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神重生:从当好纨绔开始 第35节
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众人忙着救火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外墙进入了刑部衙门。
那道人影速度极快,很快便潜入刑部衙门的后堂,简单辨别方向之后,那人影便找到了刑部办公之所。
那黑影翻找了半晌,终于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刑部的大印。
那黑影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在纸上盖上刑部大印后,然后将大印放回原处,溜出了后堂。
“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谁说不是了,好在发现的及时,火势不大!”
两名当值的守卫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堂走,其中一人却忽然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从前方飘过,他愣了一下,推了推旁边的人,疑惑道:“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闪了过去?”
那人朝着前方看了半晌,却也没看到什么异常,却是笑骂道:“你是救火救傻了吗?这里是刑部,都这个时间了,哪还会有什么人!别磨蹭了,快走两步!”
虽有些狐疑,但是先前说话那人也没再坚持,二人简单看看,便直接去了后堂。
过了半晌,一道黑影才从阴影里闪了出来,纵身一跃,便跳出了刑部衙门的院墙。
院墙之外,绕过一个巷口,一辆马车在此停留。
黑影快步上了马车,摘下面纱,正是宋杰。
马车里,幕尘一直在闭目养神,见宋杰进来,才睁开眼睛。
“殿下,都办利索了,没人发现异常!”宋杰沉声禀报。
幕尘点了下头,对着车夫道:“回府吧!”
马车里,宋杰忍不住问道:“这刑部调令已成,明日曹国公寿宴,殿下你还打算怎么办?”
幕尘却是神秘一笑,道:“明日寿宴,金延昭的将军令,必须到手!你只管按我的安排去做!”
……
曹国公,是大胤开国三大公爵之一,如今,大胤朝传至现在,还剩下两位公爵,一位是曹国公,一位是韩国公。
曹国公其实并不姓曹,而是姓齐,这一代曹国公,名叫齐国臣,年龄已近古稀,其祖辈是曾经跟随大胤开国皇帝共同开疆扩土、打下江山的功臣。
虽然曹国公在大胤朝地位颇高,但是,和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燕北王比起来,差太多,曹国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
曹国公本人,其实是个颇有风骨的文修之人,从小便酷爱修文一道,极具天赋和执着秉性,曾几度求取文圣人孟合点拨,与文圣人谈经论道。
文圣人曾经在数年前说过:曹公者,真亚圣也!
其实这一句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便是,既有真亚圣人,自然就有假亚圣人,实际上是在贬低如今翰林院自封亚圣人的陈忠和木傅二人。
而第二层意思,便是说,曹国公拥有极高的文道修为,很有可能是下一个文圣人!但是,如今的曹国公已经年近古稀,不喜争强斗勇,只修身养性,早已没有了入圣之心。
曹国公虽与陈忠、木傅等人虽然接触也较多,毕竟修文一道本身就很难绕开翰林院。
但是,曹国公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他对于陈忠、木傅之流,并不愿与之为伍,只不过近年来争强之心渐弱,曹国公又是个没有实权的公爵,所以并不想与人为敌罢了!
去往曹国公府的方向上,马车里,幕尘望向宋杰,沉声道:“下午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宋杰点头,道:“殿下,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差最后一关了!”
幕尘点头,目光又转向蒋英和蒋昊,道:“你们两个,一会到了曹国公府,跟我进去,宋杰在外策应准备,另外,让南獠国的人也准备好,等我出来!”
蒋家兄妹和宋杰纷纷点头。
宋杰凑近幕尘闻了闻,一股扑鼻的香味,不禁皱眉问道:“殿下,您这一身香气是怎么来的?”
说到此事,幕尘颇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却没有解释。
倒是蒋英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着:“是那个净月公主,昨日特地给殿下调的香,出门前又给殿下熏了半天衣裳,殿下,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您就不怕她给您用蛊毒?您就这么信任她?”
