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破案,怎么成仙了? 第30节
但曹安身为青衣卫,此刻奉皇命查案,得皇城司亲自陪同,身份等同于临时钦差大臣,称呼一声大人,以表感激之意。
这份感激,自然不是单指旁听,还有曹安寻回官印的感激,不然他们刑部可是要遭殃了。
再看一旁虚弱的龚侍郎,这位也想颤颤巍巍的起身感谢,曹安摆摆手。
“龚侍郎就不必客气了,坐着说吧。”
上次看到这位丢失官印,脸色像死了爹一般难看。
今日再见,嗯,脸色倒是有了些许变化,像死了全家……
龚侍郎抬起自己手腕上的一对锁链,憔悴的叹了口气,:“曹大人就别叫我侍郎了,我龚世堂如今只是一个等待问斩的罪人,受不起。听闻曹大人是有事找我?”
“对,我想问问,关于六扇门蓝衣捕快梁世名的情况,他的升职是伱举荐的。”
曹安直入正题,将梁世名当初升官的卷宗摆在了面前。
龚世堂人在狱中坐,根本不知道外界闹翻了天,看着卷宗,考虑了良久,才突然想起此人来。
“对,我想起来了,当初有一位蓝衣捕快意外身死,六扇门里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就是在那时举荐了梁世名。”
听到龚世堂的话,一旁的高典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
丢了官印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这次皇上亲自督查的案子,你居然也参合在里面,你想死几遍啊!
看到众人脸色不对,龚世堂也是心中一慌:“曹大人,难道这梁世名也犯了大案子?”
“是的,而且比你的案子还大,涉案之人,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莫大的压力,让龚世堂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明明只是正值壮年,现在却如同垂暮的老者,一件又一件的案子,给他9条命都偿不清了。
深吸一口气,龚世堂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曹大人,我已是必死之人,我可以将梁世名的全部情况告知与您。但还请您帮我一个忙。”
“哦?什么忙?你直说吧。”曹安点点头,并没有当场拒绝。
他并非老好人,只是从某种角度想,龚世堂被送进监狱,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换做是别的方式寻回官印,还可以定性为抢劫,斡旋的好,罪过应该能减轻不少。
但曹安还原了作案过程,窃贼一共去过两次房间,中途还完成了藏匿的工作,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发现,渎职之罪是板上钉钉了。
若是龚世堂真需要他帮一些小忙,出于同情,曹安倒是不介意相助。
“请您帮我照顾我的妻子。”
曹安:???
突然而来的转变,让曹安有些措手不及。
我把你送进牢里,你把你的妻子托付给我?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曹大人,我知您是司天监高徒,为人刚正不阿。只求您能福照她半分,嘱咐她好好活下去即可。”
“那你的妻子,现在人在哪?”
“教坊司。”
曹安:……
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过高看我的人品了?
曹安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才为难的叹了口气。
“好吧,汝之妻,我曹某会定期去关照的。”
第41章 隐藏的暗语
亲手把人送进牢里,又亲口答应了要关照他妻子,最后在对方的感激声中,获得了关于梁世名的情报。
“梁世名的推荐,是工部员外郎委托我的。”
“工部?怎么又扯出工部来了?”
曹安与庞士互望一眼,感觉有些头大,这案子似乎越扯越远了。
人家好好的六扇门捕快,那工部为何要掺一脚?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那日他确实来找我,说是愿意花大价钱,为梁世名谋得那空缺的职位。”
“所以你就收钱办事?”
“这本身也是件小事,毕竟梁世名的履历确实不错,本身也在备选名单之中,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位工部员外郎,有说是何故吗?”
“他自称是梁世名的舅舅,所以才来求我的,想着大家同朝为官,又有银钱入袋,所以就……唉!悔不当初啊!”
身居要职,你或许能风光无限,但一步踏错,也有可能满盘皆输。
龚世堂若是办事能再牢靠一些,绝对不可能犯下如此多的过错。
“你甚至没有去怀疑梁世名的身世?他父母都是佃户,他哪来的员外郎舅舅啊!”
