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的我只练禁术 第7节
“说了犯不着见血,何必呢……”
“十个铜钱,记好了。”江明淡淡道,随手一扔,干瘦少年顿时飞出好几米,砸进一旁的泥田里,凄惨呻吟。
其余几个穷小子,则在少年第一声惨叫发出时,就被吓得连连后退,此时更是浑身冰凉、惊骇不已。
他们平时不过是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罢了,何时见过如此狠辣的家伙,一言不合就直接敲断腿。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是疤爷和官老爷那个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做的事……
郭黑子更是惊怒无比,恶狠狠地指着江明,厉声道:“你知道我和疤爷什么关系吗,敢在疤爷的地盘伤人,不怕被疤爷剁了你的手吗?”
“你,二十铜钱!”江明的回应,是用木棍指了指郭黑子的脑袋。
“你马的,找死!”郭黑子彻底暴怒,招呼身旁的混混儿一起上。
“剁了他!”
两人提着柴刀齐冲而上,朝着江明便是捅来。
然而在江明的眼中,这两人的动作跟野鸡乱啄,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个多月来,江明持之以恒的练拳,力量、速度甚至反应能力,都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
即使他练的是普通的强身拳法,但对付几个村镇混混儿,却也绰绰有余了。
顷刻间,棍影飞掠如雨,噼里啪啦的砸在郭黑子两人身上。
“啊……”
“嗷……”
两道惨叫声,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骨折声,在这田间地头响了起来。
“就是你刚才想按住我是吧,勇气可嘉,二十五铜钱!”
江明点了点那个混混儿,顺便朝着脑袋敲了几下,打的他鼻青脸肿,涕泪横流。
“你们几个也过来……”江明招呼道。
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泥田里又多出几个惨叫连连的熊猫头。
“你、你这是在找死,疤爷不会饶了你的!”郭黑子还在凄厉嚎叫:“你死定了……”
“我死不死的,跟你有啥关系。”江明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来借钱的吗,拿好你的钱就行了。”
“什么、什么意思……”郭黑子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江明直接解开铜钱绳子,给他扔下二十个,然后又按刚才说的数目,分别扔给那个混混儿和干瘦少年。
“剩下的,另外几个人分了……”江明把剩余铜钱随手往地上一扔,迎着一堆懵逼的熊猫头,露出温和笑容:
“把钱收好,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几个熊猫头更加茫然。
“第一,我没有给你们钱,而是把你们分别堵在家门口,狠狠打了一顿,抢走了你们所有的银钱……”
“第二,明天早上你们要去镇子上,哭诉今天的遭遇,具体就这么说……”
“第三,你们可以找疤爷如实相告,但得记住,只要疤爷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们!”
“当然,如果告诉疤爷,那你们不光挨了顿打,到手的银钱怕是也保不住了,得不偿失……”
江明慢条斯理的说着,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一地越来越懵逼的熊猫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
次日清晨。
平安镇出现了一道奇景。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在镇子各处痛哭流涕,讲述着被人暴打还抢走了钱的事。
“那是我仅剩的吃饭钱啊,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太狠毒了,他直接冲进我的屋里,一棍子敲断了我的腿……”
“我只想本本分分活着,怎么会遇见这等恶人啊……”
小酒馆门口,郭黑子用白布兜着胳膊,坐在门口痛哭流涕,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那个江明,简直太恶毒了啊……”
酒馆里议论纷纷,众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这他么发生了什么事?
江明,那个见了谁都和和气气的少年,竟然敢做出此等狠辣之事?
老周头和柜台后的老姜头面面相觑,两人加起来活了一百多年,都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事。
忽然,门外的郭黑子像被捏住了嗓子,忽然没了声响。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一道少年身影走进了酒馆,平静如常的与众人打着招呼,然后要了酒菜,坐到老周头对面,旁若无人的吃喝起来。
酒馆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道道目光悄悄扫在江明身上。
“这就是你的法子?”
老周头压低嗓子,声音直颤道:“你不想活了?那郭黑子可是跟着老疤子混的!”
江明抬头望着他,轻叹道:“周爷,你老了,已经看不透这江湖是如何运转的了。”
“有些时候,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并不是一味的退缩忍让就行。”
“越忍让,就有越多的人想骑在你的头上当驴使,直到把这头驴彻底压死……”
“我想学武,想挣钱,总会越来越引人注目……若是不想被恶人欺压,那我就也得变成恶人!”
