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英灵的我只能亲自下场 第138节
【你拔剑斩杀,回避而出。】
【少顷,女子和衣而出,垂泪而谢。】
【其言身为樵夫之女,待字闺中,与人情投意合,谈婚待嫁。】
【谁知那人交友不慎,其友见女子貌美,心生歹意,潜入樵夫之家,杀人掠女。】
【其言识人不淑,连累家人,无颜苟活,欲追随而去,望恩公谅解,言罢,自刎而死。】
【你见此惨状,沉默难言……】
【A:转身离去、B:入土为安、C:以画绘之、D:亲自干涉。】
江贺手指拂过文字。
看到那凄惨的景象,一时沉默。
纵然是太平盛世,亦不能保证事事平安,更别说这朝廷管控无力的边荒之地了。
见到这般惨状,他也只能无言叹息,做出选择。
【入土为安】
他并未拿起画笔,将这般惨相记录下来。
而是施展道法,将樵夫一家埋葬立碑,又一把火将屋子焚烧殆尽。
恶徒之尸,则直接曝尸荒野,任野狗摧残。
做完这些,他便转身离去。
江贺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
谁曾想,当他走过荒岭,来到附近的城镇之内,正准备买点酒菜,安抚一下郁闷的心情。
结果又遇到了糟心之事。
【你离开荒岭,至附近城镇,欲买酒而醉。】
【却见官府门前,一老翁被棍棒打出,弃置于地,重伤将死,哀嚎难止。】
【你上前救治,询问因由,却听老翁嚎哭。】
【其言原有一子,敦厚老实,子又娶媳,温良孝顺,本乃乐事。】
【谁知城中财主,知媳貌美,强行掳掠。】
【其媳外柔内刚,自绝而死,其子愤怒,欲要复仇,又被财主乱棍打死。】
【仅余老翁一人,欲要报官,谁知城官被贿,不闻不问,将其乱棍打出。】
【其悲极哀哉,天理何在?】
【你见老翁绝望,怒由心生,遂……】
【A:斩杀官员、B:斩杀财主、C:一并砍了、D:亲自干涉】
看着老翁倒在地上,绝望的抱头痛哭。
江贺心中闷闷,并未多言,直接拍在了书页上。
【一并砍了】
由于子媳皆亡,老翁彻底绝后、又被官府打了出来,已经绝望悲极。
他跟这位陌生公子说这么多,只是找个宣泄倾诉的对象罢了。
却没想到……
公子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竟是直接起身,闷闷的走向官府大门。
官府大门前,站着两名衙役。
他们先前将老翁乱棍打出,又看着老翁跟江贺倾诉,站在那里满脸冷笑。
倾诉?询问?
这老头也是急病乱投医了。
若是一个仗剑而走的侠客,他们或许还会上前制止一下,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看这公子细皮嫩肉的,脸色又那么惨白,显然有些阴虚,手脚无力。
又是书生打扮,身后背着画板跟绘笔,多半是个跑出来玩的画生……
就这?
就那防身用的佩剑,都未必见过血!
此时,两位衙役看着公子闷闷走了过来,立即持棍呵止。
“衙门重地,来者止步。”
“老丈所言可实?”
公子并未止步,反而开口问道。
两位衙役对视一眼,笑了。
“这位公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你可知晓,那孙财主是什么人物,那可是……”
衙役吹嘘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张了张嘴,一口气却上不来,声音突然没了,而且伴随一些晕眩,天地开始倒转……
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后,恍然大悟。
我头掉了。
血色如泉,将镇衙之狮染红。
公子迈步入内。
于血中走过,白衣未染尘埃。
一路走过大堂,来到城府内院,一位膘肥体胖的衙官,正追逐少女,嬉笑而乐。
他见到陌生人走到城府后院,有些摸不着头脑,停步喝问。
“你是什么人?!”
这就是他的遗言。
公子提着他的头脑,一路回到衙门外,来到了那位老翁面前,将手中之物弃于地面。
他看着呆滞的老翁,亮了亮手中之剑,轻轻开口。
“如果你觉得没有天理……”
“这就是天理。”
“我还要再走一趟,老丈,能动么?”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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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彩琅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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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怒而拔剑,斩狗官之颅,弃置翁前。】
【示剑而言,此乃天理。】
【又携老翁至城中财主之家,斩其命,悬其尸,血洒豪府。】
【事毕,老翁劝你离开,言大仇得报,如今已无眷恋,杀官灭口之罪,其愿受之,勿要牵连于你。】
【伱拒之,反送老翁而去,归于豪府,架设布卷,立群尸之间,提笔而绘,昼夜不休。】
【民官皆亡,惊动州府。】
【官兵得知,赶至城中,将豪府包围,鱼贯而入。】
【官兵入府,见你于血中绘画,正欲向前,却被画中之物所慑,竟似见鬼神,惶恐不敢向前。】
【至此时,你落笔成画,题名之——】
【人面兽心】
本来这些官兵是跑来缉拿杀官狂徒,都是州府里的一把好手,拥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结果,进入豪府里面时,不经意间看到白衣公子面前的画卷。
画卷本身似乎很是普通,背景是豪门大院,豪门之主正在宴请宾客,往来皆为不凡,宴席上更是珍馐美食无数,惹人垂涎。
然而,惊鸿一瞥间。
这幅图卷又发生了变化。
豪门大院似成了地狱魔窟,那图上之人皆展露原形,每一位都比妖祟更加骇人可怖,摄人心魄,似要跃出画纸,张牙舞爪。
恍惚间,他们甚至看到,那宴席上的珍馐美食,似乎不再是各类食材。
反而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自己。
画中自己甚至动了动,仰天哀嚎!
看到这一幕。
诸多官府好手,竟全都一个个呆立在了原地,冷汗直流,脚步似乎跟地面扎了根!
这时,白衣公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落笔题名,又收起画卷,将其背负在身后。
一举一动,皆有条有理,不紧不慢,似乎完全没有半点惧怕。
他做完这些,直视官兵,平静开口。
“在下宁平生,因心中不平,遂杀人灭官,绘《人面兽心》之图。”
“诸位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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