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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1102节

  一众幽州顶尖世族高门的掌权者,面对族人的困惑,不屑哂笑。

  现在幽州局势已经很明朗了。

  与辽东公孙联姻,彻底继承了公孙度一切的那位新晋燕国公,注定一家独大。

  以那位燕国公的性子和实力,与之作对、抗衡,最后必然死路一条。

  在此前提之下,又有谁会蠢当这个出头鸟?

  不过念及彼此之间多年的联姻之谊和香火情,他们还是提醒了一句。

  “那位燕国公做事情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没事翻翻舆图,该安心安心,刀子落不到你们头上。”

  实际上,这五城一下,镇辽军的意图就很清晰了。

  那是一条近乎笔直向南的线。

  由北向南,直通涿州。

  这个涿州与幽北的涿郡虽然同名,却是天下二十八州之一。

  再往南,便是黄天道起兵腹心之地——冀州!

  “那位燕国公莫不是真要对……对黄天道出手?”

  这是一个好问题。

  只是谁也不是那位燕国公,镇辽军的行进路线虽然很清晰,可没有亲眼看到那最终一幕,谁也不知道那位燕国公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止他们不知道,这几日下来脸色越来越差的幽州牧袁奉同样看不清。

  该死的六扇门这几日来,一直在截杀从州牧府出去的密使。

  总不能他这个州牧亲自下场吧?

  那样的话,性质可就变了。

  所以面对镇辽军的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袁奉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愤怒,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憋屈到了极点愤怒,让他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几近崩断。

  特别是在一连下了五城后,镇辽军突然兵锋一转,向着那些藏在山野各处的‘匪徒’奔袭而去。

  要不是被他那位军师幕僚道诚阻拦,他当即就要决定彻底撕破脸了。

  “州牧,咱们且慢!”

  “还让本州牧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那个破落户将本州牧多年的苦心经营全都掀翻吗?”

  对于袁奉的愤怒,道诚面色还算平静,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袁奉。

  “州牧且看这个。”

  袁奉恼怒之下,一把夺过。

  一番查看之后,脸色几经变幻,最后咬牙道。

  “这是暗子从他将军府弄来的?”

  道诚点头,随后又有些惋惜道。

  “将军府防备严密,只怕这一次密信送出之后,那暗子就废了。”

  既然废了,袁奉想要追查这封密信来源,就无从查起了。

  一切合乎逻辑。

  “所以……那破落户在本州牧这里一通祸害,就是为了从南边弄人?”

  道诚点头。

  “应是如此。”

  “密信中说得很清楚,如今镇辽军后方筹备的那些物资,皆为民用。”

  “显然是为了保证北上之人,不至于损耗太多。”

  袁奉闻言,感觉到一股莫大羞辱的同时,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随后他便脸色铁青地问道。

  “那他动本州牧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道诚犹豫了一下,最后叹息一声。

  “州牧难道没听说过一个典故?”

  袁奉一愣。

  “什么典故?”

  “假道伐虢。”

  ……

第524章 南下与北迁 驱之如牛羊

  临近七月,酷暑正烈。

  那一股从北边刮过来的黑色死亡风暴,却比这六月末的烈阳还要酷烈。

  马蹄踏处,无有能挡,俱成齑粉。

  这固然有各地世族高门毫无准备的原因,可三日下五城的恐怖速度,还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而就在消息传出去之后,眼看那些真正能够做主的顶尖世族高门毫无作为,余下周边那些大小世族不管有没有真的跟黄天道勾连,都已经准备抛下一切,连夜撒丫子跑路去往涿州了。

  祖宗基业难舍?

  那总比全族掉脑袋来的强。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话他们虽然说不出来,但道理大抵还是懂的。

  只是就在他们惶惶不安的时候,那些虎狼铁骑却陡然没了动静。

  这一番打听才发现竟是兵锋一转,由整化零,化作一张大网向着周遭四野扫荡而去。

  有不明内情的心中顿生疑惑。

  ‘难不成真是准备剿匪?’

  可那些了解一些事情真相的,却是越发惶恐起来。

  ‘乱了!乱了!这幽州要乱了!’

  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州牧府某些动作再是隐秘也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伪作匪名,藏兵四野。

  这事不只是州牧府在干,不少世族高门都在干。

  无事时能够在暗地里干点脏活,以维持门户的表面光鲜与仁义。

  有事时,却也不失一支拿来就能用的趁手力量。

  只是他们都没有那位袁州牧玩的这么大罢了。

  如此大的手笔,显而易见,那位袁州牧暗地里是有些想法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想法具体是什么,可一旦有人胆敢坏他布局与筹谋,不管会不会因此选择鱼死网破,结果定然是要生出变故的。

  而一想到州牧府与镇辽军乃至其背后的辽东公孙彻底撕破脸,从而在幽州这片土地上大打出手。

  一些自认为已经看破一切的世族高门,如何能够不慌?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两强交锋,或许打到最后,二者不一定伤筋动骨。

  可他们这些活在二者脚下的蝼蚁,却注定会被踩死一片。

  很残酷,却很现实。

  他们视治下生民百姓为蝼蚁,可在更高一层的存在眼中,他们又何尝不是蝼蚁?

  就像那三日里被镇辽军黑甲铁骑踏碎的那些门户,甚至连临死前的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与无力。

  “罢了,先南下避上一避吧。”

  往南去涿州,或许要不了多久,黄天道就要打过来。

  可要是不往南,估计要不了几天这幽州爆发的战火就会自己身上了。

  而听到自家老祖这话的族人,大惊失色之下,赶忙道。

  “那……那祖宗基业怎么办?”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能带走的都带走,剩下带不走的……”

  说话那老祖叹息一声,无奈道。

  “带不走的,就都随它去吧。”

  “乱世之中,真正的根基在于人,有人就有未来,人没了,手上握得再多,也是无用。”

  不得不说,做出这般壮士断腕决定的老祖是有大智慧的。

  尽管因为视野的缘故,让他有些误判了局势,可这份敏感与果决是乱世之中保存自身的立身之本。

  所以在做出这般安排之后,他忽然心中一动,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从嫡脉之中挑出一支往北迁,若那位燕国公能够接受,就此投靠那位燕国公便是。”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分宗,固然会削弱自身力量,却也能因此多上一份可能与机会。

  而撇开具体分出那一支脱离本宗北迁不谈,有族人疑惑道。

  “为何不就近投靠州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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