“先不说这些,把那位工部员外郎找出来,他肯定知道内情。”
“晚了,那位在半年前已经告老还乡了,现在去哪找都不知道。”
庞士现在是越查越气愤,从六扇门到刑部,再到工部,一个个的就像是蛀虫,这一坑那一个坑的,不发现还没事,一旦爆发,想填都填不满。
事已至此,案子似乎陷入了一个死结当中。
人瓶匠师也有好,梁世名也罢,所有人似乎都没有见过那位幕后主使,一切都是被无形之手给操控着。
“不,线索还没断。”曹安低头思索了片刻。
“梁世名就是一个废物,想要履历变得漂亮,至少需要提前数月进行安排。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蓝衣捕快会有空缺。”
一旁的庞士听闻,目中闪过狠厉:“所以,这个空缺很可能是他们制造的。那位意外死去的蓝衣捕快,很可能就是他们杀的。”
“高大人,帮我调取那位蓝衣捕快生前数月,所办理的所有案件,我怀疑,他是查到了一些事情,惹来杀生之祸。”
“是,今夜我亲自去调取,明日一早准时送至曹大人手中。”高典毫不犹豫就应下了。
听了一圈,曹安的确是在查案,与官印完全没关系,心情一下就舒缓了。
看到曹安他们准备离开,高典还露出了一个奸猾的笑意,凑曹安身旁,说道:“曹大人近日办案繁忙,下官有心拜访却赶不上空闲,今日正巧碰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高典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锦袋,塞入曹安手里。
曹安轻轻一捏,似乎是银票?这是要贿赂他?
可庞士还在一旁呢,人家是皇城司都知,监察百官的,伱当着他面贿赂我,神经病吧。
曹安毫不犹豫的推了回去:“高大人无需如此,都是为了朝廷办事的,这是我的职责。”
听着曹安正气凌然的说辞,高典也是笑容不变。
混迹朝堂许久,对于这种初入官场的新人反应,他可是司空见惯了。
目光看向一旁的庞士,这位更是干脆,抓起锦袋,直接就塞进曹安怀里。
“不是,庞都知,你这是干什么?”
“放心,这些我会备案的。你为了让龚世堂坦诚供述,答应了要去教坊司照顾他妻子,这也算办案所需嘛。”
“那这些……”
“这些就当做办案开销了,难道你去教坊司,不用花银子?”
不好意思,我去教坊司,真不用花银子。
曹安看着眼前热心肠的两位,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
我去教坊司门免费听曲,你们还给我钱,这就是所谓的:白嫖还有得赚?
客气的推让一番后,高典安心的走了,庞士在书册上记录了曹安领取公干费10两,而曹安则是实际收入千两银票,用作今晚的活动资金。
走出大理寺狱,曹安看着头顶的明月,心情有些复杂。
到底是去往教坊司过夜呢?还是回到青衣署独睡呢?
这个问题,让曹安整整纠结了一刻钟的时间。
最后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他已经来到了教坊司的门口,奇怪了,这条路难道不是回青衣署的?
算了,来都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经过三天的修葺,教坊司又重新开始了营业,歌舞升平的景象,似乎完全没有被之前的案件所影响。
大堂中,一群才子正在打茶围,那看摇头晃脑、吟诗作对的模样,为了见花魁,这些人也是拼了。
看到曹安走入,几位书生还不屑的回看了一眼。
这种时候才来,已经错过了好几轮,别说是花魁了,就连花芙都没你的份。
曹安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也回了个鄙视的眼神,爷来此,还需要打茶围?
“啊!是曹公子来了,快,快请进,木白吩咐了,您一来啊!就直接入春院,她正在沐浴,我马上去催她快一些。”
嘶~~
这人谁啊!一进门就直接往木白花魁的闺房领?
不明所以的客人们,已经在下面闹开了锅,这其中还有官职在身的,这人没在朝堂见过啊,什么身份,居然能插队?
身份?那当然是木白的心上人了。
前日木白突然回来,说是危机已经解除,这两日每天嘴里都念叨着曹安,说是年轻帅气、能力出众,还对他们妖族毫无芥蒂,为逝者伸冤。
总之是样样都好。
甚至吩咐了,曹安是恩人,他若来此,不得收取费用,这不是妥妥的动了情嘛。
一位新接任的老鸨,自然不敢怠慢,一路用身体贴着曹安,希望把这位未来老板伺候满意。
可前几天刚经历老鸨变猛男,现在看到老鸨接近就有些不适,连忙推开了这位,说道:“木白若是在忙,那也不急,你先帮我把龚世堂的妻子找来吧。”
官员犯下重罪,抄家之后男丁流放,妻女送入教坊司,曹安来此寻找,也很正常。
可老鸨却有些为难:“龚世堂的妻子只来了两日,还未听话,您看……”
“无妨,龚世堂受难,委托我来此问候两句,没别的意思,见上一面便可。”
木白花魁既然还在沐浴更衣,那曹安自然也没必要催别人,正好借此机会完成龚世堂的嘱托,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上一篇:两界:我以武道问长生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