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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幕末斩鬼开始 第28节

  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将军只说了这些就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什么。

  ……

  黎诚看着樱子拆下镰鼬切的柄卷,换上新的握起来更舒服也更贵的柄卷——对于现在的二人而言,这都是小钱。

  鲛皮也换上了昂贵的全包鲛皮,生鲛皮干燥后很硬,包在木制刀柄外面能够起到很好的加强作用。

  这个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是将军给黎诚的赏赐。

  樱子毫无淑女风度地用腿夹着镰鼬切,双手用力缠着柄卷,目光斜睨了走过来的黎诚一眼,抬眉问道:“能走路了?”

  “还是有点发晕。”

  黎诚从怀里掏出颗用糯米纸包着的麦芽糖来,放进嘴里,看着小院子里的惊鹿一上一下,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当时的晕倒吓坏了樱子,事后听黎诚解释才知道是所谓的“低血糖”,常常吃糖就能解决。

  樱子哼了一声,又问道:“下午要出门吗?”

  “嗯,冲田君的葬礼。”

  “……”樱子忽得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武田君的尸骨按照他死前的意思,已经送回了老家,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吧?”

  “嗯。”

  “角本君说他想外出周游,钱财什么的你说给多少合适?”

  “随便吧,你做主。”

  “我看这么大的宅子,要不要再买点下仆?”

  “樱子。”黎诚猛地打断了碎碎念的樱子,扭过头去盯着她。

  “嗯?”樱子显得有些困惑。

  黎诚挪开眼:“不……没什么。”

  “要问就问!”樱子没好气地把绑好了的镰鼬切塞到黎诚怀里。

  “为什么在那个情况下,你会去将军城送刀?”

  “你死了就完蛋了。”樱子想了想,道:“刀可是武士的生命,这连我都知道。”

  黎诚笑了笑,没再追问。

  ……

  铜镜中的人穿着葬礼时穿的白色丧服,在西化影响还不剧烈的现在,日本的丧服还没由白转黑。

  “我穿准丧服,没有问题吗?”黎诚看着角落里抽烟的土方岁三,低声问。

  “冲田在新选组外,大概只有你勉强算得上朋友,”土方岁三掐灭香烟,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显得稍微有些耷拉。

  “作为他最后的战友,穿吧。”

  黎诚默然,点点头,随着土方一起走进响着哀乐的礼堂。

第39章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和水

  对于一个草根武士而言,这或许是最奢靡的葬礼。

  新选组们纷纷换下了青色的羽织,披上了白色的丧服。

  这并不仅仅只是冲田总司的葬礼,还是新选组其他牺牲者的葬礼。

  经此一役,新选组只剩下了大约十四五个人,但是没有人敢小看这人员凋敝的队伍,因为坐在最前头那位穿着准丧服的……是第十四代征夷大将军。

  德川家茂端正地坐在下端,保护他的武士穿着朱红色的甲胄,在外面披了一层白布,白布下狰狞的鬼脸面具和直到脖颈处的浮世绘纹身彰显着他的身份——讨鬼卫。

  四位讨鬼卫的武士披着白布站在奠仪场的四方,隐隐围绕着将军,鬼脸面具遮挡着他们的表情。

  作为征夷大将军,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席贵族王室以外的葬礼,特别还是这种草根武士的葬礼,可是德川家茂顶着被世族弹劾的风险还是来了。

  作为整个国家最顶端的实权人物,他所有的表态都可能引起一场风暴,所以他必须谨言慎行,以免他人多想。

  旁人都在感慨将军的重情重义,但是政治嗅觉敏锐的人从中却窥探出了将军这一行为的言外之意。

  他这是在给新选组和底层武士摆姿态,即忠于我的,就是死去了也值得我的吊唁。

  而将军的吊唁,可不仅仅只是好看而已。

  象征着新选组彻底搭上了将军的直属,不再是京都的基层警察。

  黎诚腰间别着镰鼬切,慢慢走进肃穆的房间里。

  冲田总司的尸身被安放在棺材里,棺材前神道教的法师唱着经文超度着他的亡魂。

  那四位鬼武士对配着刀的黎诚没有一丝反应,兀自站着。

  这是事后将军赐给黎诚的特权,以后他面见将军都可以不用卸下佩剑,就和古代中国的“剑履上殿”差不多。

  而葬礼这样的氛围,黎诚本来是不应该佩刀的,只是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不知怎的,居然要求他带着刀来。

  虽然心底隐隐猜到了什么,或许是自己与冲田总司的情谊皆在刀尖上,并非那种传统的友人吧。

  黎诚慢慢跪坐下来,听着法师念着咒文,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在座的诸位都是手上沾着人命的刽子手,悲伤之余却也没有太多别的情感,乱世就是这样,朝不保夕,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仪式终了,近藤勇从内屋里拿着被黑布包着的什么东西走出来,坐到黎诚边上。

