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细犬开始七十二变 第67节
姐姐听到这般说法,这才犹豫了起来,道:“真是你抓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李捕头回来了,你小舅子给你拿了重礼过来,你真有福啊……”
陈苦在屋子内站起身来,便看到了面容冷毅,手长腿长的李元成挎刀走了进来。
“这么大一条宝鱼?”李元成看到这条十斤重的象鼻鲟,也是震惊了一下。
姐姐见状,连忙将陈苦方才的话,说给了丈夫。
“你自己抓的?”李元成好奇的看着这个小舅子,如果真是小舅子抓的,那么说明,对方在水下的功夫不差了,不过能抓到这么一条宝鱼,运气其实还是占更大成分的。
陈苦对陈恬说道:“姐,你去做鱼吧,实话说,这次来,我主要是想跟姐夫谈一件事。”
李元成眼睛里闪过狐疑。
谈事儿?
虽然他也听说了小舅子以一己之力,把陈家拉扯着重新好起来了,现在算是一家之主,但还是不觉得眼前这个年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能跟自己谈什么大事?
反倒是,自己有事需要叮嘱他,就譬如前段时间的黄衮之死,两个行帮差点打起来。
不料,李元成还没说出一些让陈苦在药王堂上工注意的话来。
陈苦便一五一十把他来找对方的意思,全都说明白了。
当!
李元成本来在挂刀,听清楚之后,一个没挂牢,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失神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苦:
“你说什么?你在龙江下面找到了一块还没被人开采过的无主乌沉沙矿?”
姐姐陈恬听到刀掉落的动静,下意识还以为是丈夫和弟弟打起来了,紧张的就冲进屋子里来。
却看到陈苦面对丈夫,不卑不亢,说道:“是的,我已经勘探调查过了,下面至少有二十万斤,我准备把那块地方盘下来,自己开个铁行铺子,到时候全都挖掘出来,除过给朝廷交税,刨去人工,能落在我们手里的……至少净赚上万两银子。”
“上万两……银子?”姐姐眼前发晕。
别说见过这么多钱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李元成心脏也加速跳动了起来。
因为,陈苦说的这些,都是在大纪王朝律法允许范围之内的事情。
净赚上万两白银?
忽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小舅子:“你刚才说……我们?什么意思?”
“我自己势单力薄,如果去盘那片江域,可能没那么容易,所以得姐夫打打招呼了,帮我盘下那片地方,顺带弄到淘沙批文,到时候,我算姐夫入股……那就是咱们家的矿了。”
陈苦抛出了橄榄枝。
李元成心动的怦怦跳,巨大的诱惑和合法收入啊。
毕竟,陈苦说的这些完全都是合理合情合法的规矩,不会有任何的触犯律法的危险,需要自己做的,就是陈苦打个申请,自己再去三班六房当中的‘户房’典吏打个招呼,就成了。
但李元成很快就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
“你可知道,你想包下一段江域,再淘沙开矿,若再加上人工铺面……这一切都加起来,得多少的资金?你哪来那么多钱?”
陈苦露出神秘微笑:“实不相瞒,我和城中的柴小官人有些交情,借点钱出资入股,还是可以的。”
他本就是这么想的,做这单生意,他出技术资源,姐夫出背景,再拉一个投资的大户……这样一个基本的铁行,就能做起来了,再去招揽一些信得过的人,去经营掌管铺子,就算他当甩手掌柜,也能日进斗金。
如果这事儿成了,那么,他在这城里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无疑又要上升一层。
从乡下来的学徒,变成……
城里有自己店面的陈掌柜?
第71章 第三变!
柴小官人?
李元成的第一念头,不会是柴武举家的柴小官人吧……
那可是当年能与县令平起平坐官身勋贵。
虽说已是几十年前的荣耀了,可在宝蛟县里的地位,是实打实的在那摆着的。
若真是那个柴家,李元成不由得认真的看向了这个小舅子。
“真是柴天贵小官人?”
他得到了回应。
心头震惊。
那可是宝蛟县最上一层圈子的人物,就算是他如今位列副捕头一职,都接触不到的上流阶层。
这个小舅子是怎么能够跟那些达官显贵认识在一起的。
不过。
得到陈苦的确信答复之后,李元成钦佩震惊之余,也觉得此事更有把握了。
于是,俩人就在屋内坐着,开始磋商起了细节。
不多时,到了饭点。
姐姐陈恬端着一大锅的清蒸宝鱼上了桌,香气瞬间扩散出了房屋,令整个院子里的其他户人家也都闻到了。
“宝鱼……这么香?闻着就鲜!”
