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明,我是人类之主帝皇 第344节
“等等……”
董华,这个出身陕西军户,听着每年秋天蒙古人南下马蹄和弓弦长大,嘉靖年间通过科举入仕的寒门士子虽然作为督查御史,虽然还没有晋升到可以靠着砍人头刷业绩的程度。
正德三年,小王子叩边,破关屠寨,掳掠人口万余而归。
他八岁那年就见到过自己大哥血肉模糊的尸体。
正德五年,鄢本恕、蓝廷瑞、廖惠、曹甫等巨寇在西北崛起,破城杀官,一时间无人可挡。
自己的二哥和父亲在换防回乡的路上被马匪伏击,不光财货被夺,二哥战死,父亲的双眼被挖,爬回卫所也成了一个废人。
正德九年西北骚乱,战事再起,自己三哥四哥都随同彭泽的大军西征哈密,自己也差一点被编入了军旅之中。
死亡对于北人而言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相比于温润的,温柔到不敢杀人,以正统自居的南方人。
在军镇制度的高压统治下,北人是如此粗鄙,以战争和军饷为生,形同野兽。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大人?”
董华转了头,一旁的仇鸾显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次抓捕的十六岁以下的男女有多少人?”
仇鸾想着京城中的天子,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问道。
“大概有三四百人吧……”
白莲教中的很多人在元末时期便定居在了朝鲜。
和当地人通婚生子的很多,许多家族在这里已经繁衍了百年。
董华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
“把这些人留下,等到日后还师的时候,作为向天子献俘的礼物,男子阉割之后作为太监,女子则送入浣衣局成为宫女。”
仇鸾说道。
通常而言,向天子献俘一般是在大军对外征战得胜之后。
作为展示朝廷恩德,天子慈悲的一种方式,由天子在先帝列祖面前亲自赦免这些年幼俘虏,处理的方式一般是将他们分散安置在各处皇庄,亦或者是将这些四方酋长之子收入宫中作为太监。
例如明宪宗时期的冠军侯,帮助皇帝建设厂卫,震慑群僚的大太监汪直。
就是在当年明军平定大藤峡之乱时作为俘虏被抓回京城,送入宫中,作为宪宗皇帝内侍的。
董华闻言点了点头。
虽然仇鸾的这个做法看起来有些不合礼制。
但是他倒是也能想到仇鸾这样做的理由。
除了当今天子,谁又能让这位位高权重,威震西南的朝廷武官如此行事。
换成在西南,恐怕早就下令铁骑出动,将这些帝国的逆贼尽数诛灭了。
“我去宫中取龙宫密匙,你在记录完毕后便持我令牌安置朝鲜诸部,令其各返其位。”
仇鸾对董华说道。
而至于之后该如何行动。
仇鸾看向了手中那张还沾着些许鲜血的口供。
其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鲛人泪——”
仇鸾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北方。
……
郭勋再次挥刃,砍下了面前这只浑身散发着腥臭味的妖兽脑袋。
身旁的樊海浑身染血,他侧过身子,避开了身旁那些鲛人身上喷溅出来鲜血。
随身携带的武器早就在之前同鲛人的战斗中被腐蚀殆尽。
断成数段散落在地。
现在他手中所持的长戟来自于那些倒地的禁军。
而长戟的主人此刻已经化为了肉块,散落在周围土地上。
这些碎尸宛如有生命一般,在泥土中不断翻涌蠕动。
“大人——小心!”
樊河立于尸山之上。
他环顾四周,周围原本安宁祥和的小渔村已经被海浪所吞没。
而当地的村民早就被这些海族屠戮殆尽。
身旁的郭勋抹了一把溅射到自己皮肤之上的鲛人血液。
那足以融化骨肉的腐蚀性液体溅射在郭勋身上却也仅仅是冒出一阵阵白烟,在这天子的亲兵身上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疤痕。
听到樊河的提醒。
郭勋回身,一柄用鲸鱼骨打造的长矛从背后刺来。
向着他身上后背箩筐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刺去。
“看来你我今日注定是要在此处回报天子恩德了!”
郭勋侧身,保护着身后箩筐中的身影躲开长矛,掷出腰间的战斧。
击碎身后偷袭的鲛人头颅。
环顾周围这些如海浪般朝自己涌来,几乎无穷无尽的鲛人。
回身惨然一笑。
对着另一边虽然半边脸都已经被鲛人的血液腐蚀殆尽。
但仍持戟力战的樊河说道。
第428章 珍珠
听到这话,樊河心中一沉。
他扭过那张血肉模糊的狰狞面容。
仅剩一只镶嵌在褶皱堆迭的皮肉之中的右眼满是猩红的血丝。
注视着面前这些古怪的鲛人。
如果单看那比人类要强健的多的身躯和那硕大腥臭的鱼头的话,眼前的这些东西和明廷曾经在金陵城下击破的鲛人并无什么不同。
但如果说,眼前的这群鲛人并非是活物呢?
樊河张开了因为被鲛人的血液侵蚀,而裸露在外的残缺的坚牙。
甩开了脸上残留在血肉之中的鲛人血液,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吼。
“还没有找到背后操控这些鲛人的巫师位置吗?”
战斗中,樊河问道。
他再次挥戈,自从吞下那颗狐妖的心脏之后,他的肉体便一日比一日健壮,力量从他的心脏处涌出,源源不绝。
身体上哪怕是再狰狞的伤口都能在短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复原。
这种恢复速度甚至超过了许多的禁军。
这也是都他能和郭勋一块在鲛人的浪潮中活下来的原因所在。
“小心这些鲛人身上的尸毒,它变得更强了——”
郭勋的声音传来,樊河听出了这个奋战了一夜,面前鲛人残破的尸体几乎已经堆迭成山的强大的武人言语中的疲惫。
面前鲛人的脖颈处喷出了相比于普通鲛人而言少量当更加恶臭的血液。
樊河闪身躲过,他不像是郭勋那样拥有着被圣天子祝福过的铁皮铜骨。
鲛人的血液,哪怕是这些带着极致腥臭味,宛如放置了许久的臭咸鱼一样散发着惊人恶臭的鲛人的污血也无法真正给这些天子的亲军带来什么威胁。
真正能杀死那些禁军只有刀剑的反复劈砸和这个世界上那些最为亵渎的法术。
而相比于昨夜第一次袭击。
如今站在樊河面前的这些鲛人的形态愈发的亵渎和可怖,连同他们那些肮脏的血脉也变得愈发的渴望将毒素注入生灵的骨髓。
这也意味着背后操纵一切那些邪教巫师们终于也同样急躁了起来。
想要迅速的解决面前这两名窥探到了那水中真仙之谜的武人。
好切断明廷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进行的追查和探寻。
“就是穿着那样衣服的人拿走姐姐的骨灰的。”
从郭勋背后的箩筐中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用干瘦到几乎只剩下表皮和骨头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西北的方向,语气中满是惊恐。
“我知道了,快回去——”
郭勋安抚着这个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本应该倾国倾城的面容没有一分美感,干燥的皮肤上眼窝深陷,青灰色面庞下的骨骼轮廓堪称是最完美的样本,手臂和脸上几乎没有肌肉,这让她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郭勋顺着她指示目光望去。
在众多鲛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黄袍的道人。
当他抬起头,那双猩红色的眼睛中的淡漠证明了他非人的身份。
人类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
或者说,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拥有这样死寂的双眼。
他腰间阴阳鱼的玉佩并非黑白,而是红蓝之色。
背后背着象征着生死无常的巨大血红色法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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