北王府的事,就算他经脉树刚刚一生,他想杀这人还是要杀。

  他十四岁进入江湖,十九岁脉树五生时就在西漠杀了八生之境的“漠王”贺兰铸,从此进入仙人台,破案上百;二十三岁在西南山城“将脉遗姝”一案中直面了吞日会的【罗敷】,并以八生之境正面击杀了一位宗师,几乎是孤身挫败了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图谋。

  回京后倚仗此功成为了仙人台第一位未成宗师的“鹤检”,但三年后他就挂印离职,游侠天下。

  也许是前半生过多的绝境重生,洗吴仇并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阎罗借命于他而言是一种常态,由此又导致他对许多事情都没什么敬畏。

  镇北王府、拥兵十万,他可以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力量足以轻松地碾碎自己,但他要杀高木镇还是懒得做什么遮掩。

  到了

  原来是王府从其他地方寻觅到了另一个私生子的消息,这个便任由处置了。

  “这镇北王怎么跟个母鸡一样,走到哪蛋下到哪?”洗吴仇笑。

  李章连忙捂住洗吴仇嘴,道:“明日开堂,证供一齐便可定罪,之后便即刻问斩。”

  洗吴仇点点头,当下便去魁居镇接书生来出堂,请他亲眼来看仇人斩首。

第45章 第三杀

  张思彻于此止住话头。

  这次不用提醒,裴液便要主动站起,却被张思彻一只手按住,笑道:“是我。”

  裴液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离开石窟,窟中已只剩下六人,正好再打两轮,就是决战了。

  也就是所有人加起来再打六场,快的话也就半个多时辰。

  无人搭话,裴液便倚在墙上,呼唤腹中黑螭。

  “在吗?你那边怎么样?”

  “穷奇往你那边去了。”

  “嗯?”

  “你忘了种子在它身上?它应当是回去完成烛世教的仪式了。”

  “唔,那伱安全了。”

  “我也来了。”

  “啊?”裴液坐直了身子,“你怎么还主动找死呢?”

  “你不是要我救你吗?”

  “啊……”裴液有些感动,“你也不用舍命前来。”

  “我们命同荣枯,而且烛世教谋划若成,我也不能幸免。”

  “你打算怎么做?”

  “见机行事,主要是……”黑螭犹豫了一下,裴液第一次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些赧然的感觉,“我之前跑得太远了,也不一定能来得及赶到。”

  “……”

  “而且我也不认识路。”

  “行了,那你慢慢赶吧,半路上要是发现我死了就原地掉头。”裴液没好气道。

  止下话头,张思彻竟然已经得胜归来,正迈入石窟,他甩了甩手上的血,这次的战斗于他而言仍是闲庭信步。

  “这次该你了。”他笑道。

  黑袍人的语声同时传来:“下一组【廿四】、【廿八】。”

  裴液起身走出石窟,夜色正进入了最浓重的时候。

  这次和他对敌的是一位老汉,正是他第一次进入石窟时打量的那位父亲。

  同样的路再走一遍,这次紫袍人的尸体终于被搬走了。

  来到熟悉的场地,两人进入火焰斗场。

  这位老汉肌力并不发达,在第一场还受了伤,能走到这一步,要么是有高超的武技,要么是腹中光茧过于优秀。

  裴液谨慎地拉开拳架,如果说之前两个敌人分别是巨熊和蜘蛛,那么此时他面对的就是一头老狼。

  在场域狂躁的刺激下,两人竟然都保持着极大地耐心观察着对手,谁都没有贸然出手。

  最终还是裴液先打破僵局,越过场地一拳直奔老人阴骜的面皮。

  老人探臂一带化去劲力,并指去戳裴液肘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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