鱼羊鲜,龙江当中的鱼本就质地鲜美,何况还是宝鱼这种变异生出异相的珍贵食材。
就连李元成都忍不住咽了咽喉咙,他一个副捕头,在县里的地位也不算低了,却绝对是第一次尝宝鱼。
也不是俸禄吃不起,是舍不得。
陈苦也有些馋的流口水,这条宝鱼价值几十两银子,搁在前世,跟价值几万块钱的东星斑、蓝鳍金枪鱼等珍贵食材差不多,虽然普通人的存款的确也能买得起,但根本不会有人舍得去只为吃这么一顿,就花那么多钱的。
“开吃开吃!我也想试试看,宝鱼对于练武有多大效果?”
陈苦先给姐姐夹了一大筷子鱼肉,然后才自己品尝了起来,入口鲜嫩,筋道,很有嚼头,只是普通清蒸,加了一些葱姜,酱油,便已经是陈苦前世今生尝过的最鲜美的食物。
尤其关键的是,鱼肉一入肚,便好似有一团巨大的热量,瞬间散开,流入四肢百骸当中。
比宝药的药力更容易吸收。
一整条鱼下来,被陈苦和李元成两个练武之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个干净。
李元成闭上双目,感叹道:“吃这一顿,至少顶得上我两个月的积攒血气。”
再看着陈苦,眼中露出复杂又佩服和感激的表情。
这种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个在某些方面超过自己的亲人的表情了。
却看陈苦虽面部红润,却没有太大反应,这是因为他宝药补得太多了,体内的精气元气一直都在积攒着,只有到了成就内气的时候,才能完全提炼出来,平时就沉淀在血肉里面,是某种意义上的打实基础。
“好了,这顿饭吃完了,我回头去县衙打申请,得批复的事情,就拜托姐夫了。”
陈苦吃完饭之后离开,顺便去了趟县衙,按照规矩,打了申请。
完后……
思索了一下,去小院子里,看了下笼子里面,那一窝八只饵鼠,已经被细犬一窝全端了,他思考了一下,从其中提溜出来了一只,装进小笼子里,然后用布盖着……
趁着天色稍晚,来到了柴天贵的府上。
“陈苦?谁啊?”
柴小官人在厢房内把玩着一块貔貅手串,毕竟,他仗义疏财,结交的民间武林和各路好汉太多了。
“告诉他,我身体不爽,不能接见。”
柴小官人脸色有些烦闷。
这些日子里乡下的伤寒疫情,一日比一日浓烈。
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最怕的就是得病了。
所以烦闷之余,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客,怕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伤寒疫病给传染进来了。
“就是那位官人亲自叮嘱,给打造了一杆千斤重镔铁棍的药王堂学徒陈苦啊,说是给官人送来一件礼物,请官人务必笑纳,以偿当日赠兵之情。”门房说道。
柴小官人摆手道:“不用不用。”
他哪里用别人给他送礼?
他交朋友从来不看别人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有他有钱,送来的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官人,那陈苦说了,送来的东西是官人和其他几个公子小姐,在那日香水榭聚会上谈到的急需之物,让官人务必收下。”门房说着,悄悄说道:“我把那笼子上的布轻轻揭开看过,是一只很奇异的兔子老鼠……很像是官人这几天念叨的那个东西。”
柴天贵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激动:“什么?快快快,把陈兄请进来。”
不一会儿,陈苦提着笼子,走进了两进院子,来到了柴天贵的大厅,进来之后,就笑着掀开了饵鼠的笼子,道:
“知道柴小官人不需什么别的,恰好,陈某最近有个朋友,在两界山附近打猎,意外猎得了这么一只宝贝,所以给柴小官人送来。”
“饵鼠!真的是能解百毒的饵鼠!”
柴天贵看着陈苦手里提着的那透明的肚皮,奇异的兔子耳朵,而后,眼神激动的看向陈苦:
“陈兄,你怎知柴某这几日心心念念就需要这东西,你简直就是及时雨,请受柴某一拜。”
这东西,属于是有价无市的,别看他有钱,但轻易还真的弄不到。
“柴小官人满意就好,千万不可这般对我。”陈苦上前连忙按住柴天贵的施礼:“对于此物,每日只需喂养药草,便能活很久,关键时刻,再当解毒,可以急用。”
柴天贵缺的就是这么一剂保命符,虽说他的性命无价,但无论怎么还是要回礼给陈苦的:
“去,把饵鼠带下去好生饲养,然后,再为陈兄封一千两的谢礼。”
外面悬赏此物价格,三百多两,但一直没能有人猎到,故此,当然是柴天贵愿意给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了。
陈苦却伸手,道:“实不相瞒,官人,陈某今日的确是来找官人有事,却不是为了这一千两,而是……”
待到陈苦说罢。
柴天贵恍然点头:“这么说,陈兄准备开矿,欠一些启动资金,直说吧,那矿有多少乌沉沙,需要多少资金?”
陈苦在姐姐姐夫面前说的保守,但在这位县里极度奢遮的官人面前,自然不用继续保守,便将自己推测的最大化矿产,一语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