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44节
马老爷跟胡尾径直走了进去,柳白紧随其后,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百姓竟然也跟他郑重点头。
难道我的名声也已经在这镇子里传开了?
柳白进了屋子,马老爷点了自己的命火。
只一下,柳白就感觉出来了,马老爷肩上的命火,要比前段时间,烧的更旺了。
他估摸着是刘铁给的那鸡血花,已经被马老爷吃了。
马老爷就这么点着命火,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也将屋子烧了一圈。
最后三人回到这客厅里边。
“真就奇了怪了。”
他摸着下巴上上的胡渣子,朝外边围观的那几个百姓喊道:“昨晚是谁在这守着?”
“我。”
“还有我。”外头走进两个庄稼汉。
“你俩在哪守着她呢。”马老爷问道。
“就那。”他们指着马老爷身后的那几把椅子,“当时我和老六就一左一右将她守在中间。”
马老爷回头看了眼,“然后她就没了?凭空没了?”
声音惊诧,连他都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三张椅子并排,两人一左一右护住中间,结果中间那人还是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对……真的是这样。”他俩低下头,略有些惭愧。
既然人没在这找到,马老爷也没多做停留,“走,去你二叔家看看。”
“好。”胡尾连忙搭话。
三人又上了马车,在这胡家坳兜兜转转了几圈后,最终来到了另一个院子前头。
这就有些不同了,院子里头都有条青石板路,一旁还有个小小的池塘。
柳白下了马车,听着屋里传来妇人的啜泣。
胡尾解释说那是他二婶。
甚至都没进屋,胡尾径直领着他俩去了茅房,到了这,柳白就没进去了,而是留在门外等着。
没一会,进去的马老爷就出来了,和先前相比,他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眉头也是皱起。
一见他这模样,柳白就知道,他也没法子,还是没找到线索。
“马师父,咱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都是自己的族人出了事,其中一个还是他亲二叔,胡尾也是颇为着急。
马老爷又点燃了旱烟,吞吐了一口烟气,而后才说道:“估摸着是外边来了什么夜游神。”
“走,跟我去土地庙上几炷香去。”
言罢,三人再度来到他的马车前,也没跟那些百姓过多解释,只是说了句“等着”。
马老爷驾车,很快又来到了镇子的土地庙前。
到了这,柳白下了马车,看着这略有些熟悉的场景,感觉也是颇为奇妙。
毕竟当初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在“土地庙”撞了鬼。
但当时那个是假的,如今这个,确实真的了。
还没进去,都已是能闻到里头传来的浓郁香火味,马老爷下了马车后,还没进去,便是远远地打了个哈哈。
就跟提前打招呼似的,“来,你俩也先见了礼再进去。”
“切记,逢山进庙,切不可在尊神的道场里边点火,那是大不敬。”
马老爷说的认真,柳白也是记下。
老早还没跟着马老爷学本事的时候,柳娘子就说过了,本事可以不大,但该有的走阴的规矩。
得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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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2章 掷筊【求追读】
柳白是进过土地庙的,虽然是假的……但今天见了真的,发现也没多大区别。
门槛中间矮两边高,神台上的灯盏也满是黑色油污。
神像被神龛布帘遮挡,往前走了几步才得见真容。
依旧是那拄着蛇头拐的黄褂衣老人。
柳白还在看着,但马老爷却已是熟稔的从旁边盛放香火的竹篮里边取出了三根神香。
在油盏上点燃,双手捧握,而后朝着土地爷的神像三鞠躬。
最后将神香插进香炉。
马老爷的姿态看着很是随意,柳白根据他欺软怕硬的性子猜测,这土地爷就算真的有实力,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
如若不然,马老爷上香之前,多半是要先磕几个的。
上香完了马老爷就从神龛上边拿过了卦筊,而后便开始缓缓说着胡家发生的事情。
胡尾见柳白不太明白,便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土地爷是不会轻易现身的,我们求神问卦多用的是这卦筊。”
“卦筊两分,上下阴阳。”
“如果土地爷认同,那你掷筊得到的结果就是一阴一阳,这叫做圣筊。”
“如果两面都是阳面的话,叫做‘笑筊’,笑筊就说明情况尚未明朗,可以继续掷筊,也可以将自己的诉求说的准确一些。”
“如果都是阴面的话,叫做‘怒筊’,怒筊的话……情况可能就不太顺利了。”
“而且掷筊以三次为限,不可多求。”
等胡尾说完,马老爷也已是说完了情况,然后双手握住卦筊,松手。
卦筊落地叮当响,一分双面阳。
“笑筊。”
马老爷皱了皱眉,对于走阴人来说,如果迫不得已走到了掷筊的地步的话。
那么笑筊就是最差的结果了。
圣筊代表可行,怒筊代表不可行,可这笑筊……那我不是白掷了?
马老爷弯腰捡起,又让胡尾上前把情况言明了些。
然后他再度掷筊,卦筊落地再两阳。
马老爷的眉头愈发紧皱,想不明白的他干脆直接把卦筊往神台上边一放。
“胡尾,关门!”
马老爷喊了声,胡尾应声而去。
就当柳白以为马老爷要有什么大动作的时候,没曾想,他竟是双腿一弯,直接往蒲团上边箕坐。
“土地爷,现在这也没外人了,您老就直说,胡家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柳白:“???”
原来这就是走阴人掷筊的方式吗?
看不明白,就直接喊土地爷出来自己说。
正当他思量的时候,这土地庙里边竟然真的响起了土地爷的声音。
“刚刚本神看了胡家的情况……那里气机晦涩浑浊,天机更是被遮掩,观之不清。”
马老爷听到这答案,脸色愈发难看。
“夜游神?”
“不是。”土地爷给了否定的答案,马老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柳白也不知道为何他那么提防夜游神。
“但是本神刚替你看了,此事无碍,顶多就是有些怪异,且去且去,切勿扰本神清修。”
土地爷开始赶人了。
马老爷也算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一骨碌爬了起来,拍拍屁股,打着哈哈说道:“多谢土地爷,多谢土地爷,咱可就走了。”
言罢,胡尾朝着神像鞠了鞠躬,又跑去开了门。
三人这才出来,再度回到阳光下,柳白才感觉好受了些,先前在那土地庙里头,总感觉身上有点不太得劲。
“马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胡尾询问道。
“走,再去看看,既然没什么危险,那不翻他个底朝天!”
马老爷说完,把老烟枪往嘴巴上一咬,喊道:“上车!”
车轮碾过泥路,所行不远,再度来到了胡家。
事情经过一上午的发酵,再加上马老爷和胡尾都说了不是邪祟,只说是人失踪了。
一时间,过来帮忙找人的百姓就更多了。
里里外外,差点都要将这胡家坳翻遍了,可也没找出个一二。
柳白跟着晃悠了一天,力没出多少,吃食却没少吃。
只是让马老爷最无法接受的是,先前就已经丢了俩人不说,找人的途中,竟然又丢了个人。
同样也是胡家的,是胡尾的一个族兄,算是堂哥吧。
本就是大家一块找人,可找着找着,他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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