宋杰和蒋昊对视一眼,二人却是同时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幕尘却是尴尬地又咳了一声,才道:“这一切是为了计划嘛,让她不要起疑心,这南獠人啊,就是擅长这些虫啊、香啊什么的,不过是些细枝末节,太过矫情,真是搞不懂……”
说完这话,幕尘便不再理会众人,宋杰和蒋昊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蒋英也沉默下去,没了下文……
马车很快到了曹国公府,只见门前宾客络绎不绝,且均是大胤朝高官显贵。
曹国公的长子齐玉峰和长孙齐振军,在门前迎客。
“燕北王府到!”
迎客的嗓音极高,齐玉峰连忙迎了上去,目光瞥见幕尘,虽面带笑意,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不过,碍于幕尘的身份,燕北王府的人他自然不敢得罪,只得挤出笑容,道:“原来是幕小王爷!”
“齐兄!”幕尘朝着齐玉峰也拱了拱手,道:“来人,把本殿下带来的酒搬进去!”
一句说完,只见燕北王府的六名护卫一人搬了一坛子酒。
“殿下,这酒,便是贺礼?”齐玉峰面露疑惑,他心中也有些奇怪,难道堂堂燕北王府,送贺礼就送几坛破酒?
幕尘浅笑点头:“不错,正是给曹国公贺寿之礼!”
然而,幕尘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句话已是卷了曹国公府的面子。
不过,齐玉峰涵养倒还好些,不过他身后的曹国公长孙齐振军,却是满脸鄙夷,道:“什么燕北王府,也太抠门了!我们曹国公府还会差你几坛子酒?”
然而,齐振军话音刚落,幕尘依旧笑容不减,瞥了一眼齐振军,问道:“这位乳臭未干的小子是?”
齐玉峰连忙从旁介绍:“这是犬子,冲撞殿下了!”
“无妨!”幕尘脸上笑容依旧不减,却是把目光转向了齐振军,缓声问道:“不知齐小公子,可曾听过鹤兹贡酒?”
第65章 文武全才
“鹤兹贡酒?”
此时,围观人群一听幕尘说出鹤兹贡酒四个字,多数都面露惊骇,颇为震惊,这其中就包括齐玉峰在内。
鹤兹贡酒,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酒,可以说仅次于九丹金液酒的酒中之王。
此酒,乃是由西域藩属国的鹤兹国进贡,据说此酒是一种特产于鹤兹高原地区的一种浆果酿制而成,产量极低,每年也不过就只有百坛而已。
鹤兹国每年进贡给大胤朝约五十坛,也亏得燕北王府贵为王爵,再加上幕青山不喜美酒,这名贵的酒才能在燕北王府留存下来三十几坛。
不过,这每一坛酒的价格,即便卖三五千两白银也会有人会买,关键是有价无市啊!寻常人,根本就喝不到。
这么珍贵的酒,幕尘一下子送了六坛,这份礼,可不是一般的重!
然而,齐振军自然是没听过鹤兹贡酒的名号,年轻的面容上却是满不在乎,趾高气扬道:“鹤兹贡酒?左右不过就是几坛子酒,我曹国公府贵为公爵府,什么酒没有,还用你来送几坛子破酒!”
听到齐振军这话,幕尘却是彻彻底底被这个无知小辈给逗乐了。
啪!啪!
突如其来的一连两个巴掌,直接扇在齐振军的脸上,正是他爹齐玉峰扇的!
齐玉峰怒视齐振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道:“黄口小儿,你懂什么!鹤兹贡酒乃是酒中之王,一坛酒的价值就够你一辈子用的!”
