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徒弟扶我青云志 第112节
几人虽然听的明白,但却还是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李长安看向薛慕华:“小家伙,你先去取“续断通脉草”为主药,但必须要最低百年份的,熬制药汤桶浴,目的就是“活血通络”与“强筋健骨”;其余配药你自己配,想必以你“薛神医”的名头,这点小事难不住你!”
苏星河一听,先急忙开口,“太师叔祖,这百年份的续断通脉草,我药房正好有,我去取来!”
薛慕华也点了点头,“太师叔祖,我陪师傅前去,顺便熬好药汤送来!”
李长安点了点头,让两人前去准备。
不一会儿,两人端着一个巨大的大桶,里面装好了李长安吩咐准备的药汤。
无崖子被苏星河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木桶之中,桶内是薛慕华根据李长安吩咐,以百年份的“续断通脉草”为主药,辅以数十味珍稀药材熬制的浓稠药汤,色泽深褐,热气腾腾,散发着强烈的生机与药力。
无崖子苍老的上身裸露在外,瘦骨嶙峋,可见根根肋骨,而下半身长期瘫痪,肌肉已然萎缩得不成样子,肤色黯淡无光。
他紧闭双眼,眉头因药力刺激和即将到来的痛苦而微微蹙起。
李长安站在桶边,神色是罕见的严肃。
他目光扫过紧张待命的黄裳和薛慕华,再让薛慕华做好准备用金针在旁边作为辅助!
李长安又看了看一旁拳头紧握、额头冒汗的苏星河,缓缓开口,既是对众人解释,也是再次明确治疗方案:
“无崖子的伤,关键在于脊柱断裂,督脉受阻。督脉乃阳脉之海,总督一身之阳气。此脉一断,下身气血无法上行,经络自然逐渐淤塞枯竭,如同河流主干被截断,下游支流便会干涸。”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寻常人若遇此等重伤,要么早已身亡,要么便是他这般,以内力强行吊住性命。但这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内力虚浮涣散,且因丹田受损,难以凝聚。更重要的是,因其经络淤堵数十年,脆弱不堪,若此时盲目灌输大量精纯内力,非但无益,反而会像洪水冲击脆弱的堤坝,极易导致‘气逆攻心’,瞬间毙命!”
苏星河和薛慕华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们深知其中凶险。
“所以,”李长安继续道,“救治之法,绝不能是简单的传功渡气。必须循序渐进:先通其络,再活其血,最后方能补其气,固其本!”
“第一步,便是这药浴。以‘续断通脉草’之强力,先行活血化瘀,温养那早已僵死萎缩的经络筋肉,为其稍后的‘冲击’做好准备,打下基础。”
“第二步,由老道我出手,以真气化开他腰脊要害处及下肢最深层的淤积,这是最凶险的一步,力道轻了无用,重了则可能震断他本就脆弱的脉络。需得恰到好处。”
“第三步,待淤积稍化,便需慕华你以金针刺穴之法,精准刺入‘督脉十八穴’,此乃‘引’,是为后续内力流转指引明确路径,如同疏浚河道时先标出主线。”
“第四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李长安看向黄裳,“便需徒儿你出手了。你的《阴阳衍道功》所修内力,中正平和,阴阳互济,生生不息,最是温和绵长,且具有极强的包容性和滋养之效。无崖子所练《北冥神功》偏于阴柔,你的内力正可‘以阳补阴,以阴敛阳’,在他体内形成新的、平衡的内力源泉。”
“届时,以慕华金针为引,以你的内力为源动力,推动这新生的、温和的内力,沿着老道我已初步打通的路径,缓缓运转,一点点滋润、修复、拓宽那些枯萎已久的经络。这个过程急不得,必须如水滴石穿,细水长流。”
“而老道我,则负责全局掌控,并在你内力不济之时,为你补足。”
这一番剖析,将救治的原理、步骤、风险、关键点阐述得清清楚楚,让原本心中忐忑的众人顿时有了清晰的方向,但也更深知其中的艰难与精妙要求。
“都明白了吗?”李长安沉声问道。
“弟子明白!”黄裳和薛慕华齐声应道,神色无比郑重。苏星河也重重点头。
“好!你们两人准备好了的话,老道就准备开始了!”
