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得气运加身 第364节
哗啦!一条巨大的青色能量豁口就这样被它在无尽风雪中撕开。
豁口周围飘荡的雪花,在触碰到豁口的刹那,都会在瞬息间化作冰晶粉末,再也形不成丝毫的威胁。
“怪不得这老家伙敢这么托大。”这一幕被孔艽看在眼里,脸色微微一沉。
虽然不知道那青色能量是什么东西。
但他可以看出来,自己的风饕大葬雪好似对它构不成丝毫的威胁。
“就算是化魂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破了我的风饕大葬雪!”
“这人莫非是掌生不成!”孔艽暗骂一声。
这还是孔艽继承风饕大葬雪以来,第一次被人以这种方式轻松破去,可见这次敌人的棘手。
正在孔艽惊疑不定间。
一只青色皮毛的妖虎缓缓从那道撕开了风饕大葬雪的豁口内部走出。
相比之前孔艽在泉州击杀的那三个昼寅部巫修化作的妖虎,昼与风的妖虎显得要矮小干瘦不少。
但枯瘦身体上流转的悚然味道,却是比那三个巫修加起来还要可怕。
乍一现身,青虎眼睛里便露出戏谑之色,望着凝望着自己的孔艽,口吐人言:“这个道法威力不俗,换个化魂过来,指不定要吃大亏。”
说着,青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梁,流露出人性化的狡诈:“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本祭司能这么轻松的破去你这个道法。”
昼与风姿态从容,浑然没有将孔艽放在眼里,居然在战斗时还有心卖弄。
孔艽眯了眯眼睛,从这个老家伙表现出来的狡诈和狠厉来看,绝对不是那种会在战斗中大意的人,他说这么多必然有其原因。
“想要摧毁我的反抗意志?”
孔艽并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猜想,只得与昼与风的虎眼对视了一下,轻轻一笑:“那就请老前辈不吝赐教。”
明明是生死相向的局面,一老一少两个狐狸居然隔空交谈起来。
昼与风也不急于出手,他缓缓伸出自己的左爪,干瘦的虎掌间凝聚出一道青色的气旋。
气旋出现的刹那,相隔甚远的孔艽明显能感觉到周围原本被自己用风饕大葬雪压制下来的定风波风浪,隐隐有再次复苏的迹象。
呼!呼啸的狂风吹拂起孔艽宽大的袖口和黑发。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昼与风掌间的气旋,眼里似有所明悟,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轻喃的道出那青色气旋的来历:“地品一百五十:云下风痕。”
昼与风的天地之精,居然是地品。
化魂境界,加上地品天地之精筑基,孔艽的表情已经沉了下来,心底有些苦涩:“眼前这个老头,估计得我师父来才能收拾了。”
被孔艽辨认出自己天地之精的来历,昼与风笑得更加从容了,赞赏道:“好眼光。”
“但本祭司要告诉你的,并不是这天地之精有多么不凡。而是我和你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说完昼与风虎爪一收,青色的皮毛间开始升腾起青色的能量。
孔艽只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刹那。
噗!孔艽只感觉脸皮微麻,一抹血迹已经他左侧脸颊上溅起。
他缓缓抬手,在脸颊那道细小的伤口上抹了一把,入目所见满手的殷红血迹。
望着手间触目惊心的血迹,孔艽眉头皱了皱,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攻击的轨迹。
他的寒意祀雪术,居然这么样无声无息的被昼与风破去。
“唉,打不过。”叹口气,孔艽随手将手掌放下。
事到如今,他现在反而不慌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昼与风的对手,彻底放弃了要和他正面交锋的想法。
反而是暗暗催动起镇魂铃,只等合适的时机,给这老头致命一击。
昼与风这时候的声音再次于他耳边响起:“小子,你知道掌生和升轮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吗?”
“掌生神魂不灭,有逆转生死之能,即便肉身被毁,也能另寻新的载体。”
孔艽对于掌生境界知道的就这么这么多。
因为不管是乙字十二还是皇甫英都少有提及到那个境界的种种。
“神魂离体,只是掌生的威能之一。”
“你可听说过凡体神通难授,唯有神魂载之。”说到这里,昼与风青虎眼中迸发骇人的精光。
“真正让那个境界有翻天覆地变化的是……本命神通。”
本命神通四个字落下,昼与风化作的青虎气势猛地高涨,隐隐有虎啸之声震荡在虚空上。
青色的能量自他身躯中无穷无尽的涌出,搅动得这一方虚空天昏地暗。
第341章 神通:风痕
“本命神通!”孔艽对掌生境界知之甚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双眸凝重的看着昼与风所站立的虚空,那传荡出来的令人窒息的气息,俨然已经不是升轮境界该有的声势了。
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轻轻问道昼与风:“你是……掌生!”