  近藤勇把黑布轻轻掀开,是一柄打刀的刀条。

  “总司那孩子说你对他的刀很感兴趣。”近藤勇低声说:“这柄刀在池田屋差点折断,大概没办法用来对战了,如果诚君不介意,就收下当做纪念吧。”

  因为将军在这里,所以这把刀只能是一块铁片躺在这里。

  “多谢了。”黎诚双手接过,将这柄逝去之人的赠礼放在身边。

  黎诚微微拾起这柄刀条,在它的前三分一处有一道极细极细的裂纹,被刀匠用精湛的技艺修补好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轻轻抚摸这柄刀条,这把刀的主人在长街上曾和自己刀兵相向,用它斩断了自己的胁差。

  真奇怪,他和冲田只是没说过多少话的朋友,但却好像通过一时的兵击认识了许久。

  那真是个危险的孩子,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少年,步法和刀法却让妖鬼辟易,那晚的新选组里就算所有人都战死了,他也会是最后倒下的那个。

  刀条凄冷如霜,刃纹肌理清晰可见,刀铭“清光”。

  耳中响起熟悉的嗡鸣声。

  “主要目标:寻刀,已完成,您可以选择提交任务并离开这段历史。”

  黎诚看向大堂尽头,冲田总司的棺材上摆着他闲暇时写的唯一诗句。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水里倒映着花儿,可如果花和水一直不动的话,终有一天会被逐渐落下的黑暗隔开吧?水中倒映的花凋谢于黑暗,但花还是开着。

  只是黑暗将他们分隔开了。

  黎诚感觉自己稍微有些理解那个男孩了。

  葬礼已经开始退场了,将军通过侧门先走,四位护卫的鬼武士跟在左右。

  幕末最富传奇性的剑士在他眼前落幕收场,黎诚拿起身旁的刀条起身,身旁的法师点上长明灯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外头土方蹲在角落抽着烟,地上全是散落的烟头,看见黎诚走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走了?”

  “嗯。”黎诚点点头,最后回头看了飘着白布祭典的大堂一眼,转身离开。

  “再见。”

  黎诚脚步顿了顿:“……再见。”

  ……

  角本英姿将背上的包裹理了理,腰间挂着的大小刀证明着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武士。

  “想好去哪里了吗?”黎诚把热茶放在他面前。

  “先周游日本,再往海外去,听说有个国家叫圣弗朗西斯科,铁甲船就是那里的人造出来的。”角本英姿腼腆地笑:“我想去那里瞧瞧。”

  “清王朝呢?”

  “也要去的,那里和我们有点类似,他们说不定也有人在找救国的办法。”

  黎诚想了想,又问:“我以前和你说的东西,你理解了多少?”

  角本英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实话……我还是搞不明白大人你说的那些理论……”

  “没关系的,因为我其实也搞不懂。”黎诚耸耸肩,感慨道:“我只是在鹦鹉学舌而已,真要让我去写那些东西,我说不定还不如你。”

  角本英姿只是尴尬地笑。

  “樱子给了你多少钱?”

  “足够了。”角本英姿笑道:“我只去个七八年,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吩咐的了。”黎诚举起茶杯,也笑道:“此去无故人啊。”

  角本英姿知道黎诚是在化用汉诗“西出阳关无故人”,也笑道:“那就期待着天下谁人不识我了。”

  说罢一同举杯,二人饮下热茶,就此别过。

  樱子从身后走出,看向角本英姿离开的背影,俯下身子在黎诚耳边轻声道:“下桥君来找你了。”

  “刚好,我正要去找他。”

  黎诚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镰鼬切,笑道:“那就把所有事都了了吧。”

第40章 最后的剑圣对垒

  街上冷冷清清的,京都的大火烧死的平民不计其数,即使过去了快半月了,整个京都还是笼罩在一片悲伤的阴霾之下。

  马车驶出京都,在野外慢慢停下。

  车上跳下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竹剑。

  正是黎诚和下桥弥生。

  樱子坐在马车上撑着腮帮子看着二人走到空地上,隔着一段距离互相行礼,有些百无聊赖。

  “放出你的妖鬼吧。”下桥弥生拔刀,阴摩罗鬼在她身上浮现。

  黎诚身上也开始往外渗水,船幽灵趴在他的背后,湿漉漉的长发底下,骇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敌人。

  “下桥君,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为了什么学剑呢?”黎诚摆出五方构中的中段构,竹剑剑尖直指下桥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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