李长安低喝一声,双手缓缓探出,悬于药桶之上。
掌心之中,一股磅礴如海却又温和如春晖般的精纯超凡真气缓缓涌出,并非直接注入无崖子体内,而是如同无形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在他的腰脊和双腿之上。
只见李长安的手掌微微颤动,以一种极其玄妙的频率和力道,开始隔空按揉无崖子的伤处。
他的动作看似轻柔,但持续半个时辰的小心翼翼,李长安的额角也微微见汗,显然极耗心神。
无崖子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牙关紧咬,却硬生生忍住没有哼出声。
他感觉到一股温暖却极具穿透力的力量,正一点点渗入他冰冷僵硬的骨骼、经络深处,将那些沉积了数十年、几乎与组织长死的淤血和死气,缓缓化开。
这种感觉,如同万蚁啃噬,又酸又麻又痛,难以言喻。
时间一点点过去,木桶中的药液颜色似乎更深了些,而无崖子下肢那黯淡的皮肤,竟然隐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
第191章 通脉续断,枯木逢春
约莫一炷香后,李长安缓缓收手,长吁一口气:“淤积已初步化开,但经络依旧脆弱如丝。慕华,金针引气!”
“是!太师叔祖!”薛慕华早已准备多时,闻言立刻上前,手中捏起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眼神专注无比。
他出手如电,精准无比地刺入无崖子后背“督脉”之上的第一个大穴——长强穴!
紧接着,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薛慕华全神贯注,一根根金针依次刺下,手法娴熟流畅。
薛慕华的每一针都蕴含着其精纯的医道真气,轻微震颤,如同在死寂的河道中投入一颗颗石子,试图激起细微的涟漪,引导着某种气机的回归。
当第十八根金针刺入龈交穴时,薛慕华已是脸色发白,显然消耗极大。
“徒儿!就是现在!命门穴,渡气!要慢,要稳,如春风化雨,不可急切!”李长安立刻喝道。
黄裳早已蓄势待发,闻言立刻上前,右掌缓缓贴于无崖子后腰命门穴之上。
他闭目凝神,体内《阴阳衍道功》缓缓运转,一股精纯、温和、蕴含着奇妙阴阳平衡之意的内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渡入无崖子体内。
这股内力一进入无崖子体内,立刻便与无崖子那涣散虚浮的北冥真气以及薛慕华金针引导的微弱气机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原本死寂的经脉,仿佛干涸的土地迎来了第一场春雨。
黄裳的内力并未强行冲击,而是如同润物无声的雨丝,缓缓渗透,滋养,并与无崖子自身的部分真气开始融合,逐渐形成一股新的、更具活力、兼具北冥之阴与阴阳衍道之平衡的内力流。
“好!感觉到了吗?顺着金针引导的方向,推动这股新生的内力,向下,慢慢向下!”李长安紧盯着无崖子的反应,声音低沉而清晰地进行指导。
黄裳依言而行,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那微弱的内力流,沿着督脉的路径,向着无崖子腰脊损伤之处缓缓推进。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阻力巨大,仿佛在淤泥中艰难前行。
每前进一分,都需要耗费黄裳极大的心力和内力。
无崖子身体不时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眼中却燃烧着希望的光芒!他能感觉到!
那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正在他枯萎了三十年的经脉中艰难地、一点点地重新流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一个时辰过去了…… 黄裳的脸色开始发白,内力消耗巨大。
李长安立刻上前,一掌轻轻按在黄裳后心,一股精纯浩瀚的真气瞬间涌入黄裳体内,不仅补充了他的消耗,更仿佛给他的内力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活力。
“坚持住!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
两个时辰过去了…… 那股新生的内力流,终于在无数次的冲击和滋养下,艰难地贯通了腰脊最阻塞的一段,开始向着下肢更细微的经络蔓延而去!
薛慕华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不时根据情况微调金针的震颤频率,辅助引导。
三个时辰……
当最后一丝微弱的内力流终于循着经络,艰难地抵达无崖子足底的涌泉穴,并完成一个极其微弱却完整的循环时——
无崖子周身猛地一震!
