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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大明,我是人类之主帝皇 第287节

  樊河将鸡大腿放在了长子樊壮的面前,说道。

  目光中满是期待。

  而樊壮显然没有理解当前的状况,拿起鸡腿就大口啃了起来。

  毕竟以往这种部分一般是家中地位最高,承担着最多义务的父亲和母亲才能吃的。

  樊河注视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少年。

  虽然他的容貌还有几分稚嫩,身躯尚有几分单薄,但身高已经和自己平齐,也能够能够拉弓持矛,搏斗狮虎,手刃贼人了。

  是的,十六岁了。

  也是到了可以被朝廷征发,戍边游猎,承担朝廷摊牌给家庭徭役的年纪了。

第355章 藩王的兵源问题

  明承元制,不仅仅是因为其历史进程和大元具有某些惊人的相似之处。

  更是因为明朝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各个方面,都下意识的吸收了元庭的经验。

  至少大元的军事动员体制,被明朝经过一定的修改之后完整的继承了下来。

  以家庭为单位的军户制度理论上为帝国提供了源源不断永不枯竭的兵员。

  只要明廷各地的卫所能够让士兵维持基本的温饱,用以供养他们的家庭。

  那么无论帝国的正规军在战场上遭遇了多么惨重的失败,他都可以在很快的时间重新聚集一支可战的部队重新组织反攻。

  明亡的原因很多,军户制度的衰败,大量军户破产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不仅仅是武将自募家丁导致明代边镇军阀的出现。

  不听朝廷调遣。

  军户为了生存而逃亡更是让明廷为数不多还能控制的部队变成了一次性军队。

  到了明末更是用一点少一点。

  帝国再也无法像中前期那样,纵然遭受到了如土木堡一般的惨败,于谦依然可以通过兵部下令,动员各地卫所的军队勤王。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便从各地州府和边镇调集了超过二十万军队驰援京城。

  并在北京城外列阵,以野战的形式正面击溃了也先率领的瓦剌铁骑。

  瓦剌在此战之后一蹶不振,在北京城下失去了绝大多数军事力量后,逃回草原的也先很快就被原先臣服于他的蒙古部族起兵杀死,部族也被各个草原部落吞并分食。

  残存部众不得不狼狈西逃。

  其弟弟赛罕王更是逃亡大明寻求明英宗的庇护,最终老死BJ。

  但是随着帝国军事体制的衰落,明朝中后期的明军已经再不能承受这样的失败了。

  各地卫所与朝廷离心离德,底层士卒积怨已久。

  女真人,李自成等人可以失败无数次——

  只要统治核心还在,他们就能重新动员他们的力量,组建新的军团,然后继续对明廷发动进攻,通过许诺各种利益,招降大明各地的卫所精卒为自己所用,掠夺明廷的人口和土地。

  而大明朝廷的军队则是无根之木,根本得不到任何有效的补充……而等到崇祯连他们的粮饷都要拖欠时,帝国的精兵在愤怒和自觉背叛中选择大批量的逃亡和加入叛军,就不足为怪了。

  不过如今,在帝国能从江南重新收取足够税赋的当下。

  朱厚熜从登基开始便着手恢复明廷的军事动员体系。

  这也要得益于前面三位帝王的努力。

  明宪宗带领着明军通过一系列高频率的战争,重新稳固了明廷自土木堡之变后摇摇欲坠的边界。

  在北方,他通过长达十六年的对蒙古人的连续征讨,重新收复河套,并通过远征威宁海,火烧蒙古王庭,大量斩杀蒙古核心权贵,将瓦剌之后隐隐有重新统一之势的蒙古重新打成碎片。

  明军进入东北,重新将女真部族置于明廷的掌控之下,并通过成化犁廷,人为的对女真各部族进行重新拆分,打断了女真人的统一步伐。

  在南方,坚决命令明军进入西南平叛,通过惨烈的征讨都掌蛮的战争,降服了西南蠢蠢欲动的土司各部。

  并用武力压制住了日益强大的西北某些教门和各个藩属国试图脱离明廷的试探,对南方两广地区的苗乱,则命令明军进行了异常残酷的血腥镇压。

  穷兵黩武之下,虽然因此导致明廷内部农民战争风起云涌。

  但却为后面明孝宗二十年不言兵事,休养生息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除了恢复民力,凝聚人心之外,明孝宗的主要贡献还有怀柔诸夷,重新塑造明廷的国际形象,并恢复帝国的朝贡体系。

  明武宗则帮助朱厚熜重新恢复了帝国中央军的战斗力,并开始尝试恢复帝国财政,利用江斌等三镇武将对付以钱宁为首的北方的军阀。

  到了朱厚熜这一代,在以比历史上更快的速度解决了朝廷内部的权利斗争和各方势力对朱厚熜地位的挑战之后。

  朱厚熜开始着手对明廷进行制度性的改革。

  重建三大营,整理黄册户籍,统计人口田产只是第一步。

  重新恢复帝国的军事体制,挽救帝国日渐衰败的武德和武备,是朱厚熜正在着手处理的事情。

  比起两个孩子,崔氏更能理解樊河话语中隐藏的含义。

  她给长子樊壮倒上了一杯酒,递到他的身旁说道。

  “你的父亲要远行,日后就该由你来保护这个家庭了,站起来,敬你的父亲一杯吧!”