“老夫不是掌生,但是已经明悟了神通雏形。”昼与风在那青色风暴中肆意的大笑着,望着孔艽的眼睛带着俯视,声音从容。
“你赢不了我的。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们的差距有多大。”
说着,昼与风脸上忽而流露出些许贪婪之意:“把你那冰雪道法交出来,我或可饶你一命。”
他这句话说出口,孔艽先是一愣,随即眼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原来这个老头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我的风饕大葬雪。”
想来也是,风饕大葬雪可是号称芜东第一冰雪传承。
对于眼前这个擅长巫法的昼与风来说无疑有莫大吸引力。
不仅是他,恐怕连掌生大能也会因此起了贪恋。
想通其中关节,孔艽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风饕大葬雪传承自苍梧派传承地,那雪饮老祖的冰雪幻境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
就算把孔艽杀了他也拿不出来。
再说了,他也没有打算顺了这昼与风的心意。
他说的交出风饕大葬雪,便可以饶自己一命的鬼话,孔艽是不信的。
“我忽悠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孔艽冷笑着想道。
不过眼前的局势对自己是相当的不利,打肯定是打不过了。
眼前这个老头已经明悟神通雏形,算得上半个掌生。
他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圈,将自己的底牌都算了一遍。
玄武炉被他优先排除,除非是用三品丹药投喂,不然难以镇压眼前这个昼与风。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了。
镇魂铃和那一副自己师母交给自己的水墨画卷了。
“镇魂铃一出,这个老头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极其擅长隐匿,云下风痕这种天地之精在速度上又有显著的加持,就怕葛峡弄不死他。”
“到时候镇魂铃的消息暴露,我怕是在这天齐都待不住了。”
“只能先用水墨画卷搏一搏了,实在没辙,只能祭出镇魂铃吧。”
心中思绪急闪,孔艽很快有了决定。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师母了。
孔艽看似想了很多,其实也就过去了不到一两个呼吸间。
在这个时间里,他的脸色连连变化,被昼与风看在眼里还以为他在心里博弈,眼神越来越玩味。
忽然,孔艽叹了一口气,昼与风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
那卷轴一看便不是凡物,裹在一起,其上有神异的力量流转。
不等他细看,孔艽忽而抬头看向了他,表情复杂的问道:“前辈说的话可还算数?”
昼与风眼睛已经定格在那卷轴上上,想也不没想的便应道:“老夫贵为昼寅部祭司,一言九鼎。”
“好!”孔艽一咬牙,佯作果决表情,松开了持着卷轴的手掌,控制着灵力将那卷轴缓缓送出。
然而就在卷轴飞出不到三丈。
孔艽眼里流露踌躇之色,好似又突然改变了主意,灵力一收想要将那卷轴拿回。
一直关注着孔艽动作的昼与风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哼!”随着他的一声冷哼。
噗!一道无形的能量自孔艽的胸膛之上绽放。
孔艽只感觉胸腔位置一凉,一道近乎三尺长的血痕愕然出现。
昼与风那诡异的神通,这一次彻底撕碎了寒衣祀雪术的防御,留下了不轻的伤势,深可见骨。
“狗日的!”感受着胸前的痛楚,孔艽暗骂了一声。
脸上却是露出凄惨的表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卷轴被昼与风隔空摄走。
另一边,昼与风将卷轴抢来,并没有亲自打开卷轴。
而是冷笑着看了孔艽一眼,将卷轴凌空置于身前数丈之外,控制着青色的神通幻化出手掌的模样,缓缓打开了那一卷卷轴。
刷!卷轴铺开,一副水墨画卷呈现在昼与风的眼前。
初看之下,画卷里并无奇特之处,描绘的只是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影在画中争锋。
一人身穿金甲,一人持着狰狞的长弓。
可细细看去,却能发现,那画卷中每一笔的勾勒都环环相扣,呈现晦涩深奥韵律。
“这画不简单!”昼与风面露喜意,他一眼便看出它的不凡。
只是目光移向那两个少年,昼与风觉得那持着长弓的少年模样有几分眼熟。
“嗯?”昼与风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不等他继续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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