老周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迟疑道:“可疤爷会饶过你吗?”
“他可不光会饶了我……”江明夹了一块沾满辣椒的熏豆腐,享受着那股辛辣醇香,轻笑道:“他还会对我笑颜相对,试图拉拢我,把我收为兄弟……”
第9章 牛羊与虎狼
老周头听着江明的胡言乱语,有些目瞪口呆,搞不清楚他是真的有信心,还是脑子烧坏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跟我那时候真不一样了……”良久之后,老周头才是苦笑摇头。
他随即告诫道:“希望事情发展能如你所愿,不过我劝你还是做好准备,一旦情况不妙就赶紧逃走。”
江明点点头,继续喝起酒来。
老周头也不再多说,只是也未起身离开,心中已经在思量,如果等会儿真闹得不可开交,以他的三分薄面,应该能保下江明一条命吧。
酒馆外,郭黑子还在哼哼唧唧,酒馆里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江明身上,不断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这江明平日里老实巴交,怎么会做出这种恶事?”
“也许是被欺压的久了,想出出气发泄一下吧……”
“不过气虽然出了,但人可是要惨了,最少也要被疤爷断一只手!”
“我觉得最少两只手!”一人信誓旦旦道:“疤爷是什么人物,岂能容人这么挑衅?”
“可不是吗,这年轻人真是年少轻狂啊,他是没见过疤爷的手段……”
嗡嗡的议论声中,竟有一大半都是在等着看戏的。
甚至不少被疤爷欺压过的人,此时更是面色涨红,一边喝酒一边猜测江明会被打断几根骨头,兴奋的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江明尽收耳中,无声的笑了笑,倒是明白他们的想法。
有些人平日里被欺压的抬不起头,当忽然看到有人竟敢反抗欺压他们的人时,第一时间想的可不是为反抗者叫好,而是在想:
“他凭什么要反抗?这不是显得我很窝囊吗?不过是跟我一样的贱民罢了,竟敢这么狂,一定要挨一顿揍、被打的乖乖低头,我心里才能平衡,才会顺畅……”
牛羊被圈养久了,便会失去反抗的思维。
江明摇摇头,不再想这些……
很快,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
一张刀疤脸出现在酒馆中,逆着光的面庞半明半暗,仿佛凶厉的野狼,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酒馆顿时陷入寂静。
疤爷目光冷漠的巡视一圈,最终锁定在江明身上,快步走到近前,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他身后呼啦啦一片,七八个跟班把桌子围住。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阿明,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疤爷声音粗粝道,随手摸来一碗酒,一饮而尽。
“要开始了!”围观众人神色兴奋:“这江明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江明目光平静,淡笑道:“跟疤爷比,还是差远了。”
疤爷似乎被气笑了,身体往后一仰,拍着桌子道:“说说吧,怎么回事?今天得给我个交代。”
不少看热闹的人顿时伸长了脖子,等着疤爷发难。
不过老周头等几个老油条,却是目露疑惑之色,这跟老疤子平时作风不一样啊。
换作平时,有人敢少上供几个铜板,老疤子就敢断他一根手指,连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
而江明闹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老疤子反而没那么暴躁了,还给江明解释的机会?
江明正想开口,老周头连忙轻咳一声,道:“江明,你好好解释,有什么难处跟疤爷说。”
他言下之意,是让江明把责任撇清,推到郭黑子等人身上,毕竟郭黑子几人是什么货色,众人还是知道的。
江明心中摇头,我花了几十个铜板,可不是为了当好人的。
而且现在当好人,那是牛羊在虎狼面前装可怜——自己给自己摆盘呢……
“也没怎么回事……”他不假思索,漫不经心道:“老子近些天花销太大,手头有点紧。”
“刚好听说郭黑子几个家伙,经常手脚不干净,为祸乡里,我就去他们家里教训了一下,顺便借点银钱花花……”
“不就是打断几根骨头,又不是长不回来,没什么大不了。”
江明表情随意淡然,说打断人骨头的语气,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一般轻松写意。
似乎他以前的低调老实都是装的,今天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酒馆门口,郭黑子倚着门槛,两个乌青的眼中流下泪水,怎么把我台词都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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