  樊壮闻言,似乎也感觉到了此时家中的气氛沉重,尚且留着几分稚嫩的面庞也下意识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接过母亲递来的酒杯,与父亲对视着。

  耳旁传来铁岭周边狼群在雪地中望月此起彼伏的呼喊,房间里很安静,就连自己小妹妹也放下了手里的吃食,懵懵懂懂的注视着面前两人,意识到自己的家中正在经历着一场极为重要的权力交接。

  头一次,挣脱开了那些往日的滤镜,借着昏黄的烛火,他发现面前的父亲那高大的身躯此时看来也不过和自己平齐罢了。

  甚至因为幼年的营养不良,还隐隐要矮上自己一头。

  “我此行危险重重,若是能够活着回来,我们全家都能脱离贱籍,返还祖地……哪怕不能回来,大概朝廷也不会亏待汝等……”

  听到父亲如此说话,樊壮的眼中隐隐闪过一抹泪光,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却依然竭力稳住身形,静静的听着父亲这可能是两人今生对自己最后的叮嘱。

  “如今天子重整九边军户,又从北方军镇中挑选精锐之士做皇子们来日就藩所用,我们宗族孤寡,各地卫所之钱粮土地大多有主,得之不易,又难免遭当地豪族欺凌,若是生计难觅,可以投效在各地军镇中以皇子的名字募兵的各外戚家将门下,这也是一条活路……”

  藩王就藩时的军队和文武当然不可能凭空变出来。

  虽然皇子们距离成年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朱厚熜已经开始提前进行准备了。

  朱厚熜并不打算以削弱明廷根基的方式,把大量的精兵强将分给各路藩王。

  那样无疑会削弱中央朝廷的力量,而且也难免在好不容易平衡下来帝国各个势力之间引发骚乱。

  当然,各地军镇也要适量的提供一些军事人才作为藩王麾下的骨干。

  但朱厚熜预想中伴随着各路藩王一同镇守各方,进行生产开拓的主力军,还是帝国境内数以百千万计的流民和没有任何权利的贱籍人口。

  这些罪人的后代——朱厚熜愿称之为诸多“先皇们の遗产”之一,其中能够为自己赎身的注定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第356章 出发!

  朱厚熜尝试着为那些无法通过自己努力摆脱贱籍身份的帝国臣民寻找出路。

  对于樊河这一代人而言,就算所有人都能预感到,并看见帝国正在为了不久之后的结构性的改革进行着各种准备。

  但是十年的漫长等待,注定这条天子为这些罪卒规划好的道路,却不属于我们这一代旧日的遗种。

  樊河同自己的孩子饮下了这杯酒。

  入口温热,在胸口滚烫燃烧,驱散全身的寒意。

  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的长子,尽管是第一次饮酒,却也只是脸色微微有些红润,额头冒汗,并没有出现任何眩晕的迹象。

  好男儿——

  他心中安稳了许多,饮酒不一定伤身,但却无疑可以让他日后能够较为安全的渡过铁岭那些熬人的漫长寒夜。

  虽然野兽皮毛和温热的鲜血也能够提供一定的热量,但对于这些常年以三五人为一组驻守堡垒的卫士而言,他们并不一定每次在外出执行任务时都能那么幸运。

  能够在一场恶战之后将自己裹在厚厚的熊皮之中,把滚烫的鲜血浇灌全身,吃掉那些还未冻结的血肉,走过那些漫长艰辛的回程道路。

  面前年轻人面色虽然稚嫩,但那坚实的胸膛和宽广的脊背。

  注定会成为比自己更加强壮的战士。

  未来是属于他们的。

  窗户在小木屋外的寒风中发出咚咚的响声,将寒冷和黑暗抵挡在屋内的光明之外。

  屋内的炉火烧的通红,这个四口之家举杯酣饮着,人们此刻忘却了一切的烦恼,尽情的享受着在艰苦的生活之中这片刻难得的欢愉。

  在窗外寒风的呼啸之中,房间内的人们手牵着手,男人女人,大人小孩,一齐唱着动人的歌谣,舞动着身体,以驱求散世上的严寒和饥馑,祈求光明早日降临人间。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泌之洋洋,可以乐饥。

  岂其食鱼,必河之鲂?

  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岂其食鱼,必河之鲤?

  岂其取妻,必宋之子?”

  那繁华宫阙终究不是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渴望只不过是安稳的生活,相互扶持的伴侣,足够的食物……

  但就算是这些,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而言却也依然是奢望。

  正处于万寿宫的蒲团上闭关打坐,尽力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状态,好让自己在下一次在另一个世界的漫长闭关中多上几分成功破关的概率。

  待到窗外黑夜散尽,熹微的白光顺着窗户撒了进来,樊河将扶在自己身上的妻子抱到了床上,盖上了他外出戍守时携带的唯一的一张鹿皮毛毯后。

  他擦干了眼角的晨露,最后看了一眼蜷缩在避风的角落里熟睡的孩子们,眼中露出了几分不舍,但终究还是毅然戴上了行囊,迈步走向那动荡不定的远方。

  “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

  征戍远方是他的使命,他不能逃脱,也不敢逃脱。

  当人们看见那些悬挂于各处,堪比城门的巨大怪兽的尸首被锦衣卫们拉着招摇过市,传首九边。

  就连最桀骜不驯,杀人如麻的武将也要心惊胆战的匍匐在地,高呼天子圣明,再也不敢有任何反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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