插在他督脉上的十八根金针齐齐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然后齐齐飞射而出!
木桶中药液的色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了几分,其中蕴含的药力似乎被大量吸收!
无崖子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璀璨精光!虽然依旧虚弱,但那是一种蕴含着生机的光芒!
他颤抖着,尝试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脚趾——
那早已失去知觉数十年的脚趾,竟然……微微弯曲了一下!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下,却仿佛惊雷般炸响在洞中每一个人的心中!
“师……师傅!”苏星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成功了……太师叔祖!我们成功了!”薛慕华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黄裳缓缓收回手掌,身体一晃,差点虚脱倒地,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充满了欣慰和成就感。
李长安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细汗,脸上露出了笑容:“总算……把这小子从鬼门关拉回来一半了。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的温养和修复了。”
枯木,终见逢春!
山洞之内,药气尚未完全散去,却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充满希望的激动氛围。
无崖子靠在苏星河特意为他准备的软榻上,虽然依旧虚弱,但脸色已不再是之前的灰败死寂,而是透出了一丝久违的红润。
他颤抖着伸出手,感受着那双数十年来第一次听从自己意念微微动弹的脚趾,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活了……真的……活过来了……”他声音沙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感慨。
这数十年的煎熬,如同置身无边地狱,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若非心中那股对逆徒丁春秋的滔天恨意,那份对师门传承未能完结的不甘,他早已自我了断。
如今,黑暗终于过去,曙光已然降临!
苏星河更是跪在榻前,哭得像个孩子,不住地磕头:“师傅!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您终于……终于……”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几十年的坚守、伪装、屈辱,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回报。
两人挣扎着,非要向李长安和黄裳行大礼道谢。
无崖子声音哽咽:“师叔祖……黄师叔……再造之恩……无崖子……永世不忘!日后但有所命,无崖子万死不辞!”
他这话发自肺腑,若非李长安师徒,他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悄无声息地烂死在这山洞里。
苏星河也连连磕头:“多谢太师叔祖!多谢师叔祖!此恩此德,星河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李长安受了他们一礼,这才摆手打断他们:“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就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眼泪收一收,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第192章 老仙出马,一个顶俩
李长安脸色一正,开始做出后续安排:“无崖子的经络虽已初步贯通,生机复苏,但毕竟枯萎太久,如同久旱之地初逢甘霖,还需细细浇灌,方能真正恢复。”
“第一,”他看向黄裳,“徒儿,接下来一个月,你需每日运功,以《阴阳衍道功》中的‘阳道内力’,为他推拿按摩下肢至少一个时辰。目的并非传功,而是以纯阳生机之力,配合无崖子自身修炼北冥神功的阴柔内力加速其体内气血循环,温养新生的脉络,强健萎缩的筋肉。切记,力度要均匀渗透,阴阳平衡,不可急躁。”
黄裳郑重颔首:“弟子明白,定当尽心。”
“第二,”李长安看向薛慕华,“薛慕华,你每日需以金针为辅,在你师祖自行运功修复经脉行功之时,刺入相关穴道,细微引导无崖子其自身气机流转,助其更快熟悉重新打通的经络路径。”
薛慕华躬身:“谨遵太师叔祖法旨!”
“第三,”李长安最后看向无崖子,“最重要的一点,在你自身。每日待黄裳推拿、慕华行针之后,你需凝神静气,尝试调动你那涣散的真气搭配如今已有部分与黄裳的内力融合的新真气逐渐替换原有的北冥神功的内力,让这更具活力的内力沿着任督二脉,缓缓最少运行一个大周天。”
“过程必定艰难痛苦,且初时效果微乎其微,但唯有如此,方能真正让你的身体重新记住行功的感觉,逐步恢复自主运转的能力。这是一个水磨工夫,急不得,但必须每日坚持。”
无崖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太师叔祖放心!些许痛苦,与这数十年的煎熬相比,算得了什么!弟子定当日日勤修不辍!”
“第四,”李长安对苏星河道,“苏星河,你负责后勤。每日以人参、茯苓、白术、甘草、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等八味药材,熬制‘八珍汤’给你师傅服用,大补气血,为他行功提供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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