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英灵的我只能亲自下场 第313节
但它毕竟是原版照妖镜的原型,对其进行观察模仿,有助于铸造出自己的宝镜。
当然,考虑到鉴心宝镜是朝廷重器,又兼具破虚妄、明真言的神妙之能,极有可能受到妖佛之宗的关注。
无论是将其带离帝都,亦或者直接进行接触,都容易引起妖佛警惕。
于是,洛帝以帝师的名义,邀请江贺进入京城。
“先前的大洛局势是敌暗我明,妖祟潜伏。”
“可随着洛帝明了一切,局势反转,已然变成了敌明我暗。”
“好不容易换来的优势,自然不能拱手让人。”
“有了帝师的名义,无论是接触鉴心明镜,亦或者查询经典记载,暗中邀请助力,都变得轻松起来……”
“妖佛根本无法察觉我的真实目的。”
江贺的预估并没有错。
妖佛不仅没有察觉真相,反而对他担任帝师之位,感到由衷的欣喜——
江贺巡行天下这些年,把佛门打压的喘不过气来,原本的大好局面近乎崩盘。
如今他担任帝师,不再行走天下。
佛门彻底松了口气。
这根搅屎棍终于走了!
如果那些“渡者”也跟着顾巡天一起滚蛋,该有多好。
即便仍有遗憾,各地佛寺的住持僧人,躺在床上时也面带笑容,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只是他们想不到。
“搅屎棍”并不是离开了。
而是正在打磨锋刃,正准备化作一柄利剑,刺入妖佛的胸膛!
……
目前唯一的问题是……
铸造照妖之镜的过程,并不顺利。
江贺深入研究了鉴心明镜,并在洛帝、洛相、器宗宗主的共同努力下,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一点点摸索出了它的铸造手法、功能。
铸造出了一面崭新的鉴心明镜。
其威能远超各地府城的高悬明镜,已经有了原版九成的威能!
但是,仍旧没办法堪破妖祟真身。
而且,正如洛帝所说。
鉴心明镜的损坏,源于天地衰败,神秘褪去,妙法不存。
哪怕他们又投入了五六年的时间,依旧死死的卡在瓶颈处,无法更进一步——
甚至连一点点希望,都看不到。
也正是这个时候,出现了分歧。
……
器宗宗主认为是材料手法有问题,想要更换材料组合,对鉴心明镜进行修复强化,使其重新焕发玄妙。
……
洛相则认为,天地衰败,妙法褪去。
既然鉴心明镜的神妙,都已经不复当年,那么妖祟的窃皮之法,难道就不会受到影响吗?
双方都神妙衰败的情况下,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差距。
问题可能出现在倾向上。
他决定翻阅旧典,试图寻找遗落在战争中的鉴心妙法,对其进行钻研。
而后重铸鉴心明镜,将侧重点转变到窥破真身上,从而达成目的。
……
洛帝选择跟洛相一起钻进书阁。
只不过,他要寻找的不是鉴心妙法,而是对于前朝的记录。
妖祟窃取人皮时,所用到的妙法能力,总不能是上一代妖佛自己创造出来的吧?
即便是祂自己创造出来的……
昔日的太玄世界,妙法无数,遍地都是惊才绝艳的修士。
在亿万年的悠长岁月里,不可能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法门。
他只要找到类似的记载,说不定能从前人的足迹中,寻找到破解窃皮妖的方法。
……
对于出现分歧,江贺并不愤怒,反而十分高兴。
器宗宗主、洛相、洛帝,三人各有各的道理,分别象征着一条解决方法的途径。
如果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可以直接平推妖佛之宗。
即便最终失败,也可以证明一条错误的道路。
从而节约大量的试错时间与成本。
可以让其他人有更多的时间,去尝试更多的方法。
例如江贺,在产生分歧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拉天师进群——
人多力量大是一回事。
江贺决定走的道路,乃无限试错之路。
既然鉴心之法这条路走不通,他就换条路去走。
大洛天下,宗门众多,每个宗门都传承了一门、甚至更多的神妙之法。
这些神妙之法,各有各的优劣之处,指不定某一门妙法,就是破解窃皮之法的答案。
更不要说,江贺还从书仙那里学了不少神通。
虽然晦涩难懂,效果却都是此世顶尖,同样是可以尝试的道路。
他一条条走过去……
只要走过所有的路,总归能找到对的那一条。
当然,即便是无限试错,也要分优先级。
众多道路里,道门传承的妙法,自然更加完整、神奇。
江贺把天师拉来,便是为了借用道门之法,寻找破局的契机。
……
破局之路,极为漫长。
江贺对此早有预料,并未急躁,全身心的沉浸在了里面。
城中楼阁,风霜起落。
转眼便是七十个春秋。
对于凡人来讲,七十年岁月,足以让孩童老去,青年垂暮,红颜化白骨。
昔日名扬天下的布衣巡天,如今的大洛帝师,也逐渐成为茶楼说书人口中的传说,只是被偶尔提起。
可无论是岁月还是江湖,都不会为一人驻足。
尘世舞台又有新人登场,历经风雨,留下属于自己的传说。
其中名声最大的,莫过于琴海仙女顾月容。
她不仅得到了帝师赠予的巡天御令,代其巡行天下,更是渡者之首,号令群雄。
在世间局势逐渐变化,佛门借助部分宗门、修士的支持,逐渐有所起色的现在,她做出了不少惊动天下的大事。
世人大多对她极为认同,将其视为继承了帝师衣钵的二代巡天。
能够与其争锋的,则是心僧悟忧。
他作为帝师亲传,第一位心佛宗弟子,如今已然走遍天下,传法无数。
他不仅被视为心佛宗魁首,那些信奉心佛的弟子,都认为他未来必然登临八阶,成为真正的心佛,并对此深信不疑。
只有悟忧本人,听到这种说法后,急忙阻止了弟子们的吹捧。
“就算我真的修行到了八阶,在佛法的领悟上,也依旧有很长的道路要走,又怎能自诩佛陀呢?”
“更何况,佛陀乃觉悟者,是没有分别心的,越是自称佛陀的人,便越不是佛。”
心佛弟子们又有所领悟,不再吹捧。
结果,没人吹捧,悟忧的声望反而又涨了一截。
与此同时。
正在帝都苦修的江贺,听天师谈起这段趣闻,抽空写了封信,寄给了悟忧。
信里只有很短的一句话。
“没有分别心的人,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称呼,而是去践行自己的道。”
悟忧叹服,将此事告知众弟子。
于是,《论佛》里又多了一篇新的故事,世人也对帝师与心僧这对师徒愈加称赞。
唯有坐在灵山的“佛陀”,莫名其妙的躺了两枪,恶心了好几个月。
不仅是顾月容与武悠。
李画师、陈香兰等渡者,随着时间推移,实力增长,都做出了许多实绩,声名远扬。
他们的声望提高,也带动了整个渡者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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