这两巴掌,直接打得齐振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随后,齐玉峰目光转向幕尘,连忙拱手道:“犬子不懂事,还请幕小王爷见谅,这礼实在是太重了!”此jiu
幕尘却是浅笑两声,背负双手走向府内,路过齐玉峰的时候,沉声说到了句:“齐兄,恕我之言,这孩子如此喜好多言无畏,这以后,苦可有的吃了……”
齐玉峰连忙躬身拜道:“是,幕小王爷教训的是,玉峰日后一定严加管束!”幕尘走后,齐振军捂着半边脸,眼泪汪汪的望着齐玉峰。
齐玉峰咬了咬牙,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是燕北王府的小祖宗,陛下都庇护的人,他你都敢惹?平日叫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今日我若不打你两个耳刮子,若是让这位燕北王府的祖宗记住你,以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振军面露惊骇,却是再不敢多言此事。
一进入曹国公府,装扮倒是极为素雅、简约。
曹国公专门从云韶府中请了一些教坊女来唱曲儿跳舞,自然也是为了迎合陈忠、木傅等这些酸腐文人的口味。
一进府中,丝竹绕梁,裙裾飘飞。
宴会最中央,几名女子正在翩然起舞,长袖拂动,舞姿轻盈。
众多宾客欣赏着那起舞女子的舞姿,其中几人还跟着打着节拍,幕尘定睛一看,却看到了老熟人。
正是陈忠和木傅二位翰林院亚圣人,两人一边欣赏着舞曲,一边推杯换盏,似乎十分喜欢这样的氛围。
而二人旁边,金延钊倒是显得尤为平静,静静看着面前舞姿飞扬的女子,表情看似很淡然。
陈忠和木傅看到幕尘的一瞬间,却是愣一下,然后便好像老鼠看到猫一样,眼神有些闪躲起来。
幕尘朝着二人玩味一笑,道:“陈大人,木大人,两位亚圣人还是这么兴致勃勃啊!如此年纪,还能保持这般旺盛的精力,真是令我等年轻人都敬佩!”
陈忠与木傅二人不敢回应,只得以咳嗽掩饰尴尬,不再回应。
金延钊看了幕尘一眼,目光也有些许闪躲,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前几日在荣亲王府的失态,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输的如此彻底,所以,就像是被幕尘抓住了小鞭子,不敢太过张扬。
幕尘坐在陈忠的对面,鹤兹贡酒,自己留了两坛子一会要喝,其它四坛作为贺礼送给了曹国公府。
那负责记录贺礼的下人,一听竟是四坛鹤兹贡酒,满脸惊骇,连忙上前去小声通报曹国公。
主座上,曹国公一听也是面露惊讶,目光望向下方一脸沉静的幕尘,只见对方一身白衣,气定神闲,哪有平日传闻的那般纨绔模样。
此时的曹国公也觉得有些奇怪。
宾客逐渐落座,主座上,曹国公起身,长揖拜谢,随后才缓声说道:“曹某一介腐朽之身,幸得儿孙孝义,张此寿宴,诸贤毕至,少长咸集,众位,今日,可自当寄情于酒文曲舞,老朽拜谢了!”
“曹公超俗绝世,我等万分佩服!”陈忠这一记马屁拍的很是及时,众人纷纷鼓掌。
随后歌舞再起,众人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推杯换盏。
幕尘自顾自地喝了几杯酒,脑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该怎么办。
然而,酒过三巡,或许也是酒壮怂人胆,陈忠和木傅二人一商量,却商量出一个针对幕尘的主意。
陈忠借着酒意,举杯向众人提议。
“众位,众位!”
此时曹公让歌舞暂停,安静下去后,陈忠继续道:“众位!难得在曹公这等文坛泰斗的寿宴上相聚,在场诸位同僚朋友们也以文人雅士居多!依本官之见,何不击鼓传花,以文会友,或许会出现一些偶然天成之作,或可传为一段佳话也未可知啊!”
木傅连忙附和道:“对对对,陈大人所言极好!不如,就由本亚圣来击鼓,由曹公出题,一鼓一题,鼓响则传递继续,鼓停者,或应题,或喝酒,不知道曹公意下如何?”
“这……”曹国公似乎还有些犹豫,不过,他眼见陈忠和木傅二人如此坚决,左右不过是个游戏,便应承下来,道:“也好!但规矩则需改一改,既然在场众人文武皆有,则必然不能以统一规则定论,不能应题者,则自当文者喝一杯,武者喝半杯,如此,对于在场修武道的众位宾客好友,也算是公平一些!”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确实不假,如果修文修武之人都用一个标准,那出的本就是文题,修武之人岂不是要吃亏!
幕尘正默不作声地喝酒,金延钊扫了幕尘一眼,却是忽地说道:“众位,延钊自是武夫粗人无疑,文学之道并不擅长,但是,如今这宴席中,有一个人亦文亦武、不伦不类,又当如何去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